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玉看看那棟精緻的獨處在鬱鬱蔥蔥之中的別墅,道:“顧總,你確定我需要你這樣大費周折?”
顧子越一聽張文玉嘴裡“顧總”二字就黑血氾濫的往外溢,幾乎是把張文玉給挾持進了大門的,很快大門在兩人剛剛進來後就緩緩自動鎖上。
瞬間,整棟房子亮如白晝,此刻張文玉纔看得清楚那是一棟三層的江南特色的洋房,可是窗戶和門設計的有點歐式化,但是整體還是挺搭調的。
張文玉的腿腳釘在了原地,而顧子越此刻也不急,都那麼站着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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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色歐式拱形門從裡面推開,出來一位五十歲上下的阿姨,笑得跟花兒似的,“大少爺啊!您可算是回來了,夫人都快把電話打爆了,說是您的手機沒人接……”
“外面太吵沒聽見,打電話什麼事?”顧子越問着便攬着張文玉的腰往進走,手指掐着她的腰低聲警告道:“不許亂說話。”
“噗~”張文玉吐了口氣,這簡直是明着綁架良家婦女的節奏,可是她張文玉到底有什麼值得他綁架的了真是腦子不正常的很。
阿姨回道:“不知道,夫人沒說,回頭您給夫人回個電話就是了。”可是眼睛一直看着顧子越身邊的張文玉,道:“少爺,這位就是您說的貴客……”
顧子越拖着張文玉,淡淡道:“是的,張文玉,張小姐,好好伺候着。”
張文玉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咩!丫的有病吧!她又不是什麼娘娘、貴妃之類的還要人好好伺候着,可是她只要有點異常反應,腰就會被顧子越個蛇精病給掐的好疼,只好對楊阿姨點頭笑笑,“阿姨好!”
明顯的這個楊阿姨是被張文玉給驚着了,從剛纔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張文玉就發現這阿姨被驚着了。
楊阿姨是顧母和顧的家老爺子也就是顧子越的爺爺聽說是某、大、軍、區、的老、司、令,專門在家裡的傭人中挑了這位楊阿姨到溪海伺候他們家大少爺的。聽說顧家老爺子最寶貝這孫子了,凡事只要老爺子點頭,別人就拿這位顧家的太子爺沒法子了。
阿姨瞬間明白了顧子越的意思,便對張文玉笑眯眯道:“文玉小姐好!趕緊進來、進來,外面還是有點涼。”說着就側了個身把張文玉給迎接了進去。門口的鞋櫃打開,裡面是各式鞋盒子,阿姨拿了個鞋盒子開始拆着包裝盒,說:“來,這個給文玉小姐換上。”
此刻的顧子越已經換好了拖鞋,伸手扶着正換拖鞋的張文玉,說:“阿姨,準備上菜。”
偌大的一樓燈火通明,而且都是那種暖色的燈光,但又不顯得熱,給人感覺很溫暖很有家的味道,此刻看着那位慈眉善眼的楊阿姨時,張文玉才並不是那麼緊張了,至少這裡還是有人的。
阿姨嘀咕道:“大少爺,怎麼現在了還沒吃飯呢?”
張文玉狐疑,這阿姨怎麼知道他們沒吃飯的?不過剛剛那句“這位就是少爺說的貴客”她雖然有所凌亂但是想想懶得去猜了,反正她就是懶的動腦子,等着看看顧子越到底是想幹嘛了?
等張文玉換好了拖鞋,顧子越彎腰去撿地上張文玉的鞋子,被一位傭人看見趕緊過來道:“大少爺,我來。”說着已經熟練彎腰撿起了張文玉的小靴子放進了鞋櫃。
這時候,張文玉纔看清楚是一位稍微年紀比那位楊阿姨小點的阿姨,她對阿姨點頭,“謝謝阿姨。”
阿姨畢恭畢敬道:“小姐、少爺好,你們喝什麼茶?”
顧子越說:“吃飯,把餐廳收拾好了沒?”
阿姨似乎也是和楊阿姨一樣的詫異看了看張文玉,回顧子越的話,“少爺、小姐稍坐下,裡面正在收拾,鮮花送來的有點晚了,我這就去看看。”
張文玉木訥的站着不動,顧子越把她的包和手機放到了沙發上,“喝什麼?”
