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齊朝着樓上雅閣走去。
這邊,夏炎聽着蘇輕言說出一個個奇異菜名,臉上無奈一笑,“輕言!就我們兩個人,少點一些吧!吃不了浪費!”
“你不用管!我就喜歡這種吃不了也開心的感覺!小二!再來一個蜜汁乳鴿!好了!就先上這些吧!”蘇輕言提起桌上茶壺,幫夏炎斟了一杯。
“好嘞!公子、小姐,是馬上上菜還是…”小二見眼前兩人居然點了十道菜,還各個是本店特色名吃,立馬殷勤了許多。
“嗯!立馬上!餓死了都!”
小二應了一聲,轉身退出房間,走到樓梯,正巧碰到馮姓青年三人。
“吆!馮公子,您三位這是…”
“小二,我問你,剛上來那一男一女兩人去了哪個房間?”馮姓青年從懷中掏出些碎銀,悄悄放在小二手中。
“吆!馮公子!您說剛纔那二位啊!嗨!在寧玉閣呢!倆人點了十道菜!我還尋思吃的了嗎?原來還有您三位!”小二臉上帶着一抹狡猾,朝着馮姓青年一拜,“得嘞!那我就不打擾您幾位了!”匆匆朝着樓下走去。
三人相視一笑,朝着寧玉雅閣走去。
來到門口,馮姓青年正了正頭上玉簪,理了理身上衣衫,表情恭謹地敲了敲門。
身後兩名青年見其模樣,捂嘴偷笑起來,“裝得倒跟個正人君子一樣!”
“飯菜來了?!還挺快呢!進來吧!”蘇輕言朝着夏炎欣喜一笑。
馮姓青年聽到蘇輕言清脆悅耳的聲音,一臉陶醉地推門走了進去。
眼見來人不是店家小二,夏炎與蘇輕言臉上都明顯帶了一絲驚訝,待看清來人模樣,瞬間又變成了厭煩。
“這位小姐,在下馮鴻玉,乃是清河城馮家的少家主!不知小姐名諱?家住何地?芳齡幾何?到清河城是遊玩還是走親?”馮鴻玉語氣溫和,臉上始終帶着一抹乾淨笑容。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蘇輕言眉毛一挑,語氣冷漠地回道。
“這個…這位小姐生的國色天香、阿娜多姿,任誰見了都會有幾分憐愛之心,馮某不才,在這清河城倒也有些身份地位,小姐若不嫌棄,不如一起交個朋友!”馮鴻玉依舊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絲毫不顧身旁一臉玩味的夏炎。
“原來還是個冰美人!待我追到你,看我如何調教你!嘿嘿嘿!”馮鴻玉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一絲邪意,恰巧被蘇輕言一眼看到。
“這…公子長得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小女子今日一見,也是頗爲心動…只是…只是…”蘇輕言假裝一副害羞模樣,慢慢低下頭輕瞟了馮鴻玉一眼。
這一眼,欲語還休,風情萬種,更讓馮鴻玉有了莫大的動力和信心。
“只是什麼?小姐但說無妨!!在這清河城!還沒有我馮鴻玉辦不到的事情!”
身後兩人同樣開口吹噓起來,“就是!在這清河城,你想要什麼,馮兄都能滿足於你!”
“別說清河城!這世間有何事能難倒馮兄!”
蘇輕言心中鄙夷,臉上卻裝出一副可憐模樣,“只是,只是小女子已婚配給了此人,可惜了公子一番好意。”
蘇輕言轉頭略顯驚慌地看了夏炎一眼,再次低頭揉搓起自己的衣角來。
眼前這幅楚楚動人的模樣,頓時讓馮鴻玉臉色潮紅,心跳加速,恨不得立馬將蘇輕言撲倒在地上,就地正法!
“他?小子!小子!喂,喊你呢!”馮鴻玉一隻腳踩到椅子上,前探着身子看着夏炎。
“滾。”每次遇到這種事情,蘇輕言似乎都喜歡把仇恨引到自己身上,見馮鴻玉眼中滿是妒火,夏炎無奈地喝道。
吃個飯都能引來這麼多爭風吃醋之人,夏炎內心多少有些崩潰。
看着身旁一臉壞笑的蘇輕言,夏炎心想,以後再出門,定要給她戴上一層面紗纔是。
“小子你說什麼?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馮鴻玉三人立馬圍了上來。
夏炎不緊不慢地走到蘇輕言身前,單手食指勾起蘇輕言的小臉,“小娘皮,老子花了那麼多銀子把你買下,這才幾天,你就想往別人懷裡跑?”
在三人目瞪口呆中,夏炎俯身朝着蘇輕言的櫻桃小口印了上去。
“嘶…你…你…你…”馮鴻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心目中的仙女,此時竟在自己眼前被人一親了芳澤。
蘇輕言小腳一跺,氣急敗壞地朝着夏炎腰上用力一擰,“這個混蛋,老是這樣當着外人的面佔自己便宜!”
“你找死!!”馮鴻玉怒氣衝衝地拔出腰間長劍,就要上前演一出衝冠一怒爲紅顏的戲碼。
“等等!”夏炎擡手,做出一個停下的手勢,“我見公子也是知書達禮之人,何必這樣一言不合就舞刀弄槍的。不如我們坐下來談談?”
“談?有什麼好談的!”
“這女子乃是我花了一千兩銀子買來的!你要是喜歡,兄弟就當送個人情給馮公子,只是…”夏炎嘴上一頓,手上卻做出捻錢的姿勢。
“我出兩千兩!!!”馮鴻玉一聽,瞬間明白了夏炎的意思,痛快地說道。
作爲清河城底蘊最深厚的幾個家族之一,馮家自數百年前便在城中經營典當生意,所以,這馮鴻玉什麼都缺,卻唯獨不缺銀兩。
“這…原本我是打算買她回去爲我生孩子的,如今被馮公子買去…你看…”夏炎露出一副爲難模樣,腳上又被蘇輕言狠狠踩了一下。
“三千兩!!!”馮鴻玉從懷中掏出厚厚一疊銀票,“啪”的一聲砸在桌上,想到等會可以跟眼前這位美豔佳人**,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一雙眼,直勾勾地看着蘇輕言胸前凸出之處。“這是八百兩!剩下二千二百兩,你等會跟我去馮家錢莊取來!”
夏炎拿起桌上銀票,臉上表情漸冷,“好了,你可以滾了!”
馮鴻玉此時一門心思全在蘇輕言身上,壓根沒有聽清夏炎說什麼,伸手便要朝着蘇輕言摟去,嘴上還謝道,“多謝兄弟割愛!那馮某就不客氣了。”
只是還未碰到蘇輕言,憑空一隻手一把握在了自己手腕之處。
冰冷、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