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取勝唯有靠藏鋒劍法,使用藏鋒劍法,就必須近身才有機會,但是我近身後,空的劍壓着實了得,而且我的藏鋒劍剛剛也被她的大手所破解。於是一時間,我也手足無措了起來。空卻不再給我思考的機會,持劍刺來。我擋了幾劍之後,空便右手與我拆解,左手不停得比劃出各式各樣的手勢,我不禁開始擔心空又有怎麼樣的新花樣弄出來。
單手的空與我對陣起來,我尚且遊刃有餘,並且剛剛的劍壓也不是那麼厲害了,我想應該是空將一些真氣分散到左手中了。縱觀了那麼多人的招數,我又開始好奇,這劍壓究竟是怎麼產生的,怎麼師傅傳授給我的劍法裡就沒有劍壓呢?怎麼說,他老人家也是劍神來着?我不禁陷入好奇中。
空的左手結印結的差不多的時候,她的進攻也被我壓制了下來。正當我以爲可以有一口喘息的機會,空一劍擋開我所有劍招,猛的向身後方半空躍去,我正納悶着,空在半空中把劍直接向我直射擲來,我側身一躲,身後大手跫然而起,我隨即藏鋒劍揮出,欲將大手破解掉,就在這時,空左手推出一掌,她的左手立刻浮現出六角形的彩色光環,這些個光環一個個放大後向我飛襲而來,我剛使完藏鋒劍,欲再使但時間已來不及,我急忙轉身閃躲,就這一閃躲,那些個光環頓時打中我背心。我只覺渾身無力,人立刻癱軟了下來,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空的這些招數的組合還真是絕了。
此刻落地後的空,緩緩走到我跟前,拿起她的劍擺在我脖子上,輕聲說道:“你輸了!”我只有苦笑。這是空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展露身手,所有人也對破曉門的實力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也許,從前不服氣的一些門派今天真的徹底地服了。仲裁局似乎也應該重新估量一下破曉的實力。站在一旁的寧豐此刻也按耐不住道:“這局不算,我跟你重新打一局,一局定輸贏。”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我說道。此刻我頓時很想嘔吐,也不知道到底被空傷到了哪裡!寧豐被我這麼一說,便也不再喧鬧。攙扶着我離開那個名劍山莊。我們三個背影默默離去。空眼神依然平靜,或許我將再也看不到從前空的那個閃爍的眼神了。
回去路上寧豐還是忿忿不平:“這些個破曉門的人全都是雜碎,小飄你等着,我這叫讓老大來,一口氣全部幹掉他們。”
但其實我們心裡也許都明白,如今僅靠嘉神一個人出面,似乎可能解決不了問題。難道破曉門真的要取代仲裁局了麼?以現在破曉門內魚龍混雜的情況來看,他們是根本沒有能力擔負起平衡江湖的使命,相信空自己也明白這一點,就是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了,跟空遭遇了這一戰只怕是她對我成見已深,今後想要和她恢復到從前的關係,可能很難了。心理不禁有些難受。
跟隨寧豐回到吟風內,寧豐讓我暫時住在這裡,不着急回去。我也欣然應允。反正有錢人請客,我也是樂得輕鬆快活的。當晚,便在神武城的吟風住下。吟風酒店每晚都是賓朋滿座,也不知道寧豐耍了什麼手段,竟給我弄了間高級臥房,着實叫我吃驚了不少。因爲受了空的一掌以後,渾身無力,當晚竟向嬰兒般沉沉睡去。
次日,原以爲空的掌力會稍稍退去,這樣我便可以運功療傷。一起身一運勁還是和昨天一模一樣,我有些慌了,莫非空這一掌會弄得我終身殘疾不成?我開始有些害怕起來。趕緊去找寧豐。
到了吟風大廳,寧豐在三樓向我打招呼,以往我都是在一樓吃吃,從不敢奢望三樓。這還是第一次到三樓呢!到了三樓一看,這三樓佈置得還真是金碧輝煌。整個三樓竟只有寥寥幾張桌子,一點都不像吟風的一樓一般人羣密佈的。
在一張大桌子前,我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像:寧豐、緋雨、牙等,還有幾張生疏的面孔,但是可以肯定這些應該都是仲裁局的成員。令我吃驚的是這桌子裡竟然還坐着兩個不可思議的人:一個是嘉神,我想嘉神的出現或許是跟大家商討如何搞定破曉門的問題,還有一個人竟是小雷!這小樣的什麼時候給混進仲裁局裡去了?我真的是有些吃驚呢!小雷見我來,還給了我一個眼神。我也急忙點頭示意他別有太大動靜。
