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明日歌》是盜取庶出妹妹的大作?
人們都這麼認爲的時候,她用實際行動打了衆多輕視她的人一耳光。
這一耳光打的着實響亮啊。她去“安氏書局”公然挑釁安牧善的時候,她一句話也沒有解釋,……還有什麼言語的解釋,能夠比得上九首傳世詩作的一起面世?
他想,她是不屑去解釋的。
後來又公然宣稱要在苦泉竹樓宴請父老鄉親,是白吃白喝的流水宴。誰也不看好她,但她的真的完成的十分出色,聽聞她在流水宴上的菜式十分新奇,味道奇好,上京城內的酒店飯館兒都在模仿,可是從來沒有人成功過。
有大的食肆店願意出大價錢挖掘那日給蘇白芷做流水宴的大廚,卻發下那些大廚,全都簽了死契。
死契是什麼?
那是一旦簽了,這人死生不論,一輩子掙脫不開的枷鎖。
原來他們想到的,這個少女早早就已經開始防備了。……這是何等的心計啊。對於才十二歲的少女而言,真的有些過頭的算計了。
後來更有趣了,居然說那苦泉竹樓是書肆,是要用來開學塾的,學塾只收尋常百姓家十歲以下的蒙童。
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讀書,從開都是高尚的事情,何時連尋常百姓家的孩子都有機會涉足了?
最不可思議是連九大大儒全都給她撐腰。
於是,在一道卷軸被送進乾清宮的那日。在那座宮殿裡,他毫不猶豫地對父皇說:兒臣願娶她爲正妃。
可是這個正妃,也不是因爲喜愛她。是因爲她的才智已經超越了任何大家族大財閥可以包裝出來的程度了。
如此而已。
今日她會進宮。這是他早就知道的。
沒有想到,一連串必走的程序之後,男男女女都在小河川兩岸嬉戲遊玩,她卻獨自領着兩個丫鬟往這最偏的地方來。
更沒想到,她就這麼在這裡睡着了。
鼾聲在耳,樹上的男子不自知地勾起薄脣淺笑。
耳邊還是兩個丫鬟的討論聲。
不過被他發現一個有趣的地方……那丫鬟說,自打小姐落水之後?
她落水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到底當時並不關心,一個官家的小姐落水罷了。就算其中有陰謀,這又關他何事?
可是聽這丫鬟的意思,似乎蘇家的大姑娘落水前後很有些不同了。
樹上的男子自嘲地淺笑:你也真是的,何必招惹一隻醜小鴨?
不錯。在這個男子眼中。蘇白芷沒有美麗的容顏和出挑的身段,名副其實的醜姑娘一枚。
涼亭之下兩個丫鬟忽地前後輕叫了一聲:“阿蠻,我肚子疼。”
“唔,銅雀姐姐,我也疼,莫不是早上吃的臘肉粥不新鮮?”
“哎呀!怎麼辦,我忍不住了。”
“唔,茅廁。茅廁在哪兒?宮中這麼大,從哪兒找啊?”
樹上的男子眯眼沉思。似乎想到什麼,腳尖微點,身子靈敏地越了出去,落定在不遠處的檐廊下,捉住一個小太監,就指着不遠處的涼亭說道:“你去把那兩個丫鬟引去茅房。”
說着就丟開了嚇壞了小太監,“太……”還沒來得及喚住俊美男子,男子閃身掠過好遠。
小太監可苦了臉了,心道:叫小的把人引到哪兒不好,非得引到茅房去,誰沒事去茅房啊,那也得人家憋急了啊。
邊想邊走,假裝是去給涼亭換冰桶,到了涼亭,小太監驚喜的發現,太子爺的這道任務真是簡單,天不負有心人啊,不用他開口,那兩個小丫鬟憋急了一張臉問道:“小宮人,勞煩引個路,可知靠這最近的茅房在哪裡?”
