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時裡,爲了怕她悶,燕晧銘還晚上經常帶着她出去散步,雖然期間他的話並不多,兩人也沒有什麼親密的接觸,但是這和原來比起來,安楠簡直都覺得自己幸福得是活在夢中了。
她也越來越認定,燕晧銘馬上就要回到她的身邊了。
幫着劉媽擺完了飯菜,安楠看到燕晧銘仍然沒有下來吃早飯,她心底猜測着,難道他還沒有起牀嗎?
想到這裡,她決定就上樓去找她,親自叫他下來吃飯。
她輕手輕腳地上了二樓,發現燕晧銘已經穿好了衣服,他今天不用去公司,穿着寬鬆的褐色家居服,讓他原來冷硬的氣質似乎緩和了點,也顯得愈發英俊。
安楠一下子眼睛都直了,她早就知道,她愛的這個男人,擁有着最優秀的容貌。
燕晧銘原本已經收收好,看起來是要正準備下樓。
看到安楠的到來,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臉色陰沉,他記得給她說過,讓她不要到這裡來。
這裡是他的私人領地,他不想任何人上來。除了……紀曉沁,她原本就是住在這裡的。
“你怎麼上來了?”
“我……來叫你下去吃飯。”他的氣息太過逼迫,安楠的神色有點慌張,小臉也燒紅了。
她沒想到燕晧銘會這樣質問自己,看着他鷹一般銳利的眸子,心底不由有點委屈,難道她不能上來嗎?
原來他都把紀曉沁的住宿安排在二樓呢。
燕晧銘原本想說:“以後不要上來。”
但是話到了嘴邊,他這話又改變了。
“安楠,你受傷的傷好了嗎?”
安楠愣了一下,恍然才明白過來,燕晧銘這是在關心她?
“沒事了,晧銘,你看,已經完全復原了。”
安楠趕緊舉起了手,邀功一樣地讓燕晧銘看。
燕晧銘簡單地掃視了一眼:嗯,什麼都看不出了,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了。
“行了,先去吃飯吧。”燕晧銘的心也鬆了一口氣,一抹淡笑勾上脣角。
安楠的傷總算是好利索了。
那,有些話也必須說出口,有些事情也要必須做了。
安楠當然不知道燕晧銘的想法,她雀躍地跟隨在他的身後,準備吃飯。
兩個人下樓坐在了餐桌上,安楠體貼地把麪包片送到燕晧銘的嘴邊,聲音甜蜜蜜的:“晧銘,給你。”
“我自己有手,自己會吃。”燕晧銘不動聲色地拒絕。
被拒絕的安楠感覺有些難堪,她只能訕訕地把麪包片從他面前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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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晧銘因爲有事情要對安楠說,他很快幾口就吃完了早餐,對低着頭喝粥的安楠說道:“我在外邊客廳等着你,你吃完飯了就過來找我,我有話告訴你。”
安楠愣了一下,看着燕晧銘那鄭重其事的神情,忍不住問道:“什麼事情?”
“你一會來就知道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安楠因爲燕晧銘的這一番話,也根本吃不下去了,
她想不出燕晧銘會有什麼事情特意給她說,這段時間,兩人根本很少交談。正確來說,是燕晧銘很少和她交談。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難道是要和她說,兩人複合的事情?
是的,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呢?
安楠的心一下子興奮起來,她趕緊也站起了身,出門見燕晧銘。
她走出來的時候,發現燕晧銘就站在窗戶邊上,他高大健碩的背影立在那裡,天生就給人一種壓迫感。
安楠小心翼翼地走向他,在離他半米處的地方停下來:“晧銘,你要給我說什麼?”
燕晧銘轉過身來,他黑濯石般的眼睛盯了她幾秒鐘,開門見山:“安楠,你身上和受傷的手傷都好了,而且你的父母也早就回來了,前幾天他們還找過我,我也儘自己最大的可能來幫助了他們,現在安氏集團已經度過了危機,雖然經濟上受到一定的損失,但步入正軌已經只是時間上的問題,所以,你也該回去了。”
“轟!”的一聲,安楠覺得腦子裡一片迷亂,她當然早就知道父母回來了,父母也早就聯繫了她,知道了她住在燕晧銘這裡,是她堅決不回家的。
在她沒有和燕晧銘複合之前,是不會離開的,現在呆在他這裡纔能有機會,離開了,就宣告了兩人徹底的分離。
可是沒想到,燕晧銘已經知道她的父母回來了。
安氏集團的危機解除了,原本她應該高興纔對,可是在潛意識裡,她多希望父母能夠在國外多呆一陣子,那樣,她勝算的機率也能大一些。
“不不不,我不要回去……”安楠趕緊急急地搖頭,她不要離開,現在離勝利只剩下一點了,她不要功虧一簣。
“爲什麼不回去?你父母那裡,纔是你的家。”燕晧銘忍耐地盯着她,這段時間裡,他讓人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就是爲了能夠讓她所有的傷都好利索,然後讓她回去。
只有她離開了,他才能沒有一點後顧之憂地去找紀曉沁。
他已經明白,安楠纔是橫在他和紀曉沁之間的一條橫樑,很多事情都是因爲她而起。
他不想說,這是他對紀曉沁的道歉方式。
“我不要,晧銘,當時是你答應讓我留下的!”安楠忍不住尖叫出聲,不不,她當然不會放棄。
“是的,我當時是答應讓你留下住幾天,可是我沒想到,你到來後,會給我惹下那麼多的事情。要不是你的手受了傷,在那天紀曉沁從家裡跑走的時候,我就該讓你離開了。”
“你的意思是,那天你非得讓我去醫院,就是爲了讓我的傷趕緊好起來?好讓我離開?”
