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泰臉色微微有點漲紅,多少年了,自己遇到過多少名人大梟,那時候師哥從來都沒擔憂過,這次卻爲這樣的一個小子擔心,實在讓人沮喪,難道自己真的老了嗎?老到了已經讓人爲自己擔憂的份上了。
蕭宇泰一想到這些,心裡就煩躁起來,一個安林省的泰山北斗,卻要忍着性子等待別人發起進攻,自己撿便宜,這說出去都感到羞愧。
放下電話已經很長的時間了,蕭宇泰動都沒有動一下,他看着窗外飄零的枯葉,擰着濃眉,沉思了很長時間……
到了下午,本來說好的大家一起到魚頭火鍋去搓一頓的,可是臨時羅寒雨接到了一個電話,說郊區的磚廠供貨可能出了點問題,讓她過去親自處理一下。
她一走,蕭華婉和柳漫風都說不出去吃飯了,在家裡隨便吃點,然後她們還要加班弄幾份資料。
張新軍能有什麼辦法,只好回家給這兩個女人簡單的弄了點吃的,眼瞅着她們都抱着電腦忙活起來。
張新軍坐在客廳裡,很無聊的亂摁着電視遙控器。
這時候,張新軍卻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中一個男人冷冷的說:“張新軍,你聽好了,現在羅寒雨在我們手中,要想救她,你就一個人到北郊煤礦來,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過期撕票!”
張新軍心中一驚:“你們是誰?”
“到了就知道!記清了,不要報警,也不要帶人,否則以後你永遠再也見不到羅寒雨了。”
張新軍強壓住緊張的情緒:“不行,我要聽到羅寒雨的聲音,不然我不會去的。”
那面電話中‘桀桀’的笑了起來:“隨便你吧,愛來不來的,反正啊,你不來更好,我們哥幾個一會就享用這丫頭,弄死拉倒。”
“你們膽敢。”
那面電話已經掛斷了,張新軍愣了愣,給羅寒雨掛了個電話,那面是沒有信號,沒有振鈴。
這一下,張新軍開始有點擔心了,看來情況真的是這樣,同時,那個煤礦在北郊很遠的地方,時間對張新軍來說也很倉促,他只能先趕到煤礦再說。
顧不得和羅寒雨她們打招呼,張新軍乘着夜幕,往北郊而去。
這個煤礦已經廢棄多年了,說是一個煤礦,實際上並沒有產出過煤,據說當初是幾個南方人來投資的,洞子打進去了上百米,還沒見到煤,他們的資金鍊先斷裂了,撐不下去,其他人也怕見不到煤不敢接手,就這樣荒了。
當張新軍的車開進這裡的時候,整個煤礦漆黑一片,張新軍在車裡坐了片刻,先讓自己適應了這裡的黑暗,看清了周圍的環境,這才下了車。
站在車邊,張新軍點上了一隻煙,他沒有呼喊,也沒有尋找,該來的總會來的,所以他強壓住自己的迫切心情,表現得很悠閒。
黑暗中果真傳來了一陣笑聲:“哈哈哈,張新軍果然是張新軍,有膽氣啊,到底還是來了。”
從一塊岩石後面傳來了蕭宇泰中氣十足的聲音。
張新軍迷上了眼,他難以置信的想,這還是一代大師蕭宇泰嗎?他也玩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綁架一個女孩來要挾自己?
張新軍很無奈的搖搖頭,世風日下啊,不夠他依然淡淡的抽着煙,他纔不想浪費精力大聲的吆喝,他知道,既然蕭宇泰來了,今天的局面就不會善解,他不得不提高戒備,以防不測。
雖然張新軍和蕭宇泰沒有完整的交手過一次,但兩人也算有過接觸,蕭宇泰的功夫無疑已經達到了一個罕見的高度,換句話說,他也是自己這些年來遇到過功夫最高的對手,自己能不能戰勝他還很難說。
特別是羅寒雨還在他的手上,這更讓張新軍有些投鼠忌器,看來這一戰兇險萬分。
“蕭前輩,我既然來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商量。”
“張新軍,難得你有這樣客氣的語氣,呵呵呵,你不會是膽怯了吧。”
“要是膽怯我就不來了。”
“說的也是?”
話音未落,蕭宇泰從巨石後走了出來,他一步步地接近張新軍,長袖飄飄,眉毛如劍,眼神之中有殺氣橫溢,精神彪悍,犀利,臉上有幾分孤傲和陰冷,冥冥虛無深中,一股無形的壓力,破空襲擊而來,強烈的氣息讓張新軍都不由一陣窒息。
張新軍的神色冷肅起來,在不動神色之間,張新軍已經全神戒備起來。
等着蕭宇泰走近一些,張新軍才說:“羅寒雨呢?讓她出來看看!”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羅寒雨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張新軍一下眯起了眼睛:“你很無恥?你在騙我,你並沒有綁架羅寒雨。”
“哈哈哈,這好像已經是你第二次說我了,我從來都沒有標榜過自己多麼的高尚,哪些說我俠肝義膽的人,不過是道聽途說,以訛傳訛,但不管怎麼說,讓我綁架一個小丫頭片子,我還是不屑爲之。”
蕭宇泰很舒暢,也很得意的捻着鬍鬚笑了起來。
“我就說嗎,堂堂的一滴血蕭老前輩,不至於幹出這樣下三濫的事情。”
“張新軍啊張新軍,你要知道,我們可是正當的商人,怎麼能幹那樣爲非作歹的事情呢,羅寒雨啊,現在恐怕正在和磚廠的廠長在喝酒。”
“不過,我給她打過電話,找不到她。”
“傻,農家樂裡不是每一家都有信號的。”
張新軍相信蕭宇泰沒有騙自己,不錯,只需要稍微的安排一下,就能擺出現在的這個局面來,看來他的目的就是自己了,不過心中沒有了羅寒雨着顧慮,張新軍覺得輕鬆了不少。
“知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個事實?”
張新軍環顧四周,附近沒有其他人,他點點頭說:“你很想試一試我真實的功夫?”
蕭宇泰愕然一驚:“好小子,這你都能分析的出來,的確厲害啊,是的,我想看到你真實的功夫,想給你一個公平的環境,這裡就我們兩個人,這樣的月色,這樣的良辰美景,能一試巔峰絕學,想必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