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華技校雖然亂,但也有自己的一套規矩,再加上機電部和汽車部兩個社團的老大互相制衡,讓整個學校的勢力都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階段。
薛麗的突然出現,打破這這種微妙的平衡。吳晨也曾經說過,她僅僅只打了一個電話,便讓勢同水火的兩方勢力罷手言和。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能夠讓兩個社團的鬥偃旗息鼓,其勢力隱隱處於了食物鏈的頂端,其他學生或許感覺不到什麼,但是像李聰這種人,自然感覺到了威脅。
李聰說他正處於用人之際,難不成他是打算對薛麗下手嗎?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我在北華技校根本巨沒有什麼根基,如果能取得李聰的信任,說不定對付薛麗就容易多了。
見我久久沒有說話,李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不用着急,我給你時間考慮,只要你答應跟我,我保證你一輩子吃香的和辣的。”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交在了我的手中。
吃香的喝辣的?我怎麼感覺這話應該是嫖客對妓女講的,再一看手中的支票,我擦,竟然有兩千塊這麼多。
媽的,兩千塊還需要寫支票?這逼裝的有些過了吧?
其實對於一個普通學生來說,兩千塊已經不少了,但他顯然看錯了我。
將這張支票揉作一團,隨手丟到了一旁的人工湖中,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只要能夠擺平薛麗,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即便是給人做幾天小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想罷,我連忙追了上去,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聰哥。
不知道爲什麼,從這天開始,李聰不管去哪裡都會將我帶在身邊,難不成我長得像是狗腿子嗎?
這天,剛剛放學,李聰就把我叫了過去,讓我給他做司機。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禮服,頭髮也輸得一絲不苟,他本來長得就很清秀,此時如果忽略年紀的話,儼然就是一位成功的企業家。
他的座駕是一輛白色奧迪,後座上竟然放滿了鮮花,感情他是要去約會,讓我做電燈泡啊。
不知道是哪個騷娘們要被禍禍了。
正想着,李聰已經讓我停車了,面前是一家ktv,規模雖然不大,但裝飾的也是富麗堂皇,而且門前全都是豪車,李聰這輛白色奧迪顯然不夠看的。
本來這也沒有什麼,這間ktv正是火鳳,是我的ktv,李聰竟然來老子的地盤泡妞,難不成是看上哪個坐檯小姐了?
李聰似乎很緊張,一會兒讓我看看他的領帶歪沒歪,一會兒讓我看看他的頭髮有沒有亂,就跟一個等着出嫁的新娘子似的。
我說聰哥不要緊張,憑你這長相,這身世,隨便亮出去,就能吸引一大片姑娘,不知道是哪個姑娘這麼好的福分,受到了你的青睞啊?
李聰笑了笑,說道:“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從我第一眼見到她時,就決定讓她做我的女人了。”
他說的那個女人是誰?是小青還是小紅?
我正想着,李聰已經走進了ktv,還讓我將車上的花全帶進去。
爲了對付薛麗,我忍了。
幾百束玫瑰,將我整個人都擋住了,走進ktv後,那些服務員都沒認出我,一一向李聰打招呼。
“李公子,今天這麼早?”
“李公子,又買了這麼多玫瑰啊?”
……
李公子?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是爲了印證我的預感,李公子沒有再大廳停留,直接去了經理室。
他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門都沒敲就走了進去。
李欣然沒在屋裡,李聰便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發上。
我擦,這是什麼意思,我親手給我的情敵捧着鮮花,讓他來泡我的馬子?
我正想着,李聰問道:“你知道今天我爲什麼帶你來嗎?一會兒機靈點。”
這話的意思,擺明了是讓我躲出去了。我強忍着將李聰撕成兩半的衝動,點了點頭。
不久後,李欣然已經來了,我倒要看看他們兩個到底有沒有關係,便將鮮花全都擋在了面前。
“欣然,那件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一見到李欣然,李聰就跟狗見了屎一樣,不對,就跟牛糞見了鮮花一樣,貼了過去。
李欣然說李公子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喜歡年紀比我小的男生。
不喜歡男生比她小的男生?我草,那我算怎麼回事?
或許是因爲太激動,菸頭燙了手我都沒有注意。
李聰說年紀小有什麼關係,再過兩年我就長大了,而且你一個女人出來拋頭露面也不容易,還是不要在這裡上班了,雖然我買不起這樣一個ktv,但我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
草,連個ktv都買不起,你還想跟老子搶女人?
