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頂住了?
連白靈然也爲之驚喜,眼睛瞪的很大,“石先生,看到了嗎,不過如此嗎?”
石先生一見,頓時一驚,這九龍瓶的力道可是連魔尊龍少都頂不住的,她居然可以?
亓官雨雖然頂住了,但也有些吃力,忽然,用力往上一託,試圖將那股力道給頂回去,但兩股力量在空中僵持着,只是微微向石先生那邊挪動了下,便不動了。
“哼”石先生髮出了一聲冷笑,“不過如此。”
用手在九龍瓶的底部拍了兩下。
亓官雨感覺在他拍了瓶底之後,那股力道更大了,被自己推過去一點的兩股力道的交界點又往自己這邊移了一點,亓官雨也往後退了一步。
白靈然見狀,一掌擊出,向石先生擊去。
石先生一驚,將對準亓官雨的九龍瓶一轉,又對準了白靈然,白靈然雙腳點地,身體凌空飛起,手中震天弓拉開,一支箭對準了瓶口射去。
由於實在太快了,石先生根本沒來得及作出反應,箭就到了,穿過瓶口,射進去,出人意料的情況發生了。
就在白靈然將箭射出,等待着看結果,而石先生卻一驚,目光一轉,從白靈然身上移到了瓶子上。
箭射進了瓶子裡,並沒有如白靈然所想的將瓶子射穿,當然,這只是她的希望,而她另一思想準備是這支箭根本就射不穿那隻瓶子,畢竟是少有的寶器嘛,又豈是輕易能射穿的,儘管自己的箭也不是凡品。
箭射進瓶子之後,傾刻就不見了,只發出了一道光亮,瞬間就消失了,白靈然一驚,石先生則得意非常。
“不自量力!”
石先生冷“哼”了一聲,“這個寶貝既然能將四大魔頭裝進來,自然也就能將你裝進來,何況是一支箭呢?”
此話一出,白靈然與亓官雨同時一驚,還道他不知道呢,原來他知道,只是沒有用罷了,彼此對視了一眼。
“不是我不會用,只是不想把你們裝進來罷了。”
石先生如同看出了她們的心思,“就算是把你們裝進來又如何呢?我要的結果是讓你們死,纔不願意每天聽到你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呢。”
“讓我們死?”
白靈然聽了他的話,心中有了底,“想讓我們死的人多了,怎麼樣呢,我們不但好好的活着,而且那些想讓我們死的人卻先死了,你認爲你的日子還長嗎?”
“他們雖然死了,但我是不會死的。”
石先生非常自信的抿着嘴,嘴角向下彎着,“我有九龍瓶在手,而且還有這片任何人都進不來的林子做掩護,就算做不成魔皇,你們也奈何不了我。”
那神氣的樣子,彷彿是不讓他做崬城的魔皇,簡直就是浪費人材。
“既然如此,你爲何不敢放了那些生靈?”
白靈然想用話激他,只要他不再以生靈的性命相要協,自然是好辦多了。
“哼,它們是我的奴隸,我還要讓它們爲我看管林子,爲什麼要放?”
“可你卻把它們當人質,隨時都會讓他們去死。”
“那是我的事,我是這裡的主人,它們的命是我的,我讓它們生,它們就生,我讓它們死,它們就得死,何況爲我而死,是它們的榮幸,不是誰都有這樣的幸運的。”
“簡直就是歪理,你怎麼不去死?”
白靈然被他的這番歪理氣得都快喘不上氣來了,之前面對醉不忌時,感覺他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子,現在感覺石先生雖然比他精明多了,但其偏執的性格,簡直就是奇葩到了極點。
“我死了,誰來平定魔界呀,我是應天而生的,我的職責就是一統魔界。”
石先生越說越瘋狂,如同一個爲了權利而走火入魔的人。
“師妹,不要跟他說了,說不通的,這樣的人不死,活着就是浪費糧食。”
亓官雨耐不住性子,一掌擊去。
石先生集中精力迎戰亓官雨,之前,他們以爲九龍瓶在石先生手裡,根本不會發揮原有的威力,但這一交上手,亓官雨才真正的意識到,之前全都是假像,九龍瓶在石先生的手裡靈活自如,就如同他的一隻手一般,不時的有利箭一般的寒光從瓶子裡射出,讓亓官雨手忙腳亂的疲於應對。
白靈然自是不能坐視,與亓官雨雙戰石先生,鬥來鬥去,一時之間,很難分出勝負,白靈然決定還是跟他談條件吧,於是,縱身跳出圈外,“師姐,不要打了。”
亓官雨聽到她的聲音,也縱身跳出圈外,雖然她魔力大增,但九龍瓶在石先生手中,實在太靈活了,速度之快,縱是亓官雨也手忙腳亂。
“是不是怕了?”
