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吃過早飯我們便收拾東西,要救出沙桐。
可是這人生地不熟的,我們纔剛來納賽爾不到十個小時,就讓我們去找克羅地亞酒吧,真是比登天還難,好在一路上有黃宇欣,減少了不少彎路,她帶了兩個會說A、K兩國語言的警員,一起前往克羅地亞酒吧。
中午過後,太陽正是最毒的時候,我們在烏黑的巷子裡繞來繞去,岑兵對我說道:“這巷子還真是臭啊。”黃宇欣聽到後,說:“是,這裡是納賽爾市的平民窟,是最難管束的地方之一。克羅地亞酒吧就在這裡。”走了不知多少圈,終於找到了那個克羅地亞酒吧。
酒吧門口,有一個黑色皮膚的男人正在看報紙,見黃宇欣來了主動說着我們聽不懂的話,讓我驚訝的是,黃宇欣竟然跟那個男人對上話了,而且男人還一邊說一邊點頭,之後帶我們走進了酒吧。在男人領路的時候,黃宇欣解釋道:“那個男人,是非廷共和國的,說的也是非廷國語言。別看這個男人整日在門口無所事事,但是這個職位很重要,這個男人會說很多種語言,只要客人說了什麼樣的語言,他就會根據手中的報紙把客人領到該去的地方,省去了不好麻煩。”我點了點頭,果然這個職位很重要。
不一會,男人就把我們領到了一個巨大的房間,裡面很黑,黃宇欣小聲對我說:“不要開燈。”我點了點頭,其實我他媽連燈在哪都不知道。
“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孟奇?”
“吳東啊,你果然還是記得我啊。”燈一盞一盞地亮起,露出了孟奇的身影,他站了起來,說:“我很吃驚,你居然打敗了那具屍藤,那是我辛辛苦苦培育了十年的成果。你沒死,果然走運。”
我吐了一口,沒好氣地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到了K國?”
孟奇從深處的坐檯走了下來,說:“昨天,我受到了一個消息,有人說,吳東從茲達爾中心逃了出來,到了K國。”說罷打了一個響指,說:“有人花了一百萬,買了沙桐的人命。你籤個字吧。”我吃了一驚,爲什麼要我簽字?說罷又打了一個響指,從側邊的小房間裡走出了一個人,帶着一個頭上帶着塑料袋的人,之後孟奇走了過去把塑料袋摘了下來,是沙桐,左臉微腫,還有點昏迷。
我很吃驚,我們一共五個人,都是抱團一般的心腹,怎麼可能出賣自己人呢!我突然想到了那個老外--奧羅夫。這時,奧羅夫從沙桐那個房間走了出來,此時他和在茲達爾大門時簡直判若兩人。
“奧羅夫!誰放你出來的?”黃宇欣問道,語調高升,我感覺氣氛十分緊張。
奧羅夫笑了笑,說:“黃宇欣啊,你聽說過光武會嗎?”說罷把他的連發手槍上了膛。“光武會?這是什麼東西?”黃宇欣斥道:“我把你交給了門的洛夫,他怎麼把你放了?”
“門的洛夫,已經是我的人了!”奧羅夫笑道,“你一個外國人,憑什麼作我K國的市長!你,不配!”說罷就要開槍打死黃宇欣,突然一聲槍響,奧羅夫捂着胸口,慢慢轉過身,驚恐地看着舉着槍的孟奇。這時黃宇欣的手下也拔槍對着孟奇連連開槍,孟奇就站在槍口的火焰之下,說:“就這麼點能耐?”孟奇突然撕下他的西裝,露出了他帶着異國圖文的身軀,說道:“如今的我,已經不再屈服於槍火之下,我是無敵的!”說罷他將握緊的手鬆開,飛出了一股股黑流擊中了那兩名警官,二人即刻斃命。“這是......”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感謝這地獄的力量。吳東,你現在有兩條選擇,一是選擇屈服,跟我回去,沒準我會讓你死得好看些;那麼第二種,就是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的靈魂和你的後代,永遠被血碾所碾壓,永世不得翻身!”我大吃一驚,喊道:“多澤的碾子是你設的!”