小太監笑得一臉純良,“兩位姐姐想必是急切吧,宮中彎彎繞繞,怕小奴用說的,卻給兩位姐姐指錯路,小奴正巧空着,不如帶兩位姐姐親去,可好?”
兩個丫鬟傻乎乎,不知着了人家的道,只覺腹中難受,咕嚕嚕作響,人有三急,真的遇上這三急,再多的理智也會在那一刻消散,聽人說願意親自領她們去,就連連點頭:“好好,勞煩這位小宮人了。”
走時,卻不忘搖了搖蘇白芷,“小姐醒一醒,婢子和銅雀腹中不舒服,跟着小宮人去趟茅廁。”
“嗯,嗯。”蘇白芷微微睜眼,耳中也就聽了那句“要上茅廁”,點了點頭,等人一走,又迷迷糊糊閉上眼就打起盹兒來了。
其實真的不怪蘇白芷這麼困,若要真說起來,這還是蘇白芷這些日子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了。
夏日雖熱,涼亭周圍遍佈冰桶降溫,周圍不時和風煦煦,把熱氣帶走,把涼意帶來,很容易入眠,比家中閨房裡的大牀還要舒服。
“唔,要是能在這兒再擺張大牀,那就更妙了……”都說心有所想,她居然睡得迷迷糊糊,就這麼分不清夢裡夢外,就把心中所想絮叨出聲。
她哪兒知道,涼亭之中不時多出一個人來。
她哪兒知道,那人正看着她,一臉的神態古怪。
她又哪兒知道,那人又靠近了她幾分?
身邊亭椅上多了一道沉重,她總算還能感受出有人坐在她身邊,不知是真睡糊塗了還是料定此處偏僻,而今日又是賞花宴的好日子,不會有人和她一樣尋困尋到這偏僻的地方來的。
也是,這麼偏僻的地方,也就是蘇白芷用來睡覺的,要不是想睡覺,又不能隨心所欲睡大殿,誰會樂意跑這麼偏的地方來。
可她沒想到的是,這個世上。還有一句話叫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果然“萬一”了啊。
可她真不知道,只當是銅雀和阿蠻回來了。
只覺得身邊椅子似乎沉了沉。這時候又真是好眠,誰樂意睜開眼?
不睜開眼的後果就是,她鼻音厚重地自語一聲:“回來了?唔,我缺個枕頭呢。”說着居然很自動自發地就把身子往前挪,閉着眼也能準確無誤地找到一個結實地墊子。
那人坐在木椅上,聞言微微挑眉,……哦。你缺個枕頭,就拿我的大腿當枕頭?
活了十來年了,還沒誰敢把他的大腿當枕頭枕的。
好你個蘇白芷!
枕着枕頭。終於如願以償了,懶洋洋嗓子眼兒裡輕輕“唔”了一聲。
那大腿被當成枕頭的某男子,只得無語。
這是……舒服了的意思?
至於銅雀和阿蠻,跟着那小太監繞了好大一圈。才終於如願以償地入了茅廁。
估摸着。這還是人家小太監心軟,看着這兩丫鬟一臉愁苦相,才於心不忍地將人早點放進茅廁去。
等人進去了,那小太監又開始狂扇自己耳瓜子,叫你心軟,叫你同情,好了吧,太子爺顯然是不想被人打擾才。才把這兩個丫頭支開。
這下好了,你一心軟。說不定就要壞太子爺的好事了。
正苦惱着,兩丫鬟陸續出來,一臉的輕鬆舒暢樣,一臉的愁苦相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面舒暢的笑容,“多謝小宮人領路。”
她們是滿臉的笑容了,這下換自己一臉的愁苦相了。真是……這叫什麼事兒啊。
小太監正愁苦,忽地耳邊又聽那兩丫鬟“哎喲”一聲,他就連忙擡起頭去看,這一看,這兩丫鬟又是一臉愁苦相,忙對他請求:“小宮人再等等,我姐妹二人真是早上吃壞肚子了,這,這,這……你看……哎喲!不行了。”說着“不行了”,人一溜煙,就又竄進了茅房裡去了。
這下小太監樂開花了,滿臉笑容衝着兩丫鬟的背影揮揮手,笑容滿面說道:“沒事沒事,兩位姐姐莫要着急,肚子舒暢了再出來不遲。”
這下好了,太子爺那邊兒總算可以交差了。
小太監樂開了花。
……
涼亭之中,男子白色錦繡龍紋,器宇軒昂,當然,如果排除掉他大腿上枕着的少女腦袋,那就更加俊挺非凡了。
人家不是說,俊男美女的場面尤爲溫馨麼?
