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上次那女人來治病,白醫生可是親口承認的呢。院裡的未婚護士和醫生都偷偷拍了那女人的照片,沒事就詛咒她。”
“你說,我們要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訴白醫生。”
“好啊好啊,讓白醫生知道他的女人水性楊花,對那女人死了心,我們就有機會了。”
兩個護士說着打完水就急衝衝的離開了,顯然去找白醫生。
啪!江少非捏扁手裡的紙杯,恨恨的扔在一邊的垃圾桶,然後回到關學爾的病房。
關學爾望着他空空如也的雙手,不禁好奇的問:“我的水呢?”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江少非黑着臉不顧她的傷口,一把把她從牀上拽起來,往外託去。
“喂……喂……你又怎麼了?”他這什麼脾氣啊,陰晴不定就算了,可這也太陰晴不定了吧?出去打個水,她沒招他惹他,他也要跟她發火?還有,“水性楊花”這四個字又從何談起?
“你慢點!”江少非拉着她走得飛快,看着好像很焦急,又像後面有人追她。可是她的屁股好疼,動作一激烈,陣陣的刺痛就鑽心鑽骨的疼。
江少非頓住腳步,瞪了她一眼,胳膊一揮,把她抱進了懷裡!
市區的路,車輛一向很多,如龍的車流緩緩的往前移動。這種堵車的時候,總是讓人心情煩躁。
一輛最新款的布加迪威龍夾在這車流裡, 前後左右的車子深怕一個不小心刮到它似的,躲得一般車距還遠一些。
車內前排司機的座位與後面的客座之間的擋板已經放下,司機再想窺視他家少爺的動向,也根本窺視不到了。
關學爾的屁股疼得要命,根本不敢坐下,她只好單手抓着車身上面的把手,半蹲半站在車裡,雙條腿都要酸了。
她偷偷瞟了一旁渾身散發着戾氣的男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雖然一直正視前方,卻還是察覺到她投過來的探尋視線,終於開了口,聲音冰冷如昔:“你了白逸霖什麼關係?”
這是他第一次正面問她這個問題,她瑤瑤一愣,平靜的如實回道:“普通的學長與學妹的關係。”
“不是男友朋友關係嗎?”江少非緩緩的轉過頭,一雙深邃的黑眸黑得不能再黑,也冰得不能再冰。
雖然見過了他這個模樣,關學爾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他那表情,顯然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總是這樣,不相信他還問,她如實回答了,他永遠不相信。
“你這二天是不是住在他那裡?”江少非又問了一句,關學爾聞言平靜的搖了搖頭。
“住哪了?”
第一天和你住在一起照顧你,第二天,和你那位溫柔善良的妹妹所害的女人在一起!她好想這麼說,卻不能這麼說,因爲他永遠不會相信她。
“借住在一個朋友家。”
“是男的吧!”
關學爾的嘴角揚起一抹無奈的笑,看來,在他心裡,“水性楊花”四個字就是她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