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待在家裡相夫教子,並不是個花瓶,沒想到紀豔紅還以爲她自己就是範晉川得力助手,得瑟這麼多年,哼,她只是懶的出聲讓範晉川男人自尊受損擺了。
紀豔紅看藍雪瑜眼神輕蔑與諷刺,彷彿自己就是無比卑微齷蹉低賤的人,她就是出身無比高貴的公主,兩者相比較起來,連她都忍不住生出自卑。
沒錯,她是出身在一個農村家庭,沒有父親,媽媽只能到別人家當保姆,得來的工資辛辛苦苦撫養大她,夏雲芝身上有她很多羨慕嫉妒的地方,同樣都是人,憑什麼夏雲芝出現在一個那麼好的家庭裡,還有一個那麼深愛她的丈夫,她呢?什麼都沒有,只有見不得光的保姆母親,她開始憎恨老天爺的不公平,她又不甘心自己就這麼平庸度過這一生,她開始算計範晉川和夏雲芝。
在夏雲芝死後範晉川仍然愛夏雲芝,她不得已就在範晉川酒裡下藥讓範晉川和自己發生關係,她知道範晉川不可能會一時之間忘記夏雲芝,她沒關係,反正她都有機會當範太太,只是遲早的問題,所以她裝出一副體貼溫柔的模樣守護範晉川身邊。
終於懷孕了,範晉川才鬆口娶她,那個時候是她過的最開心的日子。
再後來,她不能讓夏雲芝的女兒奪走屬於她和她女兒的一切,於是她再讓她當保姆的媽媽抱走鍾筱芸。
可是,爲什麼這一切都已經如她所願進行,爲什麼夏雲芝和她女兒要回來,如果不回來多好呀!
陷入自己想法裡的紀豔紅不知不覺比着鍾筱芸脖子上的刀子挨近了幾分,鮮血汩汩溢出,很快渲染了鍾筱芸的衣服,讓人看得觸目心驚。
包括範昕儀在內,她原本就是趁範晉川不知道的情況處理掉鍾筱芸,然後她就可以當回她爸爸唯一的女兒,然後繼承範家的一切,現在中途出現了範晉川,那麼她萬萬是不能對鍾筱芸動手,如果對鍾筱芸動手,那麼她也就是意味着失去一切。
眼底掠過兇惡的寒芒,沒錯,這不能怪她,這件事就該由她媽媽來承擔,反正她媽都已經活了那麼久,死了也沒什麼,她還年輕不可以死。
她故意哭着對紀豔紅大喊:“媽你傷到姐姐了。”
範昕儀的哭聲讓紀豔紅回過神,刀子力度一點都沒減輕比在鍾筱芸脖子上。
脖子傳來疼痛讓鍾筱芸不着痕跡皺了下眉頭,沒說話,她也想看看範昕儀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果然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紀豔紅在對視範昕儀眼神時她就已經知道範昕儀心裡在想什麼,最少她是沒了,還她還有一個女兒在,怎麼都會爲她報仇,但提前下必須要將鍾筱芸弄死,如果鍾筱芸不死,那麼昕儀留下來也是會遭到鍾筱芸揭穿。
藍雪瑜敏銳察覺到紀豔紅眼睛以及神情發生了變化,變得堅決陰狠起來,她心裡大喊不好。
“夏雲芝,範晉川,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說完,紀豔紅舉刀就想往鍾筱芸心臟刺去,然,這時趕到倉庫的伊敏顥以及鄭少勤羣人,鄭少勤不慌不忙從懷裡拿出一把手槍對準了紀豔紅心臟,在紀豔紅刀子就要刺入心臟時,鄭少勤開槍將紀豔紅斃了。
砰的一聲久久還在小小的倉庫迴盪。
驚住了藍雪瑜,範晉川,範昕儀以及鍾筱芸。
鍾筱芸以爲自己這一輩子就完了,沒想到在千鈞一髮時鄭少勤救了自己。
“筱芸!”伊敏顥衝過去緊緊抱着她俊顏埋在她頸上,心有餘悸,身心顫抖,,“幸好你沒事。”
如果她有事,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遲錦天同樣跑到藍雪瑜面前,着急追問:“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看他如此着急,藍雪瑜上前一步抱住了他,臉頰依靠在他胸前,她非常清晰聽到他起伏不斷的心跳聲。
“沒事就好。”
範晉川木然望着他們相擁,心掩蓋不住黯然與疼痛。
範昕儀雙眸驚恐死死看着躺住地上已無呼氣的紀豔紅,看着她眉正中間的傷口,鮮血汩汩往外冒,從眼角流淌掉在地上,沒一會就已經有了一灘血跡,最讓範昕儀覺得害怕就是紀豔紅範雙眼定定盯着她看,彷彿像是在訴說她死不瞑目。
原以爲事情很快就會落幕,沒想到……
“你臉上的傷是誰打的?”伊敏顥在解開鍾筱芸身上的繩子,他深不見底的雙眸冷冷盯着她臉頰清晰的五個手指印。
鍾筱芸沒出聲,目光只是落在範昕儀身上。
這讓一直擔心鍾筱芸的伊敏顥瞬間想起了什麼,薛耀斌早已經把紀豔紅和範昕儀兩個人在電梯綁架鐘筱芸的視頻發給他看。
而範昕儀這個人他也不能放過。
伊敏顥一個眼神,鄭少勤立即會意迅速將範昕儀雙手往後反去。
“你幹什麼?”範昕儀尖銳的聲音充斥整個倉庫。“爸爸救我……”
“救你?”藍雪瑜在範晉川還沒開口就已經先推開了遲錦天,冷冷走到範昕儀面前,“剛纔你和紀豔紅在我面前可不是這樣,你現在知道了讓別人救你,你覺得你範晉川能救你嗎?你綁架我女兒,牢你肯定是要坐穿了。”
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範晉川撇過臉不看範昕儀。
雖說範昕儀和紀豔紅做了很多十惡不赦的事,但範昕儀身上畢竟流淌着是他的血液,他……
“把她交給警察。”既然他岳母都這麼說,伊敏顥回頭對鄭少勤交代,繼而,他橫抱起鍾筱芸大步往外走。
事情也總算是落幕了。
天黑了,繁星高掛半空中。
鍾筱芸受驚回到家裡沐浴過後,伊敏顥檢查她身上的傷口,一一上了藥,鍾筱芸昏昏欲睡,不過還是想到了倉庫發生的事,以及一些某人隱瞞她的事,她便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讓伊敏顥坐。
伊敏顥一坐下,鍾筱芸就問:“你能不能解釋一下藍雪瑜是我***事?”
騰地一下伊敏顥心懸在半空中,小心翼翼笑着:“我也是剛知道不久。”
“你爲什麼要隱瞞我?”
“不是我有意要隱瞞你,是我岳母說還沒到時候認你,所以我也只能幫忙隱瞞。”說着說着伊敏顥極其爲難。一邊是老婆,一邊是丈母孃,他兩邊都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