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很早就起牀做了三個人的早餐。
昆遠跟安白吃過了早餐,準備出門,都要去上班。
“安一,你自己在家裡玩遊戲,中午餓了下去買吃的,沒問題吧?”安白在門口穿上高跟鞋,回頭問了弟弟一聲。
安一頭也不擡,彎腰站在電腦前看着遊戲:“沒問題,你放心吧。”
安白氣得白了弟弟一眼,真是一個遊戲迷!
昆遠跟安白很快出門,給待在家裡的安一留了一把鑰匙。
安白不能請假一直陪着弟弟待着,昆遠身爲al集團的總經理更不能這樣做,最主要安一不是來玩幾天,很有可能要待一整個暑假。
出去玩的計劃,安白暫時給計劃在了週六週日。但卻不知道某上司心裡藏着的更深遠的計劃。
……
抵達公司。
安白在工作崗位上做着自己的工作,不太好的眼睛緊盯着電腦的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手邊擱着一杯百水。
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
房東的電話。
“張阿姨,您回來了?”安白接了起來,邊輕聲說話邊推開鍵盤。
房東阿姨在那邊說了一會兒話。
安白聽後急忙點頭:“好的好的,下午我就過去。”
房子前些天被燒,房東阿姨和兒子這次一起回來一趟,據說是專門的處理這事。安白明白,的確是有一些事情需要見面說清楚。
安白不禁忐忑,她應該沒有什麼需要賠償給房東的吧?
並不是她放火把房子給燒了的,淚目。
同一時間,昆遠坐在辦公室裡並沒有看文件,而是打開電腦查看北京相關。
首都北京,對於一些人來說是很平常的城市,空氣質量太差,且去過覺得沒什麼新鮮的,而對於一些人來說又是很迷人的一座城市,古典古韻和時尚氣息兼具。
**、長城、故宮,昆遠覺得也就這三個地方值得去一去,品嚐北京烤鴨、涮肉,以及一些京味兒小吃。
基本敲定。
昆遠出去辦公室,拿起手機剛要給安白髮微信說:“下來一趟,我有點事去外面跟你商量。”微信字還沒打完,安白就朝電梯口的他走了過去。
“我下午要請假。”安白跟他說。
公事公辦。
出去一趟辦私人的事情,請假這是一定要走的正規流程。
昆遠挑眉,手指從手機上收回:“請假去幹什麼?”
安白彙報道:“我租得房子不是燒了?房東阿姨今天回來,要跟我見一面。”
昆遠點頭,然後下午不意外的某上司也一起跟去。
安白性子軟,某上司擔心她吃虧受委屈。
像個孩子一般被家人對待疼愛。
昆遠開車來到的地方並不是安白租住房子的小區,而是市中心一條繁華的街,把車停好,昆遠皺眉跟安白說:“約得這是什麼破地方,車開進來準出不去。”
安白小心翼翼的看他生氣的臉:“張阿姨定好了的地方。”所以不好拒絕,都訂好了。
昆遠來的時候,路上就已經不耐煩了,倒不是對安白不耐煩,而是對這交通和那位張阿姨感到不耐煩。房子燒了,事情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約安白出來幹什麼?如果講道理的情況下,安白真的有需要賠償的,這邊聽後認爲合理,你給我一個賬號,我給你打錢就ok。
折騰人過來一趟見面,煩不煩。
“你要是這張臉的話,別跟我去。”安白沒有生氣,只是覺得他不要跟誰都擺臉色。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他的壞脾氣,這兩年多,換成第二個助理早都受不了辭職離開他了。別說以後生昆蟲了,孤獨終老哼哼崑曲解悶兒去吧!
昆遠嘆氣:“我這張臉不是挺帥的?”
不要臉的說完,帶她一起過去約好的地方。
安白本就是個規規矩矩的女生,在外人面前更加規矩,尤其在年紀大的長輩面前,規矩的簡直就叫人不敢跟她說重話。
大學畢業的時候還有點活潑的野性子,如今,被某上司磨了兩年磨的一乾二淨。
張阿姨戴着眼鏡,看到安白,指着安白身後的男人問道:“這位是?”
安白介紹了一下:“我公司的上司,出來辦事順便送我過來。”不說是男朋友,是不想讓張阿姨太客氣的招呼。
張阿姨點頭,跟昆遠也打了一個招呼,瞧見昆遠穿的西裝革履的,繫着領帶,確實是上司的模樣和架勢。小白這個女孩子,很乖巧懂事,不會撒謊。
租房子給小白的時候,張阿姨就問過了她是做什麼的,她誠實回答,家鄉是外地,現在正在京海市一家公司做經理助理。
昆遠臉色本已緩和,卻在聽安白介紹他是上司的那一刻又撂下了臉。
三個人陸續坐下,張阿姨先是跟安白說了說房子被燒的事情,表示這棟房子太多年了,樓上起火燒到了樓下,這不怪她。
安白擔心的問題全都沒有出現,相反還聽到張阿姨問道:“你有沒有什麼損失?”
