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點,死不了人的!”
“哥,你不能這樣啊……”
“那你想要我咋樣?”
“能……能不能輕點?”
“好啊,那我就溫柔點……”
這充滿曖昧的對話,其實現場可一點也不曖昧!
一個容貌稍黑的無須少年,正在面臨讓他這輩子也無法忘懷的事請。
只見,少年正在被沈玉嘉用膝蓋頂着後腰,手裡還抓着兩條從少年胸前圍過來的布頭,正在用力的繫緊,而纏繞在胸前的布里,也不知塞了什麼東西,鼓鼓漲漲,起初少年還在疑惑,但是這東西一捆上胸口時,他不由震驚了,因爲這像極了女人的那兩坨玩意啊!
沈玉嘉繫好布頭,讓少年轉過身,看着少年胸口高高突起的兩團,他伸手抓了抓,點頭滿意道:“嗯,不錯!很不錯!”
“哥,我心裡有點慌!”
“慌啥,我這是在救你!否則,他立即便要取了你的生命!”
少年聞言,看了看不遠處的高大身影,不由心裡一涼,但是回頭看着眼前嬉皮笑臉的青年,更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心裡暗罵:“你這傢伙比那漢子還可怕呢!”
剛纔,少年與幾個小兵在巡邏,突然間,這個高大的身影便跳下來,兩三下就殺死了他兩個同伴,緊接着,少年只感覺眼前銀光一閃,身邊的五六個同伴居然也死了,等他看清出劍的人時,那柄銀光霍霍的軟劍,距離他只有半寸距離。
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何留下他的性命,但是驚慌之下,他立即苦苦求饒,總算是求得這兩人放他一馬了。
但是……這叫乍回事?
看着胸前的兩大坨,少年是久久回不過神來。
沈玉嘉從趙穆手裡見過一套衣服,少年看後,立即想到這好像是宮裡婢女穿的,這種衣服,宮裡許多地方都能找到,剛纔他們搜索樑國餘孽時,翻箱倒櫃發現不少,當時他根本不在意,可現在,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哥,不要啊!”
“那你就是想死了!”沈玉嘉說着,身後的趙穆極爲配合的一瞪眼,嚇得少年如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
把衣服遞給少年換上,沈玉嘉上下打量幾眼後,更加滿意的點點頭。
剛纔他和趙穆發現這幫人尋覓過來,便直接下殺手,但是他突然發現,這個少年無論身形還是膚色,都與他老婆十分相識,至於容貌,只要稍微化化妝便可以遮掩了,於是,他才留下此人性命,並強行給他喬裝。
“嗯!真好看是吧。”沈玉嘉收起胭脂水粉,扭頭衝着趙穆道。
“美!”趙穆點頭應道。
少年也是震驚的無以復加,感覺這個青年的手,簡直是巧奪天工啊,隨便在自己臉上畫了一下,打打水粉,等他睜開眼睛時,發現銅鏡裡的自己居然變成了一個稍有姿色的女子!在配上一襲裝扮,高高胸脯,這簡直……
“娘,我還能找媳婦嗎?”少年心裡愕然道。
“好了,起來吧,準備去辦事了。”沈玉嘉讓少年起身,帶着一臉不知所措的少年出現在一面內宮牆前。
洛陽皇宮,宮牆九重,沈玉嘉所在的地方,是東側第六重,雖然這內宮城牆不是回字形,但曲曲折折,宛如迷宮,外加牆高土厚,別說普通人,就算是高手,要翻上這重重高牆,也需要耗費極大的力氣,還不如突破宮門來的快。
待沈玉嘉三人出現在內宮門前時,這裡已經聚集了不下百人,而且在發現他們後,突然間,宮牆上站起數以百計的精兵,手持弓箭,二話不說便朝着他們射來,驚得三人立即退回拐角處。
看着密密麻麻的箭矢急落在拐角處的牆壁上,趙穆往地上抓起一把,突然雙腳左右踏着兩邊牆壁,眨眼間就躍上牆頭,同時手中一把箭矢如雨點擴散,朝着對面宮牆上的弓弩手飛射而去。
幾聲慘叫頓時傳出,驚得不少弓弩手都縮回腦袋。
然而在一名將領的冷喝下,他們只能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繼續盯住拐角處,只要一發現沈玉嘉三人出現,便立即放箭。
可是沒多久,對面牆頭上,再次出現一個人影,雖然有一些弓弩手已經盯緊那裡,但是手中的箭矢還沒射出,對方的箭矢便飛了過來,旋即那個人影便又消失了,而他們這邊,便再次傳來幾聲慘叫。
“鼠膽匪類!”
將領冷哼一聲,下令道:“城下將士聽令,給我衝入拐角,捉拿賊人!”
“是!”
下方傳來一聲應諾,很快便在一名校尉的帶領下,上百人前仆後繼的殺向拐角。
這條通道不寬,只有半丈,所以一下子無法涌入太多人,那些後來者因爲進不去,不由嘆息,這次戰功恐怕沒有自己的份了,但他們豈會想到,那興奮衝入通道的士卒,幾乎都快被嚇得尿褲子了。
只見,一個手持鐵槍的黑衣人,攔在路中間,此人手中鐵槍快如奔雷,是近準無比啊,都不知道乍回事,身上就多出一個血窟窿了,他們這幫人是過去一個死一個,嚇得想要後退,但是後面的人又在往前擠,害的他們是退也退不得,上也不敢上。
若是這幫人不顧生死的碾壓上來,倒是能把趙穆逼退,但是他們因爲怕是,倒是前後不一致,亂作一團,那麼等待他們的,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趙穆擁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這個通道簡直就是爲他而建,只要有他一人在此,尋常士卒怎敢靠近。
“前方將士何故亂作一團?”趕來的將領看到這一幕,不由大怒道。
“回稟將軍,前方有一人太過勇猛,已經殺了我們二十個精銳了!”一名校尉回稟道。
“什麼!就一人!”
