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笑完,她又丟了一個更有震撼力的一句話。“我記得有一本書裡提過,但記不清楚是什麼書了,裡頭說皇帝是天底下最大的票客。”
這惹來張萸啐一口:“還是把他當奴才吧!而且還是狗奴才。”
唐汐媛舒心一笑道:“你這樣不是說自己是狗了麼?”
張萸一聽即時改口:“那就當奴才好了。”
“哈哈,你真夠狠的。”唐汐媛笑着。
“咱不是君子,不必守君子禮節,女人與小人難養也,才能夠逞出你剛纔所說的下馬威。”張萸的態已經開始轉變了。
“對,這纔是我們臭味相投的趣味,你記住,千萬別這麼輕易原諒他,他說不活了,是騙你的,他怎麼可能捨的下這花花世界呢?”唐汐媛添油加醋着,就是攪着張萸不能這麼快原諒他,她要兩人多多接觸,最好在兩人都喜歡上對方誤會才解開。
“嗯,就當是報我們那次的仇,還要每天折騰他,總之把他當奴才使喚。”張萸附和着。
……
兩人自是誇張的比狠,終於狠到極端,再狠不出來了,兩人才鳴金收兵,接着唐汐媛最後一個問題問了出來。
“張萸,這次你對我隱瞞了軍情,如果歐陽睿不再找上你,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了?”
唐汐媛的語氣聚集濃濃的怒意,似乎在等張萸的回答,如果回答不達她意,怒意就會向洪水般爆發出來,將她淹沒。
張萸打哈哈道:“這種無傷大雅之事,我想着就不必告訴你了,不過你上次也隱瞞了一次軍情,我們兩算是扯平了。”
唐汐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接着道:“好,這次我們就扯平了,你那邊有什麼情況得隨時告訴我,我也想看看睿出糗的樣子。”
“放心,我會把你那份的仇一併報了!”
“嗯嗯,這還算姐們。”唐汐媛在藏上轉了個身,換個耳朵聽電話。
“你今天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張萸想到這個主要問題。
張萸這樣一問,唐汐媛纔想到她主要是想探究她與歐陽睿的進展,但又不能讓她知道,腦中想到孫雪玲的事,便道。
“其實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歐陽垚的女朋友自殺了?”唐汐媛嘆道。
“啊?殉情?難道你改變初衷接受他了?”張萸責問。
“他說要重新追我,而我第一個條件是他得解決身邊的女人,我可不要這種暖昧的關係,所以他就找孫雪玲說分手,然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唐汐媛嘆道。
張萸那邊頓了頓,唐汐媛見張萸不語,便道:“是不是你覺的我們兩個特殘忍?”
“其實我在想,孫雪玲與歐陽垚四年的關係,怎麼說斷就斷呢?他就沒愛過孫雪玲麼?”張萸道。
“他與孫雪玲其實是這樣的關係,孫雪玲的爸爸救過他,所以他爲了報恩,就對孫家人特好,而孫雪玲也就芳心暗許,而他又一直沒尋的喜歡的人,所以就這樣將過就過,拖到現在。”
“不會吧!這麼狗血,這種事竟然發生在無情郎身上,這真可寫小說了。”張萸驚吼着。
“哎,現在我就感覺自個是個屠夫,下手傷了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如果她有什麼事,我後半生鐵定安生不了。”唐汐媛嘆道。
“這關你屁事,要說屠夫也是那位姓歐陽的,是他招惹人家的。再說了現在分手有什麼,那些結婚十幾年,孩子都有了的,還不照樣離,人家都還沒怎麼樣?只談了幾年戀愛,還沒辦證,就弄的要生要死,有勁麼?”張萸嗤之以鼻道。
“話不能這麼說,怎麼人家也付出了幾年的青春,而且她爸還救過他的命。”唐汐媛道。
“笑死人了,誰談戀愛不是談個七八年的,那個跳水皇后郭晶晶不與霍啓剛談了四年麼,他們最後雖然修成正果,但是修成正果後沒一個月,就出了飛刀門事件,從這就可以看出,
