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虛空之中那個女人頗爲傷感的感慨,許國慶首先將注意力落在了對面的這個女人身上。
他現在最感興趣的還是這個女人,稍微頓了頓之後微微一嘆:“有誰能想到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楚楚動人的宋女士會是一個道行高深的陰陽師呢?若不是親眼所見,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說到這裡,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宋儀那飽滿誘人的身體之上,嘖嘖讚歎了幾聲道:“想不到宋女士生出了兩個女兒之後居然還能保持這麼的好的身材,實在是難得很。。。。。。難怪了。。。。。。”
不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陰陽師的確是就是宋儀。十三妹的媽媽,那個拋夫棄子,長得一臉情婦相的女人。
事實上就在剛纔,許國慶還在猜測這個女人是不是宋儀?因爲她對洪欣的關心讓他有了這種猜測。
不過隨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因爲就在不久之前這個女人似乎還因爲被瘴氣入侵而請林楚專門的幫她
看過情況。而且許國慶也很難將這樣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和實力強悍的陰陽師聯繫在一起。現在看來她和她的女兒一樣,都是極善於隱藏自己的人。
有很多時候,事實往往就是出人意料。可以理解,因爲在此之前許國慶也從來沒有想過洪欣會是一個陰陽師。所以他只是短暫的驚訝之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畢竟他今天經歷了太多的意外了。
此刻的宋儀稍微的平息了一下之後,隨手虛晃了之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多了一件黑色的披風,剛好勉強遮住了她要誘人的身體。不過這樣一來反而又平添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朦朧誘惑。
不過許國慶卻是敏感的注意到宋儀在完成了剛纔的那個動作之後,整個人似乎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尤其是一張原本蒼白的臉上瞬間表現出了一種極端不正常的紅豔,紅到近乎那種妖豔的感覺。這多少讓他有點忐忑不安了,不知道這個女人還有什麼更加要命的後手?
宋儀一雙失去了光澤的美目盯着許國慶良久之後,絲毫
也不理會他的嘲諷,很自然的聳了聳肩,自嘲的一笑:“想不到名震天下的政養,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被人騙到了。。。。。。我似乎有點高估你了。。。。。。”
許國慶不自覺的將眼睛從她身上移開,剛纔她聳肩的時候,身體不自然的一陣波浪起伏,換着是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會忍不住有種心潮起伏的感覺,儘管這個女人已經已經有了兩個女兒,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魅力。許國慶要承認,如果她??了衣服,她依然還是有着不小的魅力。
“騙到與否,現在討論還爲時過早!”許國自信的一笑。故意加大了語氣續道。“或許有人在暗自竊喜,以爲她的陰謀伎倆成功了,這樣想未免就天天真了,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會存在很多變數,很不幸的是,我剛好有能力去左右這個變數!”
他這話其實是說給暗中那個女人聽的,除了警告她不要再耍什麼心眼之外,同時也在告訴她,自己已經有了對付她的辦法,雖然有點虛張聲勢的味道,不過這種強大的自信卻是從他身上油然而起。
宋儀一雙美目盯着他許久之後,再次幽幽一嘆:“雖然狂妄的讓人聽的很不舒服,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認你有這個能力。事實上直到剛纔最後一刻,我都不相信你能成功的破解我的式神。。。。。。。可是你還是做到了!但是問題是,你難道沒有注意到,人家爲什麼要一直等到現在這樣的一個關頭才故意的顯露蹤跡呢?”
許國慶皺了皺眉頭,事實上他剛纔也一直都在思索這個問題。
“道理很簡單,她一直在等待我們兩敗俱傷,然後好坐收漁利罷了!”宋儀再次一嘆。“事實上你的確是受到了一點傷害,而我的情況則是更加嚴重。”
許國慶呆了呆:“聽你的意思好像你早就知道暗中佈置這個陣法的女人的用意了?”
