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看得一陣兒氣血上涌,額上青筋突突的冒,小腹處一陣兒一陣兒的涌動,那感覺——
真***要命。
裴琅幾乎要懷疑,吃了藥的人是他不是她!
女人撩人的動作簡直讓人崩潰,裴琅覺得自己這柳下惠當的很是憋屈。
腳下的油門轟的厲害,跑車在深夜的馬路上以飆車的速度疾駛,握着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突起,精緻面容上半點從容都看不到,能看到的只是男人陰沉緊繃的臉色。
女人微張的小嘴溢出的輕吟在車廂裡伴着發動機的轟鳴成了最特殊的銷。魂音樂。
別墅的大門剛一打開,跑車就猛的竄進去,裴琅停下車,他轉身拉住女人的手,“該死,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勾起我的火,你得負責澆熄。”
蘇墨只覺得天旋地轉,開車不過十分鐘的時間蘇墨她卻覺得自己被折磨的要死去,身體深處尤其是女人最柔軟的核心處仿若被無數螞蟻啃噬。
那種空虛和麻癢怎麼都消不掉,她覺得整個人都要瘋了,只要讓她不再這樣,讓她做什麼都行。
“裴琅,嗚嗚——我難受。”
她的眉眼嫵媚,本就妖嬈的風姿因爲沾染了情yu而變的益發的撩人,那股子風騷勁兒直把人給磨死。
裴琅雙手扣住她的腰身,一個用力把她攔腰抱起,“夠勁兒,本公子今晚上饒不了你。”
葉子跟在沈軒銳身後,男人頎長的背影在路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蕭瑟,她看着裴公子過來,才放心的離開。想來,墨墨和裴公子,這兩個人必然是非平常人的關係。
只是,身邊的這個受了情傷的男人,林曉葉覺得分外麻煩,她是不走呢還是不走呢。
“要不,你打車回去?”小心翼翼的提議。
男人眯了眯眼,“你是誰?跟着我做什麼?”
(⊙o⊙)…
神馬記性,這男人也太健忘了吧!
林曉葉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抿着出個笑容來,眨着眼,咬着牙,挑着眉,“我是路人甲,拜拜!”
她扭過頭去轉身就走,真是瞎操心,本來就不認識,就算遇上兇殺案也管不着她啥事兒。
但是,要是明兒警方過來調查,她是最後一個他生前見過的人……林曉葉渾身一個激靈,往前走的步子頓住。
砰——
車子猛然失了方向衝着路牙石就撞了過去,劇烈的車胎抓地的摩擦聲讓林曉葉身上的寒毛直豎起來。
媽呀,不會那麼巧合吧!
好事不靈壞事靈,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請保佑這些善男信女——
脖子跟生了鏽似的,林曉葉僵硬的回過頭去,一手輕拍胸脯,還好還好還好,除了車前面擦在路牙石上外,法拉利跑車依舊炫目。
沈軒銳坐進車裡,酒在聽說墨墨出事的一刻早已經醒了大半,這會兒坐在車裡,腦子裡卻都是蘇墨的聲音,彷彿魔咒一樣耳朵裡聽不見別的。
沈軒銳,我們是兄妹。兄妹。兄妹。
這樣的聲音就彷彿是山澗迴音,在腦海裡盤旋,彷彿是上古時候內力深厚的武者發力,只震得頭皮嗡嗡嗡的響!
一陣的心煩氣亂,再擡頭時就見着車子偏了方向。
他緊急剎車,停下來後,卻只能苦笑。
若說出去,誰信。
他沈軒銳,也有爲了個女人,失去控制甚至連自己生命都無法掌控的男人。
真是笑話,可是,偏偏發生在他身上。
噹噹噹
玻璃敲響了幾下。
沈軒銳搖下玻璃來,車旁邊站着剛剛那個女孩子,一頭短髮,圓圓臉,看上去很是孩子氣,不成熟的小孩子。
她是蘇墨在瀾星的同事,沈軒銳皺皺眉頭,他是連她的名字都叫不上來。之前,想要取得墨墨的消息才約了她出來,他沒想到她那麼容易就答應了。
他身邊,這樣的女人不少,心底升起一絲厭惡。
“你沒事吧?”
“我有事沒事都跟你無關吧!”
