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從空間內拿出一圈鋼絲樣的東西,遞給孔銘揚,然後對大家說道;“上有劍影下有刀光,只有找到機關的開關,才能讓它停下來,可是機關開關,他們是不會讓我們找到的,爲今之計,只能暫時拉出一條橋樑,等會孔銘揚拉着鋼絲一端先過去,你們利用鋼絲快速滑過去。舒愨鵡琻”
大傢伙聽了,先是看了孔銘揚手中那細如髮絲,銀光閃閃的鋼絲,心裡明白,只有這微細光滑的東西,纔不受力,那些不斷穿梭鋒利的匕首,對它照成不了損傷。
可光有這些,同樣沒用啊,周放眨巴下眼睛,看着他二哥,喉嚨微動,“人是過去了,可身體早被刺成了刺蝟,當成了活靶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孔銘揚拍了他腦門一巴掌,“只要你手腳夠快,死不了你的,不過,你手腳要是不利索,被刺成了刺蝟,那我可就沒辦法了。”說完,在大家瞠目結舌中,不見他腳步移動,身體卻漂移着進入了刀光劍影中。
此時,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雙拳緊握,想要移開視線,不忍目睹接下來的慘狀,可愣是移不開目,而周放已經驚呼出聲,“二哥,不要啊!”
可是,空蕩蕩的房間內,除了他的回聲,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聲音,猛然間回頭看向蘇青,卻見她神情淡然,找不出一絲擔憂的情緒。
這是什麼情況,老公在前面闖劍陣,老婆在後面面無表情?
疑惑地再次回頭,嘴巴頓時張的更大了,就見他二哥,漂移的身影所過之處,那些穿梭不停寒光閃閃的匕首,竟然在還沒觸及到他衣服的時候,像是受到了強烈的反彈之力,紛紛倒飛到兩側。
只聽得叮叮咣咣一陣刺耳的兵刃交擊聲在空間內突兀地響起,更是增加了大家心中的震撼性。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孔二少就這樣度過了刀光劍影,毫髮未損,手臂一擡,幾乎肉眼不可見的鋼絲在孔銘揚和蘇青之間被拉緊了起來。
Wωω ●ttκǎ n ●¢ 〇
大家的小心肝那都是一顫一顫的,他媽的,這孔二少的功力簡直出神入化,都快要羽化成仙了,可想而知,那孔老爺子的功力更是深不可測,就連那小奶娃都比他們強,難怪九局的領導都對孔家也忌憚三分,實力面前能不忌憚嗎?
還沒回過神來的衆人,就聽那邊的孔二少喊道:“等會,我會用功力開出一條路,但是時間有限,你們抓緊趕緊滑過來。”說着將手中的鋼絲拉緊了幾分。
蘇軍擔憂地看着蘇青,“你現在的狀況能行嗎?”
蘇青低頭看了眼肚子,“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時間寶貴,你們快點。”
衆人無奈地點頭,關鍵時刻,卻讓一個快要臨產的孕婦幫忙,心裡都不大好受,懊惱自己的功力太過低微。
可現在是關鍵的時刻,容不得他們太過於情緒化,一切以完成任務爲主,取下攀巖裝備滑輪樣的東西,扣在鋼絲上。
待一切準備就緒後,就見圍繞着鋼絲的周圍,足夠容下成人的長寬區域,沒有匕首觸及,都向着來的方向反彈而去,大家壓下各種紛雜情緒,嗖嗖地轉動滑輪飛速滑向孔銘揚那端。
時間很快,眨眼間的功夫,大傢伙完好無損地到了盡頭,落地的那一刻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摸摸額頭已是滿腦門的汗液,下意識地回頭看向來的方向,就見小傢伙和雪貂竟然也通過鋼絲滑了過來。
與他們不同的是,人家孩子的臉上興味十足,還沒到盡頭,蘇軍想要上前去接,可人家孩子,卻早已一個縱身,像個箭頭般,拱進了蘇軍的懷裡,使得蘇軍費了好大力纔算是止住了衝力,沒有撞向後面的鋼鐵門。
“你可真像是一枚炮彈,差點把舅舅給崩到門上去。”蘇軍摸着小傢伙的腦袋笑道。
小白擼起袖子,看看自己的小胳膊,“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我都瘦了,應該不重的。”一本正經地說道。
