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聽了杜狄的話,鬼使神差的,傅凌博趕了回來,原本也想像杜狄說的那樣,買束鮮花,可是想想自己史無前例啊,就連離璇在的時候,他都沒有送東西給女人的習慣,何況是現在。
他兩手空空的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還滿身散發着濃濃的酒精味道,即便有些醉意,但腦子卻很清醒。
回來的時候,果然,家裡的燈都關了,他想,佟妍估計也睡着了吧。
於是自己拿出鑰匙開門,燈也不開,直接漫步輕盈的朝樓上的主臥走去,而在這走路的過程中,傅凌博似乎聽到了樓上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他渾身一緊,顯得有些莫名的煩躁。
今天才週四,離落不可能回來,那她……
走到主臥的房間門口,那男人停住了腳步,房間裡,依稀還傳來佟妍說話的聲音。
“宮珏,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我認識你的那會兒,你很幽默,很可愛,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可爲什麼?爲什麼才短短的幾天時間,你就變得這麼不可理喻,這麼無理取鬧了呢?”
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無法控制不去想你,見不到你我會整晚睡不着。”
“可是我有老公,再則,我們真的不合適。”
“佟妍,我不在乎你有老公,我只想每天都能看見你,每天跟你說幾句話。”
“你太過分了,要是做朋友的話,我可以滿足你這樣的要求,可你的思緒太齷齪,太不純真,我想,我們現在連朋友都沒得做!”
“好了,你以後別再打電話給我了,掛了!”
“不,佟妍你聽我說……”
“宮珏,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佟妍氣得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
“我不想怎麼樣,你要真不理我,那我會把我們倆在酒店的事告訴你丈夫。”
“酒店酒店,你總是拿那件事來威脅我,當初還不是因爲你,我纔去酒店開房的嗎?”
“好啊,有本事你就去告訴傅凌博,我佟妍行得正坐得直,不就是帶着你去酒店開房住了一個晚上嗎?我們什麼都沒有,你要想破壞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你儘管做好了,不過宮珏我告訴你,我恨死你了,你要真敢那麼做,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的。”
‘啪’的一聲,不等對方再說話,佟妍掛了電話,一個人坐在牀頭,心裡氣得想撞牆。
她明天不去上班了,要學什麼自己在網上學,等過一段時間看看那傢伙會不會消停。
該死的,她到底造了什麼孽啊,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人。
要怪只能怪她那個晚上太仁慈,可誰又知道他會是一個這樣難纏的人呢?
佟妍躺在牀上,心虛得怎麼都睡不着。
而與此同時的現在,房間外,那男人背靠着牆,仰着腦袋彷彿在苦思冥想着什麼,拳頭早已緊握得指尖泛白!
胸口裡好像堵了一口氣,喘都喘不上來。
喉嚨裡不斷的涌出一陣陣難受的酸澀,他背靠着牆,藉着白色牆壁的微光,將他整個人顯露得彷彿是一具矗立在黑夜中,剛從地獄深處降臨而來的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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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圍,全是陰森冷寒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