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後山坡,夏郡王獨自一人來這裡赴約,看着周圍漆黑一片,黑暗中只有帝王花在搖曳,問道,“不知是何人約本王來此?”空蕩的聲音在山谷之間迴響,突然一個聲音大笑道,“哈哈,夏郡王果然是金柯鐵娘子,獨自一人就敢來赴約!”一個人飄然落地,看着眼前曾經叱吒風雲的女子,“夏郡王,你不是想知道小公主的下落麼?”夏郡王也在打量着來人,看身形應該是一個女子,淡淡的說道,“若是你願意告知,本王自然是想知道的,若是你不願告知,本王就算想知道,那也不成啊。”心中雖然對小公主的下落很着急,但是這明顯是想讓自己對她的話提出什麼交易條件。
人影卻毫不在乎的說道,“夏郡王,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明人不做暗事,小公主此時正在上官如風的手中。”夏郡王聽到後,才醒悟怪不得女帝會和他合作,原是他用小公主作爲合作的籌碼了,她輕輕地說道,“既然如此,你想要什麼?”
黑衣人看了一眼夏郡王,讚賞的說道,“夏郡王,果然豪爽!我要巧柔的命,只要巧柔一死,小公主自然會交給你的。”夏郡王聽到後,卻是一愣,以爲會是什麼要求,原來只是這麼簡單,她說道,“這很簡單,只是我該怎麼知道小公主就在你手上呢?”黑衣人笑着說道,“夏郡王,我不會騙你的,也騙不了你。”說罷便飛身離開了後山坡,落下紅白花瓣紛紛,空中還傳來了聲音,“夏郡王,若是你殺了巧柔,我會在第一時間交給你小公主的!”夏郡王看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不知是誰那麼想要巧柔的命?轉身便也離開了後山坡。
曙光撕裂黑夜,金柯迎來了新的一天,染心園內,房間光線昏暗,地上都是撕碎了的布條,芙蓉帳內一個男子只穿着外衫,披下一頭髮絲,轉頭看着牀上躺着的人影,想起昨夜做的就心痛,他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他不想那麼做的,卻還是做了。
牀榻上的女子,睜着一雙眼睛,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切,只能緊緊的裹住棉被,以爲這樣就會像沒發生過一樣,眼淚已經流乾了,渾身都疼,下身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第一次也沒有這麼疼,她不知道昨天他要了她多少次,她只知道她好像一個木偶一樣隨他擺弄。
如風拿出乾淨的衣衫走到牀榻邊,掀開紗幔,扶着女子,看着她滿身或青或紅的痕跡,心中疼痛又加了幾分,巧柔任由他扶着她,也不說話也不推開他,如風放下衣衫出門讓宮女擡來了一桶熱水,宮女進來之後就好奇的看着地上的碎布,這上官公子這麼生猛?衣服都撕碎了。如風看着她們好奇的眼神,皺了皺眉,臉色冷硬的讓她們都出去了。他走到牀榻邊,抱起女子,手中的人卻好像斷線木偶,沒有思想沒有表情。
巧柔感受着溫熱的水,身上的疼痛減輕了很多,感受着身後人的離開,緩緩地沉下水,青絲在水中漂浮着,透過青絲看見水面的亮光,花瓣在水面漂浮着,突然伸出一雙手將她拉起,男子怒氣衝衝的說道,“你這是在作甚!”巧柔眼神空洞的看着他,不說話也不讓他鬆開手。
如風看着這樣的巧柔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他痛苦地說道,“巧柔,對不起,你若是真的恨我,就殺了我好不好?就是不要像現在這樣不言不語的好麼?”哪怕她打他罵他都好過這樣。
巧柔卻只是低頭看着他,她現在無法原諒這個男人,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她推開他的手,一個人靜靜的躺在水中,閉上雙眼不再去看他。如風感受到她推開了他的雙手,便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到了牀榻旁,拿起乾淨的衣物,手輕輕的撫摸着衣料絲滑的表面,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女子感覺水已經變冷便起身擦乾了水,只是圍了一條毛巾就走出了木桶,如風看到一雙潔白瑩潤的雙腿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擡起頭看見只圍了一條毛巾的女子,水從她的髮絲一滴滴的流在地上。巧柔看了他一眼便拿走了他手中的衣服,毛巾也隨着她的鬆手掉在了地上,女子曲線畢現的胴體出現在了男子的面前,纖細修長的雙腿,不堪一握的腰身,胸前的雪白渾圓,女子輕笑,轉身穿起衣服。如風看着她一件一件將衣服穿起,起身拉着她的手,一個旋轉兩人一同倒在了凌亂的牀榻之上,女子擡頭看着身上的男子,眼神魅惑,雙手勾上了男子的脖子,將玫瑰色的雙脣送上,在男子的雙脣打轉,細細地允吸着,如風感受着脣間的纏綿,身下是女子纖細柔軟的身子,他推開女子,卻看見她舔了舔雙脣,眼神嫵媚。
