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理干預

熱帶雨林深處,的一窪山坳中……

“…毒蛇,眼鏡蛇,控制住左側制高點。”

“…收到,男爵”

“…尖刀,在樹上建立一個觀察哨”

“…明白!”

建立好防禦,獸醫檢查了一下被救過來的沈思東,撕開胸前的衣服察看了槍傷,摸了摸頸部的脈搏,衝夜陽健搖搖頭。貫穿傷,失血過多。人已經不在了。在剛纔那支嗎啡的作用下,他走沒什麼痛苦。夜陽健點點頭,沒說什麼。

“下次我去吃北京烤鴨,一定給你帶一隻!”夜陽健默默的用手合上了沈思東的眼皮。他有點生氣,至於氣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所有人集合休息,我們開個會!”夜陽健忽的想到了大熊剛纔失控的情況,決定必須經行一次心理干預。

……

“我想知道你們的實際情況,大家都是兄弟不要隱瞞什麼。說出來大家分享一下,和以前一樣。爸爸熊!你先來。”夜陽起了個頭,點了大熊的名字,和常規班會一樣。

“…呃~你叫我說什麼呢?”大熊撇撇嘴,嘟嚕着嘴脣。

“有什麼說什麼唄!咋了?剛纔是不是殺紅眼了,差點把我都突突了~~”夜陽笑着道。

“就是,大熊,說說唄~就像以前說你失去處男的那次。我們不會笑話你的。”眼鏡蛇笑嘻嘻的說。

“去你的,你還沒笑,我看就屬你笑的歡。大熊,我最純潔了,絕對不會笑你的。”尖刀摸了一把臉嘿嘿的說。

“好吧,好吧。都是自家兄弟,我也說實話吧,一開始吧,我挺男人的,我告訴自己,這些是敵人。我們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來當兵是我自願的,我從不後悔,更不後悔分到177。要知道現在是和平年代,不是所有軍人都能參戰的。還有些兵可能一輩子槍都摸不到!我家是做豬肉生意的,本來我也要子承父業,但是當個軍人,扛槍打仗是我從小的理想…”大熊打開了話匣子。整個小隊也都仔細的聽着。

“剛纔戰鬥的時候,那個臺灣兵要丟手雷炸我,要不是毒蛇和尖刀開槍及時,現在我和坦克搞不好都已經光榮了。我現在越想就越是後怕。當時差點就真報銷了啊。爲了打敗我的恐懼,我就越是憤怒,直到後來眼殺紅了,收不住手了。對不起,男爵。差點傷到你了。我那時候一時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大熊誠懇的衝着夜陽健說。

“道歉你大爺!整這麼客氣,你都對不起你這造型和大熊的外號!”夜陽笑罵道。

“…那個,我來說兩句吧”說話的是獸醫。

“我當兵以前是學醫的,你們都知道啦。小時候我覺得當醫生治病救人,是一間很有意義的事情。可是等我學了醫才知道,那裡面的規則,黑着呢。我的理想已經被現實踐踏了,再繼續下去沒有什麼意義。所以我就跑來當兵了。我覺得現在的生活苦是苦了點,但是挺男人的,也非常有意義。現在的生活簡單,我熱愛當兵的生活……”衆人聽了都點頭。一個身體健康的男人,假如沒有經歷過軍旅生活,不得不說是一種遺憾。

“剛纔戰鬥的時候,第一槍是我打響的,我當時一點也不很害怕,真的,因爲我知道,我身邊有你們!嘿,是不是挺酸的……”獸醫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的。

“…受不了,我受不了了。獸醫!你丫太煽情了,原來學醫的時候,騙過幾個小護士妹妹?和我們說說唄!”AK戲謔的笑着。

“…殺人很簡單,說真的。”毒蛇插話道

“沒有我預計中的可怕,也沒有心理障礙,我覺得我們所接受的訓練,就都是爲了殺人做準備的,所以,當我開槍時,從瞄準鏡中看到被我擊中的人,我沒有一絲恐懼,這是我的使命,我挽救了我的戰友。我也沒有不安”

眼鏡蛇給出肯定的眼神安慰着自己的搭檔

“…獸醫和毒蛇說的很好,我剛纔在琢磨一件事情。我們不是二線,三線部隊,國家訓練,培養我們的目的,不是去爲了讓我們去參與抗洪搶險的,也不是爲了讓我們走正步閱兵的。任何華麗的語言都無法掩蓋一個事實的真相。那就是,國家養我們的目的,就是爲了殺人。你知道,我知道,我們大家都知道,從進入177開始,我們就都清楚,我們將要幹什麼……”夜陽健衝着身邊的隊友說。

“說說,說說…老大你繼續…”大夥都很有興趣。現在的交流很淳樸,對於他們這些才20歲不到的男孩子來說,能從剛纔激烈的戰鬥中,這麼快的恢復。而且鎮定,樂觀,已經很不容易了。溝通很重要,有些話說開了,也就那樣了。

“剛纔那臺灣軍人,讓我影像很深,我覺得,臺灣也不是鐵桶一塊,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從他和我的對話中,我發現名族融合統一,是必然的趨勢。”夜陽健侃侃而談。

“說到底,我們沒有多大的仇恨,說破大天,就是家裡兄弟兩吵架。反倒是剛纔滅他口的那些神秘人,我覺得,有必要收拾收拾他們。肉要爛,也之能爛在我這口鍋裡,我都不打算動手了,他們憑什麼殺我的同胞?”夜陽健一臉潑痞相的說。

“男爵,咱們會會他們怎麼樣?”毒蛇還在記恨剛纔的場面,對方1000米左右的距離準確的狙殺,並且能迅速的轉移,絕對是個高手。同是狙擊手,他可不允許有人比自己強。

“…對!會會他們,我們177怕過誰來?”坦克和其他隊員都點頭贊同。

“好!我們會會他們,各自準備,半小時後出發,既然要鬥,我們就鬥到底!”

