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讓讓,讓讓。”布衣男子在鬧市中抱着一罈酒橫衝直撞。
行人紛紛避讓,一旁高樓,一襲白衣臨窗而立,看着樓下慌不擇路的人,對着身邊的人淡淡吩咐道:“把他引到風月樓。”
等焦遂跑到風月樓,早已有人等着他了,方知,是逃不過了。
垂頭喪氣地進了風月樓,焦遂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抹純白。
“怎麼樣,認輸嗎?”泠瀟靠着欄杆,似笑非笑地問。
“不!絕絕不!”焦遂頭一偏,似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泠瀟不由得感到好笑:“又沒讓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至於嗎?”
焦遂似是不認識其似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泠瀟:“反正跟你打賭打輸的下下下場絕對會很慘,你你你你讓人做的事肯肯肯定沒一件正常的。”
“切”泠瀟翻了個白眼,隨即笑得不懷好意,“既然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個人,那我要是不爲難爲難你好像就對不起你對我的評價了啊。”
焦遂眼睛猛然睜大,似受了驚嚇般:“你你你想怎麼樣?”
泠瀟逼近一步,笑得狡詐:“你說呢?”說着,拿過焦遂手中的酒,扔給身旁的人,揪着焦遂的衣領將他拉上了二樓。
“陪我喝酒。”
焦遂嘆了口氣,心中心緒萬千,似乎泠兒心裡有
什麼事啊,平時的她可不會讓人陪她喝酒,認識她這些年好像就只有別人纏着她要酒喝呀。
摸了摸鼻子,既然是將她當做朋友那麼當然是捨命陪喝酒了。
“咦,這這這不不不是醉仙?”焦遂喝下一口酒,驚訝問道,因爲那杯酒分明有醉仙的味道,卻又很不一樣,好像加了什麼,難道是改配方了?
泠瀟笑得燦爛:“是,又不是。”說着,不停地爲焦遂倒酒,大有要把他灌醉之勢。
焦遂也是愛酒之人,自是來酒不拒,不過心中仍是疑惑:“這又又怎麼說?”
“這本是醉仙,不過有人請我辦一件事,那我就改了改配方,加了點料。”泠瀟說着給自己倒了一杯,“現在這酒啊,更能醉人了,而且方便行事哦。”
“方便,行事?”焦遂看着泠瀟,眼中有些恍惚,面前的人似乎有些重影,漸漸地就看不清了,從精神深處泛上一股乏力之感,便沉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泠瀟看着焦遂倒在桌上,漸漸收了笑,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對着門口說道:“進來,把人帶給艾兒。”
兩個女子推開門走了進來,看了看不省人事的焦遂,上前將其扶着帶了出去。
白皙修長的手指無規律地敲擊着桌面,秀眉微蹙,不自覺地咬住下脣,半晌,忽地起身,離開了風月樓。
待焦遂醒來,已是第二天晌午了,暖帳輕紗,讓他有一會兒的呆愣,隨即反應過來,立刻起身,發現房內無人。
揉揉有些疼的頭,下了牀想去倒點水喝。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意料之中地走進來一襲白衣。
焦遂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泠瀟有些玩味兒地靠着門,問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如果你想說自然會說,我又何須問。”焦遂喝完水,好整以暇地看着泠瀟。
泠瀟不置可否地笑笑,走到桌邊坐下:“難道你就沒發現自己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嗎?”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焦遂看了看自己,連衣服都沒換過,又去照了照鏡子,半天才疑惑問道,“沒有不一樣啊。”
泠瀟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嘴脣。
焦遂的眼神由疑惑變爲驚訝最後是瞭然與感激,抱拳說道:“多謝。”
揮了揮手,泠瀟不甚在意地說:“是有人拜託我幫你治的。”
“我明白了。”焦遂一想便知是誰,當下道了聲告辭便離開了。
泠瀟笑着搖了搖頭,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喃喃自語:“古人哪,還真是看重情義二字,不像後人哪……”
焦遂,平民,飲中八仙之一,詩曰: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談雄辯驚四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