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陣大笑,隨意找個地方歇息,印奴們也趁機坐下來喘口氣。
有兩個印奴看着被扯得踉蹌前行的阿卡,都是面露不忍卻又敢怒而不敢言。
若是真的被這十多個如狼似虎的府兵糟蹋,那嬌花一般的小丫頭能活到交易點就算不錯了。
兩道人影很快隱入密林裡那叢灌木之後。
須臾,矮灌木叢便開始有節奏的抖動起來,偶爾傳來兩聲女人的驚叫和男人的悶哼。
府兵們互相對視一眼,都露出猥瑣的笑容來。
一個府兵去車裡拿出一罐子烈酒並幾塊肉乾和鹹菜出來:“真有點來火了,可這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棗,還是喝點酒等着那小子吧。”
過了一會,只聽得灌木叢簌簌而動,先前那府兵歪歪斜斜似乎一副累極的模樣竟靠在旁邊的樹幹,緩緩坐了下去。
一個府兵戲謔這道:“你小子不行啊,這纔多久就這模樣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好菜費飯,好女費漢……”那府兵身邊的人一邊說一邊要站起身來。
卻被另一個皮膚微黑的府兵一把按住肩頭,然後這人藉機趕緊站起,弓着身子,迫不及待向那灌木叢走過去:“謝衆兄弟啦,這次讓我先,實在熬不住了。”
黑皮膚的府兵無限歡樂的奔向能讓他欲仙欲死的地方。
繼續驚叫,繼續悶哼。
然後黑皮膚也一如先前的夥伴一樣軟軟癱在樹下。
剛纔被按住肩頭的府兵終於忍耐不住,直接丟下腰刀,一邊解褲子一邊飛奔而去:“這次誰特麼跟老子搶,誰就是孫子。”
沒能去上的幾個人看着先前的兩個頭碰着頭坐在一起,似乎是疲累以及又似在無限回味。
幾個慾火攻心的傢伙一邊你一口我一口輪流喝着罈子裡面的酒一邊說着淫1穢下流的話,而不遠處最先耍賴的那個老頭卻鎖緊了眉頭。
不對勁!
他也是男人,從前沒被廢掉之前也是獵奴裡面一等一的好手,就算是再媚入骨髓的女人,也不能這麼一會的功夫就把龍精虎猛的府兵給累成這樣啊!
若說是整日糾纏在一起,那還真有這種可能,可這麼一會的功夫就變得手軟腳軟累到一語不發,這絕不可能。
難道是黑山老妖在此?
他看了看遠處樹下那兩個一直一動不動的府兵,回頭看看扯開衣服、坦胸露腹,你撕一塊鹹菜我啃一口肉乾的府兵,老頭悄無聲息向着幾個府兵靠近了一點……
在老頭身後,是一個身材矮胖的四十來歲左右的婦人,老頭的行動她一直都看在眼裡,老頭向前挪了點,她也悄悄挪了一些,老頭回過頭看了一眼跟進的婦人,他不動聲色用眼睛向着地上瞟了瞟,婦人幾不可查的微微頷首。
灌木叢的無邊春色似乎還在上演着,過了一會,第三個府兵哆哆嗦嗦從灌木中站起,他看起來比前兩個更加不濟,竟然連聲音裡都帶着顫抖:“這印奴實在厲害,兄弟……兄弟我招架不住,氣死我了,她竟然罵我不中用,你們索性過來兩個,弄死她!”
這邊喝酒的頓時一陣大笑,一直端着架子沒動的隊長冷哼一聲:“桑昆,跟我一起去,我倒要見識見識什麼樣的娘們如此厲害!”
這個大陸上,只有領主和貴族老爺們纔能有兩個或兩字以上的名字,而平民爲了區別於賤奴和貴族,則以自己所在領地爲名字的第一個字。
被點到名字的桑昆自然大喜過望,忙將手中的肉乾放下,跟着隊長桑木一同站起身來向着灌木叢而去。
等到喝酒的這些府兵們察覺到情況有點不對時,那個叫阿卡的印奴已經好整以暇從灌木叢走了出來。
這女人滿身的髒污,衣服上濺滿了鮮血,但是那件已經十分破敗的一級印奴的衣服卻還是保持着原本的樣子,顯然先前的那些府兵們沒有一個人得手。
而這個女人手上拿着的,正是屬於他們隊長桑木的那把從不離身的腰刀。
只見她面對衆人的目光,泰然自若的微笑:“我已經幹掉五個了,想要活命和自由,想要以後跟着我,就得證明一下你們自己的實力。”
大部分人對她的話都聽得莫名奇妙。
“隊長!”一個府兵看着被阿卡提在手裡的那把腰刀,憤怒的叫道:“臭婊子,你把我們隊長怎麼樣了?”他伸出手去摸放在身側屬於他的那柄制式腰刀,可是卻摸了個空。
他心中一驚!
明明喝酒之前那柄刀就放在旁邊,難道記錯了?他又去另一邊摸索,依舊摸了個空。
他欲要站起身來仔細尋找,卻突然感覺背心一涼,接着就是一痛,這府兵低下頭,驚駭的看見自己胸前突兀的出現了一截閃着寒光的金屬。
他的腰刀……
找到了……
剩下的府兵只有三人拿到自己的武器,跟手持兵刃的印奴們戰在一起。
一個身材高大沒有拿到自己武器的府兵與雙手強自握住腰刀的印奴對峙:“大膽賤奴,你們是想造反嗎?”
那印奴雖然拿着刀,卻被府兵氣勢所逼,在一步步後退,口中兀自喃喃着:“別過來,你別過來,再……再過來別怪我不客氣!”
旁邊一個府兵被那身材矮胖的婦人一刀刺穿肚腹,那婦人似乎尤不過癮,提刀向下劃,想要剖開他的肚子,可畢竟年紀也不算小了,又是第一次幹這殺人的事情,手哆嗦着卻怎麼都劃不下去。
她是憑藉滿腔憤恨和一股狠勁兒才能一下得手,如今想要致這府兵於死地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畢竟都是平日裡做苦力的印奴,不曾經歷過這樣血腥的場面。
婦人雙手發抖,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聽見有人在耳邊說道:“不用那麼費力氣,你只要不停轉動刀子,他就活不了。”
一言驚醒夢中人。
婦人頓時猶如醍醐灌頂,依言轉動刀柄,那府兵口中痛呼着,破口大罵着婦人的惡毒。
矮胖婦人眼見那府兵肚子鮮血狂噴,仰面而倒,忽然雙手掩面,似乎是喜極而泣:“阿南,阿姆給你報仇了,阿南,你閉上眼睛轉胎去吧!”
在桑柔領地和附近很多的領地都有這樣的傳說,被害死的人如果睜着雙眼,那麼就是表示他冤屈太過,死不瞑目,不肯轉世投胎。
而這裡的人管重新投胎再世爲人稱作轉胎。
不用問,這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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