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仍有腦袋一團亂,一團恨,一團羞辱,把她折磨的粉粹。
身體已經殘缺,她還能有什麼奢侈?
快傍晚的時候她聽到了門鈴的響聲。
躲在被窩裡的她笑了。
還找她幹什麼?
門鈴響了幾聲就沒響了,立刻她就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皮鞋在地板上走路發出沉悶的聲響,柔軟的大牀上凹陷下去了一塊。
“棉棉。”
他的聲音輕輕的在房間裡響起。
木棉煩躁的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閉着眼,不願意看他,也不願意聽他說一句話。
可是宮衡是誰,她的反抗在他的眼裡從來都只是笑話。
他連人帶被子一起把她捲到了懷裡,臉上噙着笑意,溫柔的誘哄她,“乖,不許鬧脾氣,別墅都讓你砸了,我也沒生氣。”
說到別墅裡的場景,他不免對她刮目相看,破壞力還是十分驚人的,裡面的傢俱擺設幾乎全部報廢,重新整修沒個一兩天也不行,碎玻璃一地……
他拾起她的小手,上面還有絲絲血跡,無奈的嘆氣,從一邊的櫃子裡找到了藥箱,拿出小棉花給她擦拭傷口。
看着上面有幾條小小的裂開的痕跡,他眉頭皺的很緊,“砸東西不要緊,不要傷到了自己,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傷口,一點點也不行。”
她的皮膚細膩精緻,就像完美的白瓷,出現一道裂口就是最大的殘缺。
“宮衡。”她把帶着傷口的手從他的手心裡抽出來,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裡,已經支離破碎。”
從昨晚開始,她再也不會把他當哥哥,他根本就是一個禽獸,她一次次的忍耐和妥協換來他更加無恥的對待。
宮衡眯着眼,身上散發出濃濃的危險的味道,劍眉上揚,“那又如何?”
她悽慘的笑,“你當然不會在乎了,我是不是支離破碎傷痕累累你一個沒有心的人怎麼會在乎?不過宮衡,你不要忘了,人都是有底線的,不要再逼我,如果你再逼我,我可以選擇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宮衡還是第一次在柔柔的她身上看到凌厲的眼神,還有這凌厲的語氣,看來,小綿羊也是有蹄子的,只是不知道殺傷力如何,“說說看,你想怎麼魚死網破?”
“如果你再逼我,我就把我們之間的關係捅出去,你纔剛當上市長,需要形象。你覺得,如果大衆知道你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禽獸還會不會買你的帳,金伯伯和金若美知道你和我之間的不倫關係,你的市長就坐不久了。”
“我低估了你。”宮衡不吝嗇的讚賞她,眼中還有深深的光芒閃爍,“我還以爲你會永遠這麼軟弱下去,嘖嘖,真是可惜了。我還是不喜歡你長刺,會扎到我。不過既然你提出來了,我也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你應該知道,捉賊捉贓這個道理,口說無憑,我可以給你證據,讓你去公開,怎麼樣?”
她吃驚的看着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