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所福爾斯的高中校園的東邊不遠處,有一條西方風情的高雅小鎮。在這裡你可以看見規劃整齊,格局專一的西歐別墅,這些三層結構的獨立式套房,一字排開,寬敞道路兩旁,種着淋漓滿目的花草樹木,它們用這迷人的勝景,爲這裡增添不少色彩,因此每年這裡都吸引不少外來遊人。
小鎮之外,一條小石道路在廣袤的綠茵平原上蜿蜒爬伸,一直到那山坡之中的潔白教堂。人們都常說,哥德式建築是**神聖的,而面前這座高大的禮教堂,迎着耀眼日光,散發出一絲絲神聖的感覺外,一眼看去,總覺它是那麼純潔柔和,就像回到自己溫馨和諧的家一樣。
每逢星期天,都有不少天主教聖徒來這裡禮拜。當然,也有不少婦女帶着自己剛出生的孩子,讓牧師在聖池裡繞上上一杯聖水,爲其祈禱。
這天陽光明媚,看來上天的心情很是不錯,因爲他右手輕輕一揮。一縷縷清風撲面而來,吹得地上的草叢翻起一陣陣波濤。而在這綠色的海洋上,一紅一白,一女一男,休閒地漫步在這迷人的風情勝景之中。他們手拉着手,身靠着身,向純白的教堂走去。
“你說過,我們將來的婚禮要在這裡進行,走吧,我帶進去看一下。”陽光照在皓軒俊俏的臉龐上,從他的申請可以看出,他說這句話是多麼認真。
“好的,嘻嘻。”紫萱跳到皓軒的跟前,牢牢挽着他結實的手臂,露出燦爛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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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高大的潔白石門,教堂裡面的一切都顯露在皓軒兩人的眼前。兩旁擺滿整齊的紅木長櫈,而就在它們的中間,讓開了一條寬敞的理石小道。屋檐高處那色彩斑斕的玻璃百葉窗,在陽光的照射下,在中間的映射
一條金光大道來。
皓軒和紫萱相互偎依,沿着這條聖潔小道一直走向教堂大堂。放眼看去,一位身穿暗紅長袍的天主教牧師正向自己兩人微笑,他手上拿着一本厚厚聖經,站在大天使雕像底下,那大天使手上的石瓶不斷向下流出清澈的聖水,滴落在低下的聖池裡。而在那雕像之上,一幅用彩石拼接而成的聖母詠歌,在吊架上的白燭映射下,反射出幽幽的光芒。
牧師捂着胸前的十字架,在聖池裡裝一小杯清水,閉眼默唸幾句,便是沾一點灑在皓軒和紫萱的頭上,算是對兩人的洗禮。
進入禮堂的洗禮儀式就這麼完成了,皓軒兩人便是找了一個作爲坐下來,聆聽牧師的教誦。
整個過程還是畢竟輕鬆安靜的,即使外面陽光燦爛,但是在這教堂裡面還是有點昏暗的,只能透過星星燭光,隱約地看到四周的環境。
“全部人將身上的財物都拿出來!”突然,一個獨眼大漢踹門而入,儘管教堂的大門是由巨型的大理石打造而成的,但依然被這壯漢一腳弄開。隨後,在他身後走出幾位歹徒,他們都用黑紗蒙面,手拿利器,臉容兇惡地大叫道。
在教堂內禮拜的人們都驚恐起來,混混後退,想不到竟然在這神聖之地,也有人敢如此亂來。
那個身穿暗紅教服的牧師拿着十字架,上前喃喃道:“幾位,這裡是天主教聖地,請你們放下利器,讓上帝寬恕你們的罪行吧。”說完,他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然後從容地看着那帶頭歹徒。
那知對方一腳就把他按下,然後用鐵刃指着他的喉嚨,冷冷道:“如果我現在殺了你,你覺得你的上帝會出來救你嗎?”那領頭歹徒的話雖然不是很大聲,但是充滿着森嚴的殺氣。
用力地把牧師甩開,他把匕首插在木桌上,大聲道:“你們的上帝,在哪裡啊!”
隨後,他狠狠掃視一下人羣,道:“不想死的,把全部值錢的東西拿出來!”
“這裡是天主教堂,你們不能亂來。”一個瘦弱的教徒伸出那枯枝般的脆手阻攔道,看見這幾個惡劣匪徒任意在教堂裡爲非作歹,他早已經看不去了,便是挺身而出阻攔道。
但下一刻這個幼稚的念頭被碾成粉碎,那領頭大漢不動聲色繼續往前走,瘦弱教徒心生一怒,用盡力氣阻礙他。可是在大漢高大魁梧的體格下,那教徒又怎麼可以阻擋領頭大漢前進的腳步?