張文玉環視着房子,“哦,不渴,不喝。”
顧子越接了杯白開水走到張文玉面前,“給先喝口水,馬上吃飯。嗯?”水遞到她的面前。
張文玉往後推了下警惕地看着顧子越搖頭,“不,真不喝。”
顧子越自己喝了幾口,看着她,“看來長記性了,嗯?”說着繼續喝着水,直到一小口的時候再次遞給她,“目前爲止,沒打算給你下毒。”
張文玉看着他喝過的杯子嫌棄的撇撇嘴,“都說了不喝。”說完,看着顧子越,“你到底想幹嘛?”
顧子越看了看客廳和餐廳的玄關處,鄒着媚心看着張文玉,“吃飯,完了喝酒,聊天,你最好給小爺放聽話點。”說着,他一把將她拉進懷裡低聲道:“你要敢讓這些人看小爺的笑話,哼。”那一聲哼聽着使張文玉有渾身抖了下,爾後她退出他的懷,看着他嚴肅的表情道:“顧總……”
“閉嘴,小爺早都不是你老闆了,顧什麼總,嗯?”說着,他又朝着玄關處看了看,說:“叫小爺顧子越或者,子越、或者越,當然叫聲老公會更好。”
張文玉眼睛眨了好久,突然覺得面前的顧子越好陌生,陌生的跟之前那個顧總判若兩人,那個時候雖然她不屬於他直接管轄,可是除了覺得他整天在公司一副吆三喝四的死樣子,天天各種女朋友的緋聞外,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吧?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張文玉深呼吸,看了看餐廳的玄關處,一股香喂飄來,她的肚子咕嚕了幾下,“趕緊吃飯,完了我還得回市裡去,明早第一天去L傳媒上班呢!”
顧子越倒是沒生氣拽着她進了餐廳,一張長方形的餐桌,上面放了一大束滴着水珠子的玫瑰花,全是黑色和香檳色兩種顏色,中間還夾雜着好多的滿天星,邊上用保鮮紙圍着,此刻剛一進餐廳花香四溢,張文玉微微蹙眉,剛剛突然間撲入鼻孔的是花香?難怪剛剛在客廳裡聞到的那飯菜味兒怎麼那麼奇怪呢!
顧子越並沒有浪漫的問一聲張文玉,“喜歡嗎?”而是替她拉開凳子的同時對邊上幾位吩咐道:“上菜。”
傭人已經端上一個盤子裡面是消毒毛巾,看了看顧子越的眼色先給張文玉,道:“小姐請慢用。”搞的就跟酒店裡的服務生似的。
張文玉很不習慣,對阿姨點頭,“謝謝,您叫我文玉就是了。”
傭人們太過靈光了,笑嘻嘻道:“好的,文玉小姐。”
張文玉擦着手,“……”這恍惚了一天不知道這突然做的哪門子的白日夢了,此刻怎麼覺得自己有種在赴顧子越給她擺的鴻門宴的感覺呢!
飯菜倒是和她的口味,全部是她最喜歡吃的那幾樣素菜,唯獨一個魚和蝦,還有個龍骨湯,其他都是素菜,她也是餓了就低頭只顧着吃,正好一擡頭就可以看見那一大束香氣四溢的兩色玫瑰。黑色玫瑰和香檳色的玫瑰她倒是在網上和書上見過不少,可是真的她還是第一次見,想必應該很貴吧!
顧子越由於小時候被顧家老爺子經常帶到基地給訓練,所以他吃飯特別的快,但是不渾淪吞棗,快得很優雅。
顧子越不住的給她夾菜,盛飯、盛湯,可是她就只知道吃。氣得某人在腳底下踢了一腳張文玉。
張文玉擡頭瞪着顧子越,“怎麼了?”
顧子越差點就背過氣了看了看邊上的人都低着頭,還好她們沒看他倆吃飯,他才攬住她的腰在她的耳邊咬牙切齒道:“張文玉,你上輩子絕對是個豬,而且是頭笨豬。”咬牙切齒說完後,低聲道:“給老子盛碗湯喝。”
“噗”張文玉笑噗了,邊笑邊擦了擦嘴,這纔在幾位阿姨奇怪的神情下華麗麗的給顧子越盛了碗湯放到他面前。可是再怎麼配合,兩人總覺得那麼奇怪,既然是少爺帶回家來的女人那應該是倆人關係非常不一般的了,可是這倆人怎麼看着這麼彆扭了?!傭人們都在相互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再默默搖頭,不知道什麼狀況。
看着顧子越拿起餐桌上的鮮花遞給張文玉,“放臥室。”說着便拉着張文玉離開餐廳上了樓梯,幾位阿姨終於鬆了口氣,低聲議論道:“這女孩子不會就是傳說中少爺喜歡的那位吧?”
