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夜天感覺自己的心跳不斷的加速,面前的人給了他無比熟悉的感覺,但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此人是誰。夜天的氣息混亂的徘徊在身體周圍,他的頭再次疼痛起來,軀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你是誰?”夜天吃力的說道,臉上不斷交替的出現各種情緒“你不記得我了?”宇文云溪的嬌軀一震,慢慢鬆開雙手,紅着眼睛看着夜天。連續流淌數日的淚珠竟然在這一刻停止了,看着憔悴的宇文云溪,夜天莫名的心疼起來。夜天想點頭,卻始終無法點下。
二人就這樣對視着,夜天默默的低下了頭,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期待找回過去,夜天的內心深處,一個冷淡的聲音道:“終於想起要恢復記憶了,因爲我徹底被心界吸收,他可以說是意外形成了一個獨立意識,如果他沒有強烈要恢復記憶的,我們是無法融合的。想要掌握心界的力量在出去,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了轉機,我該怎麼辦呢?”
“他失憶了。”銀星實在看不下去了。
“失憶?”宇文云溪看着夜天,猛然想起了那日魂將摧毀了夜天的大腦,淚水又忍不住流了下來,抽泣道:“你現在叫什麼?”
“圖騰。”圖騰低着頭說道。就在這時,圖騰的心猛然一跳,他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陣大笑:“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被困在心界中的夜天的意識瘋狂的大笑起來:“圖騰,圖騰,原來你真是圖騰,原來你就是圖騰,我終於明白了。”
“你又在說什麼?”圖騰不滿的說道,這個聲音總是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的腦海中說話,而現在他想恢復自己的記憶,對腦海中的這個聲音很不滿。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圖騰,尤其是銀星更是嚇了一跳,以爲周圍出現了陌生人,連忙釋放心神,在沒有發現有人接近,纔不滿的瞪了圖騰一眼。
心界中夜天的意識,終於明白的自己的身體爲什麼會突然衍生出這個意識,正確來說,不是衍生出來,而是一直都存在的。夜天知道,自己的圖騰是有生命的,心界爲了保護在自己的意識,將意識吸收在心界,於此同時,夜天的圖騰突然與夜天失去了聯繫,圖騰雖然是有生命的,但他並沒有自己的意識,在魂將破壞了夜天的大腦後,圖騰進入了夜天的識海,掌握着自己的身體。因爲夜天經歷的一切,圖騰都經歷過,所以他只對夜天的事情有感覺,而沒有記憶。
“我一直奇怪,我的記憶完好無缺,你又怎麼會對我的事情有感覺,原來如此,看來我們根本就不需要融合,只需要歸爲就好了。”圖騰的腦海中有出現了那個聲音,這個聲音自然是夜天的。
“你又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懂?”圖騰不顧周圍人的詫異目光,自顧自的說道。
“想知道你究竟是誰嗎?”夜天的聲音再次出現。圖騰點點頭。銀星小心的走近夜天的身邊,試探性的問道:“瘋了?”圖騰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才瘋了呢?”
“其實,你就是圖騰。”夜天的第一句話邊讓圖騰呆立當場,喃喃道:“我就是圖騰?那我的記憶呢?”
夜天繼續道:“以前的你沒有記憶,只有感覺,因爲我們是一體的,只有我有記憶,你應該知道右臂上的傷痕吧?”圖騰點點頭,自己唯一的記憶就是那個傷痕,一個與自己輪廓相似的血色傷痕。
圖騰不確信的問道:“那就是我?”“不錯。在我被心界吸收後,你潛意識的調用了血之紋章療傷,最終出現了意識。”夜天將自己的推斷盡數告訴圖騰。
圖騰看了對面的宇文云溪一眼,道:“因爲我們是一體的,你對她的感覺,才使我有剛纔的感覺。”
宇文云溪聽着圖騰有一句沒一句的自言自語,忽然明白了什麼,顫聲道:“你在和他說話?”圖騰點點頭。宇文云溪聯想剛纔圖騰的話,想起了那晚在水潭中,與夜天發生關係時,夜天右臂的圖騰也在看着自己。宇文云溪紅着臉小聲問道:“難道你是右臂上的圖騰?”
聽到這裡,銀星和宇文柔都感覺不對了,開始他們以爲圖騰是在自言自語,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那他呢?”宇文云溪焦急的問道。圖騰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在這裡。”宇文云溪瞪大了眼睛看着夜天的心臟。銀星和宇文柔也湊過來看向圖騰的心臟,看了一會沒看到任何東西,有看了看一臉激動的宇文云溪,更是一頭霧水。
銀星一向自視甚高,今日竟然遇到了自己都沒有聽懂的話,憋的很難受,他終於忍不住了,悶聲悶氣道:“你們能不能說句正常點的話,只說着你們之間的秘密私語,誰能聽懂?”
