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血牛

“跟一個僅有一面之交的人往沙漠深處走?你的想法還真是大膽,埃德克哥哥。雖然我並不反對,哈哈,你們去哪我就跟到哪。”十月三十一日的早晨,瑞娜、埃德克和安妮婭在吃早餐。

“這確實不太靠譜,埃德克,你確定要這麼做?”

“相信我,我看人不會有錯的,再說了,即使他騙了咱們,他的目的也是離開西米爾斯,他是不敢打我們的性命或是財產的主意的。難不成他能把我們賣到馬卡薩?放心,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盡力保證你們的安全。”

“相比之下,我更擔心你今天的競技大會。”瑞娜說道“你真的要參加嗎?我覺得你現在掙的錢也能將就我們花了。”

“這事已經說定了,放心吧,這幫奴隸們不能把我怎麼樣,你們還向之前一樣,不要去競技場好嗎?”埃德克說道,其實這話中並沒有多少自信。

“嗯,好的,我們在這兒等着你回來。”瑞娜說道。

“上午好!西米爾斯!”競技場的場主親自作爲主持人在臺上喊道。每月一次的競技大會,看臺上都是座無虛席,甚至還有一些人站在看臺上摩肩接踵。很多西米爾斯市民就等着一月一次的大型競技盛會。

“西米爾斯市民們,外邦的朋友們。十月的競技大會,是一年中規模第二大的競技大會,我們將持續一整天的廝殺。今天我們一共有32位參賽者,其中最受你們矚目的是誰?”

看臺上每個人都在大喊,喊聲最大的名字只有兩個,血牛和艾略特•索珀斯。甚至還有分別支持這兩個人的兩撥觀衆打鬥了起來。

“沒錯沒錯,我聽到了你們的吶喊。”場主繼續喊道。“血牛和索珀斯的參加一定會讓這次競技大會精彩絕倫,當然,其他三十位參賽者也不是好惹的。競技大會像往常一樣,我們不爲競技者提供規定的兵器,任何人自己拿自己趁手的兵器,當然遠程武器除外。我們首先將要進行四對四的團體對抗,淘汰掉一半的選手。好了,我們的抽籤結果已經出來了。吼吼,這結果還真是戲劇化啊,索珀斯和血牛竟然在一個戰隊……”

此時在看臺上的一個接近競技場地的角落,坐着兩個並不狂熱的人。

“天哪,沒想到今天的人有這麼多,那些傢伙身上的味道真難聞。”安妮婭說道,瑞娜坐在他的旁邊。

“我以後再也不會進入競技場了。哎,你看對面的木頭門裡,是不是埃德克?”瑞娜說道。

“艾略特,今天是你的最後一戰,一定不能掉以輕心。那些奴隸們和你不一樣,他們只要拿到五次競技大會冠軍就能獲得自由。尤其是血牛,他就差一次了,對自由的渴望可比對財富的渴望更讓人發狂,他們一定會全力以赴,所以你要想活下去,必須集中注意力。”埃德克的引領人對埃德克小聲說道,這位引領人因爲耳濡目染,也懂得了不少競技場技巧。“那些奴隸們可不會對身爲自由人的你有半點同情。第一戰是團體戰,你和血牛一組,你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觀察分析他的作戰方式,當然,你對你自的實力應該有所保留。”

“謝謝你的忠告,我當然會注意,至少我不會傻到死在這裡。”埃德克微笑着說,並揮舞着金秤槍和競技場贈送的鐵質圓盾。

“好,接下來是這次大會的揭幕戰,血牛和艾略特都將登場。西米爾斯,讓我聽見你的吶喊吧!”場主大聲喊道。競技場內的兩個木門徐徐拉開。

“埃德克,加油!”引領人目送着埃德克走進競技場,他和血牛肩並肩出現,全場都沸騰了。埃德克心想,有許多奴隸千方百計想要到競技場,爲的就是享受這種榮耀,讓自己有機會被人記住,這是其他奴隸所得不到的。在觀衆的歡呼聲中,埃德克也感到了腎上腺素的迸發,儘管他的周圍都是奴隸。

“你想要錢,不是嗎?”血牛對埃德克說道,這也讓埃德克吃了一驚。“競技大會的獎金足夠贖我三次,可惜這錢最終是落到了我的主人手中,所以,我對錢無所謂,但你要知道,今天我打敗你,我就能贏得自由,那是我想要的。而你也會向半年前的那個人一樣,爲了錢最終血灑沙場。”

“是嗎?我們走着瞧吧,但願你不會在之前的比賽中就被擊敗,我可是很期待在決賽與你交手。”埃德克看了血牛一眼說道。

“哼哼,真是個狂小子。你對競技場的瞭解,都不如臺上的一個觀衆。”