“知道我爲什麼會突然之間變成這樣嗎?”宋儀不答反問。而是漫不經心的看着了自己渾身上下一眼,“雖然我要承認你的臨場應變能力相當的可以,但是儘管是這樣,你還沒有這個能力將我重創。。。。
。。。”
“你的意思是。。。。。。”許國慶微微一動。
“不錯,若非暗中那個女人偷襲我,至少我可以從容的帶着我的女兒離開這裡!”宋儀看了一眼虛無縹緲的前方。最後扭頭看向許國慶,美目之中流露出了一絲很無奈的神情,自嘲的一笑:“想我宋儀一身精於算計最後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算計,實在是讓人心有不甘。。。。。。”說到這裡,宋儀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同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更是微微一晃,居然連站穩腳步都有點吃力了。
許國慶大感不妙,這個女人的內傷好像比想象之中的要嚴重許多?好像現在連離開這裡的能力也沒有了?尤其是她剛纔的語氣,好像還有點認命的意思,不會是剛纔受到了什麼致命的重創吧?而且這種這種致命的傷害並不是自己帶給他的,而是暗中的那個女人制造的,看來宋儀對這個女人的能力也是很清楚,否則但凡是有離開這裡的能力,她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最要命的是剛纔那個女人暗中偷襲
宋儀的時候,自己居然沒有絲毫的感應。這就更加讓他震驚了。
許國慶很想追問剛纔什麼時候那個女人暗中動的手腳,因爲這很關鍵,居然能瞞過了他的眼睛,要知道他可是有靈童相助的。可是看着宋儀一臉痛苦的表情,他最終還是強迫自己沒有問出來,忍不住向前幾步,畢竟這個女人是十三妹的母親。雖然他做過許多讓他很惱火的事情,但是依然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種惻隱之心。尤其是他現在還有許多關於醫科大學的疑惑要追問她,當然最主要的是他感覺到了這裡的事情,好像還有許多的隱情?
所以至少目前爲止他不允許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有絲毫的閃失。他有太多的問題需要這個女人來爲自己釋疑了。
“不要過來!”宋儀擺了擺手,阻止老弟許國慶的靠近。擡起頭看向空中慘笑道:“不管怎麼說,我要承認你還是贏了!”
這句話明顯的不是對許國慶說的,而是對另外一個人說的。
虛空之中傳來了一陣嬌哼:“當年你害死我母親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天報應?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罷了!你以爲不知道嗎?哼,我不過是在一直等到時機罷了!還有這麼多年來在中國的所作所爲,你就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鬧了半天人家之居然還有這樣的恩怨在裡面?許國慶忍不住苦笑搖頭,他突然覺得有種很冤枉的感覺,今天自己累死累活的半天,好幾次差點送命,到最後居然爲別人做了嫁衣。這讓他除了無奈之外多少有種憤怒的感覺,最讓奇怪的是,他想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一個厲害的女人,因爲他清楚的記得他剛纔說過自己和她之間是敵人的關係。
很明顯,這兩個女人之間似乎有點恩怨沒有解決。想到這裡索性的開始作壁上觀了。
“我說過,你的母親的死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宋儀大口的喘着粗氣。顯得極爲的辛苦。“算了,現在說這些已經無濟於事了。不管怎麼說,你今天利用我的女兒引出政養來借刀殺人,既然你成功了,我就無話可說!只求你能放過了這個丫頭,就當是
看在我以前對你的照顧之上。。。。。。。”
許國慶大感不對,宋儀的語氣似乎抱着了必死之心了,看來她對暗中那個女人的能力是十分的清楚了,又或者是她對自己此刻的情況感覺極爲的悲觀,否則是不可能說出剛纔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話來的。當然,也或許是這個女人的哀兵策略。畢竟這個女人還是很有心思的。
“閉嘴!”暗中那個女人怒聲呵斥道。“我苦苦的等到了今天,好不容易製造了這樣的一個機會,讓我最痛恨的兩個人聚在一起,你認爲我會就此罷手嗎?姑且先不論你和我之前的私人恩怨,單單是這麼多年來你在中國的所作所爲,我作爲一箇中國人就繞你不得!”
居然還有點民族氣概?還有點正義感?許國慶稍微的有點意外的同時又大感荒謬,不過心中仍然還是覺得有點無奈,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位大姐,你在這裡說了半天,麻煩能不能告訴我,我政養什麼時候得罪過你?聽你的口氣好像我以前跟你有殺夫之仇似的,你是不是看錯人了?我可是正宗的中國人,和日本人沒有半點關係啊,萬一
你搞錯對象了,冤枉了我倒是無所謂,你大仇未報,那可就讓親者痛,仇者快了。。。。。。”
他真的很冤枉,剛纔一番言語並不是代表他怕了這個女人,事實上他真的不想給別人背黑鍋。
女人冷笑幾聲:“你也不是和什麼好東西!自己好好想想,以前你到底多做過什麼違背良心的事情?哼,什麼寧負天地,不負良心,簡直就是虛僞之極。”
頓了頓之後。女人的心態似乎極爲的不平靜,怒吼道:“不管怎麼說,你們兩人今天都要死。。。。。。。你們都必須要爲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
好重的殺氣,許國慶首次感覺到了這個女人對自己那種刻骨銘心的恨意。大感無奈,他要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也沒有人說他是壞東西啊?苦笑着扭頭看向宋儀,或許這個女人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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