宇文云溪臉色一紅,低聲道:“不是私語呢?”銀星兩眼一蹬:“不是私語我能聽不懂。”這次輪到宇文柔抓狂了,她只聽到銀星的聲音,卻看不到銀星的人。氣憤道:“想說話,就堂堂正正出來,幹嘛鬼鬼祟祟躲在暗處,見不得人啊?”
銀星愣了愣:“對啊,自己現在施展星隱,她們看不到我,不對。”他又將目光轉向宇文云溪,奇怪的看着她::“你能看到我?”看到宇文云溪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銀星嘀咕道:“難道我的修爲降低了不成?”
宇文柔真的要瘋了,不顧形象的大叫道:“我看不到。”聽到宇文柔的話,銀星點點頭,拿出扇子使勁的扇,因爲他的額頭已經掛滿了汗珠,對這宇文云溪道:“看來我沒問題,是你有問題。”又對宇文柔道:“你也正常。”
宇文柔聽了銀星的話,指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你,你…”結果一口氣沒提上來,昏過去了。銀星無辜的眨了眨眼,嘆息道:“只有我一個是正常的。”
宇文云溪盯着圖騰的心臟看了好久,道:“他怎麼不出來?躲在那裡做什麼?你又怎麼跑出來了。”
“他出不來,我也不知道如何回去。”圖騰無奈的說道,對於自己是圖騰,他並沒有什麼感覺,聽了夜天的話後,似乎認爲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或許這就是主與次的本能感覺。
“圖騰兄,我們先離開這裡,呆久了難免會出現什麼紕漏,現在可是非常時期。”銀星謹慎的掃視了周圍一眼。
圖騰點點頭,拉着宇文云溪便要往外走,銀星神色移動:“你要帶她走?你可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有多危險?”
“總之我不能將他留在這裡。”夜天面色不悅,銀星猶豫片刻,來到宇文柔的身邊,指尖凝聚着星辰之力,放在宇文柔的額頭。
“你在做什麼?”宇文云溪緊張的問道。“你和我們走,這裡的人一定會知道,她們也一地有辦法讓她說真話,爲保險起見,我消除了她剛纔的記憶,放心,她不會有事。”銀星站起身,向外走去。
銀星帶路,圖騰拉着宇文云溪跟在後面,前面的銀星突然停下,對身後的圖騰打了個手勢,三人趴在地面,或許是做賊心虛,三人都格外的緊張,生怕前面的一行人發現自己,帶她們離開後,三人悄悄的站起來。
圖騰和宇文云溪的身體靠的很近,宇文云溪似乎有些不自然,圖騰臉色奇怪的看着她道:“我和他本就是一個人,我的感受就是他的感受。”宇文云溪雖然也知道,但仍然感覺不自在,低着頭,沒有出聲。
“我說你們要打情罵俏也得挑時候,現在可是危機四伏,你們也有些警覺意識好不好?在說,我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你們也不能這樣刺激我。”銀星撇着嘴說道。
圖騰瞪了他一眼,諷刺道:“你會有警覺意識?”一句話,便讓銀星閉上了嘴。三人出了玄虹宗,夜天立即打碎宇文云溪四肢上的神煉之物,這些東西她們用來壓制宇文云溪的力量,夜天怎會讓它繼續存在。同時使用流力清除她體內的疲勞,在圖騰的流力流遍宇文云溪的全身後,臉色明顯紅潤起來。
一旁的銀星不住的點頭:“黑月星的人果然變態,竟然能夠清除疲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們現在就去找你的那個搭檔。”圖騰調理好宇文云溪的身體便迫不及待的要出發。
“你可要考慮好了,帶上她去那裡,與自殺沒什麼區別。如果你真爲他着想,最好不要帶她去。”銀星擔憂的看着圖騰。
“去哪裡?難道是八度空間?”宇文云溪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那裡?”銀星奇怪的看着她。宇文云溪臉色隨即暗淡下來:“當初在死亡塔的時候偷聽的。十宗宗主也五大帝皇提到過。”宇文云溪神色緊張的看着圖騰:“你要去那裡?”
