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洛惜的敘述,蘇青和孔銘揚大爲震驚,誰曾想到一樁喜事卻是早有陰謀,以這般收尾。
之前對這洛家的大小姐印象就不錯,蘇青還特意準備了一份厚禮,一種加快化天境修煉的丹藥,諷刺的是,現在看來,這丹藥還真是再合適不過了,一個要救父親報仇的人,最想的可不就是提高修爲,難不成她跟閨女一樣也有預測的天賦?
男人,靠欺騙女人的感情達到某種野心,這讓蘇青很不恥,更何況這洛惜何其無辜,跟他無冤無仇,卻要被她這般玩弄感情,之後還要滅口,殘害家人,搶佔家業,真真是可恨!
她一個旁觀者都如此氣憤,更何況事情的受害者洛惜了,對於她來說,這該是什麼樣打擊,什麼樣的仇恨?
蘇青不由得嘆了口氣,趕緊將洛惜強行扶到牀上躺下,“在鹿城,我們跟你洛叔叔有些交情,洛家今遭逢大難,我們自是不能袖手旁觀……”
那洛惜一聽,激動不已,又要起身行禮致謝,卻被蘇青按住,“你先別急,你現在最主要的是養好身體。”
“我爹……”洛惜眼下最擔心的就是自家老爹了。
“他們要真是沒第一時間要了你爹的命,說明你爹對他們還有用處,一時半會不會有性命之憂,你中了吞噬功法,除了我家夫人,估計很少人能醫,魏家肯定以爲你一定活不過今天,所以,你暫時不易露面。”孔銘揚分析道。
洛惜想到了魏況那致她於死地的一掌,心裡悲憤的無以復加。
雖然這一切不能全怪她,可她也逃不了引狼入室的責任,是她害了老爹,害了洛家啊!她纔是洛家最大的罪人。
要不是碰到這家人,估計她的命已經不在了,也許內心深處早在第一次見面,就對這家人產生了不一樣的信任,所以,纔在逃出來之後,渾渾噩噩之下,下意識地來到了這裡。
這份無端的信任,要真是追究其原,應該是他們清澈的眼神,以及他們一家人之間的溫馨情感,懂得愛的人,品質往往差不到哪去。
洛惜點頭,“我聽你們的。”
蘇青看向孔銘揚,疑惑道:“既然這魏況修煉了吞噬功法,就表明他們跟白虎族是一夥的,以他們的能力,完全沒有必要這麼煞費苦心地佈局,先是取得洛家的信任,再是成爲洛家的女婿,這戰線拉的夠長,而且還費精力,爲什麼?要是爲了洛家的產業,總感覺有些不合情理。”
孔銘揚摸着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問牀上呆愣的洛惜,“你覺得你們洛家有什麼比家業更重要的東西?”
洛惜想了想,繼而搖搖頭,“應該是沒有,我沒聽父親說過。”
“等你恢復的差不多,就暗中聯繫洛家值得信任的人,看看這魏家到底想幹什麼。”孔銘揚說。
蘇青明白洛惜受此大難,急於報仇的心情,怕她衝動,便提醒道:“這魏家背後站着的是白虎族,即便你父親還在,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白虎族?
