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善慈不由自主的被這一景象所吸引,眼神與那詭異的目光相遇,彼此間交匯一點,善慈腦海中瞬間空白一片,出現了愣愣發呆的場景。
屆時,石像周身閃爍着奇異的光輝,那些怪異的符文化爲萬千的光符,自發的朝這善慈涌去。
感應到那股邪惡之力,善慈脖子上的佛珠金光大盛,在善慈頭頂凝聚出一尊金佛,正雙手合十,發出至聖佛光,以排斥那些光符的靠近。
石室內,血煞之光與金佛之力交替撞擊,彼此光芒閃爍,映紅了整個空間,顯露出一副難得一見的奇景。
這些,善慈都毫無所覺,他依舊處於記憶空白的階段,愣愣的站在那,眼神與石像頭上那詭異眼睛交織在一起。
時間,在無聲中過去。
石像表面的那些符文所化的光符,被善慈脖子上的佛珠所發出的佛光大部分驅散,只有極少一部分,進入了善慈的體內。
倒是石像那雙詭異的眼睛,它能令善慈記憶空白,又會不會在善慈的腦海中留下某些無法磨滅的印記?
一切,誰也不知,充滿了神秘。
大約片刻,石室內的光芒逐漸散去。那詭異的石像漸漸恢復正常,那邪惡的眼睛也無聲消失。
善慈猛然驚醒,扭頭看看四周,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自己好像愣了一下,隨即便驚醒。
回身,善慈離開了石室,繼續前進。
在繞過石室之後,善慈來到了一處奇特的巖洞中,臉上流露出驚奇的表情。
這是一個不大的巖洞,可情況卻與此前所見絕然有異,因爲巖洞之內瀰漫着一層淡紅色的光霧,時不時可見一些如夢似幻的光影。
揮手,善慈發出一股柔和之力,試圖吹散這層光霧,卻發現效果不大,反而加劇了光霧的變化,整個巖洞之中的景色更加的詭異。
停身不動,善慈試着讓自己的心情平靜,然後再進一步瞭解這裡的情形。
然而讓善慈驚訝的是,自己在這個地方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彷彿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在干擾他的思緒。
仔細留意,善慈慢慢的忘記了身外之事。
這時,心底的聲音越發清晰,但卻是一種善慈聽不懂的語言,這讓他氣惱不已。
然而就在這時,善慈突然覺得四周的環境發生了變異,那層瀰漫的光霧越發的稠密,讓他幾乎看不清身外的景緻。
突然,一道紅光亮起,引起了善慈的注意。
他透過光霧,發現在一處石壁上出現了一幅面容猙獰的惡魔圖像,擺出一個古怪的姿勢。
留意着那個圖案,善慈覺得這似乎蘊含着某種深意,自己是懂非懂,有種陌生的熟悉。
片刻,那圖案消失。
可另一個地方卻出現另一幅圖案,不但色彩不同,連姿態也絕然有異。
善慈覺得有趣,忍不住仔細留意。
結果就在他記住的時候,圖案一下子不見,別的地方卻又出現了新的圖案。
如此,善慈仔細觀察,在隨後的時間裡,一連發現了六道不同的圖案,加上之前的兩幅,正好是八幅。
至此,巖洞中恢復了平靜,那些光霧也悄然散去,露出了巖洞的真實樣子。
看着四周的環境,善慈意外的發現,巖洞正中有一方石臺,上面鑲嵌着一顆石珠,頗有幾分怪異。
緩步走近,善慈留意着石臺的造型,發現石臺四四方方,每一面都雕刻着一尊獸頭,竟然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等四靈神獸。
在石臺的正面,正中是一顆寸徑大小的石珠,一旁則刻着八個字。
“宿命傳承,滴血相認。”
見此,善慈皺眉道:“奇怪,這是什麼含義呢?”
質問聲中,善慈右臂之中的神劍開始躁動不安,同時脖子上的那串佛珠也閃爍着光芒,似乎在提示善慈。
有些迷茫,善慈自語道:“你們同時發出提示,到底我該聽誰的好呢?”
