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八十五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從蘇海生那邊出來,張越景和蘇絕兩人並肩而行,一邊走,一邊感嘆。

“老張,你說那瘋子的話到底是醉話還是真話?”

張越景沉默了一會兒。

“老話說酒後吐真言,有些醒着的時候不敢說的話,醉了反而敢說出來,我是感覺那瘋子想說這些話應該不是心血來潮。”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蘇絕搖頭道:“這是主席一直以來的期待,是主席最希望的事情,那瘋子這樣搞,不是明着和主席對着幹嗎?現在還是大會期間,大部分人都覺得這個制度還挺有意思。”

“那你呢?”

張越景停下腳步,看向了蘇絕,正色道:“方纔那瘋子說,你是因爲追隨主席所以才支持這一政策,如果這個政策不是主席一力推動,你會覺得如何?你會支持這個政策嗎?”

蘇絕也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了張越景。

“老張,先別說我,你呢?”

“我支持。”

張越景點了點頭,緩緩道:“主席一心爲國爲民,他的意志從未改變過,我深深的爲此感到敬佩,但不僅僅如此,我也認爲這些政策很有必要,過去的日子絕對不能再回來。

我不能容許有人還想要回去過去的那種狀態,那種可以肆意踩在民衆頭上拉屎撒尿、爲所欲爲的事情,我絕對不想再看到,我認爲主席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爲了防止那樣的狀況再回來。

我從未跟別人說起過,這些年,偶爾我還會做一些過去的夢,夢到小時候我家莊子裡那個地主家的外甥是如何的欺男霸女,我想要反抗,卻幾乎被他打死,那個時候的疼與恨,我現在還記得。”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蘇絕又問了一遍。

“是。”

張越景又回答了一遍。

蘇絕於是點了點頭。

“你對我說真心話,那我也對你說真心話,餓肚子的滋味我知道,現在也深深地記得,所以我同樣認爲過去那種狀態不要再回來是對的,我也討厭那些人的嘴臉。

但是吧,我覺得有些事情不能波及到非常非常精細且專業的領域,我覺得很多事情上民衆是比較無知的,至少目前是比較無知的,我不認爲他們會指揮打仗,也不認爲他們真的知道該怎麼搞後勤。

這些事情太專業太細緻了,那瘋子說的話我大部分都很反對,但是唯有一點,軍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把軍事後勤方面的事情也拿過來搞表決,我覺得是不合適的。”

張越景聽後,緩緩點了點頭。

“看來你是對我說實話了,但是吧,我覺得主席也並非沒有自己的考慮,所以在民衆代表裡面也有士兵代表,一般民衆不明白的事情,軍隊士兵還能不明白嗎?

那就是他們的生活,他們的日子,他們每天都在經歷的事情,我不覺得基層士兵在行軍打仗的問題上的感受比我們少,你再看看民衆代表的選拔,工場裡的勞動標兵,農場裡的插秧能手,他們不專業?”

蘇絕又認真的想了想,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緩緩搖頭。

“我承認你說的是有道理的,但是我始終認爲有那麼些事情是不適合拿出來公開和表決的,總有些事情應該秘而不宣,全都宣揚出去了,民衆知道了,敵人也知道了。

敵人可以通過很多數據分析出我們的軍隊狀況,這可是關乎到生死存亡的事情,難道就不該有所保密嗎?還是我們大明真的就天下無敵了完全不需要保密了?”

“這些事情應該是可以拿在臺面上談的,主席從來不是搞一言堂的人,主席是明智的,我們有意見,可以拿出來談。”

張越景緩緩道:“有不滿,有意見,如你這般的意見,我覺得都可以拿出來談,談了之後,把問題解決掉,心裡也就沒有芥蒂了,你說對不對?”

“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

蘇絕點頭道:“然而我也要說,這個政策如果不是主席一力推動,如果不是因爲我絕對信任主席,我是不會那麼容易贊成的。

不確定性太大了,而且也很容易造成咱們這些真正負責過一線的人的反感,很容易讓咱們對那些投票的民衆代表產生怨念,你說呢?”

張越景聽後,緩緩嘆了口氣。

“連你都是如此,可想而知,這一次的中央會議代表當中,也不會有太多人完全支持這個政策,這一步棋看起來走的並不容易啊。”

“顯而易見,大部分人恐怕都覺得只需要一箇中央會議就足夠了,多來一些人,一起把事情解決掉,也好過那麼多人吵來吵去。”

蘇絕無奈笑道:“後面來一場民衆代表會議,如果只是走個過場倒還好,偏偏,它還就真的否掉了一些決議,也難怪酒瘋子心裡不痛快。

換作是我,嘴上不說,心裡未必痛快,一定會去找主席爭論一下,說說我的道理,說說我的要求,非要他給我一個說法不可。”

“這就是制度。”

張越景搖頭道:“制度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反而是爲了規範人的行爲而出現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更何況這是爲了推動大明的進步,不讓大明走回頭老路,海生還是太意氣用事了。”

蘇絕對此則不做什麼太多的表態,他覺得有些事情是可以存在不同的意見和看法的。

比如他非常反感蘇海生那種臭脾氣和他說的那些醉話,但是他同樣也不怎麼認同張越景的那種全盤接受的態度。

他覺得蘇詠霖推動的這兩個制度是有待商榷的,可以繼續做一些微調的。

當然了,如果蘇詠霖一定堅持,他也不會反對,他絕對信任蘇詠霖,他相信不管出了什麼事情,蘇詠霖也一定可以解決掉。

但是旁人就不行。

所以,僅僅是蘇詠霖一個人可以在他這裡得到“豁免權”,這是毋庸置疑的。

第二天一大早,蘇海生略有些尷尬的來到了蘇絕和張越景居住的小院兒,分別向他們認錯道歉,表示自己昨天晚上是喝多了酒神志不清醒,還請他們不要當真。

蘇絕看着他,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什麼事情都能用喝醉了酒來解釋,這可真是一個不錯的藉口啊。”

蘇海生的表情就非常侷促。

“我……我是真的喝的有點多,你也親眼看到了不是嗎?行行好,別對外說了,說出去肯定要有人說閒話,到時候兄弟前途不保,晚景淒涼,你也不願意不是?”

蘇絕大笑。

“誰說我不願意?你前途保不保和我有什麼關係?”

蘇海生一臉驚慌。

“蘇老絕!你不會那麼不講情面吧?”

“我說不說,都和情面沒關係,這種事情根本不能用情面來掩飾!海生,我必須要勸你一句,管好你的嘴,收起你不好的心思!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人,是不是覺得地位高了權力大了,老子天下第一,就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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