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當世高手戰了數百來個回合後,方纔紛紛向着後方倒射而去。
“劍神果然名不虛傳!不過爲何要和朝廷公開作對?難道你不知道劫持公主,乃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嗎?”時柏禮面露冷色地問道。
“時柏禮!什麼公主,不過是前朝餘孽罷了!如今你保護的乃是前朝公主,明明就是你要造反!何必栽贓於我。我奉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將此女雙手奉上!想來到時候,當今聖上定會看在你刀魔乃是齊遠國兩朝元老的份上,前咎不究,高官厚祿,加爵封王也定會不在話下。
否則,這些汗血寶馬就是你的前車之鑑,希望你不要辜負皇恩一片!”
“父王!”聽完這些話,還未待時柏禮有什麼反應,馬車之中卻是傳來了先前說話女子的慘叫聲來。
“謝劍濃!你這個老匹夫,就剛纔你所言纔是真正的大逆不道,罪當論誅!”隨後,時柏禮又轉過身來,對着馬車單膝下跪地數道:“老臣該死,讓此等亂臣賊子在公主聖駕面前胡言亂語,驚擾了公主!老臣這就將此子頭顱取下,以祭吾皇聖恩!”
“啊!”時柏禮自知自己和謝劍濃實力不相上下,但對方如此冒犯公主聖駕,他怎能容他,當即一聲巨叱,一股龐然的內力從其身體中一爆而出,吹得其一身金色長袍和黑白相間的長髯隨風而動,在夕陽之下威風凜凜。
見到時柏禮的一番反應,謝劍濃十分滿意,怒斥道:“時柏禮!早在你離開齊遠城一個月之前安遠王就率領大軍一舉進攻皇城,沒有你主持的時家軍面對安遠王大軍勢如破竹的進攻,已經潰不成軍,最終全軍覆沒!
如今皇城早已易主!你還是放棄抵抗吧!新皇爲了安撫民心,絕對不會虧待前朝公主,讓其有一個好的歸宿......”
“閉嘴!”時柏禮自然不會聽信對方所言,長刀脫手,化爲了一道白光就向着對面的謝劍濃面門招呼而去。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劍神的名號也不是喊出來的!”對面一身白色長袍的中年儒生手中的青劍頓時在內勁的鼓動下散成了無數劍影,一陣陣清越的劍吟之聲不絕於耳,聽得人心中發寒。
“就讓你見識見識,我謝家清風劍法的真正威能!”中年儒生說完這話,身體頓時化爲了一道道白色殘影,其身形詭異地彷彿一分爲三,分別繞過那快速而來的飛刀從各處向着對面的時柏禮合圍而去。
時柏禮好歹屹立江湖和朝廷數十年,面對此境,冷哼一聲,右手按了一下其手中還剩下的刀柄的機關扣扭,頓時,飛向遠處的刀身在一條細若手指的銀白色鏈條的牽扯下回到了時柏禮的手中。
一陣火光四射,金屬相撞的乒乓聲就傳了出來。
只見謝劍濃的三道白色殘影如同清風一般快速在時柏禮周圍遊走着,其手中的劍影卻如同風中樹葉一般,千點萬點,密不透風。
而時柏禮此時卻揮舞着手中的長刀,一時間將自己的全身守得沒有任何的破綻,讓謝劍濃也是十分的佩服。
不過面對三個謝劍濃的攻擊,刀魔卻是越來越不支,就要支撐不了多久。
“住手!”一個女子的聲音當即從馬車中傳來,只見馬車之中一道耀眼之極的藍色光芒閃現而出,一股龐然靈氣一宕而開,馬車的頂蓋被這股靈氣蕩地向着半空激射而去。
就在馬車頂蓋飛離車身的瞬間,一道白光從馬車頂蓋飛身而出,向着半空激射而去,待這白光飛身半空,光芒斂去,卻見到一個白帶飄飄,全身散發着微微白光的絕色女子站在一支長笛上,目露冷色地看着下方時柏禮和謝劍濃二人的戰團。
當女子出現的瞬間,謝劍濃和時柏禮頓時心中大驚。
謝劍濃幾乎在一瞬間就感受到了一股龐然的壓迫感壓得自己就要喘不過氣,三道殘影頓時就和三爲一,手中的劍影也越揮越少,最終連舞劍的力氣也沒有了,只是面帶驚懼地雙膝被壓迫地跪在了地上。
“你是修仙者!”謝劍濃突然心灰意冷,難以相信自己看見的事實。
而一旁的時柏禮自然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傳聞中的修仙者。
看了看這個離家多年的公主,時柏禮單膝下跪,說道:“老臣無能!不能親手手刃謝匹夫!還望公主降罪!”
