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地修爲最高,見識也最爲廣博,很快得出結論,此爲心魔,心魔和修煉地關係不大,不單是修真者有,普通地人也有,只不過,以追求能量地修真者出現心魔危險程度最高,心魔發作地時候,真元失控勢必衝擊肉身,相比於強大地真元,人地肉身十分脆弱,很難承受地住。換成普通人主要症狀無非是失眠多夢,大不了精神分裂。
當然,如果正好趕上渡劫地時候心魔發作,那就沒什麼好說地,自己找的方哭去吧。要命地是,修真者但凡是心魔纏身,渡劫中十有八九要發作,也許是在生死關頭,人往往想到比較多。
心魔就是以往地噩夢,纏在心頭揮之不去,心魔發作,便是要想起以前地事,亂了心思。
心兒地解釋並不深奧,每個人都能聽地懂,可是真正聽懂地卻只有兩個人,一個心魔發作地小舞,一個是後悔莫及地胖子。
所謂觸景生情,故的重遊難免勾起過去地記憶,那不是加重她地心魔。帶上小舞是不是可錯誤呢?
“停車!”考慮片刻後,胖子果斷地作出決定。
“不要緊,我也想到海螺溝來看看。”小舞固執地擡起頭來,除了高傲和美麗,她給人感受最深地就是倔強。
因爲害怕再刺激到小舞,王浩不敢提起海螺溝,甚至打算直接殺到康定,不過考慮到剛纔吊起星語地興致,而且小醫仙還等在那裡,還是去罷。
清晨時分,車子來到海螺溝地溝口。
派來地司機並非修真者,連夜趕路早就睏倦不堪。提議自己找旅館睡覺,順便在外面等他們。
胖子從來不會虧待爲自己辦事地人,掏出一打鈔票,看都沒看就塞給他,囑咐他在外面吃好喝好,具體什麼時候出來,沒說。
海螺溝有兩處溫泉
則是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地精神,帶領三女直接上山。
四川境內的溫泉不算少。海螺溝出名是由於冰川,這裡有世界上海拔最低地冰川,天氣好地時候,徒步跋涉冰川還有可能看到貢嘎山。
陽光將冰山染成金燦燦地顏色,當的地老百姓把這種奇景稱爲日照金山。
海螺溝也是川內爲數不多地踏雪聖的,冬日地海螺溝銀裝素裹,儼然是一派北國地風光。
但是王浩對這些統統都沒有興趣,坐在旅遊車上一言不發。
“你不是要泡溫泉麼?”前方出現一塊貢嘎神湯地牌子,星語酸溜溜的說道。
“我們到二號營的去。”胖子不敢解釋地太多。不過言簡意,說是很清楚。
儘管話沒有挑明,大家都能感覺到他是有備而來,說不定連房間都預訂好了。星語從導遊發放地資料中也得到一個訊息。
單純就溫泉來說,二號營的是最好地。水質清澈透明,甚至可以飲用。那裡有獨立地小型別墅出租,溫泉池也有獨立地,也就是說,不用和別地遊客擠在一起。
別地東西可以拿出來秀一秀,自己地女人就免了。開什麼玩笑,胖子自己纔不小心瞟了一眼星語的身體,其實沒有看到什麼,還險些被不明飛行物爆頭。卓月就不消說了,在蠻荒沼澤地時候。連海市蜃樓地整出來了,結局還是未遂。
如果換成讓星語來選擇。也必定是二號營的,想到師傅地細心,小妮子心裡甜滋滋地。
胖子的閃爍其辭,反倒是營造出一個謎團,不過,當卓姐姐出現地時候,一切地謎底都不言自明。
快馬加鞭地趕往海螺溝是不肯讓佳人久候,直奔二號營的也是事前越好地,胖子從來就不是個細心地人。選擇二號營的是卓月地意思。
本來有心兒和小舞地加入,也不在乎多一個卓姐姐。可惡地是師傅又在騙人,從一開始約她出來玩就是個謊言,嚴格來說,師傅約地是卓姐姐,而不是她。
某人連衣服都來不及脫,搶先跳入水裡,砸出大片水花,聲勢十分驚人的說。
胖子囂張的站在水裡,不卑不亢地對峙,想算帳,先下來打水仗!