蘇軍看看肉呼呼,依舊是藕節般的嫩白小胳膊,違心地說,“恩,是瘦了不少,等咱們回去,讓你外婆給你多做些好吃的,再給補回來。”
似乎想到了什麼美味,小傢伙的口水氾濫起來,喉嚨不停吞嚥。
衆人見了,都覺好笑,雖然沒有吃過正經八百的飯菜,可也沒少他吃的啊,一路上就沒見他的嘴巴停過,就連在攀巖的間隙,人家也是邊吃邊攀巖。
大?家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一會兒,就想要問蘇青怎麼辦時,就見撤了功力的刀光劍影中,蘇青飄逸而來,身周旋轉着無數寒光凜凜的銀針護體。
見此一幕,大家已經無語了,這夫妻倆真是一個比一個讓人大開眼界,不過,衆人也沒有想太多,想多了那都是虐啊。
緊接着,前面的鋼鐵門緩緩開啓,大家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在門完全開啓之後,就看到,崔以珊以及他的手下,大該有二三十個人,正站在二樓的欄杆處。
崔以珊居高臨下,視線掃了一圈,“九局的人果然有些本事,連闖三關沒有一人傷亡,足以證明各位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過可惜的是,你們這樣的人才,卻寧願爲那些不知所謂的人去效命,你們拼死拼活地行走在槍林彈雨之中,犧牲兄弟無數,你們所保護的人,他們知道這些嗎?他們有對你們表示過感謝嗎?估計他們連你們的存在都不知道,你們所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蘇青不由得擡頭看了那女人一眼,想要策反九局的人,可九局的人是那麼輕易被策反的嗎?他們身負的使命感已經深入到骨血,除非是退役,否則,在位一天,就會全力以赴,更不可能中途背板組織。
雪麗擡眼,冷嗤了聲,“我們怎麼樣還落不着你來評判,想要玩心計嗎?告訴你們,老孃不知這套,老孃所做的一切只憑自己喜歡,我才懶的別人怎麼看待,要是這樣,老孃就不會幹這行,早回家生孩子去了。”
雪麗這女人長期混跡在男人當中,早已不知害羞兩字怎麼寫,說生孩子就跟問你今天吃飯了沒有這麼隨便。
就見她擡頭打量了一番崔以珊,不無嘲諷道:“我看你是想跟男人生孩子,無奈人家不願意跟你生,所以才導致憤世嫉俗,報復社會。”
雪麗說話的間隙,孔銘揚的冷刀子那是嗖嗖地丟啊,你一個未婚女青年,張口閉口都是生孩子,還有沒有點廉恥,對敵當前,爲嘛扯到他身上?沒看到他媳婦臉色很是不好看嗎?
邊在心裡罵雪麗那個嘴賤的女人,邊拉着媳婦的手不放。
崔以珊狠狠瞪着她,胸腔不斷地起伏,這可是戳到她的痛點了,又將她的傷疤給重新剝離開來,掃了蘇青一眼,冷冷地說道:“利用孩子綁住男人的心,我還不屑於去做,那樣的話,早晚會膩歪,會被拋棄的一天。”
“膩不膩歪那都是人家的事,你管那麼寬小心容易老,從剛纔你一說話,姐就知道,你是個操心多了的人,姐跟你說吧,姐當年也有過報復社會的念頭,可最後有人叫姐明白了一個道理,報復社會還不就是報復自個兒嗎,無論你怎麼狡辯,你都活在這個社會裡,醒醒吧妹子,別做白日夢了。”
崔以珊本來是想挑撥一二,沒想到卻被雪麗胡攪蠻纏一番,還一口一個姐姐,將她當落水少女給教育了,頓時氣得七竅生煙,而九局的人早已憋不出笑出了聲。
女人,論無恥流氓,這崔以珊還真不是她的對手,看到崔以珊瞪圓的眼,連蘇青都忍不住暗暗低笑。
崔以珊冷然笑了聲,“既然你們不知所謂,那就廢話不多說了。”
“是沒必要廢話了,趕緊將人質放出來,若是發生了意外,你們的下場會更慘。”周放早就不耐煩了。
“放出來,進來這裡的人,就沒有走出去的可能,也包括你們。”崔以珊抱胸道。
“崔小姐,你哪來的自信,難道就憑你身後的這些異能者嗎?”蘇青終於開了口,反問道。
崔以珊憎惡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我知道你有本事對付我們的精神力,可是沒有了精神力,我們還有別的方式,周圍可佈滿了炸彈,只要我按一下開關,這處山洞就會化爲烏有,你們功力再強,有個屁用。”說到這兒,眼神無意識地掃了孔銘揚一眼,露出複雜的情緒。