石先生冷笑着,“就算現在你們同意讓我做東城的魔皇,我也不幹,我要的是整個魔界。”
聲音很大,如同要召告天下一般。
“怕?”
白靈然一愣神,“怕就不來了,既然你的九龍瓶如此厲害,那我們就如你所說,一陣賭輸贏,你定個日子,我們來破陣好了。”
“不用定日子,你們隨時都可以來。”
經過剛纔這一戰,石先生越發對九龍瓶抱有厚望,哪還把別人放在眼裡呀?狂妄之色溢於言表。
“好,就此告辭。”
白靈然說着,轉身就走,當走出一步之後,發現亓官雨還在那站着,一回身,拉起亓官雨就走。
“你幹嘛拉我呀?”
亓官雨很不服氣,論實力的話,自己足以應對他,只是他速度快了些,她剛纔就在想,如何才能讓自己及時的迎上九龍瓶呢,因此,對於白靈然拉她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們現在不可戀戰。”
白靈然在她耳邊輕輕的說。
道理亓官雨也明白,就是不甘心,讓石先生多活一天,都是她不願看到的。
“爲什麼放她們走?”
神風道人的聲音,在石先生的身後響起。
石先生根本就沒有回頭,而是站在那裡目送白靈然和亓官雨的背影遠去,“她們還會回來的,用不了多久,就會將他們一網打盡,所以,根本不必急於一時。”這才轉身迎上神風道人。
“可我還是覺得就這樣放她們走,未免太可惜了,如果現在殺了她們,以後會省去很多麻煩。”
神風道人的目光,也死死的盯着白靈然與亓官雨,只剩兩個黑點的背影。
石先生沒再說話,只是發出了一聲冷笑後,就轉身向林內走去,你以爲他不想現在就殺了這兩個女人嗎?
只是他現在還沒這個能力,這兩個女人聯手,自己有多少勝算,他自己也不清楚,但有一點他還是很清楚的,戀戰下去,自己很可能佔不到便宜,畢竟亓官雨吸收了三大長老的魔功,所以,他還是想以陣贏對方。
神風道人跟過來,“你的陣法真的能贏嗎?”
“如果對我沒信心的話,就請離開吧,免得連累了你。”
石先生連頭也沒回,腳步未停。
此時的神風道人雖然對石先生的傲慢頗爲不滿,但他能去哪裡呢,殺徒之仇沒報,他自己又如同喪家犬一般!
就算離開這裡,整個魔界都落入了亓官雨手中,遲早都有一戰,不如就與石先生聯手,或許還有勝算。
“如果他們強攻,你真的會拿那些生靈做質嗎?”
神風道人對於這個走在自己前面的石先生頗不瞭解,因爲他曾親眼目睹過石先生對這些生靈的好,但轉眼,他又能毫不手軟的殺了一隻鹿,丟出去給對方看,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
“就算他們把這些動物救出去,你以爲這些生靈會領情嗎?它們是我的奴隸,只聽我的話,在最後關頭,它們還是會幫着我對付亓官雨的。”
“你確定嗎?”
神風道人卻有些懷疑,畢竟這些生靈都是有腦子的,雖然它們沒有人的智商,但也不會笨到敵友不分。
“當然,不瞞你說,我在他們身邊還按了一個奸細呢。”
石先生越發得意起來,“只怕他們到死都不會知道的。”
“是誰?”
神風道人有腦海中將對言的將領都過了一遍,實在想不出會是誰。
“小白。”
石先生終是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向神風道人。
“小白?”
神風道人想了想,對方陣營裡的人,他基本都見過,好象沒聽說過有個叫小白的人,“小白是……”
“是一隻兔子。”
“兔子?”
神風道人驚叫起來,顯得不可思議,一隻兔子能幫上什麼忙呀?
“別小看這隻兔子,我在它身上可是下了功夫的,在亓官雨這些人還沒來東城之前,我就將它派到了鬆雅公主身邊,爲的就是日後能裡應外合。”
“這隻兔子的靈力,有對方那些獸寵厲害嗎?”
“當然沒有。”
“那還指望得上嗎?”
神風道人對於他的這一做法,覺得簡直就是多餘,一隻兔子,無非就是能傳遞一下消息罷了,真正打起來,是幫不上一點忙的。
“你就等着瞧好了。”
石先生見神風道人對自己的安排很不相信,也不急於解釋,心裡想着會有他大開眼界的,驚得目瞪口呆的那一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