這個把安白問住了。
損失是有的,可是,即使有損失也不該讓房東來賠償吧。
“沒有什麼損失。”安白一副自己也不太確定的樣子。
張阿姨又說:“小白,我有房子出租,你租我的房子,我們這也算是難得的緣分。”
安白點頭。
張阿姨繼續:“那阿姨也不拐彎抹角了,因爲房子,阿姨跟你通過很多次的電話,見過很多次的面。阿姨的小兒子你也見過兩回,他今年三十四歲,阿姨是覺得我們是正經的人家,而你也是正經人家的孩子,今天阿姨就藉此機會開了這個口,問問你有沒有男朋友,以後再見怕是見不到了。”
這話說的很明白了。
想要把小白收回家裡做兒媳婦!
安白感覺身旁傳來一股冷氣,急忙說:“張阿姨不好意思,我,我有男朋友了……”
這是圓桌,某上司坐在安白旁邊至少半米以外的位置上,完全插不上話,只是聽着二人在說,聽到這位阿姨說相中了安白,打算讓安白做兒媳婦,他就想笑。
您兒子究竟是哪一位?住了兩年多了,老太婆這會兒想起給兒子和租住戶保媒拉線了?
聊了二十來分鐘,雙方都尷尬。
張阿姨的大兒子開車過來接老媽,下車的還有小兒子,三十四歲了,傻傻的發笑,在張阿姨都快上車了的時候,隔着櫥窗,朝着咖啡館裡的安白傻笑擺手。
昆遠一眼便看清楚了,是個傻子。
“這小兒子,倒是挺配你的。”昆遠心裡高興,還好對方是個傻子,否則他真忌諱安白曾跟房東兒子見過面,還幫房東兒子做過飯吃。
搞了半天,是幫這個傻子做過飯吃。
安白跟着出去,也許是兩年多來習慣了某上司的毒舌,並未跟他有生氣的意思。
“你不要一口一個傻子的,傻子的世界比你我的世界都乾淨。”安白聽不得他欺負歧視別人,因爲兩年來她沒少被他欺負,當時真的不好受。
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哪裡讓別人不喜歡,看着不順眼了。
最慘的時候,她照着鏡子都能委屈得大哭出來。
離開咖啡館以後,安白跟着某上司一起回到了公司。
每年夏天,公司都會組織一次旅遊。
一個部門一個部門的分批。
比如60層,有專門負責的人來組織。
下午兩點開起不算會議的非記錄會議,某漂亮的行政秘書公式化的說:“爲了讓你們放鬆精神,體現領導對你們的關愛,增進員工的感情和團隊的凝聚力,今年集體外出開拓視野的日期定爲12號到16號。希望這次活動回來後,能更好的促進你們自身的工作。”
“小王,你來發一下表格給大家。”
行政秘書叫道。
同事a悄聲跟b說:“瞧她那副掐媚的樣子,說話的時候眼角挑的跟得了結膜炎似的。”
同事c咳了一聲:“小心被聽到。”
安白站在那裡沒說話。
這個行政秘書剛來兩個月,是有背景的,公司高層的親生妹妹。空降到60層,人羣中該算是身材最性感的一個,臉蛋也是最好看的一個,但是這種美是有攻擊性的,尤其眼睛和嘴巴,可是你不能說人家不美,只是美得你不敢多看,反感而已。
那種美說白了就是,你無法放心自己的男朋友或是老公跟她單獨待在一起。
但是,昆遠和她因爲工作是要經常待在一起的。
安白心比較大,主要也是因爲有這樣一個美貌的行政秘書在,某瞎了眼的上司居然還是看上了她這個不起眼的廢物助理。
同事c填寫表格的時候說:“這個潘婷,其實是嫉妒我們白白的。”不過,這個行政秘書很不接地氣,平時是不跟大家多接觸的,瞧不起人。
比如下雨天,人家就是拿着把昂貴的傘,挎着名牌包,穿上披肩,不管你旁邊經過多少人,都當做沒看到一樣趾高氣揚地走過去,當你空氣。
安白“噓”了一下。
低低調調談戀愛,享受生活,不想惹是非。
安白填寫好了表格,在想去的地方上寫了“北京”二字。並寫了要去的理由。
同事c瞄了一眼,抗議:“北京有什麼可去的,夏天去北京,熱死你。去麗江去麗江。”
“我填寫的是三亞,求求你們,去三亞啦。”同事a求她倆。
安白默默的堅持着自己要去的北京首都。
過去兩年,稍微有點小錢了卻沒時間,現在終於有時間了一定要去。話說過去兩年出去旅遊安白都沒份,被某上司壓榨,留下隨時候命加班。
當時氣得安白差點衝進去問某上司:“總是捆綁我一起工作你這麼愛我?”
沒問是因爲怕被某上司pia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