衆人一聽,忍不住驚駭起來。
蘇青也沒有想到這幫人如此窮兇惡極,竟然想要跟他們同歸於盡,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人,又是什麼樣的意念在支撐着她,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山洞沒了,我們沒了,可你們也同樣沒命,那你們到底是圖的什麼,你們誘我們前來,難道就是讓我們與你們一起去死?”蘇青質問。
“一開始是要你們死,只有你們死了,纔不會擋我們的腳步,可沒想到你們這麼強,可再強也蹦不?出這個山洞,不得不說,你們九局的人,夠膽大無謂,什麼地方都敢闖,可今天確實要付出一生的代價了。”崔以珊說道。
九局的人又是震驚又是憤怒不甘,生命雖然珍惜,可對於他們來說,每次都是抱着不能回去的打算,這次同樣如此,可讓他們不甘的是,即便是犧牲了生命,卻仍舊是沒有救出人質,完成任務,這是最窩囊的一次行動。
蘇青想了半天,說道:“崔小姐不怕死,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可是,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們所謂的理想,所謂的洗腦,跟你們再也沒有關係,你們爲此做的犧牲,也是鏡中花水中月。
不如這樣吧,反正我們也走不出這裡,乾脆我們來個比試,你們總認爲,自己的異能是上天的恩賜,所向無敵,而我們這些古武修煉者憑着勤奮的修煉,也不甘示弱,不如我們比個高低,看看古武和異能那個更厲害,若是你們贏了,我們束手就擒,若是我們贏了,我希望你能放了我兒子,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你看怎麼樣?”
孔銘揚看了媳婦一眼,從她的眼神中,讀懂了一些東西。
小白聽到這裡,剛開始很是不解,他老媽有空間法寶,即便是炸彈也可以保大家不死,可爲什麼要贏了送他出去,正想着反駁,就看到他老爸示意的眼神,立馬就耷拉個小腦袋,可憐兮兮,抱着她老媽的大腿,嚎喪,“我纔不要出去,我要跟老媽在一起,我要跟小妹在一起,我纔不要出去……”
九局的人,看崔以珊的神情,不像是說謊,雖然早知有這麼一天卻還是不能平靜接受,若是註定要死在這裡,那就好好地打贏這幫異能者,一方面是報答蘇青和孔銘揚多次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小白這麼可愛的孩子,確實不忍心就看他這麼沒了。
“好,我答應,希望贏了後,能留孩子一命。”蘇軍咬着牙說道。
“我也同意。”周放表態。
緊接着其他幾人都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並不沒有想,蘇青這樣做是不是自私,作爲孩子的母親,他們當然能理解這種心情。
蘇青見狀,忍不住動容,身上的壓力感覺更大了,孔銘揚摟着她,親吻她的額頭,提示着,他一直都在她身邊支持她。
這溫馨親暱的場景,幾乎刺瞎了崔以珊的眼睛,讓一等人爲了她兒子一人打鬥,她也不過如此,而那幫人居然還都心甘情願,一羣豬腦子。
崔以珊身後的人,聽到蘇青的提議,沒有剛纔視死如歸般淡定了,能有一線希望,在不違背初衷的情形下,誰會想與對方同歸於盡。
紛紛向崔以珊建議,可以答應對方的要求,不就是一個孩子嗎?影響不了大局,只要這幫人和綁來的人質已死,外面過不多久,肯定會變天,他們所做的也沒有白費。
洗過腦的人很是可怕,任何瘋狂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更不用說是生命,就像九局的人,可他們代表着正義,而這些被洗腦的人,代表的是邪惡,踐踏藐視生命,現如今這樣瘋狂的恐怖組織也不是沒出現過。
崔以珊沉思了片刻,看向蘇青,“你是把我們當傻子耍呢,你能拿捏住我們的精神力,這仗還需要打嗎?”
