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幀反應過來後大驚失色,她感覺自己的手腕快要被傅簿洲捏斷了,不斷的掙扎着他的手,右手去掰他的手指,試圖讓他鬆手。
但是,她早就知道了,傅簿洲的力氣是多麼的巨大,她這樣做,根本就沒有一點用處,廢了半天勁,一點都沒有鬆懈的跡象。
“砰!!”
傅簿洲一用力,將榮幀推進電梯中,榮幀的身子撞在電梯壁上,發出巨大沉悶的聲響,隨即感覺背部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這一撞給撞碎了。
傅簿洲也跟着走了進來。
炎恆來遲一步,趕到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了,他不得不着急的走安全出口的電梯,開始朝着樓下奔跑。
“榮幀,你真是能耐了啊?現在已經學會先動手了,嗯?”
傅簿洲甩着自己還血流不止,火辣辣疼痛的手掌,懷疑自己是不是需要去醫院打一針狂犬疫苗,懷疑自己會不會直接感染上狂犬病。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榮幀今天竟然會這麼的激烈,也想不到她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直接來這麼一出。
榮幀的腦袋有些暈乎,但輸人不輸陣,她依舊非常倔強的冷笑着看向傅簿洲,薄脣微啓:“你活該!”
她早就想要給傅簿洲一個有力的還擊了。
就算這個還擊換來的,可能是更加嚴重的打擊,她也無所謂,反正至少她心裡爽了,出了這口惡氣,她高興!
傅簿洲居高臨下的看着榮幀,一手撐在她的耳側。
榮幀因爲剛纔的事情,嘴角還帶着一抹妖冶的血跡,電梯內暖暖的黃色燈光之下,她的臉部看起來也異常的柔和。
杏眼圓瞪,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靈動活潑,紅脣微張,瑩潤嫣紅的嘴脣讓人忍不住心悸。
傅簿洲的怒火瞬間湮滅了。
早上那種心跳加速,覺得她很可口誘人的感覺又涌上了心頭。
傅簿洲像是期待了很久一樣,沒有抑制自己的渴望,直接對着她的櫻脣吻了下去。
輾轉廝磨。
榮幀先是有些錯愕,沒有反應過來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但緊接着又羞惱起來,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猛地將他一把推開。
然後看着頭上的攝像頭,她真的很想掐死傅簿洲算了,但是什麼都還沒動,小臉先紅了起來,眼神更是遊離的看向別處,就是不敢看傅簿洲。
手指更是無措的捏成團,不知道怎樣面對着尷尬羞人的一幕。
她還以爲,按照往常兩人之間吵架的慣例,被自己惹惱的傅簿洲,可能會加倍的嘲諷甚至直接動手,但她沒想到……傅簿洲這次不動手,居然改動嘴了。
脣上似乎還有他的味道,火辣辣的,讓榮幀的心跳不斷加速,明明想要逃避,卻忍不住不斷的回味剛纔那猝不及防的一吻。
榮幀覺得自己一定是不正常了,居然因爲這一吻,心裡有了一種別樣的情緒。
而被她推開的傅簿洲,思維似乎又回到了腦子裡,看着榮幀垂頭露出優美的後頸,不禁又感到一陣口乾舌燥。
該死!
只是一個吻而已,就將他升起一陣欲,望,像個毛頭小子一樣。
兩個人的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傅簿洲乾咳了一聲,想要解釋一些什麼,但是還沒有開口就見電梯門已經打開了,而外面正有幾個
人皺着眉頭看着他。
就算傅簿洲一向囂張跋扈爲所欲爲慣了,他也沒有心情在這些人的面前,被當做猴子來進行圍觀,不禁黑了臉,拽住榮幀的手腕,將她拉出電梯。
看到他突然變臉,外面圍觀的人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紛紛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然後正好方便了傅簿洲從電梯裡面出來。
“榮幀!”
炎恆氣喘吁吁的跑了下來,抓出榮幀的另一隻手,緊緊的拽住,不讓她離開,一雙眼睛也陰鶩的看着傅簿洲,冷笑道:“傅總真是好大的氣量啊!”
他的話夾槍帶棍,陰陽怪氣的,聽得傅簿洲一陣不悅。
他本來在A市就是囂張慣了,誰都不敢招惹他,看到他如果不是來巴結,就是繞到離開那種,典型的混世小魔王,什麼時候受到過炎恆這樣的氣了?
而且原因還是因爲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爭風吃醋,就僅僅是爲了保全自己的面子而已。
傅簿洲僅僅是想想,就想唾罵兩句。
真特麼的丟臉!!
但是,不管怎麼丟臉,他也不可能真的任由榮幀和炎恆這個男人在一起的,他丟不起這個臉,傅家也丟不起這個臉,一旦被報道了出來,那他真的會掐死這對狗男女。
所以,就算炎恆夾槍帶棍,別有深意的看着自己,傅簿洲也一用力,將榮幀拉進自己的懷裡圈起來,咧開嘴笑了起來,聲音清冷的說:“不好意思,我們夫妻之間,不需要什麼所謂的氣量,氣量什麼的,那是針對你們這些外人的。”
將榮幀禁錮在懷裡後,傅簿洲看到她的手沒有被炎恆握着,突然就一陣身心舒暢,說話也瞬間有底氣許多。
就是要這樣,心裡才爽啊!