男子將她扶起身,拿着乾毛巾一下一下仔細的擦着她的溼了的頭髮,女子背對着他冷笑,第一次開口說道,“昨夜不是很想要的麼?怎麼現在又不想要了麼?”頭上的擦拭頓了一下,便繼續擦着,她揮開他的手,站起身輕蔑的看着他說道,“上官如風,你說你要讓我恨你,那麼恭喜你,你做到了,我不會殺你,我只會毀了一切你想要的。”
如風看着女子冷硬的容顏,曾經她笑顏如花,曾經她視他如命,如今的她卻恨他入骨,輕笑着說,“若你想要,我便給你。”起身走過她的身邊,他的一切不就是她麼,如今早已被他親手毀了,子琪他錯了,世上根本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如今他真的失去了一切。
巧柔在他走出房間的那一刻,臉上的冷硬消失,眼淚順着潔白的臉龐流了下來,蹲下身子咬着雙脣將口中的哭泣忍住,就算她說的再狠如何,她還是沒有停止愛他,傷害他也是在傷害自己。她不知道門外的男子並沒有離開,而是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門口,聽着裡面女子的低泣聲,雙手握緊,他恨他自
己所做的一切,苦笑着擡頭看着一樹的帝王花,如果當初他沒帶走她就好了。
愛本就是互相傷害,若是不傷了不痛了,那就是你不愛了。
歸心殿內,璃茉帶着冉柔走到了女帝的身旁,輕輕地說道,“陛下,冉柔進宮也有一段時間了,是時候讓她出宮見一下她的弟弟了。”女帝擡眼看了一眼冉柔,想了想,便冷淡的說道,“冉柔,若是走了,就莫要回來了。”冉柔聽到後居然“撲通”一下跪下,磕着頭說道,“陛下,您對冉柔恩重如山,冉柔一直不敢忘,就讓冉柔在宮中伺候莫公子吧。”低下頭,也不知這個女帝會不會讓自己留下,若是出了宮,辦事就不方便了。
女帝探究的看了一眼冉柔,說道,“你當真想要留下?”冉柔肯定的說道,“是的,冉柔願意留下。”女帝揮了揮手,說道,“罷了,你出宮去看你弟弟吧,天黑之前回來,繼續在歸心殿做掌燈宮女吧。”說罷,就低頭看奏摺,自從莫言醒過來之後,女帝就將摺子都搬到了歸心殿內。
冉柔換了一身衣服便走出了皇宮,看着宮外的景色,才發現她已經被禁錮了太久了,深吸一口氣,走下了山。她看着四周小販的吆喝,琳琅滿目的商品,各式各樣的胭脂水粉,形形色色的人從她的身邊走過。腳下踩着石子路,空中飄着帝王花香,偶爾會有幾朵花瓣從她的眼前飄過,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愜意,她都快要忘記,其實她也可以這樣生活的,只是選擇不同,路就不同。
她低頭看着銀色的飾品,從銅鏡中看到了身後跟着的人影,冷笑,但是擡頭又是微笑着說,“老闆,這個銀釵我要了。”老闆笑意連連的幫她包好,付了錢,繼續向前走去。
走過喧鬧的市集之後,來到了一個破舊的木屋面前,她皺了皺眉,推門走了進去,看着躺在牀上的少年,不停的咳嗽,心中卻想,哼,女帝說的會幫她照顧“弟弟”,如今他卻還是病着,還是住在這個風一吹就到處響的破房子。
牀榻上病怏怏的少年看到來人,便斷斷續續的說道,“姐姐是你來了麼?”冉柔收起冷意,帶着微笑走過去說道,“冉安,你感覺怎麼樣?”冉安看着眼前的女子,淡淡地說,“姐姐,你脖子的胎記不見了。”冉柔臉色一變,擡手摸着脖子,僵硬的說道,“冉安,你胡說什麼,我脖子這裡哪裡什麼胎記?”冉安卻安靜了,他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從小姐姐就不喜歡他,又怎麼會對他這麼好?臉色暗淡的說道,“其實,你不是我姐姐對不對?她早就死了是不是?”冉柔聽到後,便收起笑意,說道,“既然你已經看穿了,那我也就不掩飾了,我的確不是你的姐姐,你的姐姐也早就死在了荒郊野外裡了。”手中是剛剛買的銀釵,對着少年的頭,就要刺下的時候,卻聽到少年說道,“咳咳,好吧。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但是你可不可以當做是我姐姐,然後抱抱我?”他知道她不會放過他的,他只有這麼一點點小小的要求,冉柔聽到後,愣了一下,便將手中的銀釵收了起來,輕輕抱着少年骨瘦如柴的身子。
冉安感受着她溫暖的懷抱,笑着說,“你身上有姐姐的味道。”冉柔突然不想他死了,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他的姐姐,卻還是裝作是她的弟弟,從未揭穿她。冉柔抱着他,輕輕地說道,“你就是我弟弟,我就是你的姐姐,沒有真也沒有假。”冉安笑意加深,聲音卻漸漸小了,“好啊,你就是我姐姐,姐姐日後冉安不在你身邊,你要照顧好你自己。”冉柔感受着懷中的身體漸漸冰冷,突然哭了,她爲什麼會哭?因爲這個少年爲了她一直強撐着已經到強弩之末的身子?還是因爲她還有人性,她並不是冷血的麼?不管爲了什麼,冉柔都爲這個離世的少年哭泣,他還不能好好看一眼這個世界,就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冉柔擡起了淚眼朦朧的雙眼,手中握着銀釵,轉身將手中的銀釵抵在來人的脖間,吼道,“你們不要逼人太甚!到底還要把我逼到什麼地方,才肯罷休!!”卻見來人是黃鶯,她難以置信的看着冉柔,她這是在爲這個少年哭麼?