不是談的越久,就表示一定會幸福,或是最終走下去的。”張萸的道理與時俱進,讓人無懈可擊。
唐汐媛找不到詞語來駁,說準確一點,是她不想找,她其實想讓這個說法在她腦中站住腳,在衆人心裡站住腳,這樣起碼不會讓她太難受。張萸見她沉默,又道。
“其實我看孫雪玲的目的就是不想失去歐陽垚這顆肥肉,她用這種手段就是想腰挾他,她挺有心機的。不過我納悶了,歐陽垚竟究有沒有愛過她,怎麼這麼快就見異思遷呢?如果這樣的話,他見到比你有魅力或是比你漂亮的,又把你拋了,你的結局可能比孫雪玲還慘。”
張萸句句見血,唐汐媛心裡被她這麼一提,心裡也有點起毛了,腦海中響起他曾經說過的話,不如拿出來與張萸討論討論。
於是道:“他說對孫雪玲的感情就像是兄妹般的感情。”
“兄妹般?那他有沒有與她發生過關係?”張萸追問。
唐汐媛一愣,這點她沒問,但是想着四年兩人又以男女朋友相稱,怎麼可能不發生點事情,於是嘟喃一聲:“應該有吧!”
“靠,他喜歡亂侖不成,對只有妹妹般感覺的女人發生關係?”張萸這一句徹底瓦解了唐汐媛的城防了。
張萸說的沒錯,如果對只有妹妹般感覺的女發生了關係,這就是倫/亂,難道他真的是喜新厭舊?
“那你是說這男人的話信不得?”唐汐媛迷茫問道。
張萸那邊也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雖然她對歐陽垚的感覺不太好,但是又看的出來他對唐汐媛不一樣,同時她也知道死黨唐汐媛對那男人有很深的感情。
當初離婚時,媛媛哭的多傷心,現在既然這個男人想重新追求媛媛,她也希望這是真的,畢竟兩人是曾有過婚姻的,雖然那婚姻只是一張紙,沒有兩人共同經營。
希望的同時,她又擔汐媛媛媛再次受騙,所以她得充當她的清醒劑,時刻提醒着她。只是她不知道她的提醒卻是錯誤的,因爲她的提醒,讓兩人的關係又開始若即若離。
良久,張萸才道:“我也不知道能否相信,但是你得自已留個心眼,別把自已的心全部投入進去了。”
張萸的警告,唐汐媛記在心裡了,同時也想到,她現在確實不能夠完全信任,還得暗中觀察,男人對吃不到的東西都特別的留戀的,所以現在她不能全託心,於是接話。
“其實我現在也沒完全就信任他,他也還在考驗中,而且現在他身邊還有孫雪玲存在,而我身邊還有秦天存在,大家都各自不能安生,自是不能在一起。”
張萸聽到唐汐媛說起秦天,便又問:“那個秦天的腿還沒好麼?”
“沒有,現在正在做復健。”唐汐媛說到秦天的事,不由的嘆了一聲。
“他對你還沒死心?”
“沒呢?而且他做復健還要求我得陪他,而我只能答應了。”
“你們還真是亂,一邊有那個孫美人,一邊有一個病人,還是我孤家寡人的好。”張萸感嘆着,只覺的獨自一人也有獨自一人的好處。
唐汐媛無力應道:“我現在只想着秦天的腿能快些好,其他的以後再說。”
“如果是我的話,能美人照顧,樂在其中,慢慢好才行。”張萸酸了一下。
“喂,你怎麼與歐陽垚一樣呢?說他就是不想那麼快好。”唐汐媛皺了皺眉道。
“啊,他也有這種想法,看來他是吃醋了,但是我卻是將心比心的,沒有別的意思。”張萸嘻笑着。
“有誰會不願意自已好起來。”
“其實吧,我就隨口一說,沒有多深的意思。”張萸解釋道,其實她心裡是另有想法的,但想着這時候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以免不是,反而讓唐汐媛裡外不是人,停滯片刻,她又道。
“你也別想太多,孫雪玲的事就順其自然,讓歐陽垚去解決
,你自已處理好秦天的事。有什麼問題,隨時歡迎你前來諮詢哈!”張萸笑道。
“你先處理好與歐陽睿的事吧!”唐汐媛啐道。
“我們都各自忙自已的事吧,有事再聯繫。”張萸道。
“有事聯繫。”
掛完電話,唐汐媛視線依舊落在那塊聖地上,看着那潔白的沒有一絲瑕疵的聖地,心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她現在是該平靜,不能亂,孫雪玲自殺她無須愧疚,這段時間還是與歐陽垚少接觸吧!
