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茹不僅把華永查出來了,還把他自個給查清楚了,當然,從焦茹的神色中,他看出焦茹並不知道他就是沈玉嘉,否則早動手把他逮捕了,而沈玉嘉也感覺慶幸,華永還沒死,這或許是焦茹在試探他,不過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親眼認定後,纔會冒險下決定!
沈玉嘉放下筆,擡眼盯着焦茹道:“是不是沈玉嘉的屬下華永,我必須要確定一下,你若是答應,就提出你的要求把。”
“徐公子倒是直爽啊,你要見華永不是問題,不過在這之前,奴家想了解一下,此行爲何只有徐公子一個人?難道沒有其他人了嗎?”
焦茹沒有問沈玉嘉背後的人究竟是誰,而問他是否是獨自行動,對於這點,沈玉嘉一開始是想點頭承認,可是在開口前,他突然話鋒一轉,搖頭道:“不,我還有兩名屬下,只是讓他們出去打聽消息了,此時並未回來而已。”
焦茹目光一閃,旋即點點頭,嫣然笑道:“那奴家可要開出條件咯!”
“說吧。”沈玉嘉淡定道。
“我要武飛虎所有的情報,這一次,我們天威府要將他們連根拔除!”
聽到焦茹的話,沈玉嘉想也沒想,就點頭道:“可以,不過先讓我見見華永,否則誰知道是真是假!”
“這是當然!不過,這得要等到晚上,至於現在嘛……”
焦茹說完,二郎腿上的一隻小腳,不知何時已經脫掉了靴襪,此刻正在沈玉嘉大腿上摩挲着。
沈玉嘉看着一臉嫵媚,單手揉胸的焦茹,心下不由暗歎,他曾經見識過的足交,那都是從電視電影裡看過的,還一直以爲她們只生活在傳說中,沒想到自己這一世會有幸見識到,而且還和他騷上了,既然都送上門來了,爲了讓焦茹不會現在變卦,他最好還是滿足一下對方。
日落西山,黑幕降臨,沈玉嘉早已經換上了一身天威府的衣服,跟在焦茹的身後,進入了天牢中。
一路進來,沈玉嘉細細觀察了天牢裡每一處地方,發現裡面的確是守備森嚴,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也不爲過,讓人短時間內,挑不出任何毛病與漏洞。
華永被關的地牢,是在天牢最深處,這不得不讓沈玉嘉疑惑,據他所知,最裡面的人,都是一些大人物,普通的山賊匪寇頭目,都沒有這個資格,而偏偏華永就有這待遇,看來不是自己面子大,就是大梁對於現在西齊的人物,的確足夠謹慎。
再次見到了華永,沈玉嘉的心情極爲複雜,粗如大腿的木欄,承重的鐵鐐銬,蓬頭散發,渾身骯髒,血垢佈滿了囚衣,在他臉上,還留下了一道道血痕,看來的確是受到了嚴重的刑罰逼供。
現在的華永,並沒有理會他們,依舊躺在發臭的乾草堆裡熟睡,焦茹看了一眼沈玉嘉後,淡笑道:“如何?”
沈玉嘉點點頭,笑道:“此人果然是沈玉嘉的屬下,這下就好辦了!”
焦茹聽聞此言,立即就看向了華永,她想要看看華永的神色,而華永在聽到這個聲音後,的確是一臉震驚,他立即睜開雙目,翻身而起,愣愣的看着沈玉嘉。
華永能有如此舉動,在焦茹看來,其中的意味可深了,然而,接下來華永的舉動,就讓她徹底打翻了對沈玉嘉的懷疑。
“是你!狗賊,我要殺了你。”
激動的華永突然就撲到了木欄前,伸手想要抓住沈玉嘉,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夠到對方丁點衣角。
沈玉嘉毫不理會華永,扭頭看着焦茹道:“武飛虎的情報,我會在三天內弄到手,這段時間,你不要讓任何人跟着,否則被他們抓到,反而壞了事情,若是你信不過我,大可以取消這次交易,反正這人只是沈二一個屬下而已,他的命,還不如他的身份值錢,弄死他沈二也不會發怒多久,我提議是你們將他押到鄴城外,逼迫鄴城出城救人。”
焦茹咯咯一笑,道:“徐公子此計可真恨啊,不過,你不是說他只是一名不足掛齒的下屬而已,何來本事能撼動那位顏將軍啊!”
“這點你就錯了,顏芷綺乃是沈玉嘉的妻子,跟着華永也有主僕之情,況且,現在她帳下的幾員大將,許高才、楊茂、包飛、張雁、師晗秀等等,那都是這華永的兄弟,你說他們會不會冒險出城相救!”
焦茹一聽,雙目便是一亮,嫣然笑道:“的確,奴家倒是把這茬給忘記了,徐公子的提議,奴家會和上面人說的!”