冷冷的聲音,連眼神都變得冷硬無情,甚至,還有一絲鄙夷。
林曉葉愣了愣,這轉變,有點兒太快了。
她撓撓那頭短髮,有點兒不知所措,“是沒我什麼事兒。”
轉身,林曉葉切了聲,蹦躂着往旁邊跑去攔出租車,這麼晚了,她可不想步行回家。
還沒等她攔到車,就聽着跑車重新啓動的聲音,林曉葉微微偏頭,就看到跑車從掉頭向東跑去。她站在原地,一陣冷風吹過來,她瑟瑟的打了個寒顫。
早晚有一天,她也會有個頂帥頂有錢頂拿得出門的男朋友,氣死你們,有眼不識泰山。
鼻孔朝天哼了幾哼,林曉葉輕輕咳嗽了兩聲,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打車,回家,她是清清秀秀的美少女,晚上在外很危險。
身子被猛然拋到牀上,蘇墨只覺得腦子嗡嗡的轉,男人健碩身體壓過來的時候,她忍不住的喟嘆出聲,纖細的手臂繞上男人的頸項,將自己緊緊的貼過去。
女人柔柔膩膩的嗓音如上好的砂糖融化後的絲,甜的人骨頭都要酥了。
按在女人身上的手掌壓下去,他眸中顏色深濃,嗓音因爲女人的糾纏而變的愈發低沉。
“阿琅,阿琅,求你了,我真的難受。”
蘇墨半咬着脣,揚着頭眸中含淚的樣子帶着女子特有的柔軟和楚楚可憐,加上那種哀求,幾乎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的邀請。
她頹靡的臉,迷離的眼神和誘惑的動作。
哦,要命!
男人迅速褪掉被女人扯的七零八落的衣衫,狠狠抱住她,輕咬着她的臉,笑,“平日裡真是難得見你這副風情,熱情起來讓人受不了。”
蘇墨哪裡還顧得了他說什麼,身體的滾燙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她左右動着身子藉此消磨掉身體的渴望,卻是越來越焦急。
除了熱還是熱,她覺得自己彷彿被一團火給燒着,連血液都被灼燒的滾燙。
“別動!”男人嗓音低嘎,手掌扶住蘇墨的腰臀,臂膀上肌肉繃緊,帶着一種瀕臨極限的性.感。
男人倏然而來的動作,讓蘇墨覺得全身的神經都繃起來,連腳趾都跟着蜷縮,她嗚咽着,又種極致的難過和極致的歡樂。
神思已經瀕臨渙散,連心都仿若空了,只能被迫追求這種沒有愛的情yu,
蘇墨覺得整個人仿若一下升到天堂,腦海裡一片白光閃過,她手指用力,在男人結實的背上劃過留意一道道劃痕,嘴裡無意識的呢喃。
“阿琅阿琅阿琅……”
男人腰線繃緊,伸長的脖頸上有細密的汗珠,她的主動幾乎崩潰了他的意志,汗珠沿着胸線滑落。
兩個人的身體這麼親密的貼在一起,彼此能聽到對方激烈如鼓的心跳聲,卻融不進彼此的心裡。
裴琅手掌撫向身下女人汗溼的臉,看着她閉着眼睛眉心蹙起,臉上似痛苦似歡樂的表情,輕笑出聲,他俯下身去,低沉嗓音如釀醇酒,帶着不自覺的薰染,“記住了,今兒可是你自己想要的。”
他從未享受過如此酣暢淋漓的感覺,身體上的每一粒細胞都在叫囂着釋放,他動作狂野,只把女人折騰的連聲音都喊不出來,身體被無限透支,蘇墨半趴在牀上,一丁點力氣都用不出來。
迷迷糊糊睡着的蘇墨,隱隱約約彷彿聽到有人對話的聲音,她眉頭微蹙,輕輕翻了翻身,卻忍不住的哼哼出聲。
全身酸的就好像跑了場馬拉松,到處裡都難受,骨頭就好像給碾壓過一樣。
她累的睜不開眼睛,只覺得還沒睡飽,聽到小聲的談話只惱的腦袋一個勁兒的往被窩裡鑽,恨不得把耳朵堵住。可,動一動,身上卻又疼的厲害,讓她忍不住就哼哼出聲。
“她怎麼樣?”
“肌肉拉傷,使用過度,其他沒問題。”
裴琅身邊站着個穿着件黑色卡克的男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左側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疤,從眼底滑下。只比緋村劍心少了一道而已。
男人本就冷硬,加上這道傷疤只讓人看得愈發的膽寒。
他的話,簡潔,冷硬,若非熟悉,當真適應不了這男人低八度的冷硬聲音。
裴琅站在牀邊,煩躁的耙了耙頭髮,“那爲什麼還不醒?”
“脈搏紊亂,她吃了什麼?”