教徒這樣的抵抗就猶如一顆小石卵落在波濤兇涌的驚駭大海,怎麼也濺不起多大的水花。
見那教徒還死死阻擋着自己的去路,大漢已經失去了耐性,他鋼筋似的寬大鐵手猛蓋住教徒那橄欖似的腦袋,大漢臉上雙眼佈滿血絲,通紅色的眼中盡是噬血狠意。教徒雖是虔誠,但還是能看見他不斷顫抖的身子。
教徒甚至已經連淚水都變成冷汗從身上不斷流出,眼眶的幹竭使他有強烈的痛感,此時他緊閉着疲眼,生怕見到這血腥的一幕。領頭歹徒的動作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緊跟着就對教徒腹部又是狠狠一腳,他整個人飛出幾米遠,簡直是往死裡打!教徒痛得連眼珠都快凸了出來,臉色像石墨般發黑發紫,肚裡的胃液被踹成一昧羅素湯。可憐的他躺在地上縮成一團,身下傳來的陣陣痛感使其叫苦不堪,殺豬般的嘶鳴更是挑起四周人們的毛孔。
隨後,在領頭的示意下,剩餘的那幾個惡徒逐一搜索人們身前的錢財,把它們通通拿走,什麼都不剩下。
“不想死的話,把你那戒指拿出來!”
突然,一個瘦弱的劣徒指着紫萱說道,雖然沒有看到他的樣子,可能也想象得到他現在的惡相。
“不,我求你了,什麼都可以給你,這個不要拿走。”紫萱儘管心驚膽顫,然而她捂着手上的銀色戒指,連連後退。
“紫萱,快給他!”由於男女是被分開搜索,在另一邊的皓軒看到這樣的情況,心裡一緊,着急對紫萱說道。
“不,不要,求你了,發發慈悲吧。”面對歹徒身上的利器,紫萱哀聲求道,聲絲早以嘶啞了。她幾次拼命掙扎,一時弄得那歹徒毫無辦法。
這時領頭的那人氣勢沖沖走了過來,他狠狠拉開他的手下,然後陰沉地對紫萱說:“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把戒指交出來。”
紫萱沒有吭聲,滿臉淚痕的她拼命搖頭,在紫萱想來,哪怕是還有一絲希望,她都想以此喚醒對方的仁慈。
可是,心理已經扭曲的人格,試問又怎麼可能存有慈悲之心?在他們心裡,恐怕只有殺戮吧。
領頭歹徒看紫萱沒有妥協,一句話都沒有說,突然抓住紫萱的小手,就拿起大刀往下一砍。鮮血猛流的瞬間,紫萱的整個右手被砍掉下來,紫萱這位可憐的少女,幾乎在這一瞬間,臉容慘白無比,差點暈死過去。
“不,不!”皓軒掙扎出來,直奔紫萱身邊,看着這個可憐的人兒,皓軒心頓時心都碎了,他嘶啞地說:“不就是一隻戒指嗎?爲什麼你要這麼傻。”
紫萱撫摸着皓軒的臉龐,奄奄一息道:“小軒,那可是我們的永遠呀,我怎麼可以把它交給別人呢?”
“你們給我聽着,再有人像她那樣,就別怪我不客氣!”領頭歹徒舉起血淋淋的斷手,大聲威嚇道。接着,他又扭頭向手下大喝:“動作快點。”
“我要殺了你們。”忽然,皓軒站起身來,狠狠地說道,他說話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卻是冷冷冰冰的。
就在這一瞬間,皓軒猛然向那領頭歹徒撲上去,拿起旁邊的鐵架就是向他猛砸。那領頭歹徒之前早已經轉過頭來,那知皓軒會如此瘋狂?
領頭歹徒在毫無防備之下,被皓軒用鐵架硬生生砸出一個大洞,鮮血不斷從傷害中流出,染滿全身。
“啊啊啊~”那領頭歹徒痛苦大叫,一下子倒在地上死死掙扎。
剩餘的那幾個歹徒看見自己的老大被打成這樣,先是震驚起來,然後紛紛掏出尖刀利刃,衝向皓軒。
皓軒的臉色極度難看,不過他不是害怕,而是仇恨!他要把這裡的人全殺光!哪怕流光自己的鮮血!哪怕體無完膚!哪怕失去自己的生命!皓軒要將眼前這些歹徒們全部下地獄去!