洛惜自然知道他們的厲害,他們洛家在月城是有些實力不假,可跟白虎族相比,估計人家一個指頭就能砸死他們,上古異獸,豈是他們這些凡人能抗衡的,想不到那魏家居然跟白虎勾結,除了家業之外,可是她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值得這些人大動干戈的,可是,蘇青和孔銘揚的話又不可能作假。
“我知道,明天我就聯繫他們。”洛惜點頭說道。
蘇青和孔銘揚答應洛惜的請求不光光是爲了她,這魏家成了白虎的走狗,修煉了吞噬功法,自然是留不得的,牽涉到白虎族的豈有輕易放過的道理。
孔昭小弟得知之後,更是熱血沸騰,躍躍欲試,跟之前碰到白虎族的人繞着走完全不同,現在他有了剋制敵人的侄子,怕個鳥,早準備大幹一場,勇立戰功了。
拍着胸膛,義憤填膺地對洛惜說:“這魏況,可不就是大哥所說的那種渣男,活着簡直是拉低我們雄性的……”
“恩?”旁邊的二爺突然停下了喝茶的動作,挑動眉毛,看着孔昭。
孔昭小弟連忙改口,“簡直拉低我們男人的形象值,污染我們的空氣,我爲與他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爲恥,連帶着呼吸空氣都帶着一股無恥的味道,這樣的敗類,誰看到誰都會誅殺,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殺了那渣男……”
蘇青無語,不得不感嘆,孔銘揚這小弟學習能力極強,才這麼一段時間,說話方式整個像地球人進發了。
洛惜很是感動,這些可都是俠義的好人啊,不由激動的道謝。
孔銘揚卻是嘿嘿笑着,“有你這話,我們就放心了,小昭啊,大哥看好你吆。”
聽到大哥的話,孔昭立馬感到後背冷颼颼的,有種不祥的預感,笑容變得不自然起來。
回頭再說三人小分隊在異界學院的生活。
異界的學院,跟地球上的學校教學風格完全不同,不虧是修煉的聖地,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教導習武修煉上,只有小部分時間用於讀書。
小白葡萄橙子三人的功法都是族傳,沒必要學別的,對於讀那些枯燥的課本更是沒興趣,裡面講述的道理知識什麼的他們又不是不懂。
於是,三個孩子在學校裡那是悠閒,無所事事,精力那叫一個過剩。
三個孩子,都不是閒得住的主兒,整天在書院裡到處溜達,沒過幾天,就把碩大一個學院摸了個遍,真可謂是在此上了多年學的人都不一定有他們熟。
不過整個學院唯有一個地方,他們還沒摸進去過,學院的禁地,半月林。
從他們進來的第一天,就被告知,這半月林是學院的禁地,任何人不準入內,抓住立即捲鋪蓋滾蛋。
私下裡,兄妹三人聽說,這半月林裡面有妖獸,進去的無人能活着出來,都被那裡面的妖獸吃了,所以,雖然無人把守,也無人敢進,他們是來學本事的,又不是來嫌命長的,但好在這些妖獸不出林子,所以只要不闖進去,就造成不了威脅。
三人不聽還好,一聽更是來了興致,冒險的因子在血液裡狂竄,他們那裡有句話說的好,福禍相依,擱在小傢伙們腦袋裡的解釋就是,越危險的地方,越有可能隱藏着寶貝。
寶貝啊!貪財三人組的口水早就氾濫了,心裡也早就摩拳擦掌了,不過,三人畢竟不是頭腦發熱的二愣子,衝動之下就一猛子扎進半月林的主兒,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莽夫的行爲,他們纔不屑呢,他們有着高智商的頭腦,接受過高科技額教育,自然要有計劃有步驟地探險尋寶。
所以,至今未動那是在做準備工作,多方面收集資料,全方位考察,最後加以分析,做出萬無一失的計劃,只是,計劃卻往往趕不上變化。
這天,三人來到學院的食堂,打了飯找了相連着的三個空位坐了下來,拿起筷子,看向盤中的食物,齊齊扭頭,一點食慾都沒有,大鍋菜什麼的,這不是完全糟蹋吃貨們的品味嗎?