嘉神見我來,急忙讓我上前入座。我開始疑惑起來,這仲裁局開會,怎麼把我也列入這開會的名單裡了,難道把我也當成他們一份子了。人說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真是一點也沒錯。我入座就地後,大家都沒有講話,就連嘉神也只是一直在沉默。這倒讓我不禁好奇了起來,怎麼大家都在默哀麼?要不然一會兒人湊在這裡玩什麼名堂。不過大家都沒有說話,我也就一個人靜靜地呆着,畢竟我也不是那麼譁衆取寵的人,沒必要太高調。
過了半晌,樓下上了一個人,只見所有人都紛紛站立了起來。我肅然起敬,是誰有這麼大魅力?定睛一看,此人白髮白鬚身穿白衣,不是別人,正是吟風的聶老。他?莫非他纔是仲裁局的老大?腦子裡一片疑惑。
“聶老,你來啦?”嘉神淡淡微笑道。原來不止我一人叫他聶老,而是所有人都這麼叫他。
“嗯,十三位都到了吧!哦?連小飄也在這裡呢!”聶老說道。我也連忙點頭微笑示意。
“嗯!最近又加入一位,所以十四位執法都到了。”嘉神說道。
“說說吧?事情發展到什麼程度了?”聶老彷彿一點都不在意道。
“昨日名劍山莊成立,寧豐他們過去探了下虛實,看來這破曉門是真的開始跟仲裁局唱對手戲了。“嘉神感嘆道。
“去的都有些什麼人?”聶老問道。
“還是那些個老鼠,不過段月,李若水他們也去了。”寧豐答道。
“不知道這破曉門用得什麼辦法,竟然段月率領的暗部在一夜之間脫離了仲裁局,反而跟他們扯在一塊了。”
“段月此人,早有離去之心,走了也罷,只是這一切恐怕都是破曉門早已事先策劃好的了。”聶老嘆息道。
“這破曉門何以如此厲害,看他們的手段似乎知道我們內部的很多秘密。”寧豐疑問道。
“段月,李若水,天剎,有這三人在,恐怕仲裁局想消滅破曉門,只怕很難,相反反而是仲裁局自身難保啊!”聶老娓娓道來。
“那我們如今該怎麼行動,還請聶老指示指示!”嘉神問道。
“現在還不宜跟破曉門起正面衝突。第一步,先讓段月、李若水跟破曉門之間脫離開來,接下來的事情我再慢慢囑咐你們去做。”聶老說道,“這件事情,唯有一個人能辦得到!”
衆人皆問,誰!
聶老彷彿毫不在意一般指向我道:“你!”
這一指倒到不要緊,弄得所有人的眼睛‘唰’一下全部朝我看來。我也立刻不好意思了起來。我是何德何能,我能說服段月離開破曉門,人家段月連瞄都不瞄我一下嘞!
就在大家都滿是疑問之時,聶老站了起來說道:“今天就都先散了吧,大家各自忙各自的。任何跟破曉有關的事情,都先放下,以免惹來不必要的傷亡。小飄,你隨我來一下,我有事情讓你去辦!”說完,聶老帶着我離開了吟風的三樓。
聶老和我到了他的竹屋,我恭恭敬敬地跟在他後面,彷彿一個小孩子做錯了什麼事情慾接受懲罰一般。其實我的心裡也是很忐忑的。這聶老竟然是整個仲裁局的老大,着實讓我吃驚了不少。
“嗯?你受傷了?”聶老突然關心問道。
“嗯!中了人家一掌,現在渾身軟綿綿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說道。
“我看看!”說完聶老一掌拍至我身上,頓時我覺得身體內流入一股侵蝕性很強的真氣,這股真氣在我體內東碰西撞,好一會兒後,聶老收掌道:“竟然是月神掌!這是月神宮的掌法,你怎麼會中這一掌?”聶老突然關心問道。
月神宮的掌法?我這明明中的是空的一掌,怎麼成了月神宮的掌法了?莫非空是月神宮的人?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中了這一掌,總之有一天晚上,我在神劍山莊跟一黑衣蒙面人人交手後,中了其一掌!就這樣了。”我撒謊道。
“竟然是這樣?”聶老若有所思道,“中了這一掌,你竟然還能跟破曉的門主交手,那你也不簡單了!一般人中這一掌後都會渾身乏力,最後內力枯竭而死。”
“啊?這麼嚴重?”我瞪大雙眼道。這空也忒狠了點吧!
“這掌法雖然厲害,但是傷者只要藉助外力稍微輔助一下,卻也不難恢復!”聶老說道。
“多謝聶老相救了!”我急忙叩謝道。要不是他,只怕是我什麼時候死了,自己都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