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軍團蹴鞠隊的隊員們相互望了望,然後一臉沮喪和無奈的向隊長李立三走了過去。
樑大人此時也大步走到了綠茵場邊的李隊長身邊,他將雙掌放在自己的嘴巴邊做了一個喇叭的形狀,向場上的蹴鞠隊員,和場外的觀衆們大聲宣佈道:“我們向大家宣佈一個好消息,伍德省省長剛剛來到我們這訪問。”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綠茵場邊聚集的幾百名看球的官兵們的情緒馬上激動了起來,場上的喧譁聲也陡然增強了不少。
等到將士兵們的喧譁議論聲稍顯平息,樑大人又接着大聲喊道:“伍德省省長,他現在要親自會見一下S軍團的蹴鞠隊隊員們,所以今天兩隊的熱身比賽不得不就此結束,咱們等着看明天的兩隊之間的正式比賽吧。”
話音剛落,綠茵場外便爆發出了一陣長短高低大小不一的噓聲。
“唔!……”
“噢!……”
“這就不打了?也,也太沒意思了點吧。”
“媽的,算你們這幫囚犯運氣好,要不然我們就可以欣賞你們倒立着繞着綠茵場跑二十圈的好戲了。”
“嘿嘿,說得對,等明天正式賽,再看他們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樣子吧,那纔是他們本應該有的樣子,哈哈,哈哈。”
在不滿的感嘆議論聲中,綠茵場邊數百名觀戰的將士們一一退場離去。
樑大人,還有在場邊專注着看球許久沒有發言的朱九將軍,以及李立三隊長率領的S軍隊團的蹴鞠隊員們,此時也聚攏到了一起,準備一起去接受伍德省省長大人的會見。
雖然S軍團蹴鞠隊剛剛在場上比賽的蹴鞠隊員們對比賽的突然中止稍稍感到有些不滿,但當他們尊敬的隊長李立三向他們詳細敘述分析了場上的種種不利形勢,以及向他們說明了伍德省省長希望馬上會見到他們的熱情態度之後,蹴鞠隊員們臉上淡淡的陰影馬上一掃而光,換做了一臉的燦爛陽光,和樑大人身邊的軍官們一起向着伍德省省長所在的地方去接受他的熱情會見去了。
他們的對手,此時還站立在綠茵場中央的陳冰帶領的囚犯蹴鞠隊的隊員們,望着S軍團蹴鞠隊匆匆離開的背影,心情又是遺憾,又是慶幸。
而他們之所以有這樣兩種決然不同的心情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很明顯。因爲他們雖然暫時落後,但他們和對方的隊長李立三以及大多數人一樣都看得很清楚,他們和S軍團蹴鞠隊二隊的實力其實算得上不是半斤八兩,比賽不到最後的一刻,誰輸誰贏都是很難說的。
現在比賽既然已經半道突然的結束了,那麼在想什麼也是毫無意義的了。不管監獄長樑大人說的理由是真是假,他們都無力改變無力超控比賽的進程,現在他們唯一要面對的就是明天的比賽。明天的正式賽纔是兩隊之間真正的較量,到時候誰如果找任何理由離開或者以任何理由結束比賽,都是不會被大多人認可的。
在想明白這個道理之後,陳冰向正在抱怨着這場有把握獲勝的比賽就這樣被強行結束的隊員們訓導了幾句,叫他們不要再想太多,務必將精力集中在明天的正式賽上。接着他命令蹴鞠隊員們用剩下的寶貴時間繼續進行蹴鞠訓練,以用來進一步提高他們尚不成熟的蹴鞠水平。
現在的時間是中午時分,從中午一直到晚上太陽下上。陳冰不知疲憊的和在場的蹴鞠隊隊員們進行着艱苦的訓練,以求能最大程度的增加明天在正式賽賽場上的獲勝把握。囚犯蹴鞠隊員們一來受到己方的幾名球技高超的蹴鞠隊員的鼓舞,二來他們看到自己球隊剛剛竟然能在與S軍團蹴鞠隊的對抗賽中能與對方打得半斤八兩,從而使得信息大增。所以現在他們也練得更加的賣力,全隊士氣高漲無比。他們好似十幾條力量微弱的細繩被匯聚到了一起,凝成了一根粗壯無比力大無窮的鞭子,等待着明天一起狠狠的用力向着囂張的S軍團蹴鞠隊的隊員們,以及他們分粉絲,那羣平日裡欺負他們的官兵們砸過去。最好一下把他們砸個稀巴爛,爲自己好好的出一口氣。
剛剛的實戰對抗機會,再加之在這種良好氣氛下的刻苦訓練,一整天下來,囚犯蹴鞠隊員們的球技又有了顯著的提高。
陳冰在心中暗自估摸,現在這隻球隊的水平,已經足夠的成熟,快要接近到了職業球隊的水平了。明天雖然將面對的是全主力上場的真正的S軍團蹴鞠隊,但是陳冰依舊有把握和他們一決高下,就算是輸,也會讓自己輸的很體面,而讓對方贏的很沒面子。
懷着這種信心和滿腔的熱情,陳冰宣佈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他命令全體隊員回去之後,儘量的進行修整,明天上午到綠茵場只做一些簡單的熱身訓練,然後準備和S軍團蹴鞠隊進行決戰。
