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兩個誰是犯人?乖乖跟我走,我保證你們不會有事。”說着色咪咪的在兩人身上游來游去。
旁邊一名官兵看不過去,湊上去在男子耳邊耳語一番,男子的神情一頓“男子?通緝犯是男子?”
他今天剛從醉香樓回來,昨天他沒去攬月閣,結果就出了這樣的事,今天一早回去就被老爹踢了出來說的什麼通緝犯。
結果不知道運氣太好還是怎麼的,今天剛剛到就有人舉報,然後他就帶着人馬過來。
他身爲刑部尚書的兒子,這帝都之中還沒有人敢欺騙他,所以他篤定了這小二不會說謊。
所以現在先入爲主的以爲犯人是女子。
不過……就算是男子又怎樣,這兩個女子說不定是共犯!
“來人!把他們抓起來。”男子道。
“可是…犯人是男子,這是兩名女子”旁邊的一名官兵開口道,他身上的衣服和其他人明顯不同應該是官兵頭子。
男子白了他一眼“從犯不懂嗎!”
官兵頭子欲言又止,他知道這男子的德行,若是女子落入他手中這輩子清白就完了!
“大人,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從犯啊?”他繼續解釋道。
“到底你是大人我是大人,我說的話就是證據!快點!”男子不耐煩道。
官兵頭子猶豫了一下,抱歉的看向兩人,揮手上人,畢竟他是頭子再怎麼反抗也沒用。
嘩啦啦!
證件的大刀架在他們脖子上,江火按下二十五準備伸出的手,“不知金陵的律法是你家的。”江火眼神一擡,直逼男子。
男子目光一閃,在她的直視下竟不由自主的有些畏縮。
想了想覺得有些丟人,便又狠狠的瞪回去,“是又怎麼樣!”
江火笑意盈盈道,“不怎麼樣,我聽我朋友說金陵溫柔似水,是個江南煙雨之地,所以我此次前來是來看她。”
男子哪裡管他什麼朋友不朋友,只不過看得她美貌的份上,說道,“哦?你朋友是誰?要不先過來玩兩天?”他猥瑣笑道。
這女子如此美貌,她的朋友竟然也不差,一想到可以坐擁兩大美女男子心神一蕩。
二十五看着他淫蕩的樣子,只想一鞋底呼在他臉上。
“哦,是金陵公主,名爲月牙兒。”江火歪頭想了想,回答道。
“哦,公主啊……什麼?公主?!”男子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過後突然叫道,然後哈哈大笑。
“你以爲你是誰?你說是公主朋友,就是公主朋友?”男子嗤笑一聲“那我和皇帝還是兄弟!”他不顧周圍人驚慌的目光,大步走過去,一把拽住江火的手腕。
“乖乖的和我走吧!”他話還沒說完突然眼睛一瞪,大手甩掉江火的手,抱着自己突然腫起來的手嗷嗷直叫。
太醫從容的從外面進來,一襲白衣襯得人玉樹臨風,一聲淡漠的氣質拒人千里之外。
“快去找大夫!我的手!”男子怒聲道,官兵立刻點頭,有的快速跑出去找大夫,卻被太醫身後的月牙攔住了,“找什麼找!,這裡就是一個大夫!”
而男子在看到月牙那張臉之後,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下,公主來多久了?他有沒有聽到自己說的那句大逆不道的話?
若是他老子知道非要打斷他的腿不可!
“公主……公主大人…你怎麼在這裡?”男子結巴的說道,這女子說是公主的朋友他原來還不信,沒想到公主居然私自出宮,就是爲了見她,可想而知他們關係有多好!
而皇帝陛下一向寵愛公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月牙微微一愣,公主?是在叫她?
這人能帶着金陵的官兵來?說明官職不小,而之前江火說自己是金陵公主……
難不成是真的!
月牙微微一頓之後看見江火的眼神,頓時開口道,“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男子頓時受寵若驚,公主居然記得他還親自和他說話?
記得當時國宴之上公主那一身絕豔的風采無人可及,他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這未來駙馬之位是誰都不可能是他,畢竟比他爹官職高的人多了去了。
“公主!是我,我是刑部尚書之子,尚宇!”
“哦,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刑部尚書之子?
