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昕在安以曼吻住他的一瞬間推開她。
聽到門口一聲巨響,他因爲藥物的作用,回頭的動作有些緩慢,目光穿過傅子靖憤怒的神情落到夏知的身上。
他看到夏知的臉由最初的驚愕慢慢的轉化成了可怕的安靜。
傅紹昕知道,夏知一定是誤會了。
“夏..”
夏知還沒等他說出一個完整的音節,就從容的轉身離開,身後的傅子靖冷笑的掃過自己哥哥的臉,落在一臉惶恐的安以曼身上,惡狠狠的警告。
“最好別讓我知道是你搗的鬼。”
夏知一步步很穩的走下樓,手指麻木的搭在樓梯扶手上,腦海裡就像有一千萬只蜜蜂不斷的盤旋,最後將她所有的思緒都吞噬乾淨。
她,已經無法思考任何問題。
腳下的步子,只是機械的邁着。
氣氛一時間沉得可怕。
傅子靖打死也不會相信傅紹昕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可是剛剛的一幕幕就在眼前,安以曼躺在他的身下,二個人衣衫不整,進去的一瞬間,她分明看到了二個緊緊貼在一起的嘴脣。
她覺得自己有些做夢的感覺。
蕭昱生跟傅紹昕二十幾年的哥們,他也知道之前傅紹昕究竟有多愛安以曼這個女人,對於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他表示沉默,在傅紹昕開口之前,他不會發表自己任何的意見。
不管他如何選擇,作爲兄弟,他都表示支持。
因爲像安以曼這種性格溫柔如水的女人,還是挺適合傅紹昕的。
當然,這只是蕭昱生的個人想法,但是他一個人的想法大概就可以代表現在絕大多數的男性觀點。
因爲他們在欣賞女人的時候,通常只相信他們看到的。
傅子靖現在恨不得抽自己二大耳光,剛纔夏知不想過來,是她要拉着她過來的。
如果不是她,夏知也不會親眼看到這一幕。
這裡面一定是有誤會,哪怕是以後誤會解除了,但是夏知看到的這一幕還是會深深的埋在心裡,她真的是後悔死了。
“夏夏,都怪我。”傅子靖急的哭了出來,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急性子真***惹事。
“不怪你。”
夏知語氣平淡,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倒是讓傅子靖有些不明所以了。
“你,你沒事吧。”
傅子靖想了想,也不知道該從何安慰,想說這個事情一定有貓膩,但是事實就擺在那裡。
“我應該有什麼事?”
“可是,剛纔..”
“剛纔怎麼了?”
“夏知,你能不能有點正常的反應啊,哪怕你現在說衝上去教訓那小賤人,我他麼立馬的就去好好抽她一頓,可是你這個反應讓我有點不安啊。”
夏知回過頭看傅子靖:“子靖,我現在就是正常的反應,與其像個潑婦一樣上去喊打喊殺,不如冷靜下來,瀟灑的轉身離開。”
“夏夏,你,你別這樣。”
“你不是說過嗎,天下的男人多得是,改天你給我介紹幾個,哦,我挺挑剔的,得要最好的。”
傅子靖捂着自己的心口,這節奏下去,夏知說不定真的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哪怕是她再喜歡的東西,她也從來不會勉強的爭取。
她忙追上夏知的腳步:“夏夏,我跟你講,這裡面一定有問題,說不定是那個小賤人給我哥下藥,誒,你還真別不信,這種人爲了達到目的那都是不擇手段的。”
“誒,夏夏。”
夏知下樓之後,十分鎮定的走向了傅紹昕的跑車,他的車二把鑰匙,每一輛都交了一把給夏知。
上車,發動,掉頭。
踩住油門。
“砰”的一聲。
深紫色的跑車撞上了別墅大門。
她瀟灑的下車,對着傅子靖揮了揮手。
“跟你哥說,我和他扯平了。”
傅子靖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總覺得傅紹昕和夏知這二個人談起戀愛來,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她拍了拍蕭昱生的肩膀:“夏夏交給你了。”
蕭昱生一幅十分了然的模樣:“你又要去幹架?”
“那是自然,快送她回家,不能讓她出事,這光榮又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蕭昱生點點頭:“女王陛下,別把人揍的太慘,萬一是揍開心了也沒事,小生子有錢賠。”
..
傅子靖上去的時候,安以曼已經穿好了衣服,屋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看到傅子靖,倒是沒有一絲意外。
坐在凳子上,一身白色的男士襯衣到大腿中部,光溜溜的二條筆直的長腿暴露在空氣當中。
她點燃了一根菸,放在嘴巴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慢悠悠的吐出來,嗆得傅子靖連忙擺手。
平日裡清純的如水一樣的女人,此刻抽起煙來,居然也是別有風味。
她眼睛微眯,透過煙塵看傅子靖,嘴角一抹淡淡譏誚的笑意。
傅子靖走到窗戶旁邊,推開窗,然後走回來坐在她面前。
“我哥知道你抽菸嗎?”
出乎意料的傅子靖的聲音很客氣。
安以曼彈掉了菸頭上面的一截灰塵。
笑道:“怎麼,你好姐妹沒膽量上來,讓你過來示威嗎?”
傅子靖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吸菸的這件事情上面,繼續問道:“你以前不抽菸的。”
安以曼似乎有些煩她一直糾結這個問題:“人都是會變得。”
傅子靖終於笑了:“原來安小姐也知道人是會變得,我不知道你今天用了什麼手段讓我哥躺在了你的牀上,但是十年過去了,我哥現在愛的人已經不是你了,我希望你能知趣一點,離開我哥。”
安以曼掐滅了煙,笑道:“你也說了,是你哥躺在了我的牀上,這些話你應該去跟你哥說,而不是來跟我說,況且,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哥呢。”
傅子靖終於壓制不了心裡的怒火:“安以曼,你真是賤。”
“還有事嗎?沒事我就不留你了,我還得洗澡呢,你不知道你哥的體力有多好。”
傅子靖這麼個暴脾氣,根本就受不了安以曼的刺激,她揚手就要打她。
安以曼避也不避,笑道:“我現在身體不好,你這一巴掌打下來,我可不能保證自己暈不暈,暈了恐怕又得麻煩紹昕照顧了呢。”
她語氣微微一頓,粉紅色得脣瓣微微上揚:“哦,對了,你說夏知還會不會要一個跟我上過牀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