“不知道,照這反應像是吃了春。藥。”
厲桑禹涼薄的視線掠過裴琅,“這藥好解,用你就行。”
“靠,你他媽別給我扯淡,她這睡了快一天了,還沒醒。”
“這事兒你別問我,得問你自己。我剛剛說了,使用過度。”厲桑禹皺下眉頭轉身往外走,“今兒找你有正事兒,給你女人看病,你還是找別人吧,我對婦科沒研究。”
滿室的荷爾蒙味道,不用看都知道牀上的女人如何被使用,更遑論露在外面的那片肌膚上佈滿吻痕。
激烈,頹靡而淫。亂。
裴琅眼角抽了抽,兩人一同走出臥室。
臥室裡重又安靜下來,蘇墨已經醒過來,只是不想動,男人之間的對話她不是沒聽見,只是清醒後的面對實在是尷尬。她躺在牀上動了動,全身痠疼,手臂的地方尤其疼的厲害。
“一直在東南亞活動的黑幫麥卡,領袖換人,這事兒你知道吧?”
裴琅拿煙的手頓住,他扭過頭來看向厲桑禹,“這倒是稀罕,麥卡的領袖向來喜歡搞神秘,就算是換了人外頭的人恐怕也難以知情。不過,桑禹,這事兒你找我來問,才真是稀奇。”
“我聽裴奕說,你前期在機關的時候盯過麥卡。”
裴琅扔給桑禹一支菸,自己先點燃,他深吸了口煙後,“實習期也算?”
男人笑了笑,他接過裴琅遞過來的煙卻並未點燃,“戒了。”
“行了,有事兒直說吧,我那時候剛進去,老頭子是巴不得拾掇拾掇我,跟着上面的去那邊調查過,但也沒深入,頂多是瞭解了麥卡的大約勢力範圍,至於核心,我壓根兒連碰都沒碰到。”
“麥卡最近內部並不太平,事件頻發,前一段時間特種部隊端了他一個據點,可惜,去遲了一步,沒逮到人,也是從遺留的資料以及對比麥卡近期和前期的作案手段,我們發現有極其大的不同,所以我們猜測可能換人了,但是——”
厲桑禹頓了下,擡頭盯住裴琅,“我從裡面發現了個極其有趣的事情。”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公子沒時間跟你囉囉。”裴琅掐熄手中的煙,眉眼中雖未見不耐,但是語氣裡的趕人意味濃重。
“我在那堆資料裡發現你一張照片,”厲桑禹挑了挑眉毛,“所以,我很好奇,是不是你去那裡的時候跟什麼人糾纏不清了。”
“靠,你當我處處發情啊,我去那裡就呆了個把月就被調回來了。”
兩人正說話間,突然聽到臥室裡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還有女人的悶哼和驚呼。
裴琅望過去一眼,站起身來,後又意識到面前這男人,步子終究沒邁開。他身上只穿了件黑色休閒褲,上身一件無袖露肩的貼身白色棉t,能看到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被女人指尖深刻劃過的痕跡。
厲桑禹若有所思的在他身上轉一圈兒,“行了,這東西給你留下,她手臂上是拉傷,我還真想不到你好這口。我走了。”
扔下一管軟膏,厲桑禹站起身往外走,那張冷酷的臉嫌惡的說出這句話來當真十分驚悚,裴琅喝了口水差點全噴出來,他擡起一腳踢他小腿,“趕緊着滾。”
“我就給你提個醒,那邊我跟着,你若有情況隨時只會我一聲。”
厲桑禹留下話,人已經走了。
裴琅看着他離開後,腦子飛速的轉着曾經到東南亞一帶活動的情況,雖說時間過去五六年,但當初他作爲實習,也不過只接觸了丁點皮毛,從保密制度上來說,那時候的他還不夠資格,只能是站在外圍看着的份兒。
蘇墨撐着身子來到淋浴間,腳下一滑就摔了個結結實實,尼瑪,有沒有她這麼倒黴催的。
女人酡紅着臉趴在地上,她一手扒住琉璃臺撐着力想站起來,胳膊卻使不上力氣。
男人站在浴室門口,就見着如此香豔又狼狽的一幕,他脣角染笑,卻並不過去扶起來,反倒是蹲下身去,眼睛幾乎與她持平,“怎麼,膜拜本公子?”
蘇墨眼角抽了抽,她偏開視線不理他,努力用手想撐起自己,只是腰身上都軟綿綿的。
她恨恨瞪一眼一邊看好戲的男人,嘟囔,“你扶我一下能死嗎?”
“你求我啊!”
