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在蕭璨鬱的印象之中,野狼的身手也是屬於那種,怎麼會在這種日子裡把自己弄成這樣?
而且一看這傷口的組成就知道,野狼一定是受到了圍攻!
對方人數衆多,而且也一定都是高手。
不然野狼不至於落了一個這樣的下場。
“不是,我說孤妖,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就是那溫玖涯的問題,你帶人找這個傢伙的麻煩幹什麼?”
慕容橋京忍不住再次出聲道。
連續二次被冤枉下來,孤妖終於忍不住的開了口。
“一羣人要殺他,是我把他從別人的槍口上救下來的。”
“哈?”孤妖能有這麼好心?慕容橋京表示自己有些懵。
而蕭璨鬱在聽到這裡的時候,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在這一刻卻已經冰冷下去了好幾分。
“是什麼人?”
蕭璨鬱開口問着,聲音之中帶着些許的寒意。
雖然在外人的眼裡,她跟野狼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但其實那種特別的關係,只要他們自己才知道。
野狼零零散散的救過她好幾次性命,而她也捨身爲其擋過子彈。
仔細算下來,也算是過了命的交情。
如今看見野狼被人傷成這樣,她如何能不怒。
以至於在這個時候,她甚至幾乎都忘記了溫玖涯的事情。
“我不清楚,那些人看見我出現之後估計是被我的威風給嚇住了,所以連一秒都沒有多停留直接就撤了。”孤妖在這個時候仍然沒有忘記他自戀的本性。
只是這個時候蕭璨鬱卻已經沒什麼時間再去注意那麼多的東西了,一門心思的盤算着如今在勢力上的分割,是不是因爲溫玖涯他們組織的出現阻擋了某些人的財路,所以才招來如此的橫禍。
但這動手的到底是什麼人?
蕭璨鬱緊皺着眉頭,但卻依然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至於慕容橋京在聽到整個過程之後,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的看着那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野狼,聯想着溫玖涯幹出的事後,不禁道:“不過你這沒上去補幾刀,而是直接把人救回來,還真是難得啊。”
難得到讓慕容橋京幾乎都快懷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孤妖了。
而孤妖在這個時候終於從百忙之中抽出一絲空隙,擡眼看了他一眼。
“你與其有時間在這裡說風涼話,倒不如趕緊過來幫忙一起弄,不然這傢伙的性命可就指不定真去見閻王了。”
“我幹嘛要救這個跟姓溫的那個小子有關係的人……”
慕容橋京只是嘴巴上嘟囔了一句,但身體卻還是立刻去動了起來。
先給野狼將呼吸機還有心電圖的儀器都弄上之後,這纔去洗手消毒之後重新拿了一套手術需要的東西,坐在另一邊的牀頭開始忙碌了起來。
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及其的認真跟嚴肅,看看一已經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的野狼之後,蕭璨鬱這才默默的退出了醫療室,畢竟她在裡面有幫不上什麼忙。
只是在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蕭璨鬱的臉龐已經整個都變得陰冷了下來。
“青狐。”
蕭璨鬱開口冷聲喚道。
早就已經準備好一天的青狐,在聽到蕭璨鬱的傳喚聲之後,這才連忙的從暗處走至了蕭璨鬱的身側。
青狐的腦袋之中正尋思着,在蕭璨鬱問所羅門爲什麼沒有收到任何關於溫玖涯要訂婚之類的情報時,自己應該怎麼解釋跟道歉的時候,她開口的命令卻讓青狐愣了一下。
“去,查清楚這一次朝野狼動手的到底是什麼人。”蕭璨鬱冰冷着聲音的命令着。
“哈?”青狐有些懵了,難道蕭璨鬱追問的,不應該是關於溫玖涯訂婚的事情嗎?這都什麼關頭了,居然還……
等等!
青狐猛然間的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您說的是溫……溫先生身邊的那個野狼先生嗎?”