基地的學校也是大鍋菜,可人家是大廚掌勺,色香味俱全,又捨得下料,而眼前這飯呢,倒也不是沒什麼油水,料也夠足,可關鍵是廚師的水平太有限了點,看看這菜都什麼色,雞腿都成黑的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從煤炭裡剛撈出來的,還有那魚,明晃晃的魚鱗赫然在上,湯上面更是漂了一層油晃晃的泡沫,讓人不由得想起了地溝油。
三人嘆了口氣,齊齊放下了筷子,實在是吃不下啊,還是回去吃私藏吧,簡直是考驗他們的味覺。
“這學院那兒都不錯,就是這廚師的手藝,讓人不忍直視。”葡萄看看四周狼吞虎嚥的同學,心裡那叫一個佩服,“哥,就這水平,他怎麼就能當上了掌勺了呢?連個掃地的大媽做飯估計都比他好吃。”
“掃地的大媽沒有個管事的親戚唄。”橙子說道。
“走後門?”葡萄瞬間聽明白了,“我要投訴,業務不熟悉會害死人得啦。”
小白瞪了眼蠢萌弟弟,“去吧,學院的老師們正愁抓不到好吃懶做,挑三揀四的典型呢。”
“憑什麼啊?最起碼也要找個差不多的吧,你看看這雞腿跟中毒似的,這魚跟剛從水裡撈出來,然後就下了鍋,多糟蹋糧食啊。”葡萄熊孩子拿着筷子戳着盤子裡的菜,囉嗦道。
“你要是不吃,豈不更浪費糧食。”小北端着盤子在葡萄旁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葡萄熊孩子斜了他一眼,回過頭來,懶得理。
“這裡的菜是沒我哥做的好吃,可要是不吃,餓着肚子,下午可沒力氣習武。”小北又說道。
這三兄弟,從開學他就注意到了,因爲他們說話舉止令他非常熟悉,後來仔細一琢磨,就發現跟小四的家人非常像,要不是這三人都是男孩子,說不定他就跟小四走散的哥哥姐姐聯繫到一起了。
況且,小四的哥哥姐姐們也不可能是半月學院的學生,半月學院的學生,都是從下面的學院提前考察好,發了邀請函的。
葡萄熊孩子心想,這人可真夠囉嗦愛管閒事的,你自己愛吃,吃你自己的不就行了,小爺不吃,也餓不死,葡萄心理不痛快,可又知道這多管閒事的小子沒什麼惡意,真是想發泄又發泄不得,不是一般的糾結。
旁邊的小白卻開口說:“我們不餓,實在是吃不下,你的不夠,我們的給你吃吧。”說着,便將三人的盤子全都推到了小北的前面,一副豪爽的口氣,“不用謝,同學之間本就應該互相幫助,一餐飯而已。”
葡萄愕然了下,立馬就領悟到了哥哥的用意,吭哧吭哧地笑了起來。
橙子則是搖頭嘆息,默默爲其點蠟。
小北看着面前擺的滿滿的餐盤傻眼了,木呆呆地看着這三兄弟,“這……這……”這了半天也沒擠出一句話,實在找不到一個詞來表達他目前複雜的心情。
他這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啊,他也真的沒有餓到吃別人份的程度,他說那話,是好意,主要出於擔心他們,怎麼就被誤解成這個樣子?
再者說了,他的肚子又不是飯桶,怎麼能吃下四個人的份,不要這樣可以嗎?
他要是不吃,就是他浪費糧食了,吃,即使硬着頭皮塞進去,完了,他也就不能動了,下午的習武課他也沒法上了。
小北苦着臉看着這三兄弟,掙扎辯解,“我真的不需要,你們還是拿回去吧,我吃了,你們吃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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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擺手,“我們宿舍儲存的還有食物,甭跟我們客氣,要是這些還不夠,等下跟我們去宿舍……”
小北都快要哭了,一連跌地說:“夠了,夠了……”咱別說了行嗎?我吃還不成嗎?
小北悶頭大口大口賣力吃飯,三兄妹就在一旁看着。
小白開口那容許別人拒絕,小時候他吃別人的飯拒絕不了,長大了大方讓別人吃他的飯,自然是也是拒絕不了。
“砰。”的一聲,小北面前的兩個餐盤被人掃到了地上,繼而響起一陣盤子碎裂的聲音。
“礙事的玩意。”小北的對面傳過來一道囂張很無所謂的聲音。
食堂的桌子是長條狀的,兩邊排着一溜兒凳子,分別能坐二十來個人。
桌子夠寬,小北前面雖然擺了幾個盤子,佔了對面座位一些地方不假,可是剩餘的地方,寬綽的很,完全用不着將別人的盤子打碎在地,好騰出位置。
三兄妹紛紛擡眼看向那個張狂目中無人的傢伙,十多歲的年紀,卻胖成了球形,滿臉的橫肉上透着戾氣。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盤子礙着你,你告訴我,我挪開就是了,幹嘛打碎,再說,你那裡又不是放不下?”小北蹭的站起了身,臉色鐵青。
“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是吧,敢指着我們雷少的鼻子罵。”那幫子的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個跟班,年紀也都在十歲左右,陰測測地看着小北。
小北不怕死地哼了聲,“你們無緣無故打碎餐盤,還有理了?”