埃德克沒多想這句話的意思,因爲他們已經走到了場地中央,兩方八名選手拿着各自的兵器,互相怒視。

“比賽開始!”一名作爲嘉賓的競技主喊道。

對方的四個人大喝了一聲,揮舞着兵器殺了過來,血牛和埃德克到是反應一致,兩人紋絲不動。埃德克對面的對手拿着長槍刺了過來,埃德克一閃,用盾牌奮力切斷了槍柄,趁着對手沒反應過來,埃德克就從下路用金秤槍刺穿了他的腿,對手哀嚎倒地,失去了作戰能力。另一方面,血牛也以極快的速度將他面前的對手一斧子劈成了兩半。

“你們給我讓開!”血牛對着混戰在一起的四人大喝一聲。埃德克這方的剩下兩個人急忙退到一旁。血牛揮着斧子向剩下兩名對手走來,那兩人因爲膽怯已經雙腿發抖,不住向後退,血牛殺向其中一人,那名競技者用劍格擋卻被擊倒在地,被血牛一斧劈死,另一個人則趁機從背後給了血牛一刀。然而血牛並沒有什麼反應,任憑傷口留着血,揮斧砍斷了那人拿刀的胳膊。

“原諒我,戰神血牛。”最後一人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抵抗的意義了,便跪下伸出了兩隻手指。

“殺!殺!殺!”觀衆們喊道。

“這些觀衆們還是一如既往地變態。”安妮婭對瑞娜說道。

確實是這樣,觀衆們不喜歡競技場上有人求饒,有人死掉才能滿足他們,所以求饒是被觀衆唾棄的,也同樣會被他的同伴和主人所不齒。當然,是否留求饒者的性命是由血牛的主人說了算的。

“哈哈,這是你的人吧?”在貴賓看臺,血牛的競技主對後排的一名同行以嘲笑道。“他可真是太弱了。血牛!殺了他!讓他解脫吧!”

血牛聽到了主人的喊話,便斬殺了那人。揭幕戰三死一傷,血牛和埃德克這方完勝,那名傷者應該慶幸自己的對手是埃德克,因此他才僥倖活命。

之後的十六強比賽都是一對一的形式,埃德克連勝三場毫髮未損,都沒有遭遇血牛。

“看來你必須在決賽和他相遇了,其實全西米爾斯都知道,這次的決戰將在你和血牛之間展開。決賽將在下午進行,現在烈日當頭,你應該儘快補充水分、恢復體力。”引領人對剛從半決賽的戰場上下來的埃德克說。

“我知道我遲早要面對他,估計這也是競技場主的安排,觀衆席的人越來越多了。”埃德克說。

“我還是勸你不要勉強,來吧,場主爲你準備了午餐。”

最終戰的時間是日八時半,大概在下午三點鐘,埃德克在飯後還能休息一陣。但是瑞娜和安妮婭則在午飯後早早回到了競技場,此時競技場也已經聚集了不少觀衆了。

“血牛是個狠角色,你應該也領會到了,其實他在去年就可以離開競技場了,但是他的主人爲了保留這張王牌,一直不允許他參加競技大會。然而血牛並沒有什麼怨言,畢竟他對主人十分忠誠,我覺得,即使他能獲得自由也不會離開競技場,畢竟他除了格鬥什麼都不會,或者他去參軍,爲國王或是叛軍戰鬥。”這是午餐時場主對埃德克說的。其實場主偏向埃德克,因爲血牛和他的競技主過於強大,難以找到敵手,這就使其他競技主喪失了競爭的慾望。血牛稱霸了競技場幾年,在他未參加的大會上也沒有人能光鮮奪目,這使得觀衆們厭倦了。所以場主需要一個新的冠軍,一個最好能結束血牛神話的冠軍。

“西米爾斯,我知道你們期待着這場決戰,有些人恐怕激動地中午連家都沒回。沒錯,你們期待的決賽就要開始了,自由競技人艾略特對戰戰神血牛!”全場沸騰了。“是的是的,沒有比在溫暖的陽光下觀看競技更讓人激動的事了。請大家用你的熱情,迎接我們的兩位英雄!今天,他們必須決出勝負!”

