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下,剛纔還滿眼花癡崇拜小粉絲兒似的目光立馬變成叢林獵豹:“所以,現在!!立刻!!馬上!!給老子去找到五色鳥!找不到就尼瑪別回來!”
上官晴一通河東獅吼過後,把被獅吼功帶來的強烈的氣流給衝的頭頂上幾根呆毛都呈現大背頭的模樣向後倒着,歪歪斜斜的被丟了出去後生無可戀的去尋找五色鳥。甚至不忘悲催的回頭埋怨一眼無良的主子。
鳥族兇獸對於鳥類都有號召性,再加上烏鴉是從萬獸卷軸出來的,沒有血脈卻憑空給人強大威壓,呼籲整個朱雀大陸的所有鳥獸一族是絕對沒差的。
這也是上官晴爲何那麼篤定烏鴉能夠將五色鳥召喚出來的原因之一。
四個人淡然的站在原地,全都默契的佯裝着沒看到烏鴉一邊飛一邊回頭幽怨望着他們的目光,漠然等候着烏鴉帶領着五色鳥的大駕光臨。
落日緩緩的消散在了地平線上,只留下淡淡的光輝隨着光影消散,繁星遍佈了星空,一輪明月在海面上冉冉升起,倒映出一輪絕美動人的輪廓。
慕容傲定定的望着海上的明月,美得驚心動魄,美得那麼震撼山河,美得仿若不應存在於人間一般,而他的眉心卻隨着這美景微微的蹙起。
不是不欣賞這牽動人心的震撼景觀,而是……
明天,就是十五了。
上官晴仰頭,笑眯眯的湊近了他的懷裡,踮起腳尖,纖細柔軟的手揉開了慕容傲皺成一團的眉心,隨後緊緊環抱住他的腰際,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前,愜意的閉眼感受着讓人極爲安心的心跳。
“慕容傲,這是最後一味解藥了。”上官晴閉着眼眸,讓人看不到她那雙妖異動人的眼眸之中隱藏着的神色,卻能夠從語氣之中聽到一股釋然。
經歷了這麼多,痛苦了這麼久,曾經的遙遙無期終於到了如今的希望滿滿有了盼頭,終於可以讓慕容傲不用每月十五撕心裂肺的痛哭。
經歷了這麼久,當然壓力大的不止慕容傲一個人。
上官晴從來就不是一個善於吐槽埋怨自己遭遇不滿的人,任何事情都壓在心裡,任憑誰也看不到上官晴真正壓抑的時刻,如今這釋然的語氣,倒是讓慕容傲心疼不已。
緊緊攬住上官晴的腰,慕容傲邪肆的笑着看她雙眸微閉的容顏:“放心,本王不會留下你一個人。”
“鶩……”
一道空靈清脆的聲音從太陽剛落下的地平線傳了過來,隱隱約約的有五道顏色璀璨的光芒順着地平線延伸過來,照亮了這一方絕美純淨的珍珠域。
“是五色鳥!”
“居然真的是五色鳥!天哪,五色鳥居然真的出現了!出現了!”
珍珠域的村民們在房間裡感受到了這璀璨奪目的五色光芒,紛紛熱淚盈眶的從屋子裡面跑出來。
吃飯的放下了筷子,打魚的放下了工具,睡覺的被家人狂熱激動地喚醒,就連剛生完孩子的女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抱着孩子就興高采烈滿頭大汗的跑了出來,隨着所有的村民對着五色鳥跪拜。
五色鳥,在珍珠域所有的村民眼裡,無異於神鳥,這屬於他們的信仰,是伴隨着他們祖祖輩輩成長的神獸。
雖說後來消失了,可絲毫不亞於珍珠域村民們追尋他們的狂熱之感。
這種狂熱,和地藏門追尋陰陽花不同,地藏門是一種迷信,一種發了瘋的不計任何代價付出的迷信,爲他爲非作歹行惡作惡。
而珍珠域的人對於五色鳥的狂熱,則是一種信仰,他們追尋着五色鳥的腳步,因爲五色鳥至純至善的本性追隨着他們行善做好事。
他們相信,像是五色鳥這樣美得驚心動魄,美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神獸似的鳥,就應該得到整個大陸人的追尋和信仰,就應該用真善美來換取,所以他們跟隨着這種驚心動魄,成爲了一個個慈善仁愛的良人。
因爲他們擔心那些惡毒的嘴臉會玷污瞭如此純淨聖潔的聖靈,她們害怕,是不是人性的醜惡才讓五色鳥遠離了人類棲息的區域。
鋪天蓋地的珍珠域村民跪了滿地,熱淚盈眶的對着祖先們才見到過的五色鳥跪拜,還在嘴裡唸叨着一些只有他們纔可以聽得懂的禱告言語。
這時,之前爲上官晴一行人指路的那個老頭兒似是看到了什麼,仰起頭,忽然之間一陣錯愕,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狠狠地眨了眨接着擡頭,忽然大腦一片空白!
那!
那五色鳥的前面!不正是剛纔那四個人神神叨叨的聊天的烏鴉嗎!可爲何這五色鳥看起來以這隻烏鴉馬首是瞻!
縱然這隻烏鴉是格外特殊的紅色嘴巴,可也不代表它會比之大陸上屈指可數鳳毛麟角神秘莫測又行蹤莫定的五色鳥身份更加的高貴啊!
不單單是他,其他的村民也都發現了被五色鳥璀璨耀眼的光環籠罩住的前方那一抹黑紅交加的小小身影。
火紅色的嘴,就如同地獄之中的熔岩一般透着讓人頭皮發麻渾身打顫的地獄惡魔一般的陰鷙,彷彿是一口就能將人皮肉拆爛的獅鷲那尖銳鋒利的喙。
漆黑髮亮的身子,同樣猶如幽冥之中走出來的惡魔一般,尤其是那雙不含半點表情睥睨天下般的眸子,讓下方這羣村民們都感覺到一陣陣威壓撲面而來。
當然了,這一切都得在忽略紅嘴烏鴉渾身的毛髮長齊了的前提下,現在這黑一塊白一塊的身子,威懾力大打折扣。
“你們看,我們的神鳥怎麼隨着一隻烏鴉走?”
“這烏鴉毛都禿了,莫不是被五色鳥傷的?”
“不對,你看,咱們的五色鳥眼神裡面可不像壁畫上面那樣,反而好像有些害怕啊!”
“莫非,這神鳥是被這隻烏鴉召喚出來的?”
“這怎麼可能呢!神鳥可是百年難遇的,但是這烏鴉可是遍地都是,再者,這烏鴉可是不吉利的鳥類啊!”
“烏鴉的確常見,但若是紅嘴烏鴉呢?”剛纔爲四人引路的那個老頭兒依舊跪在地上,目光帶着誠懇的仰望着五色鳥,可那眼神總是不經意間的就飄忽到了烏鴉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