黃鶯推開抵在脖間的銀釵,淡淡的說道,“你這是在哭麼?”冉柔背過身去,擦乾了眼淚,將銀釵放在了少年的身上,便轉身走出了木屋。黃鶯看着她也走出了木屋,卻見她拿着一個火摺子,一甩手就將木屋點燃,本就是木質結構的屋子瞬間被燒得連灰都不剩了。冉柔看着面前的大火,似乎想到了那夜阿姆山上的大火,心漸漸冷下來,冷冷的說道,“走吧。”黃鶯走之前看了一眼被燒燬的木屋,便隨着她走到了樹林深處。
冉柔看着黃鶯說道,“你來找我作甚?”黃鶯看着她,淡淡地說道,“我來找你是爲了問你,你上次給蘇晴吃的倒是什麼藥?她爲什麼會對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沒印象了?”冉柔眼神發亮,聲音喜悅的說道,“你是說蘇晴現在失憶了?”黃鶯愣了一下說道,“不是失憶,只是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罷了。”冉柔走到她面前笑着說道,“如此便好,我的藥看來是成功了。”黃鶯皺了皺眉說道,“什麼藥?”冉柔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這事與你無關,若是蘇晴恢復了記憶,你要立刻來通知我知道麼?”黃鶯看着她冷淡的眼神,心中不屑,卻還是說道,“知道了,我已經告訴了夏郡王小公主的下落了,她也答應了用那賤人的命來換小公主。”冉柔看了她一眼,笑着說道,“那就好。我不能久留,你回去看着蘇晴和小公主即可,如今龍少天等人已經被女帝關進了大牢,而且山神日就要到了,到時按計劃行事。”黃鶯點點頭,便轉身走出了樹林,冉柔
等黃鶯走了片刻後,再走出了樹林。
皇宮大牢內,如月只覺得身子越來越熱,內力越來越不受控制。突然,她口吐鮮血,隔壁的木槿聽到如月的咳嗽聲之後便緊張的說道,“如月?如月?如月,你說話啊。你到底怎麼了?”少天也起身看着牆壁,陳星卻笑着說,“咳咳,哈哈,怕是風統領被嚴刑拷打了!”想起金柯的刑罰,他就不寒而慄。
木槿走過去踢了陳星一腳,說道,“你別胡說!不然我現在就撕了你的嘴!”少天卻制止了木槿的所作所爲,“先叫人來吧。”木槿聽後,便放下了陳星,抓着木欄大喊,“有沒有人啊!還有沒有人啊!!這裡有人快死了!!!金柯的人都死到哪裡去了啊!!”幾個獄卒罵罵咧咧的走過來,一腳踢在了木欄上,說道,“喊什麼喊,喊什麼喊啊!死就死了唄!進了這裡你還想活着出去啊!我呸!做夢啊!”身後的另一幾個獄卒聽後都笑了,“對啊對啊!現在死了,一會兒可以少受點罪啊!哈哈!”木槿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手卻悄悄解下發帶,這次少天卻沒有阻止,而是靜靜的看着那幾個不知死活的獄卒。
帶頭那個獄卒轉身的那一刻,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扯了過去,一根繩子勒在了他的脖間,身後的木槿陰森森的說道,“快去找天影公子過來!不然我就掐死這個人!”被掐住的獄卒頭兒手舞足蹈,口中斷斷續續說道,“快去找天影公子!啊!蘇副統,您輕點兒啊!!快去快去!!要是老子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這幾個兔崽子!!”身後的結果獄卒立刻屁滾尿流的去找了天影公子。
歸心殿內,女帝正在處理棘手的軍務,卻聽到璃茉在身後輕輕地說,“陛下,蘇木槿在大牢裡挾持了獄卒,要求見天影公子。”女帝挑了挑眉,冷冷地說,“他以爲他是誰?想要見誰就可以見誰了麼?”璃茉卻還是說道,“陛下,這其中怕是有誤會,好像是風如月病了。”女帝繼續批着奏摺,滿不在乎的說道,“死了也好,免得我動手了。”璃茉不着痕跡的皺了一下眉頭,輕輕的在女帝的耳邊說道,“陛下,現在還不能讓風如月死,金柯山下還有錦都的軍隊。”女帝仔細的思量了一下,便說道,“罷了,讓天影去吧。”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璃茉,說道,“璃茉,只此一次,下不爲例。”便繼續批閱手中的奏摺了。