“不然我還能讓你去做動物調查嗎?”蕭璨鬱白了她一眼的問道。
“額……”
青狐幾乎都快哭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來說冷笑話,還真是讓人夠緊張的……
只是這樣的話,青狐可不敢說出來,低了低頭應聲領命之後立刻就離開了。
關於溫玖涯突然訂婚的消息,還有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莫小姐,所羅門沒有提前收到任何消息就算了,要是這一次連野狼是被什麼人襲擊之類的事情都調查不出來的話,那所羅門的情報部門就真的可以宣佈解散了。
至於蕭璨鬱,就算是在青狐離開之後,那緊鎖着的眉頭都沒有舒展過任何一分。
這些種種突然發生的事情,將她打得個措手不及的同時,她的心裡突然隱隱的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而且對於溫玖涯身邊那個看似柔柔弱弱很是溫柔的女子,蕭璨鬱總感覺有一種她所熟悉的氣息,只是就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那種熟悉的氣息跟感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但心中那種之前被她忽視掉的那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更是重新的燃了起來,而且還是一發不可收拾。
如今她能夠做的事情,卻只能是等待。
等待着野狼甦醒過來,或者是等待青狐他們所調查反饋過來的結果。
除此之外看似已經變得很厲害的她,卻什麼事都做不了。
……
而在同時,之前的酒店內。
因爲突然接到通知說因爲溫玖涯的未婚妻的身體不適,所以臨時取消了訂婚典禮。
因爲是溫玖涯親自出來解釋跟通知的,所以其他人即使是再怎麼有意見也只能是笑笑的說着沒關係。
但心裡卻一直都在猜測,溫玖涯這突然取消了訂婚典禮的行爲,估計跟狄氏財團的那女總裁Somnus的突然出現有所關係。
所以原本的訂婚宴,在這個時候臨時直接變成了一個讓衆人聚會交易的場所。
一樁樁的生意跟合作,在這樣的場合之下就自然而然的促成了。
溫玖涯身邊站着一個保鏢模樣的男子,在有人靠近的時候低聲的提醒着他那人的身份,所以即便是忘掉了一切,但那種骨子裡面與生俱來的東西,讓他任何一點的破綻都沒有露出來。
在其他所有人的眼裡,溫玖涯依舊還是那個溫玖涯,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外面的宴會大廳之中是樂團的演奏跟滿面的笑容,但在酒店的一個化妝間內,被溫玖涯謊稱身體不適的莫千嬈就只能在化妝間內休息着。
“今天真的是麻煩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莫千嬈看着身邊的那些化妝師跟造型師們,臉上露出了一個很是溫和的笑容,一聲感謝中讓人趕緊到滿滿的真誠。
“不用客氣莫小姐,這都是我們應該的。”
“什麼莫小姐,應該是溫夫人才對。”一個貌似團隊帶頭的人呵斥了那造型師一句後,回過頭對着莫千嬈露出了一個很是討好的笑容道:“溫夫人是天生麗質,我們所能做的,也就只是在你原本就美麗的靈魂上,輕輕的點綴那麼一筆而已。”
帶領造型團隊的是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油頭粉面帶着些許的陰柔的氣息,但卻長了一張讓人討喜的嘴。
如果不是因爲訂婚典禮突然取消的事情,莫千嬈在聽到這樣的誇讚時,一定會非常高興。
但是如今……
就算心裡的怒火已經快噴出來了,她的表面之下也只能學着蕭璨鬱之前最開始的樣子,羞澀一笑,露出了一副很是不好意思的表情。
“訂婚典禮都已經取消了,後面還能不能成爲溫夫人還不一定呢。”
“埃,溫夫人您話可就不能這麼說了,自從溫先生的前任夫人去世之後,您可是唯一一個出現在他身邊,並且被他承認的女人,所以這溫夫人也一定是您來當的。”
只是莫千嬈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暗中的手卻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狀,好不容易纔維持住了臉上的表情不崩盤。
“但願真的能跟您說的一樣吧。”她溫柔的笑了笑後,這才道:“你們先回去吧,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了,真的辛苦你們了。”
“那能呢,能爲您服務是我們的榮幸。”
那男子笑笑的着的說着,衆人在離開之際,還隱隱的能夠聽到對莫千嬈的稱讚之聲,無非就是一下什麼真是好人,一點架子都沒有之類的話。
蕭璨鬱自己也只能是感覺到對莫千嬈身上有一種她所熟悉,但卻說不上來的氣息,但如果是克里頓.伊洛或者是穆逍遙跟宋淮之類的人在場的話,就能夠一眼看出來,這個所謂的莫小姐,所以表現出來的那些東西跟姿態,就跟曾經的蕭璨鬱一模一樣!
只是這樣的事情,蕭璨鬱本人卻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注意得到的。
在造型團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之後,莫千嬈這才緩緩的起身輕輕的將門給合上了。
關上門之後,化妝間中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莫千嬈的臉上依舊維持着那副最是溫柔的笑容,一步步的走到了化妝臺前。
在擡頭看着鏡子中那張笑得溫柔的臉龐時,莫千嬈臉上那種溫柔的表情在此刻就好像是從中間裂開了一道縫隙似的。
只在短短的一瞬之間,臉上的溫柔瞬間坍塌成了滿滿的憤怒跟扭曲。
“啊!!”
莫千嬈發泄似的大吼了一聲,直接揮手一把就將桌子上的化妝品之類的東西全都摔在了地上。
“該死!該死!全都特麼的該死!”
她重複的叫着,就好像是發了狂似的。
而在莫千嬈的瘋狂還未及時收住的時候,化妝室的門突然一下就被人從外給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