其中一個大漢身子一橫猛向思靜暴走過來,拿起大刀就連向思靜砍去。思靜憑着自己較小巧的身體,連連閃避過去,對方几次的都差點砍在皓軒的身上,雖然算不上很完美,但是至少躲開功擊!
下一瞬間,思靜右手緊合五指,體內暗力迅速傳到手上,狠狠對着大漢的太陽穴打出。大漢因前期用力過激,力都被泄了大半,一時之間抽不過力來抵抗。
眼看着思靜這一拳正正對着自己,雖有有極大的不服,可不由他怎樣想,下一刻他口噴出大量鮮血,頭頂還不斷滲出血漿…完成這不過一刻鐘,忽然思靜感到身後一陣勁風衝自己來,思靜使出自己最大的閃避速度,後側一翻,一道利刺從腹部的邊搽過,一條淡淡的血痕隨即出現,還留着絲絲血跡。
另外一個大漢見思靜受傷再度先發制人,鐵手一橫就向他撞過來。思靜再次挽着手上的鐵架,往大漢的喉嚨插出,大漢的雙眼裡被絕望的神色取代。
“嘶~”一股血水散上天空,大漢喉嚨噴出的血霧染紅了思靜的衣服,本來氣勢逼人的大漢緩緩倒下,雙目的空洞神情看不出是喜是憂。
“啊~”一聲柔弱的哀聲結束了上半場血腥的戰鬥,那領頭歹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來,一臉邪惡地捉住了脆弱的紫萱,紫萱因爲失血過多,意識漸漸已經有點迷糊了,她使勁用僅存的一絲力氣,睜開雙眼看着此時鮮血滿臉的皓軒。
那領頭歹徒用舌頭舔舔紫萱慘白不已的臉龐,向皓軒做了一個意思爲結束的動作。思靜用嗜血的眼光怒視着他,他手上拿着的鐵架早已經被弄得變形,上面還時而滴落鮮潤的血液。
這不經意的動作令惡事做盡的領頭歹徒也不禁心內顫抖一下,不過他隨後表現得異常陰森。
就這時,皓軒發覺背部一陣劇痛,原來剩下的那個大漢一刀砍在皓軒身上,強烈的痛感模糊了他的視眼,淋漓的血水不斷從傷口涌出。
被這一刀狠狠砍在身上,換是誰都不可能支撐下去。不過那砍刀歹徒還是硬硬地把皓軒牢牢扣住,那領頭歹徒拖着沉重的步子,手拿尖刀走了過來。
“讓你的上帝去打救你把,小子。”領頭歹徒把他臉上的黑紗拿下,露出猙獰的臉容。接着,他便是將尖刀緩緩插入皓軒的胸膛。
劇烈的痛楚侵佔着皓軒的軀體,就在他眼神變得空洞,身子落下的一瞬間,他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向他跑來。
“皓軒!!”瑩瑩大哭,此時她已是淚人,瘋狂地掙脫使她終於走出領頭歹徒魔掌,向皓軒跑去。
皓軒伸出那軟而無力的手可惜卻接觸不到那像是遠在對岸零碎的倩影,身子漸漸落下,最後掉落在中央的聖池裡。時間好似是故意變得那麼短暫,用一把利刃深深在皓軒和紫萱心處劃下血淋淋的一刀!
嗚呼痛哉!難道憔悴的依人與哭啼的淚人之間的距離是這麼遙不可及?難道是女神妒忌他們的彼此之間的深愛?難道上天要他們的最後一面是這樣悲慘琉璃?
然而,皓軒還是閉上了雙眼,慢慢地沉落下去。
···
沉落在聖池裡面的皓軒,四周一片漆黑,像是無底那般的深淵,即使直到現在,皓軒的身軀還繼續在下沉。
“喂,小子,你恨嗎?”就在這片暗黑的水底裡,忽然一把沉厚的聲音不斷在皓軒耳邊迴盪。
“恨?我當然恨啊,我要殺了那羣該死的。”皓軒僅存着一點的意識,竟是幽幽回道。不過令其驚訝的是,在着深水裡面,他不僅呼吸自如,而且還感受不到背後傳來的陣陣刺痛。
“但是,我感受到你心裡面的愛啊,那你爲什麼還要去恨呢?”沉略半刻後,那聲音再度響起,而這次卻是帶着點點的疑惑。
皓軒自嘲地笑了笑,看着那模模糊糊的水面,好像恍然大悟地說道:“對呀,我那麼幸運地能得到愛,爲什麼非要去恨呢?”
說着說着,皓軒的身軀變消失在漆黑的池底裡面,在下一霎間,一股強大的涓流把他虛弱已久的軀體吸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