“嗯,如此,我就先回去了,等三日後你在來寧府找我。”
沈玉嘉說完,便和焦茹一同離去了,從他們驚醒了華永開始,華永就一直在怒罵沈玉嘉狗賊,但他們已離開,他繼續罵了十幾遍後,才冷靜下來,回想剛纔真是好險,他差點就因爲看到沈玉嘉,太過興奮而說漏了嘴,好在沈玉嘉最先開口的一句話,和他瞬間的分析狀況,否則他可要把二公子身份給暴露了。
想到二公子之前與那女子的言談,華永已經知道,二公子應該要在三天後,把他給救出去,至於沈玉嘉所說的提議,他壓根就不相信,以他熟悉現在的二公子人品,那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情的,否則也不用來看他了,就算看了,更不用廢話說什麼三天後了。
當沈玉嘉離開天牢後,焦茹想邀請沈玉嘉到她的小院,要幹什麼沈玉嘉能不知道嗎,他們可都不是會談風月這等雅事的閒人,而是俗人。
焦茹就如同她的傳聞一般,喜歡小白臉,而且就算罪大惡極的小白臉,她也不會立即殺掉,而是先吸個精幹,否則她可捨不得,而現在,沈玉嘉無疑是成爲她的下一個吸乾的目標,但作爲現代人,沈玉嘉深知,一個女人,是吸不幹一個男人的,除非,這個男人生理和技術有問題,畢竟,我幹不過,難道我還玩不過嗎,頂多是手指費力點!再說了,以現在焦茹的本事,遠不及他呢!
饒是如此,沈玉嘉可不想再沾惹這娘們了,上次被綁着是沒辦法,被勾起了慾望,這一次他可一定要把持住,於是乎找了一個藉口,便一溜煙跑沒影了。
第二天,沈玉嘉從寧府出來,左右看了看,隨後回憶着武飛虎給他的另一條線索,開始尋覓下去。
有沒有人跟蹤沈玉嘉,這點他根本不知道,若是發現有跟蹤,他也不打算放棄,反正他們只要露出馬腳,自己和武飛虎的事請一破,焦茹怕是也接受不了。
想要放長線釣大魚就要冒風險,昨夜,沈玉嘉在牢門外就和焦茹談過了,她也十分理解,並說不僅自己不會派人跟蹤,而且保證把天威府的所有人手全部招回去待命,怕的就是打草驚蛇,至於她有沒有這樣做,沈玉嘉就不得而知了。
沈玉嘉都還沒走到武飛虎給的落腳點呢,迎面便走來一個身着普通,三十左右的男人,這人面容剛毅,臉如刀削,可是雙目無精打采,顯得有幾分慵懶,沈玉嘉毫不認識,可是他在與沈玉嘉檫肩而過時,輕輕說了一句:“有人跟你,速回寧府。”
沈玉嘉差點就想停下腳步回頭望去,但他深知,這種情況若是回頭,必然會暴露那名男子的身份,他大概是武飛虎的人,既然武飛虎知道了自己過來,那麼還是回寧府去等待他們上門吧。
當即,沈玉嘉就徑直走到街頭,東逛西逛一陣,隨便在一個小攤位上,給自己買了一根木簪,便向着寧府走去。
沈玉嘉回到寧府時,正巧碰到也是剛剛施粥完,回府的寧滄珺,兩人不約而同停下腳步,相互客氣幾句,寧滄珺便問道:“徐公子整夜未歸,不知在何處留夜?”
沈玉嘉不知道寧滄珺是不是明知故問,但他聽到這話後,卻感覺有些心緒,雖然寧滄珺不是他老婆,但是,他是有老婆的,現在寧滄珺的口氣若是換到顏芷綺口中,他怎能不心緒,當然,以老婆大人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問什麼,直接就家法伺候了。
“在一個朋友家住了一宿。”
沈玉嘉說着,話鋒一轉繼續道:“在下有句話雖然知道不好聽,不過還是想要問一下,以現在寧家的情況,不知寧小姐爲何還要執意天天施粥贈饅頭呢?”
寧滄珺淡然一笑,回頭看了一眼還逗留在寧府外坑饅頭的難民與乞丐,笑道:“沒什麼,只是每當看到他們吃飽肚子,我心裡就感覺暖洋洋的,只可惜,滄珺能力有限,無法給更多人幫助,唉……”寧滄珺說完,還黯然一嘆,真有一種憂愁善感的女神範。
“這丫的是女神啊!”
沈玉嘉心裡歪歪一句,面上笑道:“寧小姐真是菩薩心腸啊,只是,你如此做,難道沒感覺是治標不治本嗎!最重要的,還是寧家的生意已經不如以前了!”
“滄珺何嘗不知,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天下大亂,家中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或許再過幾天,爺爺就會開口,不允許我再施粥了。”
沈玉嘉仔細看了一眼寧滄珺的形象,突然雙眼微眯,心裡不覺就有了主意,不過這個主意他沒有立即實行,因爲這要是現在說出來,寧家可真要因爲他而受到牽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