有人搖搖頭,“我看未必是。”
楊阿姨急匆匆進了餐廳,“都好好幹活少說話,今天少爺沒給你們雞蛋裡挑骨頭你們是不是腸子癢癢了啊?”不過楊阿姨是笑眯眯說話的。
大家也都是邊幹活便八卦道:“楊嫂,這女的是少爺一直都念念不忘的那位嗎?”
楊阿姨瞪了他們一眼,暖昧的朝着樓上的方向看了看,低聲道:“八九不離十,趕緊幹活完了都休息,我在顧家呆了十幾年了第一次見少爺帶女人回家,那估計就是這個了。”說着,看了看各位阿姨,叮嚀道:“都用點心思哦!估計這幾天顧家的老人都會有所動作的。”
二樓,顧子越接過張文玉手裡的花放到臥室的一個圓形玻璃桌上,說:“浴室裡洗漱用品都齊全,衣櫥裡有換的衣服,自己看着穿就是了,我在隔壁的書房洗個澡等你,速度快點。”
張文玉一直在臥室的門口杵着,看着滿室香檳色的格調,她緊緊握着手瞥了眼離開的顧子越,“顧~”那個總還是嚥了回去。
顧子越回頭,蹙眉,“什麼事?”
張文玉說:“你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了。”洗個屁澡洗。
顧子越走近她,直到她朝後退着,退到臥室的那張牀的邊上了還在退,而顧子越不冷不熱的就那麼看着她,逼迫着向她走近,直到她“噗通”仰躺了下去,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可是這個時候爬起來就難了。牀太軟,張文玉感覺自己的像是掉進了一個坑裡半天揮舞着爪子就是起不來。
顧子越就站在她的跟前俯視着她跟個小丑似的表演,良久才俯下身子,道:“那次,羅西跟你說了什麼?”
張文玉瞪着他,臉頰本來就由於如此不雅的躺着而顯得又囧又羞而緋紅,突然又被他這麼一問就顯得更加的侷促了,她嚥了口口水,“沒,沒說什麼。你,起來~”她的雙手抵在他精壯的胸前。
顧子越眼睛眯了眯,“哦?那就是說,你這個女人非常的隨便,把小爺給吃幹抹淨就跑?”說着那修長的手指在她光潔的下巴上來回揉捏着。此刻的張文玉覺得自己的下巴有可能會脫骨。
她直接垂着睫毛,緊緊抿着嘴任由他捏着好了,反正她此刻就是不開口說話,她懶得攪合他們的事情。她說過,她張不開口去訛他,更何況當時要不是他的話,估計她早都下地獄了吧!如此一想,渾身打了個寒顫,身體再次抖了起來。她恨自己這個樣子,可是那件事好像成了她的一種恐懼症了吧!
這次的顧子越不管不顧她的顫抖,一隻手狠狠捏着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腹部,“張文玉,爲什麼把孩子拿掉,嗯?”聲音不大但是能感覺到他痛苦的掙扎。
張文玉渾身不再是抖了,而是渾身一繃緊,翻着眼睛和他對視來幾分鐘後緩緩合上眼睛,既然他能說能問,那就是說他什麼都知道了,她是知道她的幾位老闆各個分身乏術,沒有他們幾個想知道卻得不到的消息,除非是那件事沒有發生,否則是瞞不過去他們幾人的火眼金睛,除非他們不想知道。
張文玉喉嚨卡了下,緊緊閉着眼睛,淡淡的說:“那個,孩子,不能要,諮詢過醫生的。”她說的及其安靜,可是兩股淚還是順着緊閉的眼角流了下來。
顧子越喉嚨動了好久倏地低頭吻上她的眼角,“那也是我說了算,哪個庸醫給你說的?老子挖了他祖墳。”
張文玉別過頭,使得顧子越的吻落在了她的髮鬢間。
她吸了下鼻子,說:“你,和羅西結婚了,所以,就沒找你,反正問了好幾個大夫都說是要不得。”
“嗵”顧子越一拳頭打在張文玉身邊的牀面上,發出一聲悶悶的噗通聲,吼道:“放屁。他就是個傻子、怪物,老子都願意養着,誰他媽的出的餿主意……”
顧子越這麼一大呼小叫,楊阿姨這就從一樓連爬帶跑的上了樓在臥室門口喊道:“少爺?”
裡面傳來一聲,“滾,都給小爺滾遠點。”
楊阿姨只好搖着頭下樓對樓下的一行人擺擺手,“都休息吧!”
