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單挑究竟誰贏誰輸沒人知道,總之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沒人在b市見過潘曉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不過,至少她給了她手下一個交代,說不定去某個地方成爲了一個玩泥巴的小女孩吧。
而我也足足在牀上躺了三天才能夠下牀。我本以爲生活又回到了正軌,誰成想一場新的戰爭正在醞釀之中,而且這次危機比以往任何一次來的都要猛烈。
事情是這樣的,蘭姐和王鐸離婚之後,就留在了火鳳ktv,這裡生意雖然火爆,但門臉太小,難賺大錢,於是蘭姐便提議將這裡賣掉,我對生意場上的事情一點都不懂,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本來我是不想攙和這種事情的,但是作爲法人,在簽字的時候我又必須在場,無奈之下只好也跟着去了。
剛一進門,小雨以及很多服務員都以一種十分可憐的目光望着我,那樣子,就像是剛剛參加完葬禮似的。難不成買方是我的大仇人?
想到這裡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畢竟我得罪的仇人太多了,無論是白家還是吳家,在b市都是跺跺腳就是一聲響雷的人物。我連忙問小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嘆了口氣,對我搖了搖頭,說道:“傑哥,自求多福吧。”
連小雨都這麼說了,那麼對方來頭一定很大,火鳳ktv是我的老巢,他們既然能找上門來,自然是有恃無恐,我說你趕緊去通知王壯他們,跟瀟哥那邊打聲招呼,說不定我需要支援。
小雨說這次恐怕瀟哥也幫不了你,只有你自己去面對了,我會給你加油打氣的。說罷,她便離開了,只留下我一頭霧水的站在那裡。
我忐忑不安的來到了經理辦公室,只聽裡邊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小雨明明說人就在這裡,怎麼會沒聲音呢?難不成蘭姐出事兒了?
我心中一驚,躡手躡腳的將房門打開一條縫,只見蘭姐坐在沙發上,一邊把玩着手中的高腳杯,一邊跟一人對視,一句話都不說。
看到她安然無恙,我不禁鬆了口氣,但心中也不免覺得有些奇怪。看蘭姐此時如臨大敵的樣,以我對她的認識,一定是遇到了極爲難纏的對手,正在思考着應對之策。
蘭姐的年紀比我要大上很多,經歷閱歷也絕非我能比,究竟是誰竟然讓她這麼緊張呢?
心中想着,我便向另外一人看去,可是門縫太窄,我根本看不起那人的面貌,只能看到一隻高跟鞋。
是個女人!
跟我有過交集的女人不少,但是得罪過的女人不多,除非是薛麗死而復生,否則我誰都不怕。我正想換個角度仔細看看她的樣子,一不小心把門推開了。
我一個踉蹌,十分狼狽的跑了進去。
當我擡起頭,看清楚來者的模樣之後,只覺得渾身冰涼,如墜冰窖,這個世界上的確有比薛麗死而復生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李欣然回來了!
此時她穿了一身工作裝,一如往常的幹練,幾個月沒見,她顯得越發成熟、知性,除了罩杯有所增加以外,其他一點都沒變。
一見到我,李欣然明顯一喜,但很快又板起臉,將頭轉到了其他地方,直接把我當成了空氣。
在過去的幾個月裡,我不止一次的幻想過我倆相見時的場面,但萬萬想不到是在此時,看她們兩個的樣子顯然知道對方跟我的關係,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我早已經被她們兩個犀利的目光千刀萬剮了。
我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欣然你回來了,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
李欣然哼了一聲,說道:“我突然回來,你很失望是不是?”
我說哪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失望。說着,我便想上前去給她一個擁抱,誰知李欣然突然往後一仰,將高跟鞋支在了我的胸口,“離我遠一點,我跟你很熟嗎?”
我雖然明知道她是在故意跟我生氣,但聽到這話還是不免有些緊張,我說怎麼不熟了?你忘記咱們倆共同度過的甜蜜時光了嗎?
李欣然說別傻了,那些只是一場美麗的誤會而已。
我將她的高跟鞋脫了下來,一把握住了她的腳踝,說道:“這麼說來咱們之間的誤會還挺多啊,在牀上、在浴室、在地板、在辦公室、在候車廳、然後又在牀上……”
李欣然臉上一紅,偷眼看了一下蘭姐,隨即狠狠的揪住了我的耳朵,“沒看出來,你個小屁孩本事還不小啊!”
