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黎兮淡漠的轉身,清醒的思維已經包裹上冷漠。
他靠近,她不會推開;
他轉身,她不會跟隨;
他離開,她不會挽留。
黎兮託着一身的疲憊走進了浴室。
裴俊廷凝望着那個冷漠的背影,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不推開、不跟隨、不挽留,這就是他們以後的關係嗎?那他是不是可以做到不依賴、不留戀、不貪婪,一個轉身就可以抹掉所有的纏綿和激情呢?
浴室的門終於還是關上了,裴俊廷看了看一地的玻璃碎片,她那一刻的緊張和擔心是因爲在意嗎?
清冷的勾了勾脣,裴俊廷舀出手機安排了酒店的清理服務,然後就在露臺上淡然的點了支菸,心裡總有些不寧。
嗡嗡嗡——
浴室裡響起電話的聲音,黎兮真慶幸自己的包可以如此的防水,包裡的一切都是完好的。
“你是想告訴我你沒有死,不用我負責任嗎?”黎兮冷傲的接起了電話。
“看來你也沒死。”電話裡傳來黎鋒陰測測的聲音。
“要是我這麼潔身自好反抗的人都死了,那我看這個世界就可以直接末日了。”黎兮的聲音也帶着冷凝的寒意。
“黎兮,你覺得你那個瞎子老公真的護的了你嗎?”
“你還是想想自己怎麼早日康復吧,我的事情不勞你費心。”黎兮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索性直接關了機。
浴室外,裴俊廷摁滅了手裡的煙,臉色冰冷如霜。
失明這麼久,耳朵的聽力異常靈敏,雖然聽不到電話那邊的聲音,但黎兮的聲音還是聽了個清楚,何況她根本沒有想去壓低自己的嗓音。
“你是想告訴我你沒有死,不用我負責任嗎?”
“要是我這麼潔身自好反抗的人都死了,那我看這個世界可以直接末日了。”
“你還是想想自己怎麼早日康復吧,我的事情不勞你費心。”
‘死’、‘潔身自好的反抗’,再和黎兮回來時的狼狽樣子聯繫一下,再愚笨的腦子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是認爲他不能給到她保護嗎?
複雜的情緒翻江倒海,心疼、憤怒、躁動……
深望了一眼浴室緊閉的門,裴俊廷舀出了手機,他想知道可以讓女人如此冷傲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這件事情何強應該清楚要怎麼處理。
黎兮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了別人,露臺上的殘渣已經收拾乾淨,臨時換了張木桌,看上去也很和諧。
看了看牀頭櫃上的鐘,她這個澡足足洗了一個半小時,想打個電話給裴俊廷,看他是不是已經平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着手機看了半天實在懶得開機。
房間都打掃過了,想必他也應該是好好的回房間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直直的倒在大牀上,黎兮懶懶的閉上了眼睛。
今晚,這張牀好像顯得格外的寬,從這頭到那頭都空落落的,腦子裡一直放着少兒不宜的片子,主角兒還都是自己,男主角還是個帥的讓人流口水的,根本就睡不着啊。
黎兮,你小小年紀發什麼不好非要*,敗給你了!
鬱結的從牀上坐了起來,黎兮索性就舀出了那本厚厚的日記,躺那兒屬羊想男人,還不如好好了解一下過去的記憶。
——這些天總覺得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雖然沒有什麼太過分的舉止,但那些曖昧的靠近真的很讓人受不了,可他卻是堂而皇之的打着哥哥的旗號,他真的知道自己是哥哥嗎?
看到這樣的文字黎兮真的恨的牙癢癢,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豬狗不如的畜生?她今天真的不應該往脖子那裡插,直接刺穿他襠部讓他徹底殘疾纔是正道。
——我今天在浴室裡發現了一個攝像頭,我真的嚇壞了,我驚慌的拿着攝像頭跑出浴室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西裝革履的他依然是個衣冠禽獸,他說那攝像頭是他放的,他不會碰我,不會硬來,只是作爲欣賞多看兩眼,如果我敢在家裡宣揚,他就直接拉着我上牀。
他是我哥哥,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原以爲這一個身份就足以然他遠離我的生活,沒想到他從來都沒想要放下他的魔爪。
媽媽已經不在了,到底還有誰可以保護我?
老天爲什麼這麼不公平,是媽媽保護了我,可爲什麼那件事之後媽媽就遇到了意外,而這個混蛋卻依然可以這樣的逍遙自在!
……
黎兮擰緊了眉宇,如果意外都不是意外呢?
叮咚——叮咚——
房間裡忽然響起了門鈴的聲音,黎兮的思緒也就被打斷了。
“誰啊?”揚聲問着,黎兮就走出了臥室。 ωωω◆ тTk Λn◆ ¢ O
“是我,景菲。”房門外傳來女人清朗的聲音。
“請進。”聽到景菲的名字黎兮還是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讓自己站到了新的立場上,開門已然是一張微笑的臉。
“你不是睡了吧?”看到黎兮身上的睡衣景菲有些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走進去。
“剛洗了個澡就懶得換衣服了,進來吧。”黎兮讓出了過道,景菲倒是也沒矯情。
“咖啡、果汁還是牛奶?”黎兮打開了房間的冰箱。
“來杯水吧。”景菲在亮着光的露臺上坐了下來。
“你倒是好伺候。”黎兮拿了兩瓶水走了過來,“沒想到能在這裡遇上,看來我們兩個還有點緣分。”
“我也沒想到。”景菲接過了黎兮手裡的水杯,“在碼頭上看到你的時候我也挺吃驚的,就想着有空了來找你聊聊。”
“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姐姐的替代品,沒的選。”黎兮在景菲的對面坐下來,“不像你,是景家的千金,父母也是千挑萬選,裴氏集團的實力那也是不容小覷的。”
“裴氏集團的實力並不代表裴勇俊的實力,現在大哥掌控了半臂的江山,想要在裴氏集團佔有的一定的位置太不容易了。”景菲倒是沒來半點虛的。
“有個位置已經很不錯了,裴俊廷在裴氏集團連個位置都沒有,我根本就沒有奢望的希望。”黎兮在沙發上盤起了腿,一臉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