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什麼來自同一個地方?還跟我們一樣,別拿軟腳蝦的冷血動物跟我們高貴的銀狼一族相提並論,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蛇皮,給我媳婦閨女做衣服穿。”
白宸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暗暗嘟囔了句,野蠻的粗魯人,“本來就是這樣,我們一開始並不是生活在這個時空的,難道孔老爺子沒有告訴過你?”
孔銘揚與蘇青對視一眼,心裡大爲震駭。
白宸見狀,明白他們並不知情,便接着說道:“我們原來生活的時空,比這兒高級多了,當然,我也是聽長輩所說,先不說別的,就是環境中的靈氣,都遠遠不是地球能比的,那裡纔是最適合修煉的地方,天才地寶更是繁多。”
“異時空麼?”孔銘揚揚眉,要不是他們纔剛從那原始境出來,他肯定認爲這死娘娘腔是在編玄幻故事蒙他們,“那你說說,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那裡發生大戰的時候,可能是能量暴動,打開了時空縫隙,於是,很多人被吸入到了時空縫隙之中,誤入到了這個時空。”白宸說完看了看那兩人。
“你的意思是,這裡不止你我兩族,還有別人?”孔銘揚斜了他一眼又問。
白宸不確定地說,“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這樣,不過,除了你們,我至今也沒碰到過。”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難不成你一直在打我們的注意?”孔銘揚的聲音冷了幾分。
白宸連忙擺手,“不,不,我沒有,我也是住到四合院以後才發現的。”
看他不像在說謊,孔銘揚哼了聲,即使對方有歹意,二爺也是不怕的,這死娘娘腔雖說換了個性格,然後就變得很厲害,但對付他,二爺還是有自信的,只是,貌似這死娘娘腔還不知道白虎的存在。
然後就聽媳婦好奇地問:“大戰是怎麼回事?居然能打開時空縫隙?”時空縫隙要是真的存在,那麼容易被打開,那還不亂套了。
孔銘揚也盯着那白宸等着他的回答。
“先從引起大戰的緣由說起吧,白虎一族的尊主修習了一套很邪門的功法,叫什麼吞噬功法,顧名思義,這吞噬功法能吸取別人的修爲功力爲自己所用,更甚者能吸取周圍的生命力來提高修爲,這就有點像這個時空,那些武俠仙俠小說裡的橋段,邪魔歪道危害衆生,那些正派人士就聚集起來要除魔衛道,還世間一個清明的世界。
當然,那時候,白虎尊主的功力已經很高,很可怕了,其他人並不敢輕易動手,一直都在維持着一種平衡,直到能量本元石的問世,這種平衡才被打破。”
“又是能量本元石?”蘇青驚訝出聲,不過,這樣剛好說的過去,他們不是一直在懷疑那能量本元石不是地球上的物質麼。
白宸嚴肅地點頭,“據說,能量本元石乃是聚集天地之靈氣生成,裡面蘊含着強大的能量形式,能輔助修煉者迅速提高功力,但然,它是來自於異時空,是相對於異時空的身體條件來說的,對於這裡的人,那是有害無益。
而且最爲吸引的人是,據說,五塊能量本元石聚集在一起,將會產生無與倫比的能量,所以,每個人都想得到,白虎尊主更不用說,況且他修煉的還是吞噬功法,能量本元石若是落在他的手裡,結果可想而知,將再也沒人能壓制住他,生靈塗炭也不是不可能,然後就發生了針對白虎一族的大戰,大戰中無意間打開了時空縫隙,人們誤入時,能量本元石也跟着被吸到了異時空。”
白宸的話落,茶室內一片安靜。
蘇青和孔銘揚的心裡均是震駭不已。
白宸感到有些口乾舌燥,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時,疑惑地看着孔銘揚,“這些孔老爺子都沒跟你提及過?”
孔銘揚瞪了他一眼,白宸趕忙住了嘴。
“你的族人呢?都在哪裡?”孔銘揚不答反問。
“都已不在了,只剩我一個。”白宸落寞道,隨後,一抹堅定之色從眼睛中閃過,突然想到什麼,急切問:“那黑衣人說另外三塊有可能在你們身上?”
蘇青心裡咯噔一響,這白博士居然還記着這一茬的,不由坐正了身子,乾咳了聲。
而那邊的孔銘揚已經瞪圓了眼睛,醞釀出了強大的怒意,“那黑衣人的話也能信?他故意挑撥離間,你看不明白啊,不是早給你說過,我們要是有,跟你朝夕相處,難道你察覺不出來?”
