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多以來,我一直堅持練習飛牌絕技,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不管任何卡片拿在手中,都會用兩根手指夾着,正是因爲這樣,當他向我要學生證的時候,我才忽然想到了卡牌,想到了用手槍打掉我卡牌的g哥,繼而想到了他那晚帶來的三個手下。
曾經有一位哲人說過,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雪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我雖然不敢說是過目不忘,但凡是見過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在腦海中留下一些印象。但這三個人實在是太普通了,很難讓人記住他們身上的任何特徵。若不是他向我要學生證,引導我想到了g哥,恐怕我想破腦袋也想不起究竟在哪裡見過他。
他顯然沒有認出我,檢查完我的學生證之後,便離開了。
難不成這間所謂的夜店就是g哥開的嗎?而芳芳等人之所以魂不守舍,也跟他有關係?
我知道g哥是個不好招惹的角色,至少是我惹不起的,於是不敢打草驚蛇,便悄悄離開了。
我和g哥之間有過約定,我幫他得到北華技校,他給我自由。事實上我已經做到了,但是當我想聯繫他的時候,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我本以爲他已經離開b市了,現在看來並沒有,他之所以隱藏在黑暗之中,說不定另有圖謀。
我本不是一個陰謀論者,但是通過和g哥短暫的接觸,也不難看出,這人簡直就是天生的殺手、冷酷、決絕,他爲了進監獄而獲得進入獸營的資格,竟然可以隨意在大街上殺人,世界上還有他不敢做的事情嗎?
更何況,我曾在獸營之中待過兩個月,對他們的做事風格一清二楚,每次只要有任務,必定會出人命,而g哥接到的任務,卻是統一一間學校,事情的真相真的會這麼簡單嗎?
雖然不知道g哥到底有什麼圖謀,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絕對不是一個可以做朋友的人,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有成爲敵人的可能,因此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防患於未然。
回到火鳳ktv,我把衆兄弟都召集了起來。
自從解決了畢曉越之後,兄弟們都已經很久沒動手了,聽到我的召喚,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於伯洋更是誇張,甚至只穿了一條內褲,就匆匆忙忙的趕來了。
陳宇、吳晨、於伯洋、張學文、王壯、老鼠除了牛夏飛因爲身體原因經常住院以外,其他人都到齊了,大家團團圍着我,滿臉期待。
“傑哥,你說是誰惹到你了,只要把名字告訴我就完事兒了,其他兄弟都可以回家了,給我一晚上時間,我保證給你擺平。”
“我說王壯,你咋那麼自私呢?老子褲子沒穿就來了,你就跟我說這個?”
……
大家七嘴八舌的爭論着,我也不禁有些頭昏腦漲,我這些兄弟都是些什麼人啊,一聽說打架,比約炮還興奮。
我咳嗽一聲,將衆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隨即說道:“我把大家叫來,並不是要打架,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商量。”
一聽說沒架可打,王壯和於伯洋頓時就蔫了,二人勾肩搭背的便準備找地方喝酒了。
我說目前是無架可打,但如果這件事解決不了,別說打架了,恐怕咱們哥幾個的命都保不住了。
按理來說,聽到我說這番話,一般人應該感覺到害怕纔對。誰成想王壯和於伯洋瞬間就來了精神,甚至眼睛中都冒出了光亮。
頓了頓,我便將和g哥的約定以及今晚所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大家。
於伯洋哼了一聲,說道:“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兒呢?那個什麼g哥真的有很牛逼嗎?就算是真牛逼,他一共也不過只有四個人而已,不是我吹牛,只要我一搖旗,至少都能召集四五百個學生,到時候就是一人一口吐沫,也足夠把他們淹死了。”
我說你不要輕敵,我也是從獸營出來的,對他們的做事方法非常瞭解,白家之所以能夠在b市一手遮天,其中有一大半的功勞都要歸根於獸營,而那裡,最多的時候人數也不超過十人,你也說了,你召集來的都是學生,學生和訓練有素的殺手能比的了嗎?