雷胖子眯着小眼睛,“去,卸掉他一個膀子,醒醒神,別跟沒睡醒似的,誰都敢惹。”
“小子,找死。”說着,那兩名跟班就跳到了對面。
小北在鹿城的學院裡,資質出衆,可來到人才濟濟的這裡,就大打折扣了,況且,這兩人還都比他大,光塊頭的氣勢都壓過了他。
一對二,小北不止是吃力,簡直處處在吃虧,力量懸殊啊,不敵是一定的,旁邊的同學看向小北的表情那叫一個同情。
這雷胖子,雷少可惹不得,那是學校裡的一霸,家裡是月城的大家族之一,富二代,在學校裡身旁更是聚集了一羣巴結的小弟,欺負個人那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欺負了只能認倒黴,誰也不敢上去解圍。
不過,貌似今天這跟班的運氣不太好,打鬥的過程中,頻頻的被凳子絆倒不說,打到人家身上的拳頭總是慢那麼一拍,反而頻頻遭到對方的襲擊,臉上被揍的鼻青臉腫,東倒西歪。
這兩人心裡叫苦,今天莫不是撞邪了?爲什麼每次攻擊到對方的身上,手臂就沉重地擡不起來?
而小北心裡也是疑惑極了,不過,能教訓到這幫囂張的傢伙,心裡還是挺開心的。
那邊的雷胖子見小弟被打成這樣,頓覺面子裡子都丟光了,心裡大爲惱火,他這一發怒,渾身的肉都在顫個不停,大刀闊斧地起身,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緊接着,桌子上的湯碗紛紛振到,殘羹冷炙流了滿桌滿地。
葡萄熊孩子也被濺了一身的湯水,看着油污的衣服,熊孩子憤怒的小宇宙爆發了,居然還弄髒了他的衣服,簡直不能忍,誰不知道他生平最不喜歡洗衣服,來到這裡,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所以,他都攢了一大堆的髒衣服了,這是最後一件了,最後一件了,懂嗎?換下來,他小爺只能光着屁股了,他怎能不生氣,一下去跳到桌子上,氣的大罵:“草泥馬,賠我衣服。”
周圍的人都楞了,草泥馬?什麼意思?
想來肯定不是好詞,都怒成這樣了,能有好詞纔怪,難不成是祝福你媽媽好,你爸爸好,你全家都好?那肯定腦子有病。
更奇異的是,這位小不點,發怒的原因也讓人啼笑皆非,居然是爲了一件衣服?這還是生平少見啊?爲了一件衣服去招惹大魔王,這不是腦子有病,就是自找死路。
小白也頓覺得弟弟丟人,打架的理由,咱能不能高大上一點,不過,這蠢笨弟弟的思維本來就跟別人不一樣,要求太高,只會讓自己心塞。
雷胖子一拳頭砸向桌子,本來想震住場面,沒想到的是,有人比他還暴躁,氣勢還足,小眼睛睜大,也只能看見一條縫,平常這眼看不見,睜大了纔看到堆滿了橫肉的臉上開了一條黑色的縫隙,黑色的縫隙瞅着那跳上桌子的小不點,一個後空翻,雙腳就朝他的胸口踢去。
雷胖子無聲地笑,並沒把小不點的攻擊看在眼裡,這小不點與他相比,好比大人跟小孩。
在他的眼裡,葡萄就跟那傲嬌的貓似的,能有多大的力氣,跟撓癢癢差不多。
自視甚高的雷胖子不躲也不閃,就那麼帶着逗人玩的笑容,直挺挺地站着,可等到眼睛微縮,察覺到了危險之際,已經是晚了,整個人轟的一聲砸在了地上,一時間飛塵四起。
待灰塵散開,衆人居然發現,地上被他砸出了一個人形深坑出來,周圍同學抽氣聲連連,紛紛怪異地看向葡萄。
葡萄的速度快起來那是連閃電都不如的,大意的雷胖子怎麼能躲的過。
熊孩子拍了拍鞋上蕩起的灰塵,這才緩緩放下了腳,跳到地上,衆人下意識後退。
只見他踩着雷胖子的大胸,威脅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賠我一件新衣服,作爲懲罰的利息,將我的髒衣服給我洗了,第二,將我的髒衣服給我洗了,作爲懲罰的利息,賠我一件新衣服。”
小白和橙子聽完,速速轉頭,這人他們堅決不認識。
而周圍的同學將小不點的話咂摸了一遍,訝異了,“第一和第二似乎沒什麼區別啊?”