“對,就一人!”
“飯桶!”
將領冷哼一聲,怒道:“傳令下去,退一步者,格殺勿論!”
有了將領的指揮,情況果然不同了,既然前後都是死路一條,好不如往前殺去,若是把對方幹掉,不僅自己不用死,還能領取極大的戰功。
想罷,幾名士卒相視一眼,便揚起長槍,一步步向着趙穆逼近。
見三把長槍同時刺來,趙穆手中鐵槍一擺,擊開襲來的三支槍頭,隨後壓低身子撞入三名士卒身前,鐵槍一橫一推,竟直接把三人震退兩步,撞在後面的士卒身上,頓時再次亂作一團,隨後趙穆再次出手,手臂持槍,槍頭連點,三縷血花飛濺而出。
“真是氣煞我也!”
將領怒喝一聲,繼續下令道:“弓弩手給我攀上牆頭,射殺此寮!”
正所謂人多力量大,就算沒有梯子,沒有高牆的武藝,只要有人數,疊羅漢也嘚把他疊上去。
很快,便有十幾名弓弩手爬上牆頭,慢慢向着通道內靠近,手中揚起手中弓弩,拉弓搭箭,時刻準備射殺趙穆。
“你給我下去吧!”
突然,牆那頭跳上一個人影,手中一柄軟劍宛若銀花,十分瑰麗。
但漂亮的同時,此花也是十分致命的,凡事被沾到者,無一不是慘叫一聲,從牆頭上摔下。
另一面牆頭上的弓弩手立即從趙穆身上收回目標,將弓弩對着了來人。
沈玉嘉看到對方一路面,立即縱身一跳,就跳下牆頭,拉着還在牆那頭瑟瑟發抖的少年,直接拐進另一處牆壁後。
而這邊,趙穆也邊戰邊退,時刻與牆頭上的弓弩手保持一段距離。
尹家軍越是深入,越是困難,特別是死在通道里的同伴屍體。踩不好踩,搬不好搬,阻擋了他們的去路。
後面的將領不斷收到失利的消息,氣得牙癢癢,他環顧四周許久,終於發現一片極高的殿宇,便立即安排弓弩手翻牆過去,攀上殿宇瓦頂,射殺沈玉嘉三人。
沈玉嘉發現後,不敢在通道里露頭,貼着牆壁拉着少年不斷撤退,而趙穆也開始快步撤離。
幾乎在沈玉嘉三人被重兵逼退的同一時間,宮裡不少地方,尹天左的將士們幾乎都受到了消息,他們漸漸向着這邊圍攏而來。
而在皇宮西面,一個用手臂擋住胸前丰韻的小兵,壓低了帽檐,在所有人注意這東門情況時,小兵趁着沒人注意,慢慢靠近宮門。
此時的西宮宮門,有十幾人正在護衛,上頭有令,任何人不許離開,否則他們便要交出人頭謝罪。
看到一個小兵靠近,十幾名士卒沒有緊張,因爲對方只有一人,而且身材並不粗壯,似乎沒什麼威脅。
“喂兄弟,上頭有令,任何人不許離開皇宮,也不許靠近宮門,有什麼急事,或者送信件,必須出使尹將軍的信物,否則靠近宮門者,便是違反軍令,要掉腦袋的。”一名士卒不鹹不淡的說道。
小兵沒有理會他們,繼續走了幾步,當靠近宮門只有五丈時,小兵突然擡頭,露出一張極爲精緻的美豔面孔。
這十幾人看着都是一呆,這等漂亮的男人,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但是察覺了此人那雙鳳目裡冰冷的眼神後,十幾人都是心中一凜,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其中一人立即怒喝道:“你想幹什麼!”
“還廢話什麼,此人不對勁,先擒下再說!”另一名士卒被小兵冰冷的眼眸一掃後,渾身一顫,察覺出了威脅,他立即便壯起膽子的吼了起來。
頓時,十幾名士卒一哄而上,而那名小兵只是面無表情的放下手臂,顯露了極爲協調,卻與他的裝扮極爲不符的豐滿。
轉眼間,幾聲慘叫突然在宮門響起,驚得附近還在觀望東面的將士紛紛轉過頭來,卻只見一堆死體中,一個小兵手持長槍,在和幾名士卒拼殺。
這說起來是拼死,但是論誰都看得出來,這簡直就是屠殺,那些士卒根本無法抵抗小兵,小兵每一槍刺出,便能收掉一人性命。
“不好!”
一名將領一拍大腿,記得差點蹦起來。
“還愣着幹什麼,看阻止他!”
一旁的副將醒悟極快,立即喝止還在吃驚的將士。
頓時,四周數以百計的將士朝着西門衝來,但是他們始終還是晚了一步,兩者相隔還有二三十丈,而宮牆上雖然有不少弓弩手,但是等他們拉弓搭箭時,那小兵已經衝到宮門下,人都看不到,還如何射殺。
小兵雙手一舉,嬌喝一聲,頓時,三個大男人也無法擡起的沉重門閂,竟然被他看似弱小的軀體舉了起來,往後一拋,在一推宮門,只開到能容一人出去的縫隙,便閃身而出,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