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在簡涼的體內作祟,她熱的厲害,身上的禮服顯得沉悶又礙事,她煩躁扯了扯……
聶校奈的目光一下子呆住,這個女人,褪去刻板的職業裝竟然這麼辣,存於心中的邪念愈發的強烈,他的手輕輕擡起,對自己說就是碰一下,碰一下……
可是,他還沒碰到她,簡涼卻突然伸出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又脆又響,還有些疼……
打他?
這個女人裝醉打他?
聶校奈心底那絲掙扎,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要怪我,這可是你招惹我的。”
說完,他的手伸向了她……
其實他只是想懲罰她,可是,可是......
他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讓他漸漸失控,最終如同一匹脫僵的野馬,撒-了-歡......
一切結束,聶校奈虛脫的躺在簡涼的身邊,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女人,他脣角露出一副饜足的笑,這女人平日看着精明強悍,喝醉後卻那麼柔弱無助,而且她的身體好軟,大概是平日沒少練那個什麼瑜珈。
想到這裡,他的某處又是一緊,手又伸向了她,簡涼本就喝醉,現在這一場運動讓她是又累又困,他的煩擾,讓她惱怒,吼道,“你夠了沒有?”
聶校奈看着她紅暈未退的小臉,露出一絲邪笑,“沒夠,你做好準備吧,這一晚不眠不休。”
簡涼一驚,就要起身逃走,聶校奈卻快她一步的壓住她,“說,我和那醫生,誰比較讓你舒服?”
她不是第一次,聶校奈意外又失落。
無恥的問題,無恥的比較,他知道自己犯傻了,但是就是忍不住問了自己最不齒的問題。
簡涼難受的推着他,“你起開,別碰我!”
“說,誰厲害?”
在聶校奈看來,那個奪走她第一次的就是卓然,這些年,她身邊沒有任何男人,而且她一直很自律自愛。
她沉默不答,讓他心裡的落敗愈發強烈,他再次掠奪,有些瘋狂......
其實他自己都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要求簡涼?但是剛意識到她被別的男人開墾過,他竟說不出的懊惱,悔恨,是自己蹉跎了與她之前的光陰,是他失去了她。
越這樣想,他就越瘋,那一晚真的不眠不休,最後簡涼昏睡了過去,她醒來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何月何時,只是全身痛的像是被碾過一般。
宿醉讓她頭腦還暈暈的,昨晚的畫面零亂的涌入腦海,可她不願相信,但當掀開被子,看到身上的梅花,又看了身下皺巴巴的牀單,還一片片污漬,便無助的閉上了眼。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該死的聶校奈,該死的派對!該死的酒-精......
她惱羞的一拳打在牀上,然後手忙腳亂的下地穿衣,正準備離開,耳邊突的響起這樣一句話——
“這位小哥,我可告訴你今天的事情別給我說出去,更不許給我拍照,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這是她提醒酒保的話,可是酒保怎麼沒送她回家,還送來了酒店?難道是她酒後失瘋,把那個酒保給......
她搖頭,不敢往下想,擡頭無意一瞥,看到了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和襪子,看來那個酒保還沒走,他不走定是等着自己付錢吧?
在沙發上看到的包包,她斷篇的把包包昨晚忘在宴會服務檯的事了,拿起包包,飛快的打開,掏出所有現金,拿了張便籤寫了一行字,一起壓在手機底下,提着裙襬溜得飛快。
聶校奈在十分鐘後帶着便當回了房間,他知道她昨晚累壞了,想必會賴牀到很晚,怕她餓着,他特地去了餐廳挑了最新鮮美味的帶回來。
臥室裡沒人,他想她可能是去洗澡了,想想她等下看到自己時的表情,他暗暗緊張也暗暗高興,那女人,有的跟他鬧了……
擺好美食,他轉頭去浴室看人,沒料到竟然是空的,他重新折回臥室,瞥見牀頭的一沓紅色鈔票,他的臉頓時白了,走過去,拿起紙條,草草的字體透出寫字人的慌亂: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這些算作你的補償。
聶校奈看了一遍,冷笑浮上嘴角——
補償?
還給他留了一沓鈔票!
她拿他當什麼?
應-招-男嗎?