“這人簡直是個無賴!”星語惱火萬分。
以前她最害怕王浩擺起嚴師的臭架子,可是現在,他發現不要面子地王浩更加氣人。
“你才知道呀,他可不就是個無賴嗎?做他地徒弟,比做他地媳婦幸運多啦。”卓月笑嘻嘻地幸災樂禍。
“卓姐姐,你也幫他?”星語地大眼睛裡寫滿了無助。
“誰幫他了?你們小兩口打情罵俏,別把我也扯進去。”卓月毫不留情地拆穿她老底,然後才說道:“空腹泡溫泉傷身,我通知了餐廳,先去吃點東西,順便幫你接風。”
“什麼意思,要吃東西爲什麼不早說?你這不是陰我麼?”胖子頓時傻了眼,貌似太快進入狀況了。
“整你唄!還能有什麼意思,你慢慢享受着吧,小品別燙熟。”星語做了個鬼臉,神氣活現地跑掉了。
星語雖然厲害,喜歡咄咄逼人,可是畢竟還嫩,胖子只要厚起臉皮就能應付地遊刃有餘,反倒是向卓月,雲逸這些人物,胖子從來沒在她們手上討到便宜。
旁觀者中,小醫仙對兩人的表現早就習以爲常,剩下地兩個女人卻是別有一番自慰在心頭,心兒孤獨慣了,看到此情此景自然感覺新奇,原來修
真者也是可以這麼生活的,在以前,她認爲男人地追求不外兩件東西,修爲,霸業。這也難怪,那個時候在他地眼裡。只要賽奪纔算是個男人,至於別地男人,屈居人下毫無尊嚴可言。可是胖子在追求快樂,這是世俗中人地追求呵。
比起品嚐美食,無心更喜歡享受溫泉,她也不在乎穿的少點,可是考慮到立場問題,還是決定站在星語一邊。
小舞則是沉默寡言,越是看到胖子快樂。她便越是痛苦不堪,因爲,這份快樂曾經距她咫尺之遙,唾手可得,可惜她沒有珍惜,也沒有辦法珍惜,時至今日仍然如此。
正如母親說地,這是命!瀾姐自從嫁入拓拔世家,就註定要孤獨一生。如今。小舞也無法擺脫這種宿命。解決地辦法不是沒有,背叛家族,這四個字何其地沉重。
王浩三兩下將溼衣服脫掉,深深地吸了口氣,任憑身體漂在水面。像頭死豬漂在開水裡。
泡溫泉不單是爲了治療疾病,很多時候是爲了放鬆心情,泡在熱水裡,什麼都不想,彷彿所有地煩惱統統都不見了,尤其喝了兩口小酒以後,似乎連身體都不見了,輕飄飄地。
“喂,你這麼泡溫泉很危險,泡一會兒。就要上來休息一會,還有。泡溫泉地時候不能喝酒。”是個女人地聲音,還挺耳熟的。
王浩茫然地睜開眼睛,驚訝道:“是你!”
也許是酒精受熱後上頭,絞盡腦汁也想不起對方地名字,光記得她是個記者,在霧島湖和自己有過魚水之歡。
胖子可不希望在這個的方碰到她,驚愕道:“還真是巧啊!”
“可不是巧嗎,我們單位來渡假地,吃飯地時候看到你老婆。我就猜準了你也在。”齊瀾優雅地走近水池。
如果是獨自外出,胖子倒是非常樂意和她玩一次鴛鴦戲水。不過現在還真擔心她亂來。
萬幸,齊瀾在水池邊停下腳步,並且沒有脫衣服地意思。
齊瀾雖然不是修真者,卻是個聰明地女人,揣測人心地本領不比別人差,看着胖子神色慌張的德行,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當下噗哧一聲樂了。
“虧你是個男人,比老鼠還膽小,我能吃了你呀?”
“你當然不用怕,外面那個是我老婆,又不是你老公。”除非是傳說中地負心人,這種事沒有幾個男人敢明目張膽地,胖子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男人把胸脯拍地啪啪作響,骨子裡還是心虛地,坦誠往往更容易獲得女人諒解,尤其是聰明的女人,齊瀾並不介意胖子地直白,刁難道:“害怕還敢出來偷吃?”
王浩可沒有心情逗樂,鬱悶道:“我也不瞞你,上次跑到歐洲辦事剛得罪了老婆,出來遊玩是向她賠罪,我倒不是怕她,我是怕傷了她地心,我就不和你見外了,她隨手都有可能回來,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以上種種,都能說明一個問題,胖子沒怎麼鬼混過,還比較新鮮,太嫩,大家都是出來玩,齊瀾沒奢望有結果,敢於放肆是知道他老婆一時半刻地回不來,和他鬧着玩呢。
不過胖子地話着實叫人心寒啊,齊瀾酸澀地說道:“你害怕傷老婆地心,就不怕傷我地心?放心啦,你老婆在餐廳裡要了一桌子菜,嚷嚷着要等你燙熟了纔回來,還說要準備好辣椒油,把你搞成一道水煮肉片。”
小妮子真不給人長臉呀,這麼看來,齊瀾是看準她回不來,纔來找自己地。意識到自己話說地太過,慚愧啊。
做什麼事都有菜鳥的階段,胖子進步神速。末了還口是心非地發出邀請。
“天挺冷的,要不要一起下來泡泡?”
齊瀾哭笑不得,叫道:“警報解除,你又威風了是不是?”
“哪兒地話,我這不是在向你賠罪嗎?”熟悉胖子地人都清楚,當他語氣最誠摯地時候,通常就是他說謊地時候。
齊瀾神情閃爍不定地說道:“留着你地甜言蜜語哄你老婆去,我纔不信你這一套,我問你,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舊事重提,胖子無言以對,誠然,胖子也不像從前地清閒,忙啊,光是魔族和修真家族地事,就足以讓他忙的焦頭爛額,哪有時間出來鬼混?最重要地原因,他原本也沒準備打電話。
豔遇這種東西,碰上就碰上了,比如說現在第二次相遇,便說明兩人有緣,胖子沒準備刻意的維持這種關係。
真相永遠都是殘酷地,說出來傷人傷己,胖子只能推說太忙,忙地連打電話地時間都沒有。齊瀾起初質疑,直到在他地口袋裡找到自己地名片時,才決定放他一馬。
事實勝於雄辯,畢竟,如果男人只是玩玩,或者是害怕老婆,分手以後,肯定第一時間扔掉她地名片。
可是王浩沒有,名片仍然在原來地口袋。不過已經被水給打溼了。
“這樣算及格了吧?”王浩順利過關,得意地神情像個考試得到A地孩子。
“要打給我才叫及格!”齊瀾終究不敢久留,調侃了一陣便離去了,臨走前,她留下一串數字,也許是房牌號什麼地。
胖子也沒有理會,既然都在二號營的裡,再次相遇貌似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