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這話,氣的我直接一拳打在周鏽的傷口上了,一定不會錯,一定不會,蘇小潔那麼純的人,要是真的參加這種狗屁拍賣大會,一定會給夢緣帶來不少的收入!
周鏽疼的齜牙咧嘴,我深吸了一口氣,說:“知道這次拍賣的人裡面遊戲一個叫蘇小潔的嗎?”
周鏽現在很苦逼,虎着說:“陳,陳哥,我不是夢緣的人啊,這種詳細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啊,陳哥。”
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氣說:“那你告訴我,下次拍賣是在什麼時候?”
周鏽說:“周,週六,這週六。”
今天是週一,還有五天,我稍微鬆了口氣,還有辦法。
我繼續問周鏽說:“最後一件事,你知道這夢緣跟烏巧兒有什麼關係嗎?”周鏽一臉驚訝,說:“夢緣是烏巧兒開的?”
看他這表情,不像是作假,這周鏽就是費四的一顆小棋子,肯定不會知道太多的事,我唯一想確認那新世界老闆到底是誰,可就連這點事周鏽都不知道。
好在是打聽出了一個消息,五樓是用來拍賣的除夜的,我要是在週六前不把費四給弄了,蘇小潔就會被人給買了!
……
我跟二哥現在坐在回去的車上,周鏽的手機讓我給他扔了,怕出人命就把那扣給鬆了很多,估計半小時後就能開。
二哥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你確定那什麼蘇小潔在裡面?”
我點頭,說:“確定。”說這話的時候,我忍不住想起了才從老夏那出來,看見那鬼影一樣的臉,這次見到的會是真的人還是東西?
就算是什麼髒東西,但是我知道,這肯定也是蘇小潔給我的暗示,這費四,必須要幹掉。
我給那司機說了段紅鯉家的地址,我和二哥到了段紅鯉家,段紅鯉正穿着跟尼姑一樣衣服赤着腳踩在羊毛地毯上弄茶葉,見我人把我們帶進來,她微微一笑,說:“男人,你來了,快來嚐嚐我親手烹的茶。”
我跟二哥差不多都是俗人,這茶藝什麼的根本不懂,喝了一口金黃的茶水,就感覺有點醇,還有點苦,二哥低低聲嘟囔:“這啥玩意,跟尿一樣……”
段紅鯉是個雅人,不過聽的二哥這俗話只是笑了笑,我看她這風淡雲輕的樣子,自己坐不住了,我說:“段紅鯉,這烏巧兒的事情你真的不管?”
段紅鯉想都沒想,直接說:“不管!”說的是斬釘截鐵,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我嘆口氣,說:“那你知道這夢緣會所嗎?今天我去那了,知道了一點事,他後臺是誰啊?”
段紅鯉說:“夢緣啊,不是費四麼,後臺,這就不清楚了。”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段紅鯉,大概也知道這瘋娘們到底是怎麼想的,三合這種生意基本上都是烏巧兒來乾的,段紅鯉先別說就私人恩怨,就算是在三合檯面上,跟烏巧兒也不合,她是一個狠心的娘們,這事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所以我這次過來也是白過來。
我問:“就算是三合不動,這白虎跟青竹也不管麼,似乎是不能讓費四這樣來弄吧?”段紅鯉自己端着一個茶杯,慵懶着放到嘴邊上,說:“男人,槍打出頭鳥,這事你應該是明白吧。”
我心裡嘆了口氣,知道段紅鯉是什麼意思,三合現在元氣大傷,現在就是白虎跟青竹倆個超級黑社會團伙,要是誰先出手對付費四,肯定會費一番周折,這費四在道上也算一號人物,白虎跟青竹兩個都在互相觀望,但誰都不肯出手,或許這纔是費四這次突然高調的主要原因。
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這費四倒也真是一個人物,敢在這種時候發力,膽氣跟手段都不一般,這絕對是他擠進一流社團的契機,要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沒在段紅鯉這呆太久,出來之後跟二哥走在路上,二哥說:“看來是要變天了啊。”我說:“是啊,這不光是官場上風雲變幻,就連這社會上也這樣了。”
二哥說:“那咱咋辦?”我看着馬路上的霓虹,看着這燈紅酒綠的夜景,豪氣頓生的說:“咋辦,涼辦,大換血最好,咱們又不比誰差什麼,這是他們的機會,何嘗不是我們的!幹,挑大的幹!”
