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小影了?”
趙影的哥哥趙斌,聽到妹妹的尖叫聲,忙丟下了魚竿跑了過來。
“阿姨,忘了提醒你了,貂兒,在林中受到了驚嚇,對危險害怕過度,還以爲你是要傷害它呢?所以才逃開了。”
小白看着趙影蹲在地上捂着胳膊,忙上前貌似乖乖地解釋道,老媽可是說了,要做個有禮貌的好孩子。
“趙小姐,這雪貂剛出山林,野性未馴,你看我這個大男人都不敢去碰,尤其雪貂這小東西,更是極其敏感,爪子又利,動作又快,只認主人,所以,你以後千萬不要再貿然上前。”
周放這話是說給趙斌聽的,意思是你妹妹受傷,純粹是自找的。
趙斌作爲哥哥,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妹妹自打第一眼看到那姓孔的,眼神就不對,神色仿若情竇初開的少女。
是,那人器宇軒昂,英俊不凡,別說女人看到,心生愛慕,連他們男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心生愛慕是一回事,可看清現實卻是另外一回事。
他是男人,理解男人的心理,那姓孔的,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來,他整個的心思都放在他妻子身上,根本沒有別的空間留給別人,你這不是上趕着找不自在嗎?
尤其這樣不可一世,身居高位的男人,對外人一向是心狠手辣,這一路上,他就想着準備找個機會提醒一下小妹。
這不,還沒找時間,她這兒就跟人家對上了,向來精明的小妹,怎麼就迷糊了腦子了呢?
英雄難過美人關?同樣的,女人也是。
不過,他雖然知道一切的始末,可畢竟受傷的是他親妹妹,感情自然是偏向她這邊了。
“是我小妹莽撞了,不過,這小東西,還是看着些好,在野外,出了什麼事情,那可是來不及處理。”趙斌意有所指道。
杜翰東笑笑,“趙哥,你這就更不用擔心了,咱這有神醫啊,一針下去,那是藥到病除,堪稱神針。”這傢伙得瑟開了。
“是嗎?”趙斌順口問道,“誰啊?讓他幫小影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感染之類的,畢竟是深山裡的東西?”
其實,杜翰東說的話,他壓根一句都不信,神醫那都是老的頭髮泛白,牙掉光光的老人。
他們這一行人中,最大的也不過三十歲左右,怎麼可能?
宋巖在一旁不樂意了,這趙斌的口吻明顯是不相信,朝着蘇青,一嗓子就喊開了。
“師傅,你先別忙活了,等會兒,我幫您處理野味,你先給這位小姐,看看,省的以後出了什麼事情,又賴上了我們。”
“我怎麼賴上你們了?我都傷成這樣了?”趙影哀怨地看了一眼雙手環胸,立在一旁的孔銘揚,似乎帶着低泣,垂下眼簾,真是我見猶憐,是個男人估計都會心軟。
可無奈眼前這幾位卻是例外,大家族出來的,這種低級手段,簡直不堪入目,怎麼可能會心軟?
看到一旁的鄭喬連連搖頭,忙站了起來,也不往前慌了。
“趙小姐,需要我幫你看看嗎?”蘇青走了過來,站在小白的旁邊,摸着他的小腦袋,對趙影說道。
其實剛纔發生的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宋巖說的對,不管怎麼說,是貂兒抓傷了她,作爲貂兒的主人,他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雖然她也很看不慣這趙影,當然了,就算你是天仙,覬覦他的老公,她也喜歡不起來啊?
即使,那要怎麼地你,那也是做在暗處,不動聲色不是。
於是,她纔有此一問,接不接受,那都是你的問題。
“原來神醫是蘇小姐啊?”趙斌多看了蘇青兩眼,覺得這女子,不驕不躁,雲淡風輕,彷彿在她身邊,都是一團祥和之氣,儘管她清麗脫俗的面容更多的是冷清。
奶奶的,這一對狗兄妹,妹妹覬覦他的美色不說了,這哥哥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用這樣,噁心的眼神,盯着他媳婦。
“問你們呢,要不要看,不看,我們就忙別的去了。”孔銘揚擋在蘇青的前面,有些不耐地說道。
趙影見狀,眼神有些失落,別說她不相信蘇青的醫術,就是相信,她也不會讓她看的。
她覺得像孔銘揚這樣的男人,應該有個甜美開朗的老婆,眼前這蘇青,冷冷清清的,怎麼配得上?要是與自己在一起,眼前這男人肯定更幸福。
看了一眼蘇青,“不用了,謝謝,回去我再去醫院打針疫苗就行了。”
這話一出,孔家一家三口,頓時變臉,貂兒雖然是新來的,可畢竟是他們家的一份子,居然嫌棄它有病?
