夜色中,霓虹閃爍,燦如彩虹,“奉天大劇院”幾個大字明晃晃的照亮了這一方夜空。
陳最無奈的擠在人羣中,隨着人流向檢票口一步步靠近,段銘跟在他的身後。
他是被這個小助理硬拉來的。
段銘想看這場芭蕾舞演出一是她小時候學會好幾年芭蕾,也想看看世界頂級的芭蕾舞演出,二是她剛纔得罪了陳最,萬一這小子的二叔真跟季總結婚了,他不就成了皇親國戚,還是趁早和他緩和一下關係吧!
陳最來的唯一原因就是這張票價非常的貴,因爲這是一張第一排的貴賓票,據說,坐在第一排,可以看到那些芭蕾舞演員的****。
好吧!我們的小陳偵探就是這麼耿直。
順利進入劇院,由於距離正式演出還有一段時間,陳最和段銘被工作人員請進了貴賓休息廳,貴賓票就是這麼牛叉。
不曾想一進入休息廳,陳最就看到了熟人。昨天晚宴上豪門三千金中的那個小蘿莉正坐在沙發上左顧右盼,看起來很無聊的樣子。
她叫什麼來着?陳最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小蘿莉冷不丁看到陳最進來,頓時眼前一亮,站起身就撲了過去,陳最哥哥陳最哥哥叫個不停。
陳最這個尷尬啊!人家小姑娘記得自己的名字,自己卻把她的名字忘得一乾二淨。
許是陳最的窘態被段銘察覺,她低聲說了一句,“這是澤玉商貿老總喻有爲的千金喻可。”作爲一名年薪六位數的助理,她的工作就是牢記那些季總可能一時想不起來的人,並在適當時候提醒她。
陳最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笑着和喻可打招呼,“小喻可,你也來看芭蕾舞嗎?你的那兩個姐妹呢?”
“她們兩個白天就坐飛機回去上學了,怎麼?你是不是看好她們中的某一個了,用不用我幫你牽線聯繫一下,她們也對你印象很好啊!”喻可像只小麻雀,圍着陳最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陳最注意到在他和喻可聊天的時候,有一個身材結實的中年男人不時瞄向自己,目光中帶着審視的意味。略一思索後斷定這應該是小蘿莉的保鏢,這樣一個千金小姐出門帶個保鏢也很正常。
喻可從小練習芭蕾舞,是個半專業的舞蹈演員,水平很高,這種世界級的芭蕾舞演出她自然不會錯過。兩人聊了一會兒,終於等到開場,休息室裡的貴賓被服務人員請進了劇場。
今天演出的曲目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天鵝湖》。燈光漸漸暗去,身着雪白舞服的俄羅斯美女出場,熟悉的音樂響起。
陳最看啊看啊,除了白色的安全褲什麼的看不到。
也不知道二叔和二嬸現在在幹嗎?其實之前他有心讓月亮看一下那邊的情況,可是最終沒有打這個電話。偷窺二叔二嬸,總有種犯罪的趕腳。
陳最的視線漸漸模糊,什麼小天鵝,什麼安全褲,都盤旋着飛進黑暗的深淵。
我就休息五分鐘,這段時間又要監視蘇歡,又要操心二叔二嬸的事,還要防備那個左智,我真是太累了。
頭一歪,陳最沉沉睡去。
段銘的臉紅的像猴屁股一樣,她真是對自己把陳最拉來看演出這件事後悔萬分。再看看左右兩邊的觀衆望向陳最的眼神,她都恨不得地上裂開一道縫鑽進去。
太丟人了有木有?
陳最可不管那個,他此時正在美美的夢中爲所欲爲。
五千元的貴賓票就是牛叉,坐在第一排明顯睡眠質量好很多。
叮鈴鈴……
急促刺耳的手機鈴聲在陳最懷中吵鬧不休。陳最激靈一下,醒了。這下好了,不止是前排的貴賓席,就連正在臺上跳舞的演員都對他投去鄙視的眼神。芭蕾舞是高雅藝術,入座之前沒人告訴你要把手機關掉或調成靜音嗎?
陳最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一句話扔給段銘,“我有急事,先走了。”隨後他在衆目睽睽之下,飛奔出了演出大廳。
現場的一千多名觀衆齊齊在心中涌出一句話,沒素質。
一出演出大廳,陳最就接聽了電話,“月亮,什麼事?”
聽筒裡傳出月亮興奮的聲音,“領主大人,蘇歡出門了,她出門了。”
陳最一怔,隨即心頭狂喜,現在是晚上八點多,蘇歡在家躺了將近一個星期,卻偏偏趕在這個時間段出門,肯定是有什麼情況。問清楚了蘇歡行進的路線,陳最的身形消失在夜色中。
蘇歡將白色寶馬停在路邊一家佛具店門前,下了車,直接敲響了佛具店的大門。不多時,門開了,一個光頭在燈光下一晃,蘇歡雙手合十,鞠了一躬,兩人一齊進入店內,大門隨之關閉。
躲在隨身空間裡的陳最這個鬱悶啊!
蘇歡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難道是來做法事的?她這麼長時間不見情夫不想嗎?
佛具店內的空間很大,三面牆壁滿滿的擺放着各類佛像,香燭,佛珠,穿過走廊,進到佛具店的後面,有兩個房間,其中一間是臥室,和普通人家沒什麼兩樣,陳最只看了一眼,就閃身進到對面的房間。
這是一間佛堂,北面的牆上擺着一個紅木佛龕,兩側是電子蠟燭放射着紅光,香爐中幾根線香青煙嫋嫋,屋子裡充滿了線香燃燒發出的香氣。
地上有兩個蒲團,之前開門的那個和尚盤膝坐在其上,大紅袈裟,頭頂上戒疤分明,手中一串念珠正在緩緩轉動,眉眼低垂,法相莊嚴。陳最特意多看了他幾眼,這個和尚三十左右歲年紀,竟然生的頗爲英俊,在香氣繚繞下,竟然有種讓人只能仰視的神秘感。
而蘇歡正跪在另一張蒲團上,那雙原本充滿野性靈動的大眼睛,此刻寫滿了驚慌和恐懼,雖然室內溫度並不高,但她光滑的額頭上已經泌出幾滴汗水。
當……
和尚隨手拿起一根木棒,敲在佛龕旁的銅磬上,頓時,滿室悠悠,不絕於耳。
蘇歡身子一震,立即雙手合十,面對佛像,深深的低下了頭。
感謝梵音輓歌和杜拉斯諾的月票支持,還在住院,已經一週沒碼字了,着急,不過快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