我說大王饒命,你聽小的跟你解釋啊!
李欣然非但不鬆手,反而揪得更緊了,“還有什麼可解釋的?以前我只以爲你有戀姐癖,沒想到這麼大年紀的你都要,難道你不怕她的魚尾紋裡邊長出小蟲蟲嗎?”
聽了這話,我明顯感覺到房間中的溫度都降了下來,蘭姐的年紀的確比我們要大上許多,但保養的非常好,完全看不出來有三十歲,魚尾紋自然就更不會有了,我萬萬想不到,李欣然既然也會說出這種話,心中也不禁暗暗好笑。
我偷偷看了一眼蘭姐,只見她低着頭,把玩着手中的高腳杯,看都不看我們一眼,似乎跟本就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似的。
有殺氣!
我連忙擋在了李欣然的面前,一臉戒備的看着蘭姐,連我都不是她的對手,她若是想拿李欣然出去,簡直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不知道過了多久,蘭姐才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直到走到門口,才問我:“如果讓你在我和她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我幾乎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道:“李欣然!”
話一出口,我便感覺到有些後悔,儘管我說的是實話,但未免也太傷人了。蘭姐點了點頭,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分明看到她的嘴角帶着一絲落寞。
直到她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我纔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這女人一旦發起狂來,天知道她會做出些什麼。
李欣然狠狠的在我腿上踢了一腳,說道:“你護着她幹嘛?難道你害怕我打她嗎?我是那麼不淑女的人嗎?”
聽了這話,我的額頭不禁冒起了黑線,就她這幅小身板,說不定還不夠蘭姐活動筋骨呢。當然這話我只是想想而已,可不敢說出來。
李欣然向走廊盡頭看了一眼,酸酸的說道:“我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她不是個好東西,整天穿的這麼暴露,跟交際花似的,瀟哥不是把她趕走了嗎?她怎麼又回來了?你看上她那一點?”李欣然越說越生氣,到最後都有些張牙舞爪了,我卻不禁笑出了聲音。
李欣然向我可愛的晃了晃拳頭,說道:“你笑什麼?從實招來。”
我說你看你現在這幅樣子,十足像一個擔心老公出軌的黃臉婆似的。
一聽這話,李欣然的臉頓時紅了,一邊捶着我的胸口,一邊說道:“你是誰老公了?誰是黃臉婆了?”
李欣然就是這樣,有時候像個女強人,有時候又像個知心姐姐,但也有小女孩的一面,看着她撒嬌的樣子,我心神不禁一蕩,一把將她擁入了懷中,李欣然下意識就將手環在了我的腰間,但很快又躲開了,然而一臉嫌棄的看着我,那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我說我臉上有大便嗎?你爲啥這麼噁心?
李欣然說比大便還噁心,你說,你和那個老妖婆進行到哪一步了,別人玩剩下的,我可不會再要了。
我草,我他媽又不是振動棒,怎麼還是玩剩下的?
我和李欣然之間本來並沒有什麼秘密,但是此時我卻不得不撒謊了,這完全是爲了我下半生的幸福生活,以及下半身的“性”福生活。
我說怎麼可能呢,你忘記了嗎?你臨走之前,讓小雨給我準備了一個飛機杯,這段時間我們每天都來一次親切的交流,不知不覺得都成爲好朋友了!
“咦~你比我想的還要噁心。”李欣然十分嫌棄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那是讓你睹物思人的,誰讓你真用了。”
我說睹物思人這麼高雅的東西我可玩不來,我這人比較實際,咱們還是真槍實彈的來吧。說着,我一腳將門關上了,二話不說就抱住了李欣然,還是原來的觸感,還是熟悉的體溫。
我不得不承認,當初我之所以找蘭姐,完全是因爲我在她身上找到了李欣然的感覺,然而當李欣然真正回到我的懷抱的時候,我才知道她是世界上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
玩鬧過後,我嗅着欣然的髮香,說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是不是不生我氣了?”
挺我說的深情,李欣然不在發脾氣,愛憐的撫摸着我的髮梢,深情款款的說道:“姐姐捨不得我的小屁孩啊,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說着,她眼睛中分明有淚光閃動。
愛情是一條互相依戀的紐帶,本來就不需要轟轟烈烈,我輕輕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沙發上。