轉身離開的璃茉聽到後腳步頓了一下,便還是走出了殿外,讓人去通知天影去大牢救人,如果下次她再幫他,也許陛下就會要了她的命吧,在陛下眼裡她從來都是什麼都不是。
軒亭閣內,天影正在看醫書,卻聞到了一股飯香,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墨塵,我說過我是絕對不會收你爲徒的,那就不要白費心思了。”今日回到軒亭閣後沒多久,就看到墨塵帶着大包小包的來到了軒亭閣說,天影公子,你放心這次我不是來找你拜師的,我是讓你嚐嚐我們的家鄉菜小餛飩。
墨塵聽到後,端着手上熱氣騰騰的餛飩說道,“天影公子,你別誤會好不好?人家只不過是想讓你嚐嚐我的手藝而已,不要想太多了。”將香味四溢的餛飩放在了天影的面前,天影看着眼前香噴噴的餛飩,不得不說這看着還是很不錯的,雪白的餛飩映襯着翠綠的蔥花,鼻間都是香味,拿起勺子吃了一個餛飩,久久不語,細細品嚐着嘴中的餛飩。
一旁的墨塵看着天影只顧着吃,並不說話,便着急的問道,“天影公子,你覺得怎麼樣?”天影嚥下口中的餛飩,輕輕地說道,“很好吃。”墨塵聽後,便笑着說,“那是當然的,我做的能不好吃麼?”說着便伸手去拿勺子也想嘗一個餛飩,卻讓天影看到了她手上的傷痕,男子皺了皺眉,拿着她的手,說道,“剛剛被刀傷到的?”墨塵不好意思的收回手,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切到的,沒事的!”天影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等等。”轉身進房拿出了藥箱,將她手上包的亂七八糟的紗布解下,說道,“這也是你自己包的?”墨塵點點頭說道,“第一次包,包的不好看。”天影淡淡的說道,“看出來了。”
男子將藥小心的撒在傷口上,再用乾淨的紗布包好,說着,“這幾日不要碰水,每天都來我這裡換藥。”墨塵看着他仔細上藥的樣子,輕輕地說道,“天影公子,你好溫柔,你一定會是一個好大夫的。”天影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是不是一個好大夫用不着你來說,倒是你,我剛剛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墨塵眨了眨雙眼,迷茫的說道,“什麼話?”
天影不知道他這是第幾次嘆氣了,又重複了一遍剛剛說的話,“我剛剛說,這幾日不要碰水,以後每天都來我這裡換藥。”墨塵聽後一蹦三尺高,不經意間牽扯到了傷口,說道,“哎喲,好疼,天影公子你剛剛說我以後可以天天來這裡?”天影聽後一挑眉,淡淡的說道,“是來我這裡換藥,傷口好了之後你就不要來了。”墨塵卻像沒聽到一樣,還是在那裡說着,“我以後可以每天來找天影公子了,真是太好了。”天影本想要打斷她的,卻發現門外有人走了進來,便推着輪椅走了出去,看到來人正是歸心殿內的宮女,“姑娘,不知你軒亭閣有何事?”
宮女喘了口氣,說道,“陛下,讓你去大牢,救風如月。”天影聽到臉色一變,問道,“風統領她怎麼了?”宮女卻搖搖頭說道,“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還是請天影公子立刻去救人吧。”天影聽到後,便轉頭說道,“墨塵,拿着我的藥箱,立刻和我走!”
身後的墨塵急急忙忙的拿着藥箱,跟在了天影推着輪椅的身後,真不知道一個坐着輪椅的人,怎麼會比她走的還快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