孔銘揚摟着媳婦,“走走,媳婦,現在天還沒黑呢,咱去看他們釣到多少魚,晚上能不能煮一大鍋魚湯。”
蘇青看了一眼地上的趙影,隨着孔銘揚走了,自找虐,沒得法。
小白最討厭的就是小三小四的女人,每次在電視上,看到這樣的情節,父子兩,再外加一個章母,那個神情異常激烈,老中小三代,義憤填膺,議論紛紛,吐槽個不止,都恨不得,將手裡的零食啊,堅果類的砸到電視上。
所以,剛纔,她大致掃了一遍,發現那抓痕之上,居然有輕微的毒液,顯然是小白故意指使貂兒乾的。
要不然,那鄭喬摸上去怎麼那麼乖啊?
這毒雖然不致死,卻也要吃不少苦頭。
“走,小白,乾爹給你釣一個大的。”
杜翰東將小白放到肩膀,就向河邊走去,而一道閃電劃過,雪貂已經穩穩地竄到了小白的肩膀上。
“哇,這雪貂,太神奇了,簡直跟武俠小說裡那些神貂差不多,小白這福氣真是沒得說。”身後的周放看到雪貂的速度,給驚的目瞪口呆。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乾兒子?”宋巖一臉驕傲,彷彿,小白是自個兒子似的,看得周放甩了幾個眼刀子過去。
“還自誇上了?”
宋巖回視他,斜挑着眼,“你覺得我這話,說錯了?”
周放剛想反駁,可轉頭一想,他也是乾爹啊,忙不迭道,“沒錯,太對了。”
小白自言自語在杜翰東的肩膀上數了半天,然後說道,“老媽說晚上要燒烤,打了四隻兔子,三隻野雞,一人一個。”
“小白,你說錯了,咱們六個人,一人一個也是六個啊?”宋巖在後面糾正道。
“七個沒錯啊,還有鄭阿姨啊。”小白又數了一遍。
杜翰東那叫一個感動。
而後面的宋巖和周放覺得,不管怎麼說,把人先拉到咱這邊,那還能跑得了?
果然跟他老子一樣,都是腹黑的個性。
“我說你們幾個,釣了半天,魚是不少,怎麼沒有一條大的?晚上怎麼煮魚湯啊?”孔銘揚看看自家兄弟的收穫,頓時嫌棄起來。
“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能釣上了就不錯了。”宋巖撇着嘴。
另外一邊戴着太陽帽,正在垂杆的朱峰也說,“這河裡好像是沒什麼大魚,我們這邊的最大的也不到一斤。”
他旁邊的高強也附和。
“媳婦,要不,咱給他們露幾手?”孔銘揚意有所指地看着蘇青。
蘇青哪能不知道,孔銘揚話裡的意思,也沒回答,走到河邊,裝作洗手的時候,往裡放了幾滴靈泉水,然後起身,孔銘揚拿着一個魚竿就在蘇青的地方,放了線。
果然,不一會兒,浮漂動了,已經有魚咬杆了,孔銘揚瞅準時機,一個大力揮甩,一條兩斤重的魚,掙扎着被摔倒了地上。
“嘿,你還別說,真給釣上了來了。”宋巖看着魚興奮地道。
“二哥,你使的什麼招數,教教我唄。”周放看得眼羨,居然拉着他二哥的袖子,撒起嬌來了。
“能使什麼招數?這是人品問題,人品,怎麼教你?”
孔銘揚得瑟地笑,然後當衆親了媳婦一口,關鍵是媳婦,怎麼能告訴你們呢。
宋巖,周放,杜翰東,杜翰東肩膀上的小白,小白肩膀上的貂兒,整齊一劃地雙手捂着眼睛,而指縫張的大大的,看着孔二爺和他媳婦。
這喜樂的一幕不禁孔二爺,笑得樂不可支,連朱蜂那邊的人,都樂的不行,心想,這幾人的感情還真好,跟自個家人似的。
其實,一生有幾個這樣的兄弟,那就死而無憾了。
孔銘揚笑罵,“瞧你們哪點出息……哎吆喂,疼,媳婦。”孔銘揚還沒得瑟多久,就被媳婦,掐着腰上一點皮給來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
得瑟的二爺頓時變成了苦瓜臉,英雄頓時成了狗熊惹得那幫無良的兄弟哈哈大笑。
“趕緊地,咱們也在那下杆,我都看到好幾條魚露頭了。”周放眼見地說。
幾人,趕緊收拾杆子,下杆,朱峰幾人聞言,也過來附近下杆,果然,沒多久,就有了不少的收穫。
在大家興奮地望着河面的時候,都沒注意到,小白不見了,大家只聽得一聲噗咚聲,就見一團東西掉進了河裡。
仔細一看,居然是小白。
“天啊,那孩子,掉河裡去了,趕緊下去,救人啊,這河裡可深着呢。”
朱峰頓時驚呼道,脫下衣服,就要跳下去,他的職業是警察,救人是他的職業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