讓各自身邊的事都理順了,再考慮他的真心與否。正在她深思時,手機突然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秦天的號碼。
她猶豫片刻,才按下接聽鍵,放在耳旁,依舊躺着。
“喂,”
“汐媛,還沒睡覺吧!”秦天帶着一抹愉悅的聲音傳進她耳膜。
“正準備睡呢?你怎麼不早點睡?”唐汐媛亦也用愉悅的聲音複道。
“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我明天做復健,正好週日,能陪我去麼?”秦天的語氣不急不躁,但是唐汐媛能猜的到,他會說出這句話,完全是想她陪的,於是笑應。
“好,明天我陪你去,正好週末。”唐汐媛的語氣亦也和平穩定。
現在她儘量滿足秦天的要求,讓他保持愉悅的心情,這樣有利於他的恢復。
“嗯,好,那明天要不要我過去接你一起去復健中心。”
“不用了,你不順路,如果順路就讓你接了,我讓家裡的司機送我過去就行了。”唐汐媛道。
“好,那這樣的話,我就不過去接你了。”
“嗯。”唐汐媛應道。
這話道完,似乎沒有了話題,電波里傳來無聲的沉默,唐汐媛見狀,出聲道:“你今天有沒有與伯父伯母鬧彆扭。”
秦天帶着爽朗的笑:“我怎麼敢與他們鬧彆扭,一鬧彆扭他們就向你打小報告,我少不了一頓訓。”
唐汐媛噗卟一聲笑道:“你知道就好,可不準鬧小孩子脾氣,不然小心我抽你。”
“這麼暴力?”秦天故做驚訝。
“哈哈,我還有很多會讓你吃一驚的,所以你得好好做復健,不然有你好受的。”唐汐媛威脅着。
“遵命,長官。”
“那就掛電話了,養足精神,應對明天的復健。”唐汐媛笑道。
“好,晚安。”
“晚安。”
掛掉電話,唐汐媛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接着從藏上起來,往浴室走去,梳洗一番,便上\\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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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垚與唐汐媛告別後,驅車來到醫院,踏時孫雪玲的病房,只見安靜的病房裡,孫爸在一旁坐着,神色焦慮,寂靜的氣氛更顯的病人的喘弱,他不由的蹙了蹙眉,雙眸放着冰冷的光芒。
這種情況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本是想心平氣和的與孫雪玲結束這段關係,卻沒想到她會以這種方式向他抗議,他從沒有讓女人這般威脅,今天孫雪玲竟然以這種方式來威脅他,他不能放任她再這樣下去了。
孫爸聽到腳步聲,轉首望着門口,只見歐陽垚臉上閃着一抹看不透的神色,以及他身上獨自散發的王者氣勢,讓他更能明白,女兒爲何會走上這條自殺之路。
孫爸亦是一臉無色的站起身,輕聲道:“你來了。”
歐陽垚朝孫爸點了點頭,緊抿着脣,給人是一種震懾感,但是孫爸是行醫的,面對了許多生死場面,雖然有一段時間未見歐陽垚,但是他的氣勢並未能影響到他半分。
接着他便道:“我們出去談談吧!”
歐陽垚點頭,望了一眼孫雪玲後,就跟着孫爸走出病房,兩人坐在了一旁的醫院椅子上。
過道這時候亦常安靜,地板因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亮鏜的光芒,折射進兩人的眸光裡,一時之間模糊了視線,但心卻異常清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