榮幀稍微掙扎了一下,但是傅簿洲太過於用力,她根本就掙扎不脫,最後也只好任由他將自己攬在懷裡。
只是,被傅簿洲碰到的地方,像是有一團火一樣。
榮幀有些不習慣這樣親密的接觸,渾身都敏,感的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
他們兩人這樣相擁的姿勢刺痛了炎恆的眼,輕笑了一聲,也不看傅簿洲,只是淡淡的看着榮幀說:“榮幀,過來!如果你不想和他離開,我帶你走!”
他實在見不得榮幀,被傅簿洲禁錮而不能動彈的模樣,這讓他恨不得直接撕了傅簿洲這個人!
他的聲音很溫柔,眼睛只看着榮幀的臉,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
這讓榮幀有些猶豫了。
說實話,她確實不想和傅簿洲走,但是……如果當着傅簿洲的面,和炎恆離開,這也不是她想看到的,所以,榮幀有片刻的糾結猶豫。
只是這僅僅幾秒的猶豫,就已經足夠讓傅簿洲興,奮得意了。
昂着頭,倨傲的看了一眼炎恆,得意洋洋的說:“你看到了,她不願意跟你走,榮幀是我老婆,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身邊!”
榮幀沒有受到炎恆的蠱惑,這讓傅簿洲心裡的興,奮更是沸騰到了頂點。
傅簿洲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從一開始的情緒失控直接吻榮幀開始,到現在慢慢的情緒改變,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脫離自己的掌控,而他的心裡,竟然下意識的不想阻攔,覺得就這樣……似乎也挺好的。
之前他雖然惱怒榮幀和炎恆之間的關係,但是此刻看到榮幀乖巧的靠在自己的懷裡,
對於炎恆提出的方案有些猶豫,這就足夠讓他打消自己的疑慮了。
榮幀和炎恆,也許確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呢。
要不然,以榮幀的個性,早就奔向炎恆的懷抱了。
她沒有離開自己!
僅僅是這麼一點,便讓傅簿洲心中的喜悅膨脹起來。
傅簿洲的話,讓榮幀感到有些羞恥,不好意思的淡淡撇開頭,不知道怎麼面對炎恆。
她不知道炎恆對自己的感情,之所以撇開臉,只是覺得,自己和傅簿洲剛纔在電梯裡面發生的事情太羞人了,讓她心裡有鬼,見到誰都不好意思。
但是,她又覺得傅簿洲的話,讓她的心裡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榮幀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就只是很單純的爲了傅簿洲的那一句‘死都要死在他的身邊’,心裡有種滿滿漲漲的感覺。
在這之前,她沒有忘記,傅簿洲是多麼想盡快將自己一腳踢開,儘快離婚。
現在這麼說,是心裡真的這麼想,還是隻是爲了說出來氣炎恆的呢?
榮幀分辨不出來,只是照傅簿洲經常直率的表達方式來說,這話應該是他不經過大腦就直接說了出來,是下意識的一句話,而不是爲了算計炎恆。
這樣的認知讓榮幀心驚。
她再次默默的將頭垂下來,看着自己的腳尖,心裡想過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其實……
傅簿洲這樣優秀的男人,又有幾個女人會不喜歡呢?
她曾經……也是喜歡過的。
只是後來,也許是被傷心透了,也許是察覺到沒有任何希望,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漸漸的,和傅簿洲在一起,就沒有了那種興奮,小竊喜,像是珍藏了一個寶物的感覺了。
特別是看到他對榮暖那麼好之後,榮幀就將自己的心鎖了起來。
她甚至覺得,自己一直不願意和傅簿洲離婚,其中可能有一個微弱的原因,就是因爲她喜歡這傅簿洲,她想要擁有他,她想要再做最後的嘗試,嘗試着自己能不能夠將他的心重新拉回來。
只是,時間越長,越發的絕望而已。
傅簿洲幾乎是在喜歡榮暖,偏袒榮暖的路上要準備一條道走到黑了,再也不會回頭看自己一眼。
不能再愛傅簿洲了,她曾經不止一次的這麼告誡自己。
在每一次和傅簿洲的針鋒相對中,她也一直以爲自己是真的對傅簿洲沒有感情了,否則……她又怎麼會變得這麼尖酸刻薄呢?
可是現在,榮幀有些茫然了。
她的心,似乎還會因爲傅簿洲偶爾的溫情,一個眼神或者一句話而有觸動。
一個沒有愛情的人,是不會這樣的,這隻代表了一個結果。
她壓根沒有完全忘掉傅簿洲。
這樣的認知,讓榮幀有些心煩意亂,一隻腳踢着腳下的地磚,突然就不想在這樣尷尬的環境待下去。
她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找一個完全安靜的環境,好好將自己的情感再一次理清楚。
喜歡一個人,這件事情本身就太苦太累,至少目前來看,並沒有給自己帶來任何的快樂,所以榮幀覺得,自己應該拒絕所謂的愛情,專心的繼承榮天集團,將杜琴母女趕出榮家,替已故的母親報仇,就好了。
至於別的東西,她覺得不是現在的自己應該進行考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