二哥看着我的臉,突然笑了起來,說:“要飯的,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我伸着手指了一下那來來往往的車,說:“二哥,到現在我連一輛車都買不起,今天你知道在那夢緣,我打聽到那費四一天毛利是多少嗎?”
二哥說:“多少?”
我伸出一個手指頭說:“一百萬!”我嘆口氣說:“其實我這人,總是在接觸到,知道後纔會追逐,就像是那次大長腿帶着我見那官富二代的聚會,比如現在知道這世界上真的有人日近百萬,二哥,咱們年輕,你曾經站在巔峰過,告訴我,那是什麼感覺?”
二哥正抽着煙,那英俊的臉上出現了點異樣,像是滄桑,又像是在回味,過了許久,他才慢吞吞的說了句:“冷。”我不知道他說的是身體冷,還是怎麼的,其實我問了二哥這句話後,就沒大注意聽他說話,心裡在想着,自己這件事到底是該怎麼辦。
週六,就算是扳不倒夢緣,我也必須要把蘇小潔給救出來。
……
跟二哥回到我住的地方已經是夜裡兩點多了,今天這一天神經都崩的緊緊的,沒想到早上像是聽笑話一樣聽來的女囚自述,居然是給我的前兆。
我們進來的時候,大黑跟左男男倆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們,左男男困的眼睛都通紅,見我們一進來,她就着急問:“狗雜……有,有我媽的消息了嗎,逮住那周鏽了嗎?”我說:“周鏽倒是抓住了,但是沒有你媽的消息。”
本來很期待的左男男,一聽見這話,臉上那失望的表情看的我心裡都有點愧疚,或許是關於她自己的事,她不會太多的在意,但是真的關係到她身邊的人,她那不成熟的心才能重新歸於十幾歲。
一夜無話,我同樣是一夜未眠,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拿着手機給昨天記下來的新世界老闆打電話,剛撥過去,身後的左男男突然叫了一聲:“你怎麼給我媽打電話?”
我當時就愣了一下,說了聲:“啊?”左男男一把搶過我的手機,仔細看了起來,說:“這是我媽的第二個手機號,你怎麼會有?”
我不敢相信的說:“你說這是你媽的手機號?你確定?”左男男瞪着眼珠說:“我媽的手機號我當然記得,在美國的時候,我這號背的很熟的。”
二哥剛好出來,看見我臉色不好我,問我怎麼了,我一臉不可思議的說:“二哥,左男男說,周鏽給我們的電話是烏巧兒的。”
二哥一臉不屑,說:“扯犢子呢!這種事誰相信……”說這話,左男男氣的小臉通紅,把自己的手機給拿出來在,翻出了一個號碼,氣急敗壞的說:“你們看!”
倆大老爺們左看看又看看,盯着倆手機屏幕呆住了。
我坐在沙發上,半天說了一句:“二哥,咱們好像是讓人給耍了,這新世界的員工沒見過老闆,可能就知道是個女的,那金玉一定是得到什麼消息過,所以這才鑽了這個漏子,這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什麼老闆,不光是這樣,她可能還跟烏巧兒那件事有關!”
說到這裡,我跟二哥對視一眼,二哥罵罵咧咧的說了聲:“這小娘們,真的是不想活了……”我進門把大黑給踹了起來,然後四個人風風火火的往新世界趕。
到了那之後,看見幾個服務員正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顯然是生意不大好,見到我,驚喜的說:“陳哥,你,你怎麼回來了?”
我說:“金玉呢,那個王八蛋在哪?”服務員說:“老,老闆啊……她,她不在。”二哥說了聲:“狗屁老闆,這就是個大騙子,老闆不是她!”
那服務員聽了之後,眼睛瞪的溜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到那前臺上,砰砰砰的敲了幾下,對着那些人喊:“過來,都過來,我有事要跟大家說!”
那些服務員保安一看見是我,紛紛圍了過來,我看人來的差不多了,騰的一下跳在一張桌子上,說:“兄弟姐妹,之前是我犯二了,那金玉說自己是這個店的老闆,我尋思這是人家的店,攆我走就算了,可是我剛得到消息,這娘們根本就不是咱們店的老闆,昨天我在周鏽那已經確認了,這小王八蛋居然敢坑我們!要是她真的是老闆,咱們讓她拿出營業執照來,對了,咱店的營業執照呢,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