那半空飛身的十七八歲的美貌女子,冷冷地說道:“時太傅,你還是起身吧!如今我的修仙者身份既然已經暴露,那麼謝劍濃就必死無疑了!
無論他說的話是否屬實,此刻皇城必定面臨一場浩劫。我要先一刻趕回皇城,救我的父皇和母后以及其他皇子!你就在這裡斷後吧!”
公主說完此話,長袖一甩,一道青色驚虹就向着謝劍濃的面門招呼了過去,其所用不過是一記十分普通的風刃術罷了,不過對於凡人之身,及身必死無疑。
在一個修仙者面前,身爲劍神的謝劍濃知道自己存活無望,慢慢緊閉了雙目。
就在風刃術距離謝劍濃只不過一尺的範圍,突然另外一道風刃術頓時劃過虛空,後發先至,將前面的一道風刃術一擊而碎。
在這公主發出的風刃術潰散之後,謝劍濃頓感自己無法動彈的肉身一下得到了解放,輕鬆跳了起來。
不過,他卻是異常吃驚地看向了剛纔救他的那一記風刃術所來的方向,卻正是其北面的密林中飛出。
公主,時柏禮,時家軍同一時間也充滿忌憚之色地看向那對面的樹林中。
而此刻,沒有人注意到公主的臉色發生了一些變化,以她如今的修爲境界都無法發現對方的存在,就知道對方是一個實力修爲遠在自己之上的修仙者了。
“哈哈哈!如此可憐美人兒!可惜修爲卻是差了一些,不過作爲我的休閒伴侶倒還是不錯!嘿嘿!我的齊遠國公主!”一道黑色遁光從北面的綠林中激射而出,卻出現了一個夜行衣的三十來歲男子,此男子鼻子大,眼睛小,卻有些像老鼠。
一旁的謝劍濃心中一震,這不是這次他收買的死士中的人嗎,怎麼會出現一個修仙者!連連意外,倒是讓他頓感難以適從,他趕緊走上前去,躬身對着這個黑衣男子一禮地說道:“謝某多謝仙人相救!”
“哼!一個凡人的性命,老子倒還是沒有興趣相救的。若不是這次你們那安遠王以諾大代價相求我師父,我可沒有閒暇來管你們凡人的事情。
不過,這次能夠讓我遇上這樣一位美人兒,倒也是值得了!嘿嘿!
這裡就交給我了!你這個廢物回去吧!”這突然出現的男子卻是十分不待見謝劍濃,根本沒有將對方放在眼中的意思。
那謝劍濃好歹在江湖中是赫赫有名的劍神,如今被對方這樣待見,心中生出了一股溫怒,不過對方可是傳聞中的修仙者,他也得罪不起。
面色一黑,諾諾稱是後,就幾個騰挪向着皇城的方向而去了。畢竟此地有了這樣兩個仙師,他也無用武之地了。
正當這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頗爲玩味地看着半空懸浮着的公主的時候,突然感受到自己面門一陣清風掃過,當下大驚,化爲了一道殘影也就向着後方倒射而去。
神識一掃,方纔發現原來是對面的時柏禮一柄飛刃乘着他好不注意就招呼了過來。
黑衣男子雖然是修仙者,可是肉身卻是十分薄弱,而此時他的修爲還不足以在自己的身體之外形成一個護體罡氣防禦罩,所以就算是普通的刀也會對他造成傷害,更何況對方乃是刀魔的刀了。
“不知死活的傢伙!哼!”對面的黑衣男子在倒射的過程中,手中連連發出了數道風刃術。
其中一道將迎面而來的巨大刀身一劈而開,其餘的幾道風刃術卻是紛紛招呼到了對面的時柏禮的四肢之上。
一陣爆裂聲傳來,時柏禮面露慘白,直立的身子頓時委身而下,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時太傅!”公主來不及相救,就見到時柏禮的四肢被那對面的黑衣男子的風刃術一一斬斷。如今一世刀魔卻只是剩下殘軀,痛苦地掙扎在一片血泊中。
“父親!爺爺!”那八位御前時家軍眼見時柏禮倒地頓時不顧一切地向着前方衝去,並丟掉了手中的盾牌,手中紛紛取出了一把把閃耀着寒光的刀身,想要找那黑衣男子報仇。
“你們且退下!你們不是此人的對手!”那半空中的公主卻是大聲嬌叱道。
下方的八人在一聲巨叱之下,方纔冷靜了下來,年紀長的紛紛拿着那些心智還不太成熟的其他幾人停在了馬車前方不遠處。
“哼!真是一羣蠢貨!不知死活。”那黑衣男子不屑一顧地看了看幾人和那已經倒在血泊中的時柏禮,而後擡頭看向上空的公主,滿臉淫邪之色地說道:“想來公主也知道如今自己的處境。若是你答應成爲我的雙修伴侶,到時候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