兩側的木門打開,血牛和埃德克走了進來,觀衆席又沸騰了起來,有些人甚至被擁擠的人羣擠下看臺。

“真是瘋狂,希望埃德克能平安無事。”瑞娜說道。

“血牛,拿着雕紋霸王斧;索珀斯,則是象徵着榮譽的金槍。究竟是血牛能再續輝煌並獲得自由呢,還是艾略特•索珀斯能打破神話,一鳴驚人?接下來,西米爾斯將見證,全龐提拉將見證。比賽,開始!”隨着一聲清脆的鑼聲響起,埃德克和血牛互相打量。

“看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埃德克說道。

“在這裡,死人是不會被人記住的,你的命運將和上一位自由競技人一樣,因爲你們不懂得見好就收,讓我親自領教領教你的實力吧。”血牛迴應道。

“以拉庇佑我。”埃德克心裡默唸道,但此時,血牛已經一斧劈來。

“喝啊!”伴隨着大喝的是一聲巨響,埃德克擋住了這一擊,但是他全身上下都感到了震動。

“好強的力量,應該避免防禦,以速度代替防守。”埃德克心想道。

接下來,血牛多次出招,埃德克拼命躲閃,他深知,若是躲不過,自己會在一瞬間人首分離。

“你就這點能耐嗎?艾略特?不,這不是你,你好好給我打!”血牛挑釁道。“既然你一直躲閃,就接我這一招。”血牛說罷,將斧子用力往地上一劈,一股強烈的氣力讓地面裂了一道口子,那裂縫向埃德克迅速逼近。

“可惡,是氣力。來不及閃了!”血牛這招很少使出,將埃德克打了個猝不及防。埃德克只好迅速下蹲,將盾牌插在地上,用意志力控制盾牌,增強力量。但埃德克還是被氣力掀翻了,向後飛了幾米,盾牌則碎成了幾瓣。

“天哪,埃德克!”看臺上的瑞娜不禁喊了出來。

“呵呵,又一次使出這招了嗎?不過血牛這次使出這招可比上次早了不少。”貴賓看臺上,一名競技主對血牛的主人說道。

“噢,以拉啊!”埃德克勉強站了起來,索性他本人只是被震暈了,身上並無損傷。

“快回過神來,埃德克哥哥!”安妮婭也喊道,但是場上的埃德克並聽不到。

“看來這場比賽就要結束了!”血牛大喊着再次殺來,埃德克勉強擋住一斧。

“你這個傢伙非要逼死我嗎?我可不希望我的槍被你砍的傷痕累累,別以爲只有你有絕招。哈!”埃德克回過神來,集中身體的力量和意志力向血牛猛刺過來。但卻被血牛輕鬆擋住,血牛紋絲不動。

“可惡。”埃德克立刻意識到這種力量型的招式對血牛根本沒用,於是迅速繞道側面給了血牛一槍,刺中了血牛的右臂。

“哈哈哈,你應該把力量集中在第二擊上。很好,我已經很久沒受傷了,但這個傷口對我來說就像掉了根頭髮。”血牛說道。

血牛和埃德克又交戰了幾十回合,雙方不分伯仲,但是埃德克已經漸漸體力不支了。

“埃德克哥哥,加油啊。”

“天哪,形勢對埃德克不力,別硬撐了,別做傻事啊。”看臺上的瑞娜和安妮婭也都十分緊張。

埃德克在場上,用槍撐住自己的身體,血牛再次向他逼來,血牛的斧子在埃德克眼裡已經漸漸成爲了死神的鐮刀。

“不不,一定有辦法的,他的破綻在哪裡?一定有方法擊敗他。父親…以拉…力量…速度…敏捷…判斷力…爺爺…普雷連環…普雷連環!”埃德克突然站了起來,將剩餘的力氣全部激發了出來,舉槍奔向血牛,這讓血牛也吃了一驚。

埃德克先是繞到了背對太陽的一側,然後一躍而起。

“啊~”埃德克大喊着,拿槍朝血牛猛刺了過去,血牛因爲陽光刺眼,沒有擋住這一槍,刺中了血牛的胳膊。埃德克一槍過去立馬收回再來一槍,血牛用斧子奮力抵擋,但是埃德克的出槍速度越來越快,力量也越來越大,十幾秒後,血牛開始節節敗退,傷口也讓他漸漸使不上力,埃德克則步步緊逼。

“可惡,爲什麼你還有這麼多精力。啊!”再後退了幾步後,血牛終於招架不住,摔倒在地。埃德克一槍刺了過來,但就在這個時候,幾支箭從觀衆席的幾個角落飛來。

“埃德克!小心!”瑞娜及時發現了隱藏在觀衆席中的弩手,爲埃德克構建了防禦力場,幾隻箭被及時彈了出去。同時安妮婭奪下了幾個離得比較近的弩手的弩。

整個競技場陷入了騷亂。一些支持埃德克的觀衆憤怒的指責血牛的主人放冷箭,並叫嚷着抓住弩手,一些人則被冤枉。觀衆看臺上四處鬥毆,亂成一團。

“那是你的人吧!你真是個十足的混蛋!絕對是你給了安檢不少好處。”一名競技主對血牛的主人說。

“您必須把這件事解釋清楚,我必須將這件事情交給法院處理,你應該爲自己的行爲感到羞恥。”競技場主說。血牛的主人已經成爲了衆矢之的。

“沒想到會這樣。哈哈哈。”躺在地上的血牛說。“我聽說過主人在這種關鍵比賽中有所謂的‘安全措施’,但沒想到他真的會使用。放冷箭,哼,真是令人蒙羞。”

