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強忍着心裡翻騰的噁心感:“慢慢玩,就怕你玩不起。要我留在你身邊可以,現在你先把如初放了。”
喬治已經鬆開了手,他站直身體,拿出手帕輕輕將手指上夏知殘留的唾沫擦乾淨,然後笑道:“我已經準備好了,你想怎麼跟我玩?”
“呸!”
夏知一口唾沫直接吐向了喬治,她雖然拿刀傷過人,甚至拿過槍傷人,但是吐口水這種事情,從來沒有過。
原諒她,她今天確實是忍不住了。
但是,夏知吐口水的水準好像並沒有太高,喬治身體一讓,夏知就趁機用力的掙脫了喬治的鉗制。
她跟喬治廢話了半天,就是爲了讓自己緩過這一口氣。
夏知猛的從牀上跳了起來,抓住枕頭猛地想喬治砸過去,喬治被砸的猝不及防,連連後退了幾步,夏知隨手將剛剛喝完水的玻璃杯往牀頭櫃上一砸,然後握住玻璃杯的底部,逼向喬治,一系列的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令人措手不及。
尖銳的玻璃抵在喬治的喉嚨上,夏知的聲音又穩又狠。
“帶我去看如初。”
與此同時。
傅家大宅。
“傅子婧,你嫂子呢?”
傅紹昕幾個男人在樓上書房裡面談事情談了二個多小時,下來沒有看到夏知,頓時就不開心了。
“啊,我嫂子啊,不是在樓上嗎?跟那個誰,那個如初在一起吧。”
傅紹昕直接轉身上樓,找遍了也沒有看到夏知的人,頓時臉色就黑了。
電話撥過去,無法接通。
正好這時湯姆也跑了進來:“不好了,如初也不見了,剛纔在門口看到了她的衣服,應該是被人帶走了。”
“如初不是出去丟垃圾去了嗎,怎麼會不見了。”傅子婧連忙去開監控攝像頭。
果然在門口發現了一張可疑的車輛,但是由於如初丟垃圾的那個地方是個死角,並不能肯定她就是被綁架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她不見了一定是人爲的,而且剛剛她分明是穿着夏知的衣服出去的,也就是說那羣人可能是衝着夏知來的。
如初纔到中國,也不可能得罪什麼人。
傅子婧能想到的,傅紹昕當然都想到了。
而且,這個人他大概也知道是誰了。
真是好得很,三番二次的來跟他搶人,真當他傅紹昕是吃素長大的麼?
傅紹昕黑着一張臉走出去,發現門口的車子不見了,眼睛裡的怒火簡直就快要能燃燒天際了。
這個女人,簡直是!!!
逞什麼英雄好漢,他現在簡直就要她給氣死了,他不在的時候她一個人孤身犯險,他回來了她也不跟他說一聲就跑出去了嗎?
到底是她根本不怕他擔心,還是她太高估自己在喬治心裡的地位了。
以爲喬治真的不會拿她怎麼樣。
這個笨女人!
傅紹昕現在真的恨不得將她抓過來,狠狠的打上三十大板,簡直就要被這個蠢女人給氣瘋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還懷着孩子嗎?萬一出什麼事情怎麼辦,她就不能什麼事情跟他商量一下嗎?
“哥,那個,那個夏夏她,好像一個人開車出去了,我想起來了,之前她說出去打個電話,沒想到出去就沒進來了。”
砰!
傅紹昕一拳打在門上,震得所有人的小心肝都是一顫,特別是傅子婧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傅紹昕的表情。
生怕他一生氣就把她當炮灰使了。
傅子婧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傅紹昕嚴肅起來的時候,她還真的有點怕怕的。
大白和小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二個小傢伙對視了一眼,只知道肯定是媽咪做了什麼讓爸比不開心的事情,默默的走到了傅紹昕的身邊,拉了拉他的衣服。
“爸比,你不要生氣嘛。”
“媽咪是不是讓你生氣了,小白把糖給你吃好不好。”
聽到二個孩子軟綿綿的聲音,傅紹昕的火氣一下子也被澆滅了,他彎腰看着二個孩子,語氣變得溫柔:“沒事,你們二個在家裡好好聽話,爸比出去一下就回來。”
二個小孩子懵懵懂懂的點點頭:“媽咪呢?”
“媽咪給你們二個買好吃的去了。”
“那爸比你去接媽咪回家吧。”
傅紹昕將二個孩子拜託給了傅子婧,囑咐她好好的看着,傅子婧一臉的嚴肅,她現在也想跟着傅紹昕一起出去,又怕給他添亂,只能點頭道:“那哥你小心點,一定把夏夏帶回來。”
傅紹昕沉默不語,低頭在二個孩子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一定把媽咪給你們帶回來。”
傅紹昕穿着一身黑色的長風衣,翼北二月的天氣已經開始慢慢的回暖,可他的脖子上依舊圍着一條灰色的舊圍巾,這是四年前,夏知送給他的一份禮物,據說是從遇到他開始就偷偷織的圍巾,雖然並不怎麼漂亮,但是確是傅紹昕最愛的物件。
毛巾上起了一些小毛球,跟他精緻剪裁得體的衣服有些格格不入,卻並不讓人覺得奇怪,反而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他看了一眼副駕駛上面的鮮花,臉上的笑意清冷。
喬治,等着好好享受這份大禮吧。
喬治家的地下室。
如初整個人被捆在椅子上,在黑暗之中,她一雙眸子格外的明亮,她慢慢的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空蕩蕩的房間裡,無邊無際的黑暗望不到頭,她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漸漸的平靜,不知道被這樣的黑色包裹了多久,慢慢的感覺到遠處有一絲亮光一點點的蔓延過來,那光亮像是冗長的甬道盡頭透露過來的一點點零星又朦朧的光線。
不知道是真實還是虛幻。
“咚,咚,咚。”
平穩而有力的節奏慢慢的靠近,如初突然想起來,這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她渾身的細胞都警惕起來,想着若是那個男人只要敢靠近她,她就,她就,她就,她就踢死他。
就踢斷他的命根子。
讓他做不成男人。
哼!
隨着聲音越來越近,如初的心跳也越來越重,重到她感覺到整個空間裡都瀰漫着她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吱呀一聲。
一道細細的光線扯破了濃稠的黑色,隨着那道聲音的想起,光線越來越亮,因爲突如其來的強光,如初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