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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時針的指針緩緩向前移動,當長針、短針在十二點交替時,沉穩而規律的腳步聲在病房門外傳來。
守候在病房門外的警衛見到步亦封,頗爲驚詫,“步總。”
“噓!”步亦封將食指放在脣上,暗示他放輕音量,“我想和她單獨談談。”
“好。”警員輕聲離開前,順道幫步亦封打開病房的房門。
毫無表情的步亦封輕步移至牀邊,牀上的人兒不似昨日所見的針鋒相對,她雙手交疊躺在牀上,眉心緊蹙,呼吸並不平穩。
坐在牀畔,他細細地審視着她略顯蒼白的臉龐。
欄她因身體熱度而微微泛紅的臉頰上似乎有仍舊未乾的水漬。
他本能地伸出手,輕柔地拭去她秀麗臉龐上的淚痕。
忽地,睡夢中的她帶着哭腔不斷搖首,她的手緊緊地拽着被子……
“爲什麼要欺騙……你究竟有沒有在乎過我……”
她喃喃着,睡得極不安慰,眼淚再次順着她緊閉的眼眶而逐漸跌落。
“喬媛?”輕輕撥開覆在她臉頰旁的髮絲,他幾乎沒有猶豫地呼喚。
緩“步亦封……”喬媛低喃了一聲,沒有醒來。
他的手自她溼潤的臉龐上抽離,他直起身,以分辨不清的眸光居高臨下地凝視着她緊蹙的眉心。
這個女人,她究竟懷着怎樣的心思?
單純?滿腹心機?他發現他越來越無法看清她。
看着她此刻痛苦難耐的模樣,他的心竟狠狠揪緊。
他不會相信她只是一個爲了愛可以不顧一切的善良女人,因爲,她永遠都不可能忽略喬步兩家之間的仇怨。
如果不是在她的無名指上安裝着全球最新的監視跟蹤系統,如果戚叔沒有將事實告訴她,如果他沒有命人徹底查清楚整件事,他和她或許不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
沒有人知道,喬媛的生身父親乃是十多年前的商業領主——“喬氏企業”董事長喬湛。
二十多年前,“喬氏企業”是這個城市唯一打入海外市場的上市公司,喬湛是這個城市的商業神話,他擁有良好的名譽與社會地位,錢與權對於他來說唾手可得。
然而,喬湛年屆五旬卻沒有子嗣,這是他唯一遺憾的地方。
這時候,喬湛的公司下屬步堯給他介紹了一位美貌的女人,名喚裴娜。
裴娜很快成爲了喬湛的情婦,喬湛與裴娜廝混的那些日子,步堯一直幫忙打理着“喬氏”的內務,“喬氏”的外務則是由一位名喚戚中天的人處理。
裴娜很快便懷孕了,她幫喬湛生了一個兒子,喬湛愈加寵愛裴娜,甚至想要與妻子離婚,孰知,“喬氏”卻在這個時候宣佈易主。
原來,裴娜真正的身份乃是步堯的妻子,裴娜甘願做喬湛情婦的原因是爲了幫助丈夫奪取“喬氏”的所有股份。
裴娜利用喬湛對她的信任,盜取了公司所有的印章,同時以不經意的方式騙喬湛簽下了財產轉讓書。
喬湛失去一切,懊悔萬分,裴娜又重新回到了步堯身邊。
在步堯即將接管“喬氏”的時刻,一直對喬湛不離不棄的喬妻卻在此時陪同丈夫以及公司內忠厚的員工戚中天控告步堯與裴娜的惡劣行徑。
裴娜因爲深愛步堯纔會幫助步堯做這一切,她從沒有想到會面臨這種困境,她開始畏懼退縮,她勸告丈夫收手。
步堯一心想要奪取“喬氏”,他已經擁有“喬氏”的所有股權,對於喬湛夫婦的指控,他根本沒有放在眼底。
然而,“喬氏”董事局對於步堯卑劣謀取“喬氏”的事深信不疑,可步堯擁有着公司的股權,董事局兩方爲難。
爲了不讓董事局與商業調查科查到證據,步堯私自將喬湛與裴娜所生的孩子送進了孤兒院。
裴娜得知後,痛苦萬分,她告訴步堯,這個孩子也有可能是她與步堯的孩子,因爲那段時間,裴娜同時都和兩個男人發生過關係,可步堯根本就不在乎。
時間緩緩流逝,步堯與喬家終日在爲“喬氏”股份的事爭鬥不休。
次年,裴娜再次懷孕,她爲步堯生了一個男孩,自此,她一直呆在家中,見丈夫整天爲爭奪“喬氏”而忙碌,她時常與步堯爭吵。
直到裴娜的兒子八歲,經歷大大小小的官司與紛爭,步堯終於打敗了喬湛夫婦,徹底從法律上贏得了“喬氏”。
步堯將“喬氏”改爲了“步氏集團”。
喬湛由於經受不住打擊,心臟病發作死亡,喬妻四年前幫喬湛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由於高齡,加之心理負擔嚴重,身體一直虛弱,在喬湛死後不久,亦鬱鬱而終。
自此,喬湛的雙胞胎女兒被送進了孤兒院。
戚中天曾經與步堯作對,步堯有心報復,刻意以金融詐騙罪誣陷戚中天,戚中天被逼離開商界,或許是戚中天自此消失,步堯便沒有再追查下去。
戚中天藏匿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他在兩年後收養了喬湛的其中一個女兒喬媛,之所以沒有收養兩個,因爲喬湛的另一個女兒喬冰已經被一對姓末的夫婦收養。
……
故事終於落幕!
沒錯,故事中關鍵的兩個男女主角步堯與裴娜,便是步亦封的爹地與媽咪。
這個世界總是充滿巧合,卻不想這種巧合發生在他與她的身上。
且不論他與她之間有着上一代的恩怨鴻溝,她或許正在滿腹心機地想要奪回原本屬於喬家的一切,他和她亦不會有任何可能,他絕對不會對雅閣深愛的女人感興趣,況且,在經歷過末冰的背叛後,他不會再信任任何人……
最後瞥了一眼沉睡的她,揪緊的心已漸漸平復,沒有再有絲毫猶豫,他冷傲挺拔的身影毅然決然轉身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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