埃德克用盡了力氣,也癱坐在一旁。“你的主人可真是個混蛋。”

“他只是虛榮心太強了,我知道他早晚有一天會因這個吃虧。”

“不過他這麼做確實救了你一命。”

“你十分有潛力,索珀斯,再過個幾年,你的槍法絕對能爭霸整個龐提拉。剛纔那招真是漂亮。”

“是你逼出來的,哼哼,你這個冷血的傢伙。”

“我終於又嚐到了被人擊敗的滋味,這真是久違了。你贏了,索珀斯,你將成爲新的戰神,西米爾斯會記住你的,即使你明天就會離開……我血牛欠你一條命,如果之後還能再見,你要是有什麼困難,我一定會幫助你。不打不相識,我之前的態度比較讓人討厭,我希望你能不計前嫌,答應我,交我這個朋友。”

“沒問題,大斧子血牛。我叫埃德克•索珀斯,來自奧爾比斯的錫諾。並不是馬卡薩的艾略特。”說完,兩人在競技場中間同時笑了出來,周圍的騷亂彷彿與他們無關。

“你自由了,穆克里薩。”競技主將穆克里薩送出訓練場大門。“沒想到你這個慫貨竟然認識西米爾斯的新英雄——索珀斯先生。算你命好。就送到這裡吧,索珀斯先生,走好。”

“你今天的比賽我沒去,但是據說非常精彩。”穆克里薩說道。埃德克用獎金將他贖了出來,此時他們正在夜幕下返回旅館。

“沒錯,今天我會銘記一輩子。”

“後來發生了什麼?就是在騷亂後。”穆克里薩問道。

“我只記得許多治安官衝進了競技場,估計這附近駐所的警力全都派到了那裡。在治安官的幫助下看臺很快恢復了秩序,觀衆陸續撤離了。血牛的競技主被其他競技主和場主控告到了法庭,目前駐所已經抓獲了幾名當時放弩箭的刺客,恐怕那人是無力迴天了。血牛接管了他的競技場,他已經宣佈從此不再競技了,只負責指導。”

“你可改變了整個西米爾斯。埃德克。”

“也許吧…我們到了。”

“你現在又欠我和瑞娜姐姐一次了。”安妮婭在馬車旁說道。行李收拾好了,馬車也準備啓程,就差埃德克帶穆克里薩過來了。

“嗯嗯,沒錯沒錯,我從現在起就爲你們當牛做馬。”埃德克笑着說。

“那是肯定的,你先把行李搬上車吧。”瑞娜也笑着說。“你還不讓我們去競技場,要不是我們,你就死在那個鬼地方了。”

“埃德克哥哥,其實在每次你去競技,瑞娜姐姐都帶我跟在你後面。”

“噢,原來少的那部分錢是被你們用去買門票了,我說呢。”埃德克說道。

“你還跟我們說錢的事。你居然少要了三分之一的獎金,說是給場主修繕騷亂中被損壞的競技場。埃德克哥哥,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那傢伙可有錢着呢。”

“安妮婭,可別這麼說,你埃德克哥哥一向以慈悲爲懷。”瑞娜也略帶諷刺的說,當然,這是朋友間的玩笑話。“對了,這位就是穆克里薩先生吧?”

“沒錯,我們和他一起前往南潘迪卡。我在西米爾斯鬧得沸沸揚揚,帝國的追兵不可能不察覺,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爲妙。”埃德克說道。

“不過我可聽說沙漠裡不太平啊。”瑞娜說道。

“放心,你要相信走到哪都是好人多。還是那句話,誰敢對咱們動手動腳,我的金秤槍第一個不答應。”

“埃德克哥哥,你又來了,只有咱們在一起才能戰無不勝。”

“沒錯,咱們就是龐提拉的最強三人組!”埃德克說完,四個人紛紛上車。因爲有了錢,這次不僅租了一個大廂雙馬馬車,還僱了車伕。一行人在夜幕中駛離了西米爾斯,沿着沙漠道路和埃特拉江,迎着寒冷的山風,向北往中央大山脈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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