畫面之中,男子也俊,女子……瞧不着臉,這也不影響畫面,可是,如果女子的手可以稍微挪個地方,不要好巧不巧地放在男子兩腿之間那最是尷尬的地方的話,相信,這個畫面也是唯美。
不是說她故意掐着那個地方,她只是手臂伸出,手掌就微微搭在那個地方罷了。
如果此時有人過來瞧見,仔細瞧一瞧男子的話,就會發現男子的臉上似乎很有些隱忍之色。
白皙的耳畔發粉,微微擰起的眉頭似乎隱忍,微眯的眼睛裡滿是怒色,抿起的薄脣卻又似乎體現了主人的不滿。
可是不滿什麼?……絕對不是不滿在他的大腿上兀自沉睡的少女。
如果不滿她睡在自己的大腿上,那他大可以把人推開。
事實上卻是,他別說捨不得推開了,坐在那裡已經有半個多時辰了,卻是一點兒都沒動,僵直的身子,真的就連一點細微的地方都沒動。
啊不!……還是有個地方動了的。
男子十分尷尬地深深呼吸,終於在隱忍了一段時間之後,臀部開始向左側挪開一分,終於是逃開了少女那隻罪惡的手。
可惜還沒等到他高興起來,少女又有意識地往他身邊又挪近了一分。
那隻罪惡的手,卻又落在拿出最尷尬的地方,比先前更接近!
男子猛地垂頭怒視睡得正酣的某人,對那張平靜的面容咬牙切齒,可惜沒有用。深深又吐出一口濁氣,不忿地又朝左側挪來一分,不出片刻,少女鍥而不捨又追出一分。
這一次,那隻手手掌朝下,就那麼明晃晃**裸地蓋在男子的兩腿之間。
其實他不是那麼沒有定力的人,可是腹部忽地灼熱……男子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tnd”!
然後再也不忍。右手敏捷地穿過少女的腰際,抄起沉睡的少女,死死摁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他低頭就啃在了少女白皙得近乎蒼白的細弱脖頸上。
這一下,終於有人徹底清醒了。
蘇白芷猛地睜開眼,伸手就是一拳,男子破不及防,躲閃不及,肩膀上還是被蘇白芷的一拳頭砸個正着。
這一下,兩個人都清醒了。四目相視。隨即蘇白芷速不及防出手陰狠,兩指猛然掐住對面男子的喉頭。
“罔你貴爲當朝太子,居然趁人之危。你比那樑上君子又好得多少?”蘇白芷怒喝。
“孤封你爲太子妃。”男子正是當朝太子趙煜。趙煜不解釋,雙眼沉沉地道。
可他註定得不到蘇白芷俯首稱臣,一笑,她兩隻力道齊發。直取對面太子趙煜的咽喉。再多一份力道,必然會傷他性命。
“我不稀罕。”
趙煜狹長眼眸之中,寒光一閃,……竟然不稀罕!竟然將他一片心意棄之如敝屣!
