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炮說:大易,覺得不幸福,就早點攤牌吧。
我說:阿炮,我不想就這樣放棄。
只有阿炮懂我,懂我內心所有的苦。但是我們從不說穿,所有的情緒,都悶在了酒裡,一仰而盡,第二天照樣過着各自的生活。
我想大學四年,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就是辰溪把我的胸部從32a摸到了34b,感謝上天!後來的後來,我才越來越明白這兩陀肉的重要性!
辰溪熱衷了一陣牀事之後,漸漸感受到了我的不愉快。有一次事後他問我,他說:之之,你是不是不喜歡和我這樣?
我掩飾地說:沒啊。
他輕笑了一聲,然後說:算了,我看得出來。你要是不喜歡,以後我們就不做了。
那之後,他來找我的次數越來越少,少到我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我努力忙着自己的事,留着自己的長髮,思念着自己的思念,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又彷彿,一切都與他有關。
我主動地給他打電話,聊不到一兩分鐘,他就掛了,他說:我忙着呢,一會兒閒了我打給你。
但是往往我等不到他閒了打給我的電話。
胖胖在某一天突然打電話說:大易,你和辰溪還談着麼?
我說:談着呢,怎麼了?
他說:沒怎麼,那可能我看錯了吧。
胖胖話裡有話,我再三追問下,胖胖才告訴我,跟女友去喝咖啡的時候,看到辰溪帶着一個女孩也在喝咖啡。
我的心沉到谷底,我打電話給辰溪,我很平靜地說:辰溪,我們要麼分手吧。
他似乎驚訝到了,他問我怎麼回事,我說:不合適就分吧,我不想耽誤你。
他叫我等他半小時。半小時後,他真的出現在了我的學校。
他把我帶去了咖啡館,相同的環境讓我覺得有些諷刺。我沉默不語,他說:丫頭,怎麼回事?
我故作輕鬆地笑笑,然後說:辰溪,我不想耽誤你。如果你遇到更好更合適的女孩,我們隨時可以做朋友。
他的眼神立刻有些虛,但隨即堅定地說:之之,你放心吧,你在我眼裡,和其他人不一樣。
辰溪這話,間接承認了他和其他女生也有關係的事實麼?我的心裡一片酸澀,曾經腦海裡的那個純真少年,何時起變成了眼前左右逢源的花花公子?
我輕輕地問:辰溪,在你眼裡,我算什麼呢?
我的聲音有些飄,有些沉重,那是我從沒有過的語氣,疲憊而無奈。
他閃爍其詞,他說:女朋友啊,丫頭你亂想什麼呢。以後別再提分手好不好?
我無言以對,他感覺到了我的情緒,他也一定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什麼,但是他不說破,我也不問破,我們就這樣靜靜地喝咖啡。
那一天的他,對我特別有耐心,喝完咖啡後,又陪着我去看了電影,還牽了我的手,時不時地對我笑。那些舉動,都讓我覺得恍惚。某一刻,我竟想,或許他真的有一絲絲愛我。
幾天後,我對阿炮和盤托出我所有的感受,他心有慼慼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說:大易,我看你就這樣栽他手裡了。
我不忍心和仙女說,在仙女的眼裡,辰溪已經等同於金龜婿了。我不用多說,她已經對王子和公主的完美結局幻想了無數遍。她不知道,在她眼中是金枝玉葉的小妞,在別人眼裡,僅僅只是不起眼的灰姑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