“177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假如祖國有需要,假如祖國在召喚,殺人就像呼吸一樣簡單。”菜刀微笑着拉開槍膛,檢查了一下。

剛纔還嘻嘻哈哈的年輕士兵們,像是突然改變了一般,小隊頓時殺氣凌然。見過血的兵,再新都是老兵了。

他們渴望戰鬥,渴望着和更強的敵人戰鬥,只有戰鬥才能成長。隊員們紛紛開始保養武器,檢查裝備,補充飲水。獸醫拿出幾支軍用恢復劑,給每人分了一支。夜陽健掏出油彩塗抹在臉上。把本來就黑黝黝的臉塗的更黑……陰森森的只看到一排白色的牙齒。

…………

夜問天坐在辦公桌前,看着江海送來的報告。沉思不語。

江海站在一旁,這次的任務,177一口氣撒出了全部的十支作戰小隊。一個月了,只有夜陽健率領的第十狼羣小隊與敵人有正面交火。狼崽們倒也爭氣,全殲了敵人,還抓了一個舌頭,眼看差一點就能弄到第一手情報了。可惜舌頭卻遭到了滅口。這倒沒什麼,江海很護犢子,他覺得只要177沒什麼損失就好。這些兵都是自己千辛萬苦挖出來,練出來的。少一個,估計他都親自會抄傢伙上去找敵人拼命。

“他們現在情況怎麼樣?”夜問天問江海。

“…不太好,十班都是新兵來的,服役時間還不滿一年。第一次見血,可能心理會有些問題,原來有研究報告說,這種情況下,戰士們可能會出現各種不同的後期反映。他們現在還在叢林裡,得不到有效的心理輔導。給養和彈藥也跟不上了,從昨天給我的彙報來看,他們一直在追擊那支滅口的神秘小隊。我擔心時間長了,可能會失控。是不是考慮召回?”江海很認真的說。

“情況會嚴重到什麼地步?”夜問天也知道戰士出現心裡問題不是小事情,在A3這種事情並不少見……

“暴怒,嗜血,嚴重暴力傾向。有些還會有輕微的自閉。夜陽健昨天的無線電匯報的時候,很坦誠的對我說,他們在缺乏給養的情況下,已經在生食各種動物了。這讓我更加擔心。”江海坦誠的說。

“那麼我們有沒有可能去運送些給養給他們?”夜問天內心有些猶豫,畢竟是自己親侄兒。

“原本按照計劃。他們應該按時前去秘密兵站,補充彈藥和給養。可目前,第十狼羣小隊正在全力追擊那支神秘的國外特遣小隊。爲了不耽誤時間。第十小隊放棄了沿途補給,正全力追擊。敵人好像也發現了他們的存在,但是卻不願意正面交火。雙方都在K3區域內互相捉迷藏。有幾次被第十小隊追的太急,投放過幾次陷阱和地雷。不過都被本部發現並及時排除了。值得主意的是前天夜裡。也是在K3區域,本部第十狼羣小隊在追擊過程中。意外的與另外一支,疑似是日本方面滲透的作戰小隊遭遇。衝突中敵人受到了不小的損失。我方暫時無傷亡報告……不過首長!爲了我的兵!我強烈建議召回他們。”江海請求道。

夜問天想了很久,終於還是不願意自己的侄兒出什麼事。

“命令!177特務連第十狼羣小隊召回,休整並接受心理輔導。”

“命令!A3特種旅777山地特種步兵連接替!”

“命令!K區域所有野外雷達站增加兵力守備,進入一級乙級戰備!發現敵人入侵,格殺勿論!”

……

“山姆中尉!這羣中國偵察兵瘋了吧!我們一再退讓,他們卻死咬不鬆口。M的,真想和他們幹上一場。”

“他們的戰術素養很高啊,比那幫臺灣小子強太多了,我留守在後面的時候看過他們圍剿臺灣小朋友的戰鬥。都是很專業的軍人。”一個抱着狙擊槍的白人微笑着說。

“快槍,我們綠色貝雷帽纔是叢林戰的專家。那幫中國小子能勝利是因爲對手太差勁了,要是遇見我們,來多少,都是菜!”黑人士兵·雷不滿的說道。

“我們畢竟是在一個主權國家,這樣的滲透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不能優先開火。否則會很麻煩。那些中國軍人也不太好惹。你沒發現他們都很年輕嗎?非常非常的年輕。大約只有我兒子大呢。”山姆笑了笑。

“任務怎麼辦?”雷問道。

“去他的任務,這不是我們的戰爭,我們本不應該捲進來的,讓日本那幫小朋友折騰去吧,我們的犧牲是不划算的,你我都知道,我們的軍事行動完全沒有意義。日本想再一次侵略中國。簡直是笑話。以中國現在的實力,組織一個億的預備役,也就是個把月的事情。除非你用核武器,否則,誰也阻止不了這個國家的崛起。再說對華開戰,絕對不符合我們美國的利益。”快槍撇撇嘴道

“繼續潛伏。要是覺得無聊,想要找點樂子,那麼我們可以暗中幫助一下這些年輕人。引導那些出色的中國偵察兵小夥子們,找到自己正真的敵人……那些嘰嘰喳喳小矮子我就非常的不喜歡。是時候讓日本小朋友們吃個虧了。”山姆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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