張文玉趁着顧子越罵人的空隙側身爬了起來準備走人,身子一個趔趄被顧子越拽到直接疊在了他的身上,他用胳膊緊緊壓着她,“敢走出這個門,現在就給老子賠幾個孩子。”
張文玉就那麼緊張的趴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的趴着,良久之後,顧子越覺得身上的人怎麼不那麼緊張了這才緩緩睜開他極力隱忍下怒火的眼睛,脣角竟然勾起了一抹壞壞的笑,張文玉竟然趴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如此溫暖的畫面,他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這一刻夢想成真了而他卻緊張的不敢動她一下了,就那麼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嘟着粉嘟嘟的紅脣臉頰緋紅,淡淡的香甜味道隨着她的呼吸緩緩撲在他的鼻端。
顧子越喉嚨動了幾下大手護着張文玉的背脊輕輕翻了個身,將她放在牀上,可沒想到他已經很小心了,可她還是醒了。
看着放大在自己瞳孔裡的那張臉,張文玉彈跳式的往起爬,被他摁住,“累了,就好好睡一覺,我保證不動你。”看着她瞪着大大的眼眸,他繼續說:“那次可是你強了小爺的哦!”說完竟然雙手枕在自己頭下看着天花板,說:“真特麼的憋屈,被自己的員工給強了也就算了還給跑了,小爺這幾年就在人面前擡不起頭。”
張文玉要是還能好好的躺着睡覺就怪了,她直接下來就往出跑。手剛搭在門把守上就聽見顧子越說:“你走出這個門也出不了大門,出了大門也擋不到車,最重要的是,我現在改變注意了,你吃幹抹淨轉身就來了個玩失蹤,我就不打算追究你的責任了。”說完,他已經起身,走到她的身後從後面將她抱住,“文玉,我們好好處處,從頭開始好嗎?你留下來我又不強迫你,你看你強迫我了我,我都沒找你麻煩,嗯?”
張文玉一個大幅度轉身,雙手緊緊捂住他的嘴巴,瞪着他,眼圈都是猩紅猩紅的那種,“再說一次我就捂死你。”
他明明知道她是身不由己可是一口一個她強迫了他,她強上了他,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麼。張文玉瞪着他,“可以,但是我張文玉雖然不是貞潔烈,不是上流社會的名媛千金,但我也不想做個被人唾棄的小三,把你的事情處理乾淨了再來找我。”說完,她把顧子越的嘴巴捂的更加緊了幾份,惡狠狠瞪着他,道:“從今往後要是再敢說一次我強了你,那我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你被人給強了這件事公諸於衆,要你死無葬身之地。”狠狠地推開他,道:“嘴賤。”
顧子越被張文玉這麼給以捂,他大口喘着氣,指着張文玉,“臭丫頭,你,你等着。”其實倒也沒有顧子越表現的那麼嚴重了,他就是想故意嚇唬嚇唬她。沒想到這死丫頭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怪不得他剛剛開始對她動起心思的時候,荊軻就說過,那女娃娃你可小心着點哦,厲害着呢!今天真是見識了。
張文玉瞪着他,“等着你,你還想咋滴?難不成你給強回去啊?顧大老闆,別以爲我不發威就是個病貓好吧!告訴你,以前是你的員工,現在可是你說的我們都不是老闆與員工的關係了,那就是人人平等的關係。少嚇唬我。”
“哈哈~”顧子越直接仰頭大笑了,他直起身子走到張文玉跟前,張文玉往後退了下警惕地瞪着他,“你想幹嘛?”
顧子越還在笑,揉着好笑的鼻尖說:“其實我還真的想給強回去來着,可是……這人太聰明,根本就是某些人得不到空子。”說完,趕緊伸手在氣得眼圈發紅的張文玉頭上揉了揉,“好了,跟你開個玩笑,我知道你,委屈了,放心,我的事兒沒什麼麻煩的都清楚着呢!好了,你自己洗個澡睡覺,我處理點事兒。”說完,在她的頭頂落了個吻,“晚安。有什麼需要按下牀頭電話的一號鍵吩咐下去就可以了。”
隨着房門被關上的同時張文玉呼的鬆了口氣,這才走進浴室衝了個淋浴裹着一條浴巾趴在那張舒適的大牀上呼呼睡了過去,今天折騰又狗血的幾個劇情使得她都快瞌睡死了。
可是在她睡的正香的時候,手一甩不知道打在了顧子越的什麼部位使得他,“哎呦”一聲驚呼,張文玉倏地睜開眼睛瞪着身邊的人,“你,你怎麼在這裡?”
顧子越揉着某個部位瞪着她,“整棟樓就這一張牀我不在這裡在哪裡?早都是你男人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