……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這世界,靠誰都不靠譜,唯有靠自己。
“嘖嘖,昨兒晚上可不是這樣的,你這張小嘴說出來的話只酥到人骨頭裡了,怎麼這一覺醒來就全不認賬了。”
裴琅眼底眉梢間神色慵懶,調戲姑娘的流氓樣子一覽無遺。
蘇墨自是理虧,昨晚的一切並非毫無印象,甚至經不起回憶,那些錯亂的糾纏在腦子裡翻飛只惹的蘇墨滿臉緋色,臉上一陣陣兒的熱,她抿抿脣一言不發,卻隻手臂上甫一用力,就被男人給提溜起來。
她的身體靠在他懷裡,蘇墨只覺得心裡說不上的彆扭,那種情緒,很奇妙,有點兒矯情有點兒……羞澀……
蘇墨全身猛一個激靈,腦子裡一個小人啪啪的抽她自己嘴巴子,想什麼那想什麼那,簡直是凌亂了。
裴琅看着這個女人這一會兒功夫也能發呆,說不出的好笑,他一手掐上她臉頰把她整個人扔浴缸裡,蓬蓬頭噴下來的溫水灑的她眯着眼不住的用手摸臉蛋。
她身上裹着的浴巾給浸透了,男人不管不顧,清醒着的蘇墨是斷不能自己把浴巾扯開了,溼掉的浴巾裹在身上難受的緊,沾了水的重量只讓人說不出來的重壓。
索性,這回裴琅也沒折騰她,只把她給衝乾淨後就轉身回了臥室。
蘇墨出來的時候就見到他坐在牀邊上,男人拍拍身邊的位子示意她過去,蘇墨剛一磨蹭過去,就被男人拉住手腕一下子壓在牀上,她反應不及,一下子跌在柔軟的牀鋪上,身體陷進去,因爲重力的緣故,臉部一下子深陷在牀單上,蘇墨撲騰着擡起臉來。
怒氣一下子就涌上來,“裴琅,你有病嗎——唔——”
女人尾椎骨處被男人手掌壓下去,蘇墨話一出口,就覺得被壓的地方生疼,她痛的說不出話來。
“疼就給你我忍着點兒,窮折騰個什麼勁兒!”
男人話沒好話,說出來的語氣也硬邦邦的氣死人,可手上的動作卻收了幾分力道。
蘇墨只覺得被壓疼的地方被抹上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還有點灼熱的燒痛感,鼻腔裡涌進一股子淡淡的中藥味兒。
她眼眶發酸,整個人乖乖的趴在牀上,再不動彈,任着裴琅將藥膏塗遍全身。
男人手勁兒算不得輕柔,動作更稱不上仔細,只是裴琅這難得給人上回藥,也該知足了。蘇墨又是個容易被感動的女人,她咬着脣,無論多疼,都告訴自己不能哼出聲。
眼裡心裡的酸楚深深的,卻又不是太難過的那種滋味兒。
她趴在牀上,背部美麗的蝴蝶骨突起,裴琅手指掃過去時能感受到指尖下女人輕微顫抖的身體,他輕笑。
這女人倒是牙硬的緊,他這塗完了都沒見着她叫一聲疼。她身上幾處地方傷的厲害,雖說是皮肉傷,但是這藥沙起來也是難受的緊。
不過若說效用,這部隊上的東西,這種傷藥最是沒得說。
只是——
裴琅眸中色彩深了幾分,他派人去查,非常輕易的就查出那人是誰。
只是,未曾想到,竟是蘇承源。
而且,故意的給他留了訊息。
裴琅是猜不透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但是不管是真藥還是假藥,他都不可能讓蘇承源在他眼皮子底下囂張。
蘇墨悄悄的用手指揩掉眼角的淚,她是個很容易被感動的女人,卻又是個極度不願意將自己的脆弱和傷痕展示在外的女人,所以,很多時候她都過的非常壓抑。
女人手腕上有被鐵圈蹭破的皮,裴琅沒上藥,這藥要是上到這樣的地方,自是會疼的厲害,他抓過她的手腕看了一眼後,突然用力的往後掰去。
蘇墨疼的連驚呼都變得短促,成句的話都吐不出來,額頭疼的冷汗都冒出來,“疼,放手——”
“蘇墨,告訴我,蘇承源這麼對你的理由。”男人臉色陰沉,聲音低下去時猶如地獄鎖魂的陰寒,“別告訴我,他只是個變態,那只是原因之一,我要聽之二。”
------題外話------
鳳凰臺上暮雲遮221861569
進羣請說會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