圖騰點點頭,說道:“放心,我死不了。”宇文云溪低着頭沒有說話,悄悄看了夜天一眼,銀星搖搖頭:“我們先去和那個無賴回合吧,他可能早就等急了,你們的事,到時在說?”銀星化成流星劃過天空,圖騰使用流力將宇文云溪包裹,帶着她,化身閃電向銀星的方向衝去。
****山川區域,第二日,文淵醒來後,發現圖騰根本就不再帳篷內,四處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便找來了露露。
“昨晚,統領都和你說了什麼?”文淵面色沉重的看着露露。
“沒什麼啊?統領治癒了我的腳便叫我回去了。”露露一臉的惘然。
“真的沒有說道其他什麼嗎?”文淵不死心的追問。露露搖搖頭,文淵皺起了眉,沉着臉道:“你先回去吧。”露露哦了一聲,轉身剛想離去,突然想到了什麼,小心的說道:“統領問了我一個路線,不知道算不算。”
“什麼路線?是去哪裡的?”文淵急忙上前抓住露露的手臂,露露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語氣不悅道:“文淵。”文淵尷尬的一笑:“我太激動了,究竟是去哪裡的路線?”
“黑沙洞。”露露的話讓文淵臉色大變,像是被誰踩到尾巴似的跳起來:“糟了。”隨即面色陰沉的罵道:“陳海這個混蛋,若是統領出了什麼事?看我什麼收拾他。露露,你去通知死魔小隊緊急集合,要快。”
說完,文淵急急忙忙的向山川走去。死魔小隊迅速的集合在山腳下,陳海也在其中。
文淵看着大家,沉着臉說道:“我知道大家對統領頗有說辭,很多人心中不服,就說這裡的爬山,許多人以爲統領在折磨大家,有些人更是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但是你們知道嗎?”文淵的眼睛嚴厲的掃過死魔小隊:“你們比試在山峰上取下的石塊,都是統領在三日內不眠不休的送上去的,難道你們以爲刻着你們名字的石塊是自己長在山峰上的嗎?”
文淵的話,讓所有死魔小隊的人身體一震,在這之前,誰也沒有考慮到這些。陳海面色難看的問道:“這是真的嗎?”文淵輕哼一聲:“我們所有人都在這裡,不是統領,難道還是你送上去的?”
陳海羞愧的嘆息一聲,沒有在說什麼。文淵將早已準備好的圖騰的負重石塊放在死魔小隊的面前:“有些人甚至還以爲統領在折磨各位,這是統領的負重,你們自己來試一下重量。”文淵的話音剛落,陳海便第一個走了出來,剛拿起一塊綁在腿上的石塊,臉色一變:“好重。這一塊也不下五百斤。”他將目光看着文淵。
文淵輕哼一聲:“統領的負重是你們的五十倍,如果你們這都算折磨,那統領的算什麼?自殘嗎?啊。”文淵的聲音越來越大。
“但是你們又是怎麼看待統領的,你們心裡明白。呵呵,統領在邊緣區域爲大家血戰過,險些戰死,卻有人說統領是外來戶;統領帶大家來這裡修行,不眠不休將石塊送到山峰讓你們取下來,有不少人認爲統領是在折磨他們,玩起了自己的小聰明,相互合作交換石塊。現在好了,大家都自由了,現在統領走了。
“統領走了?”死魔小隊驚叫起來,先前他們沒有發現圖騰有何做統領的資格,現在聽了文淵的話才自慚形愧。這樣一個一直在爲大家犧牲的統領悄悄離開了。離開的原因還是因爲他們。
文淵陰冷的看了陳海一眼,對大家道:“你們知道統領現在去哪裡了嗎?讓我來告訴你們,統領一個人去了黑沙洞,至於去做什麼?大家心裡應該都很明白。”
文淵的話讓死魔小隊靜寂下來,尤其是陳海,更是低下了頭。
“統領即使走了,心中還在想着解決我們的後顧之憂,親自去絞殺黑沙洞,你們可都是好樣的。”文淵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文淵,你去哪?”武動站出來喊道。“當然是去黑沙洞。”文淵的話音剛落,便看到露露站了出來:“我也去。”
露露的表態,讓那些男子沉不住氣了,死魔小隊全體成員都爭着要去。
“昨晚被統領點到的人出列。”文淵看着死魔小隊,這些人都是因爲交換石塊被圖騰懲罰。
“若不是因爲你們,統領就不會離開,這次去黑沙洞你們沒有資格。”文淵毫不客氣的打擊他們。
“憑什麼?”文淵的話音還在舌尖打轉,陳海便嚷了起來。
“你又要說什麼?來我聽着。說我小人得志嗎?”文淵陰沉的臉讓陳海閉上了嘴。
“我們走。”文淵不再理會,出列的人,帶着其他人向黑沙洞出發。陳海被氣的牙癢癢,歪着頭生悶氣。
“文淵,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妥,在黑沙洞很有可能有一場惡戰,我們的實力本來就不如他們,這樣豈不是?”路上三長老擔憂的問道。
文淵嘿嘿一笑:“三長老說的不錯,黑沙洞說不定真有一場惡戰,但你真的以爲他們會這麼聽話待在山川?”
三長老先是一愣,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