似乎感應到善慈心中的猶豫,他右臂之中的神劍突然出現,擅做主張的劃破了善慈右手中指,使其鮮血順勢而下,正好滴在那石珠表面。
剎時,巖洞中狂風四起,光芒大盛。
那石珠在吸食了善慈的血液後,猛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瞬間淹沒了四周的一切。
屆時,善慈身體一震,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身體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住,右手無巧不巧的壓在了那石珠之上。
這一來,善慈只覺一股錐心的痛楚涌入體內,身體就彷彿要炸開一般,痛的他幾乎無法考慮。
同時,善慈脖子上的那串佛珠光芒大盛,發出至神至聖的佛光,源源不斷的輸入善慈體內,試圖驅散那股邪惡之力,可結果卻是步步敗退。
這一幕持續了一陣,善慈體內的痛苦有所減輕。屆時,善慈稍稍清醒,在察覺到不對之際,連忙催動體內的佛法,試圖鎮壓那股鑽入體內的莫名之力。
這一來,佛珠得善慈相助,二者結合在一起,開始發起了反擊。
由於善慈自幼學佛,且天資過人,他的修爲十分驚人,在結合了佛珠的力量之後,很快就與鑽入體內的那股力量分庭抗拒,開始了持久的交戰。
起初,善慈信念堅定,自認一定能驅逐那股邪煞之氣。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善慈意外的發現,自己非凡沒有逼退對方,反而被對方逼進了不少。
同時,善慈手心就壓在那石珠之上,石珠在輸入那股莫名力量的同時,也在吸食善慈的精血,這讓他身體出現了一些異變,精神瞬間憔悴了不少。
大約過了一炷香,善慈身體猛然一晃,手心壓住的石珠突然震動起來,只眨眼功夫就震碎了石臺,脫離了限制,化爲一股血光,自善慈手心一路而上,直逼他的大腦。
察覺到不妙,善慈雙脣緊咬,整個人連忙盤坐於地,開始全心全意的催動法訣,以鎮壓那股力量的上竄。
如此一來,善慈周身金光浮現,宛如佛陀在世,配合脖子上的那串佛珠,整個人寶相莊嚴。
然而石珠之內彷彿蘊含着無窮力量,善慈雖然極力反抗,可最終還是被那股力量逼得步步後退。
同時,善慈右臂之中的神劍似乎對那石珠有種莫名的吸引力,二者之間氣脈相連,這就使得善慈的舉動更加的艱難。
時間,在對抗中走遠。
當善慈體內的石珠上行至善慈的右大臂時,臂內的神劍與石珠氣息融合,一舉衝破了善慈的阻礙,直逼善慈的大腦。
這時,佛珠感應到善慈有危險,猛然爆發出璀璨的強光,形成一道金光罩,籠罩着善慈的頭部,任由那石珠如何衝撞,也難以突破這層禁止。
如此,善慈臉色稍好,可身體卻是火辣辣的,彷彿被兩個高手在撕扯一樣。
察覺到佛珠的阻礙,石珠最終放棄了善慈的大腦,改爲進入善慈的氣海,佔據了善慈最重要的丹田。
這一來,善慈逐漸平靜下來,身體暫時相對穩定,不再自相殘殺。
吁了口氣,善慈站起身來,發現自己全身大汗如雨,身體竟然虛弱無比。
有些苦澀,善慈搞不懂這惡魔谷之行對自己有多大危害。
他只是隱約覺得,那石珠與自己有關,但卻似乎帶着邪氣,纔會受到佛珠的阻礙。
此外,自己體內的神劍也頗爲奇怪,說它邪惡似乎不像,但卻多少帶點詭異,讓善慈也搞不明白。
輕嘆一聲,善慈收起雜念,看了看四周的景象,自語道:“我該到何處去尋找那醒神珠呢?或許那根本不存在,只是惡魔谷的謊言,可我卻不得不信它。”
離開了那裡,善慈發現前無去路,便原路折返。
在經過那石室時,善慈稍稍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走進去一看。
對於善慈而言,他知道這個地方古怪。
可想到鄂西,想到之前這裡的那個聲音,他就不免抱了一絲希望。
然而進入石室,善慈驚訝的發現,那石像已然消失,唯獨石壁之上留下了八幅畫,其內容正是善慈之前在巖洞中所見。
隨意看了兩眼,善慈突然發現,這是一套功法,心中不由留意起來。
然而越是細看,善慈越是驚訝。
這石壁之上留下的八幅圖案所記載的功法十分霸道,超過了善慈所學的任何一門法訣,這讓他驚喜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