孟奇笑了笑,穿上了一件新的衣服,說道:“我並不知道什麼碾子,我只是曾經和趙錦其有過合作罷了。”這時,沙桐也清醒過來,罵道:“你個小人,背叛老爺!你還想殺我滅口,呸。”孟奇慢慢蹲下,說道:“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這樣的話,你記着點!”說罷站了起來,對身後的楚真楚京說道:“把這些人全部帶走,帶回A國。”楚真說道:“大人,那黃宇欣怎麼辦?她可是納賽爾市的市長。”
“一起帶走,我要看K國**是如何處置一個逃犯的。”孟奇笑着說,說罷便走出了房間,楚真楚京也跟了出去,一出房間,孟奇眼睛一尖看見了埋伏的納賽爾警方,閃進了房間,還有楚真。楚京被子彈打傷,大腿被擊穿,流血不止。
楚京一邊大叫,一邊看着一邊的孟奇,斷斷續續地說道:“不要啊......大人,不要......”孟奇擡起手中的手槍,一槍打死了楚京。楚京被打死的一瞬間,楚真彷彿被殺的人是他,打了個冷顫。
孟奇在房間裡,關上了門,任外邊的警察怎麼說也無動於衷。他拿起電話說道:“黃盛、王東旭,你們兩個在克羅地亞酒吧的另一側等着我,我相信你們知道我是在哪出現的。”
孟奇走到靠着門的那面牆,用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手中的血在牆上划着,他在畫什麼,我也不知道。但這一定是方術的手段,以血爲目、以振爲雄,這是方術的血章,他快速地寫着,不久便在牆上畫滿了那種符號,之後突然拿出了一個綠色的球狀物,然後捏碎了那東西......
再一次醒來,我已經是在迴天祿的火車上,我驚恐地問他:“你是怎麼出來的!”孟奇就坐在我身邊,說道:“你應該聽說過方術十六家的事情吧。”
我點了點頭,說:“我只聽說了一點點。”
“四十九年前,A國推翻夏朝,程輝建立共和國。但程輝曾是夏朝的一個總督,在當地也有不小的權利,就是來往的官吏都得給他進貢,是個不折不扣的土皇帝。夏毅宗胡鬱被刺身亡,剛剛建立的後夏小朝廷立刻走向滅亡,程輝看準時機,正好有英格瑪利王國的國王支持,程輝立了國。巧的是,他這個人對方術也有一定的瞭解,召集了十六位在方術界裡有些門面的人,組成了十六家。李登文求助你父親吳振辜,最後程輝被擊退,隨後消息泄露,溫志浩血洗吳家,又派了溫志全追殺,吳家只剩下你和你父親。他們寄姜家籬下,當時當家人還是姜炳男的堂兄姜煥男。程輝把十六家分爲了了上、平、中、下四宗。而這上四宗,都是程輝的心腹,有些沒有什麼方術手段也被提拔,當時的方術界烏煙瘴氣。他們組建了所謂的光武會,後來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國際大戰的末期,程輝被人刺殺,到現在這個刺客還沒有找到。我孟家,是上四宗的第二家,有着觀龍圖騰的技術,那綠色的球狀物,便是觀龍。觀龍可以讓人瞬間失去意識,也可以把一把物體軟化,直到把這物體軟化成果凍一樣。我就是用了觀龍走了出來。”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說:“我記得老爺被閆茹冰困在了警局之中,好像用的癸星逃了出來。”孟奇點了點頭,“十六家中,每一家都有他家的獨門絕技。你的呢?你吳家的是什麼?”
到天祿已經是晚上了,我覺得我已經沒有力氣再逃了,我的兄弟們都不知去向,而我卻被關在一個不知名的房間裡。
我望着窗戶外邊,突然窗戶玻璃上出現了幾枚象棋,“象棋?”我好奇坐了起來。玻璃上的象棋開始增多,但卻貌似按照一定的規矩來的,我很是不解。
“偷樑換柱,追雲逐日。”我聽到了有人在小聲的嘟囔,突然象棋又一枚一枚掉下,突然被象棋粘住了幾個點閃了一下紫色的光,隨後一個人影出現在了玻璃外,她拆下了玻璃,扔在一邊,說道:“吳東,走了!”
我大吃一驚,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