“由不得你!”這一回,說話之時,太子趙煜赫然出手,出手就捉蘇白芷的七寸,趙煜功夫了得。幼年師從無夢山的高人,對付區區一個蘇白芷。自然不在話下。
他使了巧勁,在不傷害到蘇白芷的情況之下,反被動爲主動,二人交手,只幾招之下,趙煜已經制住蘇白芷的暴行。
又是一番纏鬥,太子趙煜將蘇白芷困在雙臂之間,胸膛之內。眯眼危險說道:“蘇白芷,以前是我算計你,今次卻是你來招惹我的。你要是睡糊塗了,想要不認賬,也得問問我這個太子是不是軟柿子,白白被你吃了豆腐佔了便宜!”這次不知道是被氣壞了,還是故意的,居然連自稱“孤”都給忘記了
什麼!
蘇白芷頓時僵住,是她主動?她還吃了他的豆腐,佔了他的便宜?
“你等等!我要好生想一想。你別想故意蒙我。”
這一回,趙煜真的閉嘴不語,安靜給她時間思考。
蘇白芷也果真是在思考,她是睡得沉,但還記得中途時候是她自己把人誤認,錯當成她兩個丫鬟,就把人家大腿當做枕頭枕了,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的。
蘇老爺子還住在蘇府的時候,她每日起早去蘇老爺子的院子裡操練,等到訓練結束,回程的時候,卻會找了銅雀和阿蠻進車廂,她兩人的大腿都曾被她當做枕頭枕着睡過了。
所以這回她是真只當是銅雀或者阿蠻……難怪了,難怪剛纔總覺得這枕頭枕着比較舒服,比以往的結實。鼻中還有淡淡的麝香味。
麝香味……tnnd,都聞到麝香味了,居然還能認錯人!
蘇白芷當即就想給自己兩耳光。
太子趙煜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臉,見她滿臉懊惱,心中十分清楚,她已經想起先前的事情了。
薄脣輕勾,聲音淡淡:“孤行至此處,覺腹中飢餓,見涼亭之中,石桌之上擺着點心,就想進來用些點心墊墊肚子,只孤沒想到,剛坐下,你卻把孤的大腿當枕頭,蘇白芷,孤這個大腿,你可還滿意?”
這最後一句話,倒是十分有些調侃的意思在。
可其實若是配上他淡淡的語氣,又加之之前澄清的話,卻似乎有那麼一點兒受了委屈的意思在了。
蘇白芷一張白皙的近乎蒼白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饒是蘇白芷這等厚臉皮的人,也覺得羞愧。
可蘇白芷到底還是蘇白芷……“這涼亭這麼大,我睡在這裡,你看不見嗎?”看見了,你還進涼亭,這是何居心?不知男女有別嗎!
趙煜理所當然地回答,道:“孤是太子。”言下之意是,我是太子,只有別人遷就我,沒有我遷就別人的道理,“孤當時沒把你丟出去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不過孤現在最後悔的就是先前沒把你丟出去。”
“你!”蘇白芷惱火,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太子了不起麼?太子就他媽的可以隨機輕薄別人嗎?
“孤很好,孤的太子妃。你不用擔憂。”那男子猶自優哉遊哉着。
轟!
“誰是你的太子妃!”
“你!”
蘇白芷惱火氣急:“我不是!”
太子趙煜不理會她的叫喚,站起身,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衣襬之後。才神色淡淡地斜覷了她一眼,薄脣淺勾:“你很快就是了。”說完,十分灑脫地擡腳就走。
蘇白芷首次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那邊,兩個小丫頭心滿意足了,連連和一直守在茅房瓦的小太監道謝:“小宮人,你人真好,一直等着我姐妹二人。是怕我姐妹二人不認識回去的路吧。”
那小太監笑得一臉無害,連連擺手:“哪裡當得了兩位姐姐的謬讚。”
她兩人怎麼知道,就在她二人解手的這段時間裡。那座偏僻的涼亭裡發生的事情。
等到她們再次回到涼亭的時候,眼珠就直了。阿蠻困惑,銅雀更困惑,指着蘇白芷的脖子。大叫一聲:“小姐。你的脖子怎麼紅腫了?是被小蟲子咬了?”