“可,可是……”
“可是什麼,你難道連你自己的專業都信不過?”那四塊東西在媳婦空間裡,任何人和物體都休想感知得到,二爺撒起謊來,簡直比白宸的底氣還要足。
蘇青輕嘆了口氣,這種心態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非極厚的臉皮和強大的內心才能做到如此程度,反正她是做不到。
提到自己的專業技術,白宸的語氣強烈而有自信,“當然信得過。”
“那不就結了,你既然相信自己,那黑衣人的話就沒什麼可信度了。”二爺的套子那是牢牢的,白宸想要掙扎,卻無從掙扎起,自此,沒再提他們手裡的能量本元石。
不過,說到能量本元石,蘇青想到了白宸所說的五塊聚齊能產生強大的能量形式,空間裡有四塊,就差白宸手裡的那塊了,不由得激動地問:“那塊藍色的能量本元石在那兒?”
說到這個,白宸忽然怒不可遏,“被那幫黑衣人搶了去。”
蘇青聽聞,大失所望。
孔銘揚顯然也很驚訝,“當時的你,已經化爲騰蛇,不應該很能耐,連幾個黑衣人都對付不了?居然還將到手的東西被人搶去,你叫我說你什麼好?”
白宸不滿反駁:“其中一個黑衣人突然變得很厲害,我有什麼辦法,再說,要不是顧忌到九局那些人的生命,能量本元石怎麼可能被搶?”
“九局的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孔銘揚問。
“不知道,我把他們腦海裡那段關於我的記憶消除了。”白宸說,“可恨的是,沒找到另外一塊,卻還把原來的那塊也丟了,以後,研究都沒得研究了。”語氣隱含着深深的頹廢和懊惱。
“那你回來不到九局,幹嘛還住在我家裡?”孔銘揚斜了他一眼,“沒有了能量本元石,那些黑衣人自然再不會找你的麻煩。”
“我這不是擔心你們麼,況且,你們不在,我還可以照顧一下四合院的人,畢竟這事情是因爲我而起的。”白宸有些抱歉地說。
“知道就好。”孔銘揚冷哼了聲,“可不是因爲你,你知道我們受了多大的罪麼,地獄之門,顧名思義,那能是人呆的地方,差點沒被扒掉一層皮,好在二爺福大命大,才活着爬了回來。”
旁邊的蘇青聽聞,那是滿頭的黑線狂滴啊。
白宸看了看兩人,蘇青面色紅潤,精神奕奕,而孔銘揚比之前,身體更爲健碩,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很難令人相信,吃了很多的苦,說是去度假倒還可信,撇撇嘴,卻沒敢吱聲。
“你有什麼打算?”孔銘揚問。
“當然要阻止黑衣人再得到其他的能量本元石,最好能在黑衣人之前,找到其餘幾塊,這些黑衣人心狠手辣,要是落到他們的手裡,將會產生不可預測的災難。”白宸正義凜然道。
二爺嗤了聲道:“你把原本那塊都丟了,你拿什麼找?除非你將原先的那塊再次從黑衣人手裡搶回來。”不動聲色地瞅了他一眼。
白宸急躁地抓了抓頭髮,頭髮亂糟糟的支楞着,卻絲毫無損其俊美之色,只見他站了起來,走來走去,自言自語:“當然要奪回來,可是又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誰,在哪兒?連九局都一無所知,完全沒有門路,這可怎麼辦?”
白宸抓耳撓腮之際,孔銘揚和蘇青兩人走了出去,走出不遠,孔銘揚嘟囔道:“爺爺爲什麼要隱瞞我們?”
蘇青擡頭,天空湛藍,形狀各異的雲彩,在無邊無際的天空上方悠閒自在地漂浮,似有所悟道:“不知道未必不是件好事。”
二爺摟着媳婦也順着往上看,“這事還是要找個時間問問爺爺,那黑衣人很有可能跟白虎有關,對能量本元石,那白虎肯定勢在必得,根據以往看來,黑衣人似乎能感應出能量本元石的大概位置,雖然還沒確定另外的在我們身上,但是,既然有所懷疑,肯定不會罷手。”
蘇青嘆了口氣,沿着鵝卵石小路,慢慢往客廳走,“是啊,對寶物的覬覦,很容易讓人迷失心智,爺爺也許就是因爲想到了這點,纔沒告訴你們。”
“或許吧。”孔銘揚說,“不過,這白宸別看跟個娘娘腔似的,心計可不少,他所說的話,也不能全信。”
蘇青瞪了他一眼,“沒人是傻子,不過,他的人品還說得過去,當時看到橙子危險變身就足以證明這人對我們暫時沒有歹意。”
“要是有不軌,二爺早就將他掃地出門了。”孔銘揚哼了聲。
原本夫妻兩人準備找個時間跟孔老爺子好好談談此事,卻一直騰不出時間來。
自從得知蘇青他們回來後,親戚朋友紛紛上門。
先是蘇青的外公,舅舅,姑姑大伯他們,再是孔銘揚的外公外婆,看到小四興奮,喜歡的不行,一致認爲應該補辦個滿月酒,昭示着家裡添了新成員。
蘇青認爲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只是多一件麻煩事而已,可家裡的長輩可不這樣想,別說是孔家這麼大的家族,就是小門小戶生孩子也是要擺宴席告知親友的。
哪有他孔家添了個重孫,還要藏着掖着的道理,孔老爺子鬍子一抖,堅決不同意,說是已經在選日子了,跟小白和葡萄橙子一樣,要辦的風風光光的。
蘇青無奈地嘆了口氣,要是第一胎,大辦還說的過去,可這都第四個孩子了,有必要麼?