於伯洋不再說話,但擴張的鼻孔分明在說他不服。
我這些兄弟,論打架,一個比一個狠,但說到動腦子,還得提張學文,於是我便徵詢他的意見。
張學文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像他們那種專業的殺手,跟咱們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對他們來說,最寶貴的就是時間,可g哥爲什麼要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些學生身上呢?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只有將那夜店調查清楚,咱們才能知道g哥的意圖,也好做足準備。”
張學文的言論正好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衆人在無意義,於是決定分批潛入夜店,調查那些學生爲什麼要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究竟是有什麼東西吸引着他們。
這夜店不看身份證,卻看學生證,這倒是給我們省去了不少麻煩。
休息一晚後,第二天天一黑,我便跟於伯洋率先進了夜店。這裡的守衛並不森嚴,但通過門口那兩個看門的也可以看出,裡邊的人都不是小角色,更何況還有一個恐怖的g哥隱藏在暗處,因此我們絲毫不敢大意。
於伯洋一路上都很奇怪,衣服裹得緊緊的,剛開始我還以爲他不舒服,便詢問了幾句,於伯洋看了看四周,隨即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把衣服一撩,一看之下,即便是我也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爲他胸前竟然掛滿了土製造的炸彈。
我說老二,你是不是瘋了,咱們又不是恐怖分子,你帶這玩意兒幹嘛?
於伯洋嘿嘿一笑,說道:“那天我見到陳宇用這玩意兒把野狗都給糊弄走了,就喜歡上它了,有這玩兒意兒帶在身上纔有安全感,待會兒要是有什麼不對勁,啥都不管,咱先請他們看一場免費的煙花盛宴再說。”
我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開始後悔自己將他帶出來了。
一邊說着,我們已經來到了二樓,昨天芳芳曾經進入的那個房間之中,並沒有人接到我們,兩人互視一眼,便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裡邊的裝飾和外邊一眼破敗不堪,只有一張舊茶几,還有一張千瘡百孔的沙發,除此之外,在房間的西北角還有一個櫃子,裡邊放滿了瓶瓶罐罐,還有一些酒精燈試管之類的東西。
“咱們是不是闖進毒窩了呀?”於伯洋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眼睛睜得溜圓。
在我們國家,販毒和容留他人吸毒可是重罪,像這種有組織有規模的活動,如果被抓住,恐怕槍斃一百次都不過分,我殺過人,而且不止一次,但一想到自己將會和毒品牽扯到一起,還是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我們正商議着要不要趁早離開,外邊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於伯洋下意識的就將手摸進了懷中,順手取下了一枚炸彈,我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隨即將門打開了。
門外站着兩名身穿校服的女子,相貌中等偏上,卻神色不振,看起來倒像是三十多歲的婦女。
難怪芳芳以及周圍的很多同學白天總是萎靡不振,原來是沾染上了這玩意兒!
人們吸毒,剛開始只是因爲好奇,可是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然後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等後悔的時候,身體就早已經被掏空了。
沒等我招呼,兩個女學生便自行走了進來,不到片刻功夫便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了。
我和於伯洋忽視一眼都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我們也沒有叫特殊服務啊,怎麼還送上門來了?
這兩個女孩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兩人脫光衣服後,便從櫃子中將那些酒精燈、試管全都取了出來,熟練的連接好,隨即又從櫃子中拿出了一個火柴盒,裡邊裝的全都是晶體狀的顆粒。
不用她說,我也知道這是什麼了!而這兩個女生的職業我也猜出了大概,她們就是所謂的陪溜妹。
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一間ktv的老闆對這樣的場面已經見得多了,以前只有陪酒妹和陪嗨妹,隨着冰毒的廣泛傳播,如今又多了一種陪溜妹,她們大多是爲了賺錢,也有一些人是因爲沒有貨源,所有才用身體換取冰毒。
千萬不要小瞧小小的幾可冰毒,它足以讓一個男人性奮好幾個小時。
雖然明知道芳芳是坐檯小姐,但一想到她每天晚上都在這種地方肆意糟踐自己的身體,我心裡也不免覺得有些難受。
我討厭毒品!
將一切東西都準備妥當後,兩個女生便開始上來脫我們的褲子,我倒還好,於伯洋就跟見到鬼一樣,一下子跳出來老遠。
別看他打架不要命,但對女人卻一點經驗都沒有,有時候見到她跟崔倩發短信,對方也沒說什麼曖昧的話,卻足以讓他臉紅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