蘇白芷忽地想起什麼,神經質地連忙擡手捂住脖子,粗聲粗氣地呵斥一聲:“知道你家小姐我被蚊蟲叮咬了,還不快去找塊乾淨的帕子來?”
嘴裡兇狠,瘦削的臉蛋上卻紅的像是猴屁股。
小丫頭連忙遞上帕子去,卻見她家小姐拿了帕子連忙將帕子系在脖子上。
“小姐……這樣,很難看誒。”
“好看難看有什麼重要的?你家小姐我是被蚊蟲咬了,要是蚊蟲有毒的話。還是捂着點好。”歪理被她說出來都這麼理直氣壯,儘管兩個丫鬟心裡十分不明白。爲什麼蚊蟲有毒,就要拿帕子捂着。但是不妨礙丫鬟對於自家大小姐盲目地信從。
小姐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小姐做什麼事情,都和別人不一樣,但是每一件事情都做得很圓滿。
“可是,……小姐,大熱天的捂着,不熱嗎?”阿蠻還有一個擔憂,這麼熱的天,還捂着帕子,小姐不會被熱暈了嗎?
蘇白芷狠辣地一笑:“不熱。”纔怪!……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兩個字,心裡把趙煜那混蛋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個遍!
……混蛋混蛋!該死的混蛋!你就別給我找到報仇的機會!
“咦?小姐?太子爺好像去了小河川那邊。咱們也快去吧。”銅雀撩起眼遠眺,遠遠看着太子的儀仗過去了。
太子!
蘇白芷此時只要聽到“太子”兩個字,就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
“去,怎麼不去!”混蛋!
於是,兩個丫鬟就跟在蘇白芷身後,跟着蘇白芷火急火燎地趕去那邊的小河川。
不知爲何,兩個丫鬟覺得大小姐有些不對勁兒,腳下像是踩了風火輪一樣,片刻就趕去了小河川。
她倒是還好,有着蘇老爺子最近幾日替她打磨筋骨,可可憐了她身後的貼身兩丫鬟。跟着她一路幾乎是疾跑過來,剛到小河川,就忍不住連連喘氣。
蘇白芷眼中冒火,此時眼中只有那該死的趙煜一個人!
等到了小河川,那趙煜從小河川女子這邊繞了一圈,正要去小河川另一邊,與男子們說些體己話。
小河川隔開的是男女有別,中間連着的是石橋。
蘇白芷“蹬蹬蹬”地一路繞開許多個花癡,當然自然也有不小心撞到的時候,可她心裡此時冒火,恨不得衝到那人面前,將他僞善的面具撕開不可。
任憑身後有不小心被她撞開的閨閣小姐悄聲罵話,她懶得管。可是可憐了銅雀和阿蠻,一路上除了跟上蘇白芷的腳步,還得跟着被蘇白芷撞到的名門小姐道歉不可。
那邊太子趙煜其實已經看到了那道火急火燎的人影。脣畔微不可查地勾起,眼中有一絲不明意味的光芒一閃而過。
近了,近了!
何止是她自己覺得近了?
這小河川兩岸的男男女女,若是一開始沒有人察覺到她,也沒有人察覺到她的意圖。那麼此時此刻,誰都看得出來,她腳下步伐飛快趕去的方向,儼然就是當朝太子趙煜所在!
太子趙煜也是有趣,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腳下踏上了石橋,身形卻似乎放緩,衆人就納悶了,這石橋難道是十萬八千里?需要費這多時都走不到盡頭麼?
蘇白芷眯眼,越是靠近那廝,脣邊那抹笑容越是陰狠,笑意冰冷。
ps:??我今日才知,昨日裡好些讀者都在等着更新,我是昨天早上更了一更,然後就去看病了,病情比我自己想象的嚴重,昨日掛水掛到下午五六點,今日又是一大早去了醫院,又是熬到四五點才掛結束。答應好的,今日會盡量更個九千字出來。我做到了。不敢說求粉紅,這本的成績也確實一般,前些好幾個月都有更新不穩還少,所以更加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