囚犯蹴鞠隊隊員們接受到陳冰的命令之後,懷着十分的信心,十二分的熱情,離開了綠茵場。
接下來,又是該他和蔣雲飛進行秘密挖掘的時間了。蔣雲飛並沒有參加剛剛蹴鞠訓練,而是在和S軍團蹴鞠隊的比賽剛剛結束之後,他就躺在一顆小樹的樹幹上呼呼睡着了。他太累了,經過了兩天兩夜的沒閤眼的白天訓練家晚上通宵挖掘,就算是鐵人也應該累的倒下了。
陳冰在隊員們離開綠茵場回到牢房中休息的同時,向負責監視他的兩名士兵望了一眼,在看清楚兩名士兵依舊和昨天一樣自覺的和他保持着三十步以上的距離的時候,他朝還在呼呼大睡的蔣雲飛緩緩走了過來。
“蔣雲飛,蔣雲飛。醒醒!”陳冰輕輕的推了推蔣雲飛的肩膀,柔聲喊道。
連續喊了幾聲之後,蔣雲飛終於睜開了朦朧的睡眼。
“蔣雲飛,我們到晚上了,我們該出發了。”陳冰向剛剛睡醒的蔣雲飛催促道。
“哎呀!……”蔣雲飛一邊張開雙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邊喃喃的道:“這麼快就到晚上了。”說話的同時,他使勁的搖了搖尚不清醒的腦袋。
“是啊。我們走吧。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我們沒時間耽擱,也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否則,我們就將全功盡棄,而且我……”
“我知道啦,知道啦,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說話的同時,蔣雲飛已經從小樹下的草地上緩緩的爬了起來。
隨後,兩人並肩向那所大食品倉庫走去。
“陳冰,我問你,明天的蹴鞠比賽你覺得我們球隊有幾層勝算?”蔣雲飛一邊快步向前走去,一邊轉過頭,疑惑的望了一眼陳冰問道。
“恩……”陳冰想了想,道:“如果我們發揮理想的話,因該是有,三層吧。”
“噢?發揮理想也只有三層把握?”蔣雲飛有些失望的問道。
“是的,他們可是全國一流的強隊呀。我們能和他們打成這樣,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陳冰淡然說話的同時,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明白啦,明白啦。”蔣雲飛點了點,接着又道:“那麼我再問你一個問題。要是等會我們成功的挖通了地下泉溶洞的出口,你還想回去和他們打嗎?”說道這他再次轉過頭,用詢問的目光認真的看了陳冰一眼。
陳冰聽完,不由得皺着眉頭認真的思索了起來。好一會之後,他才終於開口答道:“我還想打。你呢?”
“我可不想。”蔣雲飛毫不猶豫的答道:“我們有機會逃走爲什麼不逃?監獄長給你的三天‘特權證’馬上就要到期,以後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來?要知道夜長夢多,錯過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等到以後再來,誰知道會不會被人發現。再說了,明天我們要是贏了倒還好說,要是輸了,那,那按照我們和他們的賭約,我們可就得吃大虧了。”
“但是,我們這一走,我們的隊友們不就是輸定了嗎?你忍心看着他們白白的受辱,受罰嗎?”陳冰一臉擔憂的,嘆息着說道。
“也就是吃點虧嘛,又不會死。你要是回去,輸了,可是要被朱九那傢伙千刀萬剮的呀。”蔣雲飛也露出了一臉替陳冰擔憂的苦相。
陳冰低頭不語,低頭靜靜的思索了起來。
良久之後,他再一次的擡起了腦袋,認真的道:“其實我們只要用好一個人,我們就能有贏他們的把握。”
“你說的是何軒?”蔣雲飛馬上轉頭望着陳冰問道。
“對,就是他。”陳冰繼續一臉認真的樣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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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蹴鞠是玩的不錯,但在S軍團的那些高手面前,他也沒多大優勢可言吧。靠他一個人,能行?”蔣雲飛瞪大了眼睛,憋着嘴巴,有的不信的反問道。
“現在的他,和S軍團蹴鞠隊的那些高手比起來是沒有什麼優勢。但是,如果他的技術有了突飛猛進呢?”陳冰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