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一聲清脆的槍聲響徹那光孝寺的上空,樑鵬飛不由得一愣,而那剛剛讓他抱在了懷中的大小姐不由得渾身一顫,臉色瞬間有些發白起來。
“別害怕,有我在!”樑鵬飛感到了懷中那位大小姐的異樣,淡淡地道,雖然語氣仍舊不友善,可是他這話一出口,卻讓這位大小姐覺得異常的心安,沒錯,彷彿有他在,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緊接着又是數聲槍響,樑鵬飛卻沒有再作停頓,抱着這位嬌滴滴的美人兒大步前行。
那位老僕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趕緊拉着那已經甦醒了卻仍舊哭哭啼啼的小丫頭紅杏跌跌撞撞地追了上來,看向樑鵬飛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積年強姦犯。被樑鵬飛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後,縮了縮腦袋,卻仍舊死死地小跑跟着,能跑到樑鵬飛的府邸叫喚着來救人,看樣子也算是忠僕一個,樑鵬飛也沒難爲他的心思,懶得理這個把自己當流氓防備的老僕,快步繼續朝前行去。
大小姐被樑鵬飛抱在了懷裡,枕着那堅實的胳膊,依着那硬朗而又寬厚的胸懷,一股股濃烈的男人氣息撩得未曾與男性如此親密接觸過的她臉蛋越來越燒,越來越蕩,心裡邊就像是揣進了一隻受驚的小鹿呯呯呯地跳着,彷彿她的耳裡邊只剩下了自己,不,還有這個樑大人那沉穩而又強健的心跳聲在互相應和。
披風已經丟了,身上一着了一件夾襖的大小姐偎在樑鵬飛的懷中,卻絲毫沒有感受到冷意,彷彿這個人渾身都在無時無刻地散發着滾蕩的熱力,讓人覺得無比的安全與溫暖。
他說話的時候,連帶那胸腔都發出了共鳴,讓她覺得依在他身上的手臂有發麻的錯覺。他說話很兇,很讓人生氣,可是,你又偏偏不能指責他說的沒有道理。
不過,一想到這傢伙居然把自己跟那蠢豬聯繫在一起,大小姐氣得直撇嘴,偶爾好奇地揚起了濃睫,偷偷地看着這個抱着自己的樑鵬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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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樑大人確實如同師姐和師孃說的一樣十分的年輕,似乎比自己都大不了幾歲,但是,卻透着一股子像是烈酒一樣的醇厚與滾蕩,他的下巴與鼻子的線條都很硬朗,就像是刀雕斧琢一般,眼睛也很亮,裡邊彷彿也有一綴火焰在跳動,隨時會點燃起來。
嘴脣緊緊地抿着,那對眉毛很濃很兇,讓她想起了寒光閃閃的刀劍,但是配着他那雙眼睛,卻又份外的協調,倍添這個男人的威儀。
她雖然不敢說是天之嬌女,但是自幼就被父母奉爲掌上明珠,聰慧過人,後更是得那袁枚所喜,拜入了袁枚門下,隨着袁枚見識過不知道多少的江南名士、才士。
全都是眉清目秀,舉止優雅,詩詞歌賦張嘴就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對於自己更是禮敬有加,傾慕之人不知凡凡,光是那些私下裡找人遞來的小紙條、摺扇、禮物什麼的都不知道要不要一大間屋子才能裝滿,即使她大小姐隨手就扔丟,對那些人不加辭色,卻也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自己無禮。
可偏偏就是這麼個濃眉大眼的臭傢伙,居然敢當着面對自己劈頭蓋臉的臭罵一頓,要不是時間點場合都不對,本大小姐一定要給你這個粗俗野蠻的傢伙一個好看。
心裡邊忙着盤算怎麼把這傢伙好好收拾一頓以泄心頭之憤。甚至連手臂上的劇痛也給拋在了腦後。還下意識地挪了挪嬌軀,讓自己能夠在他的懷抱裡邊躺得更舒服一些,渾然忘記了方纔一開始跟這個臭罵自己的臭男人肌膚相觸時的羞怯與惱意。
門口就有馬,把她拋在馬背上,照樣也能快速度離開。可樑大少爺是什麼人,吃幹抹盡還帶打包的人物。懷裡邊抱着這麼一位嬌滴滴的小美人,一隻大手環着她的纖腰,另一隻手卻摟着她那渾圓而又絲滑的大腿,揩着油吃她的新鮮小豆腐的樑大少爺哪裡捨得再把這位絕色佳人放下。
再說了,這小娘皮簡直就是頭小倔驢,怕不臭罵她這一頓,讓她清醒清醒,怕還是傻呼呼的自以爲天下的男人就得圍着她轉似的,雖然樑鵬飛承認,這小妮子確實夠水靈靈的,特別是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再配上那眉宇間渾然天成的的媚意,還有那在自己懷裡的柔軟而不失豐盈的嬌軀,簡直他孃的一個狐狸精,怪不得那額布加色膽包天到居然敢當着自己的面還想佔偏宜。