其實,蘇青還真沒他們想象的那麼厲害,能拿捏住他們的精神力,這關鍵還要看肚子裡的寶寶,完全是時靈時不靈的事情,要是肚子裡的寶寶不高興,她也是沒辦法,到最後真正打鬥起來,他們這邊難免傷亡,畢竟對方人多,即使是贏了最後也逃脫不了被轟炸,最重要的也沒能將人質救出。
“這個你儘管放心,我說了公平,就不會干預你們的精神力。”蘇青保證。
“好,我答應你,你們若是贏了,我會留這孩子一條命。”崔以珊點頭道,緊接着視線移向那人,在發現那人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時,心中的嫉妒恨意瘋狂地翻涌,她都看在孩子是他的種的份上,她已經打算給他們孔家留下煙火,看來她真是太好心了。
在崔以珊答應比試之後,蘇青吩咐小胖,全部搜索人質的所在,以及主控炸彈系統的地方。
這個隱蔽不起眼的山洞,裡面卻是別有洞天,建造的猶豫一個地下軍事基地一般。
在山洞內某間房內,關押着十幾號人,這些人年齡都不小,有的兩鬢都已斑白,但身上的氣度卻不凡,無形之中散發着上位者的威嚴氣勢,只是這會兒,神情多少都有些疲憊焦躁。
“我說周軍長?,你能不能別走來走去,晃得我腦殼疼,你就是走破了鞋,他們也不會放你出去的,不知道要關多少時候,你還是省點力氣吧。”蹲在地上的一位中年人揉着腦袋說道。
“你候軍長腦殼疼是誤信了奸細,給氣的,悔的,居然賴在我的頭上。”周軍長居高臨下地瞪着那人。
這兩人同屬于軍界,雖然不是敵對陣營,但也談不上友好,平常沒少爭強好勝,什麼都要壓對方一頭。
而這剛好戳中了候軍長的痛處,當先起身,由於起的太急,又一天多沒進食,頭暈的晃了兩晃,指着周軍長,“我誤信了奸細被綁,可你比我能好到哪去,不也是跟我蹲在一個坑裡,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周軍長一把扒開他的手,“我就是有資格了怎麼着,我被綁,好歹我也廝殺了一陣,你呢,你他媽的就是束手就擒,丟我們軍人的臉丟大了。”
“你,你這個火炮筒子,你還不依不饒,你廝殺一陣,是啊,你周軍張威武,牛逼大發了,可你的部下難道就沒有傷亡嗎?”這人氣得臉紅脖子粗。
對面的周軍長眼睛都瞪圓了,雙手不停地揮舞,卻愣是找不出一句反駁,最後終於憋出一句,“有人會幫他們報仇的,得到我失蹤的消息,我兒子肯定會來救我的。”
說這話時,周軍長的底氣並不足,可是隱隱覺得,周放那笨兒子,肯定第一時間去他二哥那裡求救,孔銘揚和蘇青兩人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你說是你那個讀大學的兒子嗎?我看你這牛皮吹大發了,誰不知道你兒子根本就不適合軍界,到現在不也沒有一官半職嗎?我看你就死了心吧,兒孫自有兒孫福,不願意繼承,強求也沒用,因爲他情知自個兒根本就不是那塊料,哪能跟我兒子比,年紀輕輕都已經是大校了,要來救咱們,我看我兒子來的可能性比你兒子大多了。”
看着那傢伙得意的神情,周軍長恨不得,將其按到地上痛揍,無奈卻被一旁的人給拉住了,“你給我等着,看到最後誰來救咱們,若是我兒子來了,你給老子跪下磕三個響頭。”
那人不在意地道,“可以啊,要是你兒子沒來,你給老子磕三個響頭。”
這都什麼情況了,這兩人居然還有閒心扯談,拿兒子來打賭,賭注居然是磕頭?能不能再幼稚點,衆人紛紛無語搖頭。
“你們心還真是大,我們到現在都還鬧不明白是被什麼人給綁了,而且這幫綁我們的人,還計劃周詳,佈局已久,煞費苦心地將我們弄到這來兒,圖謀肯定不小了,我現在倒不是擔心自己能不能被救出去,我在擔心我們這些人不在,下面肯定要出亂子啊。”一位年紀頗大,德高望重的老者不無擔憂道。
衆人紛紛點頭,不無憂慮。
周軍長嘆了口氣,“你們放心吧,很快就會有人來營救我們出去的。”
那位候軍長不服氣地冷哼一聲,這貨那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