安楠的心一陣刺痛,她的眼淚忍不住從眼眶中留了下來:真是諷刺,她還以爲燕晧銘是在關心她,是怕留下什麼後遺症。
鬧了半天,他是爲了讓她抓緊時間離開這裡。
燕晧銘沒有否認安楠的話,她說的沒錯。
“你收拾一下你的東西,一會我讓根叔送你回家。”燕晧銘眉心一皺,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就不想拖泥帶水。
安楠仍
然不死心,她滿臉悲愴,一把撲上前抱住了燕晧銘的身體:“晧銘,不要趕我走,不要趕我走好嗎?你明明知道,我爲什麼要留在這裡,我想要什麼,難道你不明白嗎?”
“安楠,我們都已經分手那麼長時間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燕晧銘儘量耐着性子給她解釋,他輕輕地把安楠從自己的身上撥下來,語氣盡量溫和,但是卻堅毅無比。
“爲什麼不可能?晧銘,我們曾經在一起那麼長時間。當時都要結婚了,我們分手,完全是因爲紀曉沁那個女人從中導軌!一切都是誤會。現在所有誤會解除了,難道我們不應該重新在一起嗎?”
“不完全是因爲誤會,安楠,其實是我的原因,是我不願意結婚。”
“我不要求你結婚了,你沒準備好之前,我們不結婚,好嗎?我們就是簡單的戀人關係,等你什麼時候想結婚了,再結婚,好不好?”安楠眼巴巴地看着燕晧銘。
燕晧銘嘆口氣,安楠還是不明白問題的癥結在哪裡。
“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合適……不合適你懂嗎?就是,你不是我想找的那個人。”
不知道爲嘛,說完這句話,他的眼前一下子浮現出了紀曉沁的模樣。
他嚇了一大跳,爲什麼想起來的人是她?
他愛的人,不應該明心嗎?不應該他的愛永遠留在明心那裡嗎?
“你想找的人,難道是紀曉沁?”安楠終於絕望了,她有點聲嘶力竭地喊起來,“她那種有心計的女人,你怎麼會喜歡她呢?要不是她,我也不會受傷,她當時可是趁你不在的時候,把我推下樓去……”
燕晧銘終於不耐煩了,但還是拼命壓下了心頭的怒氣。
他已經用了自己最大的耐心,可是沒想到安楠居然油鹽不進。
“你說,你的腰傷是因爲紀曉沁推你嗎?”
安楠愣住了,不明白燕晧銘怎麼會忽然問出這樣的話來。
“當然,不是她,還能是誰呢,你別忘了,劉媽當時都看見了。”
“我知道劉媽看到了,否則當時怎麼會那麼容易相信。但是我現在想問你一個問題,當時紀曉沁推倒你的時候,你是在樓梯的左邊還是右邊?紀曉沁是用哪一隻手推的你?”
安楠愣住了,當時分明是她伸出手手要打紀曉沁,紀曉沁阻攔,她一個不小心才掉落下樓梯的。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紀曉沁當時到底是用哪隻手在阻擋,最後有點猶豫地開口:“右手。”
“你當時滾落下來的時候,她是站在樓梯的左邊,還是右邊?”
“左邊。”這個她可以確定,也不敢撒謊。
燕晧銘的臉更加陰沉了,他緩緩開口;“其實前幾天我就問過劉媽,她不是證人嗎?不是說自己當時在場嗎?可是她目睹的場景,怎麼無論哪一點,都完全和你相反呢?”
安楠的臉一下子白了。
當時劉媽根本不在場,她當然不會知道這些細節所在,燕晧銘先問了劉媽,現在又問了她,兩個人的答案居然完全不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