指掌隨着步伐的節奏摩挲着這俏麗的小妮子那隔着衣裳仍舊覺得滑嫩無比的肌膚,一想到這麼個極品大白菜差點讓額布加那頭肥豬給拱了,樑鵬飛心裡邊就不由得一陣窩火。要不是現在忙着趕路,樑鵬飛真有停下來再踹上額布加這頭豬幾腳泄憤的衝動。
一行人就這麼快步地向着那光孝寺的大門處走去,不大會的功夫,終於來到了那光孝寺的大門外,果然,此刻那大門外已然滿滿當當地擠着不少的持槍拿刀的八旗兵,還有那位匆匆趕來的廣州知府一頭臭汗地站在那裡支着脖子正不停地向着裡邊張望。
而那片空地上,還落了不少的武器,散亂得就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激戰,不過,沒有死人,甚至沒有血跡,只有一柄柄乾淨的武器。
樑鵬飛留在那門口的親兵早就把隨身攜帶的左輪手槍和戰刀拔了出來在手中把玩,嘴裡邊咬着菸屁股,時不時還悠閒地吐個菸圈,他們那擡眉昂首間,那陰狠歹毒的表情與目光,還有那寒光閃閃的戰刀,一動一靜之間,透着狂野蠻橫的強悍身形,讓那些圍在外圍羣情洶涌的八旗兵丁怎麼也邁不開往前衝的腿。還有這些親兵那歹毒陰狠的氣息與目光,才生生地阻止了那些八旗兵丁們一擁而上的衝動。
不過這一刻,當樑鵬飛懷抱佳人,昂然立首於那大門臺階之上時,所有的聲音就像是被樑鵬飛一腳踩中了喇叭的開關,瞬間靜寂無聲。
“少爺您出來了。”正在那門口抽菸吹牛打屁,時不時拿朝着那些圍在遠處鼓譟的八旗兵丁斜上幾眼的親兵們看到了樑鵬飛出來之後,全都昂然起身而立,恭敬無比。
樑鵬飛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把目光落向了遠處那些八旗兵丁還有那些官員。“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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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衝進去,小的無奈,只能開槍警示,一槍下去,這些傢伙居然還敢往前衝,所以小的就多開了幾槍。”那位開槍的親衛湊上了前來大聲地答道。
樑鵬飛還未說話,對面八旗兵丁之中已然有人越衆而出,不過,卻不敢徑直走過來,而只是站在那些八旗兵丁跟前,扶着腰刀衝樑鵬飛冷笑道:“好一個樑總兵,好大的官威,呵呵,想不到啊,你的親兵居然敢到咱們八旗駐地來鬧事,居然敢在這裡,持械傷人。”
“我當是誰,原來是鑲黃旗參領莫查莫參將,怎麼,我的親兵傷着莫參領的手下呢?”樑鵬飛微微一彎嘴角,淡淡地笑道。“本總兵一時好奇來這裡上上香,玩一玩,怎麼,值得你們廣州八旗如此興師動衆,嘖嘖嘖,這裡怕是來了不下上千號人吧,怎麼,想幹什麼?!”最後一句陡然聲音轉厲,雙眉一挑,目光陡然之間變得那樣的凌厲與猖狂,彷彿這跟前的一千來號滿八旗兵丁是一羣在他腳邊爬行的螞蟻。
“你!好你個樑鵬飛,居然惡人先告狀。”那位莫參領氣得臉色發紫,卻仍舊不敢上前分毫。剛纔在左都統衙門裡當值的他突然聽到那位八旗左都統額布加的一位親兵鼻青臉腫地跑來報訊,說是有人在那光孝寺毆打他們這些額都統的親兵,並且還有一大堆的人衝進了光孝寺,看樣子是要對都統大人不利。
一聽到這個消息,莫參領當時就毛了,要知道那位額布加額都統可是僅次於廣州將軍的滿族軍官,居然讓人給圍在那光孝寺內,親兵給打成了這副慘樣,要是那位在京師後臺極硬的額都統出了什麼事,別說是烏紗,怕是自己這顆腦袋都保不住。
二話不說,莫參領就下令拉起了一營兵丁直接朝着這光孝寺殺來,結果到這裡的時候,果然看到了一羣青褂大漢已經把那些額都統的親兵給捆在了那寺院門口。
莫參領當時就急了,下令放人,不過對方報了廣東水師虎門鎮總兵樑鵬飛的名號之後,居然對於莫參領下令放人的命令不理不睬,惱怒之下,莫參領直接率着那些八旗兵丁衝上前去,想解救那些親兵。
可誰曾想,衝不沒幾步,那些傢伙口頭警告幾句之後,居然直接就拔槍摟火,要不是自己命大,要不是自己退得及時,指不定這會子早就去見了閻王爺,一想到剛纔讓那把火槍嚇得連滾帶爬朝後跑的窘態,莫參領就覺得臉上燒得厲害,自然把這一切都怪罪在樑鵬飛這個屠夫身上。
不過,他還沒有來及說再叫囂什麼,目光就被那寺廟臺階上的異樣給吸引住了全部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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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到達,嗯,今天夠早吧,鼓掌,散花,大夥晚安,晴了笑眯眯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