不管蘇青如何的怕麻煩,有家裡幾位長輩堅持,她也只能同意,胳膊始終拗不過大腿,至於孔銘揚人家完全不在意,反而還樂見其成。
滿月酒,說是告知衆人孔家又添新丁,其實,說白了,就是炫耀,人到了晚年,錢財之物,名聲權利,早已過眼雲煙,看的很淡,反而對子孫看的尤爲重要,所以,小四的出生,家裡那幫老人,尤其是孔老爺子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要是阻止他辦滿月酒,他鐵定跟你急。
好在,這些事情,不讓蘇青忙活,有孔老爺子和孔大哥操辦,另外,還有謝奕呢,人手是不愁。
再然後就是宋巖,杜翰東,周放了,這幾人第二天就上門了,看他們的表情,想來這段時間不少爲他們擔心,幾人嚷嚷着非要孔銘揚賠償他們的精神損不可。
二爺跟他們笑罵了在了一起。
杜翰東來時,將他閨女也帶來了,孩他娘上班去了,只能帶在身邊,況且,錢錢小朋友一聽說要去小白他們家,早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穿上漂亮的衣服,背個碩大的書包以便回來時好打包好吃的,早早地等在大門外。
看到閨女這樣,杜翰東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錢錢小朋友,每次來都喜歡黏在小白葡萄和橙子的身後,跟個跟屁蟲似的,甩都甩不掉。
這次來時,看到了小四,又是好奇,又是興奮,圍在小四的身邊問這問那兒,比如,小四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姐姐,小四,我是姐姐,你以後要聽我的,我會保護你照顧你的,小四,你長的可真好看,以後我娶你好了,小四你要喝水麼,我給你倒,你要吃水果麼,我可以幫你拿……
小四目前還不會走路,穿了一身帥氣的揹帶套裝正坐在小車裡,開着慢慢的走,對於錢錢小朋友唐僧似的一連竄的問話,不勝煩憂,摸着方向盤直接開走了。
錢錢小朋友還在後面不死心地跟着,“小四,你可真棒,居然還會開車?好厲害啊!”
小四瞥了她一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又不是大怪物,這樣的只要有手,都會開好不好?
錢錢見小四不搭理她,小孩子嘛,不一會兒就失去了興趣,跑着找小白葡萄和橙子去了,膩歪在他們身邊。
這一幕剛好被小四看到,尤爲的刺眼,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了,被人霸佔了,被人搶走了,不行,不管怎麼說,這是他的哥哥姐姐,即便是他不喜歡,別人也休想搶。
開着小車就來到了錢錢的面前。
錢錢小朋友眼前一亮,“小四你回來了,你吃草莓麼?”衝小四晃晃自己手中的草莓。
只見小四眼神冷如冰塊,盯着錢錢,嘴巴發出一聲低嗚警告聲,衝錢錢白胖的小手,呲牙咧嘴着。
錢錢小朋友愣住了片刻,緊接着回神,嗖的一下就嚇跑了,找他爸爸去了。
葡萄將小四抱了出來,小四眉頭皺了下,卻並沒有反抗。
橙子就在旁邊說:“小四,錢錢膽子小,你嚇唬她幹嘛。”
小四心裡哼了聲,膽小如鼠,居然還要他聽她的?就這樣還要保護他,不嚇唬她嚇唬誰?
錢錢一溜煙跑到爸爸的懷裡,哆嗦着,“爸爸,小四不理我,他還要吃我。”
宋巖笑道:“小四要吃你,說明咱錢錢長的可愛漂亮惹人喜歡唄!”
“小四纔多大,你多大了,居然還被他嚇成這樣,你可真出息,平常在家裡橫的不行,怎麼見了小四就怕成這樣?小四人家都還不會走路呢?”杜翰東恨鐵不成鋼地點着閨女的額頭,唉聲嘆氣道。
“不怕。”周放摸摸小丫頭的腦袋,“小四還沒長牙齒,咬不了人。”
錢錢睜大眼睛,看着周放,“真的?”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宋巖笑着道。
錢錢回頭,突然對上小四的警告的目光,身子一抖,將自己又埋在了爸爸的懷裡。
周圍幾人見了哈哈大笑。
“小四這孩子比葡萄和橙子小時候調皮多了。”周放笑呵呵道。
“那臭小子壞的很,怎麼教怎麼管都不行,頭疼的很。”二爺無奈地嘆氣。
小四的嚇唬還真起到了效果,接下來,錢錢小朋友再也不敢粘着小白葡萄和橙子了。
當然,因爲這事,小東西還是被老爸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