而躺在人形深坑裡的雷胖子,痛的呲牙咧嘴,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他塊頭大,想翻出來都不可能,更何況胸口的那隻腳,看似不大,卻特麼的跟塊吸鐵石似的,無論怎麼運氣都撼動不了,這下子,總算是知道自己大意了,碰上了硬茬了,看看周圍無人敢近身,小弟們也早跑的不見蹤影,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他,只得暫時放低姿態,“小兄弟,你這兩個選擇是一樣的。”
“是嗎?”葡萄撓着頭,想了想,“還真是的,都是被你這個死胖子氣得啦,那你等等,我再想一個。”
“不用想了,我答應你就是。”雷胖子心想,再被你想一會兒,他還要不要活了。
“那好吧。”
葡萄熊孩子覺得打一架也是不錯的,有人洗衣服還有新衣服賠,這樣的買賣可以做,移開腳,走到了哥哥和妹妹身旁,興奮地說,“雷胖子等會答應給我洗衣服,等會兒,把你們的髒衣服都給我,一起讓他洗了。”熊孩子覺得自己貌似太狡猾了,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小白臉上卻不見興奮之色,擡着小巴,指向一處,“你還是操心你自己的衣服吧。”
葡萄扭頭一看,頭頂立馬燃燒起火焰,就見那答應的好好的死胖子,正站在另一張完好的桌子邊,對着一人說着話,“我給你十塊靈石,你幫我教訓那小不點……”
十點靈石?這可是個不小的數目,至少對於他們這些孩子是不少,可那人卻是動也不動,連眉毛沒眨一下。
這人是誰?居然連雷胖子都不放在眼裡?
說起來,這人也是學院的風雲人物。
與小白葡萄橙子他們是同一屆的新生,功夫沒見過,不知道深淺,但看他的架勢就知道很厲害。
而且還有一點格外引人注目,那就是這人的年齡看起來怎麼也有十八九歲了,明顯超過了入學的年齡,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來的。
這人從不與人講話,身上透着陰鬱之氣,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震懾性十足,連雷胖子這樣的人都不敢惹。
“那人看起來好厲害,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咱們還是快報給學院的先生吧。”小北很是擔憂。
小白沒有說話,這人厲害不厲害他比愣小子小北清楚,因爲這人正跟他們一個宿舍。
不過,彼此卻沒有交流,室友,室友,那只是一室之友,別的什麼都沒有。
三兄妹細緻觀察過這人,這人跟他們一樣,不是來學習的,天天不見人影,不知在那兒溜達呢。
來這學校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人家不可能跟他們一樣是想找個安穩的落腳地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私下來兄妹三人沒少討論,討論的結果是這傢伙肯定是來尋寶的,這樣以來,反而更加讓他們相信,這學院裡絕對隱藏着不出世的寶貝,嘿嘿,想想都挺讓人激動的,當然了,私下來,他們更是沒少觀察這人的一舉一動。
“他不會答應的。”橙子斷定地說,
“爲什麼?”小北不解地看着他們,“那雷胖子價錢都開到中級靈石了?”
“你怎麼這麼笨,你看人家像稀罕靈石,充當打手的人嗎?”葡萄斜了他一眼。
果然,那人朝他們這邊看了眼,接着低頭,慢條細理地吃着自己的飯,冷冷丟出去兩個字,“滾開!”
雷胖子羞惱不已,“好,好你個魏誠,有你後悔的時候。”
“你還是先把我的衣服洗了去吧。”葡萄陰測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沒有聲譽的傢伙,我再也不相信你得啦,給我現在就去,否則,有你後悔的時候。”
雷胖子心裡氣的要死,想反抗,可剛纔熊孩子給他那下太震撼了,完全不是人家的對手,狠狠跺了一下腳,跟着葡萄去洗衣服去了。
學校的霸王,自己的衣服都沒洗過,居然要替別人洗衣服,這也算是一樁轟動事件了。
月光如練,微風輕拂,夜半,一條身影在院子一閃而過,屋內的小白立馬睜開了眼睛,露出清明的目光,轉身拍了拍,葡萄和橙子瞬間坐起了身。
“有動靜?”橙子低低問。
“恩。”小白點頭,“走,跟上去。”
相差無幾的時間,院子裡又有三條人影閃過,緊跟第一條人影而去。
“他進了半月林。”葡萄和橙子看向哥哥。
“跟上去。”小白想了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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