他聶校奈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賣-給了一個女人,將紙條捏成團狠狠丟在地上。
很好!
簡涼,這次我看你還有什麼理由躲得開我嗎?
從酒店匆匆逃離的簡涼,直接回了公司,她已經晚了半天的班,估計公司裡都炸了鍋,果然一進辦公室,助理就跟過來,簡涼心頭亂亂的,讓他看着處理便關上了房門。
她倒在椅子上,努力回想昨晚的畫面,可是酒後的一點都想不起來,就連酒保長什麼樣子也不記得了,只依稀記得是個很白淨的男生,可是昨晚盤繞在自己耳邊的聲音低沉而附磁,似乎聲音與人有些對不起號。
她把腦袋磕在桌子上,最後只能祈求酒保拿了錢,便把這事給忘記了。
桌上的電話響了好長時間她才聽到,接起,卓然的聲音,帶着着急,“涼涼,你昨晚去了沒有?”
聽到這話,簡涼的第一反應就是把卓然從電話裡揪出來暴打一頓,“你什麼意思?你讓我參加那種派對什麼心思?卓然你不想跟我交往,可以直接拒絕,沒必要用那種方法吧?”
簡涼的質責就像是機關槍,突突的掃個不停,卓然在那邊不停的撓頭,其實他有去參加那個宴會,而且沒有提前給簡涼說明,他就是抱了壞心思,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不知哪個挨天殺的,居然把他反鎖在衛生間裡整整一-夜。
“涼涼,不是的,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昨天其實......”卓然解釋,可是簡涼根本沒有給他機會,直接打斷他。
“卓然,我們OVER了,”說完,她掐了電話,只是很快電話又響,她火大的直接拔了線頭。
One night stand……
她簡涼最不恥的事,居然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太恐怖了,而且對方還是個陌生人。
對了,那人不會有會什麼傳-染-病吧?
還有,早上在牀單上看到的污物......
難道昨晚那個男人連措施都沒做?
完蛋了!
簡涼糟糕的心情再次糟到了極點,但她知道再懊悔也改變不了什麼,她現在必須要採取事後補救措施,而她想到的補償措施就是買事後藥,並檢查身體。
不過這裡最好的醫院就是卓然那裡,而他是最有名的婦產科醫生,但她不能找他做檢查啊?
算了,還是另找醫院和醫生吧,簡涼查了預約電話,做了預約,第二天一大早便全副武裝的去了醫院,墨鏡,口罩,大帽子,整個人僞裝的像是不能見人的明星似的。
掛了號,她進了檢查室,當醫生問她哪裡不舒服,她說要做H-I-V檢測之後,立即就感覺到醫生用異樣的眼神瞄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寫着兩個字——濫-交。
不過這種事肯定不能解釋,她硬着頭皮做完檢查,卻是要三天後拿結果,她從醫院出來,開着車在街上漫無目的,不想工作,不想回家,什麼也不想做。
她也不知道逛了多久,直到從昨晚餓到上午的胃發出抗議,她纔想起來三餐都沒吃東西了,四下看了看,準備餐館隨便吃點填飽肚子,可是在停車的時候,不知是分神還是倒黴,居然咣的一聲,倒在了人家的車上。
簡涼急忙停車去查看,這時就見對方降下車窗,看到那張臉,簡涼立即怒火升騰,大聲吼罵道——
“你會不會開車?眼瞎啊,沒看到我倒車,你就不能停遠點?”
她純粹是無理取鬧,可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就不會喝多酒,然後失身。
聶校奈摘掉墨鏡,懶洋洋的看着暴跳如雷的簡涼,“更年期啊,撞了我,卻反咬我一口。”
沒有哪個女人二十幾歲就被別人罵更年期,她瞪着他,擡腿,高跟鞋一下子蹬在他的車頭上,“你再說一遍?”
聶校奈揉了下鼻尖,“我想說,你露-底了。”
啊?
簡涼連忙低頭,只見自己的長裙真的被撩了起來,她本能的就去護,這時就聽到他低低說道,“護什麼護,又不是沒見過?”
雖然他說的聲音壓低了,可簡涼還是聽到了,“你說什麼?”
這是第三遍上傳了,真不知道還能不能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