“這個…這個…”尚宇一頭冷汗,“我們,接到消息說有賊人闖進這個客棧,我們怕傷及百姓的生命,所以才一一查看…沒想到驚擾了公主,在下十分抱歉…”
說着還仔細看了看月牙的臉色,確定他沒有聽到關於皇帝的那些事,才微微舒了口氣,但是一口氣還沒下去又釣了上來,江火開口了。
“公主,我剛剛聽說了一件事很有趣,你要不要聽聽?”說着還笑吟吟的看着尚宇。
“啊?什麼事?”月牙兒猶豫的回答道,她不知道將火不立刻打發走尚宇爲何,但她肯定有她的理由。
只不過他有點擔心,如果露餡……
“公主!公主!您怎麼單獨出宮來了?陛下和皇后肯定很擔心您,不如下官護送你回宮吧?”尚宇背後冒汗,急忙打斷道。
江火眼睛驀然一亮,對着月牙兒點頭,月牙看到後有些糾結,心中有些反抗,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陛下和皇后兩個字有些抗拒。
“……好”月牙兒一答應,尚宇立刻可高興的蹦起來,可是腫脹的手又讓他立刻清醒,“公主,你看我這手……”
月牙看太醫一眼,知道他不會出手,除了江火他沒有放任何人看過病,就連這種大的時候都是出自他的傑作。
他自然不會救。
“待會兒去皇宮讓太醫給你看看。”月牙兒道。
“謝公主!”
上影立刻張羅着讓人備轎,一面吩咐人去通知他老爹,順便帶點麻醉藥回來。
這手必須腫脹着,但是實在難受只能先麻醉一下。
很快華麗的轎子便備好了,月牙兒被請上車,尚宇抱着手和落後一步的江火說道,“姑娘大人大量,不要計較我之前的過失,和一些話。”
“大人多慮了,小女子已經忘了剛纔發生什麼……不過我這腦袋時好時壞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記得了。”
“是是是!”尚宇苦着個臉,這下把柄算是落在人家手裡了,要是普通人打發了便是,可這是公主的朋友啊!
衆人一離開,原本通風報信的小二傻眼,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砰!
他猛地被人推倒在地,“竟然敢虛報消息,我揍死你!”一名官兵前來拳打腳踢,剩下幾個人也都撲上去!
馬車招搖撞市的往皇宮駛去,正在處理公務的刑部尚書聽到他兒子居然見到公主的消息,興奮不已以爲,出息的兒子總算有出息了,他興沖沖的往外跑。
“哎!尚大人這是去哪?”一人攔他的去路,是他一直以來的死對頭,他冷冷一哼,“關你什麼事!”眉眼眉梢都是笑意。
他要親自進宮一趟!
宮門口,華麗的馬車被攔了下來,“來者何人!”
“刑部尚宇,奉命護送公主進宮!”善於拿出令牌,義正言辭道。
侍衛互相看了一眼,公主公主出宮了?他們怎麼沒看見?
爲了順利通過,月牙兒伸出一張腦袋出去,侍衛一看還真是公主,立刻放行。
進了宮中前守衛大門,便要下車步行或者坐步攆,騎馬坐轎子這種事情是沒有特權的。
江火扶着月牙兒胳膊下車,立刻有太監迎了上來看了一眼,立刻恭敬道“公主殿下。”
月牙看了他一眼對江火搖頭,這個人不認識,也不熟悉,江火讓她接觸皇宮裡的東西,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麼……至少她對這個太監沒印象。
其實自從她失憶之後,找回記憶變成一個渴望又可怕的念頭……越是靠近皇宮內心的恐懼就越來越多。
可是她不能逃避!這種奇怪的感受她要親手去揭開它!
月牙兒臉色有些蒼白,“父王在哪裡?”
太監忽然擡頭,有些奇怪的看着月牙兒,“陛下在御書房……不過…”太監欲言又止。
“妨礙公務嗎?沒事,你帶我去就好。”太監看了月牙兒一眼恭敬的低下頭帶路。
公主今天這是怎麼了?不是被陛下禁足了嗎?怎麼私自跑出來,看樣子還出了宮?
要是被陛下知道,估計要禁足幾個月……
到了御書房,太監恭敬的退下。
江火扶着月牙兒胳膊,太醫一臉淡漠地跟在身後,文樂一臉無所謂地跟在後面。
他已經麻木了,連江火是女子他都接受了,月牙兒再變成公主又怎麼樣,或許身邊這個太醫哪天搖身一變成了皇帝陛下都可以。
他已經百毒不侵了!
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你們儘管來的表情,看的江火一陣無語。
月牙兒臉色越發蒼白,深呼了一口氣準備推門而入,突然從御書房中傳出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江火無比熟悉,文樂也相當瞭解,幾人對視一眼之後都看向月牙兒。
“陛下”
“乖——”
御書房內傳出諸如此類的話語,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難怪守在門外的侍衛都離得老遠低頭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