“欣然,快罵他,快把她趕出去。”我在心裡默默的唸叨着,可是李欣然竟然沉默了,我草這是個什麼情況,難不成她是在猶豫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欣然才說道:“你對我很好,我也很高興,可是我們認識的太晚了,我心中已經有了別人。”
李聰問道:“是這間ktv的老闆嗎?他有錢開這麼大一間ktv,年紀肯定也不小了,你跟他在一起能幸福幾年?”
麻痹的,你年紀纔不小呢,你全家年紀都不小了。
見到李欣然沒有說話,李聰似乎是覺得有戲,連忙說道:“我不是逼你做出選擇,我可以等的,這樣吧,我們晚上一起吃飯,我在外邊等你下班,那個是我司機,他會帶你去的。”說着,他指了指我,就出去了。
李欣然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李聰早已經跑了出去。
李欣然嘆了口氣,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呆呆的出神。
我當時的感覺,肺都要氣炸了,於是壓低嗓音,說道:“李小姐,李公子對你一往情深,你還是從了他吧。”
李欣然顯然沒有聽出我的聲音,幽幽的說道:“我只有兩個心房卻只有一顆心臟,它已經交給了別人,再也不能容下另外一個人了。”
聽了這話,我終於鬆了口氣,“這樣的話,你就應該跟李公子說清楚。”
李欣然說我也想啊,可這傢伙根本就不給我拒絕的機會,嘻嘻,他這樣子還真是挺可愛呢?
草,我剛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懸了起來。
李欣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說道:“真是奇怪,我跟你一個司機說這麼多幹什麼?”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把將玫瑰花扔到一邊,說道:“李公子在外邊等你答覆呢,你還考慮什麼。”
突然見到我,李欣然先是一喜,又是一陣慌亂,總之臉色變了好幾次,最後大大咧咧的往老闆椅上一坐,說道:“真是沒想到,原來你還有份做兼職的工作啊?”
我說別廢話,我給你一把刀,一會兒你就出去狠狠的給我扎他幾刀,敢跟我搶女人,真是火膩歪了。
李欣然撇了撇嘴,說道:“誰是你的女人了,難道你忘記那晚你已經跟我分手了嗎?現在姐是單身貴族,機會面前人人平等,想跟誰交往是我的事。哎呀,話說回來,李公子真的不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我呸,就那樣一個弱雞,無論如何也無法跟風流倜儻沾邊啊,除非你瞎了。
“沒辦法,我就是喜歡她那樣的。”
雖然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氣我,但我還是忍不住了,二話不說,別衝了過去,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臉頰。
李欣然臉上分明閃過一絲慌亂,說道:“你想幹什麼?”
我說你是我的女人,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李欣然眉毛一揚,說道,那只是一個誤會而已,你別放在心上。
我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咱倆之間的誤會還挺多呀,在客廳、在臥室、在浴室、在旅館、在酒店、在車上,對了,在候車室還有一次。
李欣然又羞又氣,臉紅紅的,狠狠的在我胳膊上捏了一把,說道:“你既然知道,還提出跟我分手?”
說着,她竟然流出了眼淚,當時我只是害怕李欣然也受到傷害,才說了分手那句話,沒想到竟然對她造成了這麼大的打擊。
想到這裡,我也不禁有些慚愧,便將她擁入懷中,撫摸着她的後背,說道:“是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突然,我心思一轉,問道:“那李聰是怎麼回事?”
“我不早就跟你說過了嗎,有一個李公子整天纏着我,要給我買房買車,喂,你覺得她怎麼樣?”
都說女人是最喜歡記仇的生物,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在氣我。
我說李聰現在怎麼樣我不知道,但一會兒肯定會成爲一具屍體。一邊說着,我一邊注意着李欣然的神色,還好她並沒有緊張,我才輕輕呼了口氣。
李欣然呵呵一笑,問道:“這下子放心了吧?”
放心什麼?
李欣然颳了刮我的鼻子,說道:“剛纔你說要讓李聰變成一具屍體,但眼睛卻在看着我,分明是想試探我,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我草,這女人太可怕了,我的心思都被她看透了。
我說我不是再試探你,而是說真的,任何雄性生物都休想靠近你,除非是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